第452章 四合院篇·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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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易逝，转眼已是冬季。

这天晚上，何雨水、于海棠两人，去了杨庆家和丁秋楠打牌。

而杨庆就出门闲逛。

路过公厕时，他隐约听到附近小巷子里，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他的好奇心大起，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老何，你已经有了儿子，干嘛还跟我抢？”

易中海不满地说道。

“那你还有老婆呢，干嘛也盯着秦淮茹？你反正有钱，想要儿子的话，不如就去乡下找个寡妇，让人家给你生一个。秦淮茹有丈夫、有孩子，要是再给你生一个，那还不得被浸猪笼啊！”

抛开何大清馋秦淮茹身子不谈，他还挺为秦淮茹的名声着想的。

‘找寡妇有什么用？万一还是不能生，那我该怎么办？还不如就找秦淮茹这种经过了考验的女人！’

易中海冷声道：“你一定要坏我的好事？”

何大清呵呵道：“秦淮茹跟你又没关系，什么叫我坏你的好事？咱俩是各凭本事！”

“那你就等着瞧吧！”

见何老狗是铁了心，易中海气愤之余，也冒出了一个想法。

两天后。

易中海去何大清工作的饭店举报，说他儿子犯了事，家底子不干净；又说他丢下儿女，跟寡妇跑路，人品有问题；更重要的是，这老小子经常带大鱼大肉回家，损公肥私。

饭店经理一听，那还得了，连忙让人核实。

结果发现确有其事。

这下不做处理是不行的了。

何大清眼见要被辞退，还要追求责任，当场就忍不住了，动手和易中海干仗。

易中海乐见如此，欣然迎战。

两个快五十岁的老家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来我往的练起了拳脚。

他俩一个钳工出身，一个颠大锅惯了，都有两膀子力气，所以这一战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只是，何大清虽然没有输了战斗，却输了工作。

好在他俩相互谅解，这才没到局子里接受教育。

晚上。

在大院里，何大清跟易中海又干了一架。

刘海中得知此事，立刻拿出壹大爷的派头，试图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他们两个。

何大清、易中海两人听了，当即调转枪头，一致对外，说他刘海中没教育好儿子，不适合当壹大爷。

刘海中顿时坐腊。

虽然他已经跟光天、光福划清了界限，但这两个小子，毕竟是在他的“父亲”任上犯了事。

严格较真的话，他的责任可不小。

刘海中只得妥协，取消了全院大会。

大家很欢迎这个决定——天气这么冷，谁特么愿意出来开会啊！

“呼~”

把丁秋楠伺候睡了之后，杨庆让琉璃打头阵，出门去找何雨水。

好一阵压抑的低吟声之后，何雨水有气无力地问道：

“庆哥，咱俩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杨庆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今年才多大？起码等到了你秋楠姐这年纪，再考虑要孩子吧？”

何雨水嗯了一声，又傻乎乎地问道：

“是我好，还是秋楠姐好？”

杨庆忍俊不禁：“你还是多练练吧，连你姐一半的能耐都没有。”

想起单位里那些老娘们儿说的话，何雨水吓了一跳——她的庆哥，究竟是怎样一个禽兽啊？

***

大半个月后。

某天上午九点，傻柱刑满释放。

何大清給人家做席面，没空过去接他。

何雨水也没有请假。

“唉~”

傻柱叹息不已。

好在许大茂、阎解成等人还在里面蹲着，让他舒服了不少。

当傻柱坐公交车回到四合院，就见半年未见、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妹妹，正骑着自行车回来，车把上还挂了一斤肉猪。

要不是何大清吩咐，她可真不愿意回来。

说到底，傻柱不单对她不好，现在还给她带来了坏名声，要不是跟了庆哥，她以后怎么找婆家？怎么能去好单位上班？

“傻哥，你以后别冲动了，遇到那种情况就跑，别让别人打，也别打别人。”

何雨水念经似的重复道。

“唉，以后肯定不会了。”

尽管把许大茂等几个杂碎打得很惨，让傻柱感到很爽，但事后他还是感到后悔。

没办法，蹲笆篱子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好，赶紧去做饭吧……爸不在家，他的工作被易中海搞没了，今天出去给别人做席面。”

说到自己这个老爸，何雨水也挺无语的。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能盯上秦淮茹，还跟易中海争风吃醋？

还好，庆哥对秦淮茹没感觉，要不然自己跟秋楠姐就倒霉了。

“易中海把咱爸的工作弄没了？这个老畜生！”

傻柱气愤不已，当即就要去易中海的修车铺，找他的麻烦。

“傻哥！你能不能别犯傻？就算你去把他打了，打死了，你自己要不要负责？到时候再蹲几年，你出来后还能干嘛？”

“你说的没错，雨水。我不跟他动手，但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傻柱准备来阴的。

“唉，随你吧！”

何雨水无奈地说道。

“对了雨水，你和杨庆那个狗……”

说到这里，见妹妹神色不善，傻柱当即改口道：

“你跟杨医生怎么样了？”

何雨水没好气道：“什么怎么样？秋楠姐肚子都那么大了，我还能跟庆哥怎么样？”

一听这话，傻柱既是欣慰，又有些后悔：

“是我当初不对，没有帮你跟杨医生在一起。”

何雨水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以后你让我和爸少操点心就行了。”

傻柱应了声，又笑着问道：

“这辆女式自行车是你买的？真漂亮！”

何雨水摇了摇头，现在的自行车价格太高，她就算想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她解释道：“庆哥给一个领导治好了病，人家太感谢他了，就送了这辆自行车给秋楠姐。秋楠姐喜欢让庆哥送她，不愿意自己骑，再加上肚子大了不方便，就把车借给我用。”

听了这番话，傻柱真是感慨不已。

晚上，全院大会。

傻柱看见了挺着肚子的丁秋楠，心里真不是滋味。

人家比自己年纪还小，马上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自己呢？

两间屋子，轧钢厂大厨的身份，最后却娶了个贾张氏，还进去蹲了半年……

“傻柱，开始你的检讨吧！”

刘海中坐在主位，把拐杖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对傻柱说道。

别人都能批评傻柱，但他和阎埠贵就没有这个底气。

傻柱很是不耐烦，却还是把从阎埠贵那儿买的稿子读了一遍，然后就去瞧她的秦姐。

却被贾张氏的胖大身形拦住了。

这几个月以来，她的双腿也逐渐恢复，可以用双拐走路了。

贾张氏怒视着傻柱——你爹觊觎我儿媳，你也觊觎？

你们父子俩能不能做个人？！

而且，你是我的前夫吧，凭什么这么嫌弃地看着我？

你个狗东西！

傻柱才不管贾张氏怎么想，他这半年来睡里梦里，都是秦淮茹的身影。

就算是为了秦淮茹，他也决定以后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在傻柱检讨完之后，刘海中和阎埠贵又批评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大家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还是直到听完才各回各家。

***

随着春节临近，四合院里的气氛也变得热烈起来，人们的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

但贾东旭笑不出来，因为他交代给秦淮茹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办妥。

“你是不是不想我好？你就想让我瘫在家里，好出去找野男人？”

在贾张氏和棒梗出门后，贾东旭立即质问秦淮茹。

“……”

秦淮茹默不作声，就当没听到一样。

“你聋了还是哑了？我在跟你说话！”

贾东旭不满地低喝道。

他本可以忍受瘫痪在床，如果他没有感受那十分钟的健康。

“……”

秦淮茹依然当作没听见。

现在这个贾家，就靠她一个人；而贾东旭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所以，她有底气拒绝贾东旭的不合理要求。

“秦淮茹！”

贾东旭怒视着自己的老婆，胸膛极剧起伏，就像快要被气死了一样。

“我现在不想做那种事，你要是逼我，那就离婚吧，我回乡下种地。”

棒梗废了一半，秦淮茹感觉自己也没什么牵挂了，如果贾东旭真的不要她，那她完全可以找个男人嫁了。

她风韵犹存，不愁没有男人要。

而这么一来，贾家肯定就完蛋了，贾张氏是瘸子，贾东旭是瘫子，谁来养他们娘儿俩？

“你、你……你怎么就死脑筋呢？我要是好起来，你就能轻松不少了，能过点好日子，你干嘛不答应？”

见秦淮茹一副要摆烂的模样，贾东旭也不淡定了。

“呵呵，我十八岁嫁到你们家，到现在为止，过了几天的好日子？你骗骗自己就行了，甭想着骗我。你要是安分一点，这日子还能过下去；非得逼我干那种事，那我也不要孩子，重新找个人嫁了，就跟你妈嫁给傻柱、嫁给傻茂一样。”

秦淮茹冷笑道。

“不行，在找人治好我之前，我不会答应跟你离婚。”

贾东旭气急败坏。

“那你就等着吧！等我找到中意的男人，再把他带过来让你亲眼看着……”

秦淮茹满不在乎。

“那你快点找啊！”

恨恨地说完，贾东旭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秦淮茹。

秦淮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出门洗衣服去了。

除夕夜。

因何大清提出要与贾家一起吃年夜饭，易中海就坐不住了，忙出了一些份子钱，也加入了其中。

至于聋老太太……易中海已经没兴趣管她了，易大妈自然也懒得管。

还是傻柱念着她一点好，端了些饺子过去给她。

何雨水也懒得理会这老太太。

有一次放学，何雨水到后院找自己哥哥，却见这老太太动作迅速地藏起自己正在吃的面条，生怕被她看到就要抢了去吃似的。

何雨水真的不喜欢这老太太。

而杨家……因为秋楠不方便，她的父母就到这边来吃年夜饭，杨庆自然也就不会邀请别人，来打扰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阎家和后院的刘家，都还有孩子在，不至于太过冷清。

许家完全没人。

大年初一。

傻柱没有撺掇棒梗乱要压岁钱，小孩子们的收入一下子就平均了许多。

倒是小当和槐花，根本就不想要钱，宁愿多要两块糖。

毕竟就算得了钱，也会被秦淮茹拿走，而拿了糖却能放到自己嘴里。

而年纪不小，但也不大的人，比如何雨水，就在杨庆这里得到了一份丰厚的压岁钱。

于海棠也一样，毕竟她也是杨庆实际上的小姨子。

回到家后，她偷偷地对于莉说道：

“姐，你家那口子可真舍得，你知道他给了我多少压岁钱？”

于莉脸颊微微泛红，故作正经道：

“什么我家那口子？我一个离了婚的人，哪来的那口子？他给你压岁钱，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海棠笑着搂住姐姐，又掏出了一个红包说道：

“你猜猜看嘛，猜猜他对我这个小姨子到底有多好？”

于莉挺感兴趣，但她可不想对妹妹承认那件事。

于海棠笑道：“两张大团结，二十块钱哦~”

于莉一听，连忙抢过妹妹手中的红包，嘴上还责怪道：

“这太多了，你怎么能要？”

于海棠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要？我都把姐姐都给他了，还不能跟他多拿点钱？你也别否认了，有两次我准备去你那儿午睡，不小心听到你和他在房里说话……呃，当时你俩在说什么，我记不清了，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

于莉把红包还给她，依然死不承认道：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我们还能聊什么？”

于海棠捏着姐姐的脸，嬉皮笑脸道：

“你是人事，他是医生，你俩有什么工作可聊？我这个广播员兼记者，倒是能采访一下他。”

于莉振振有词：“他现在是所长助理，分管卫生所的人事，我跟他对接一下，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个，很想上进的于海棠，顿时就来了兴趣：

“姐，你知不知道庆哥他到底认识谁啊？为什么厂里所有人，都对他那么客气？”

于莉摇了摇头：“具体是哪些人，不能跟你说。反正以后建了职工医院，他最少也是个办公室的主任。”

于海棠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