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弥补全部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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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15年11月下旬，乾清宫

这三天，崇祯皇帝直接在乾清宫里养伤。

刚出事的那天，周皇后、田贵妃、所有妃嫔都来了，大家都小声地哭泣着。幸亏平日里，周皇后对众嫔妃还不错，大家这才没有对周皇后恶语相向。

听到太医说，崇祯皇帝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后，众妃嫔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日，逢田贵妃照顾崇祯皇帝，她流着眼泪道：“皇上，您这次把臣妾吓坏了。如果您千秋了，可叫慈炤和臣妾怎么活啊！”

“爱妃，这次不是好好地吗？”

“都怪周国舅，他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呢？他是不是存心这么做的？”

“朕命人正在查！这次，周铉估计也是不知情。”

“皇上，您总是这么仁慈，心肠这么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爱妃也不要过于担心。周铉屡次给朕捐银两，又替朕打建虏、打蒙古鞑子。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周国舅有那么多骑兵，又跟很多勋贵关系不错，臣妾觉得他所图甚大。这次如果皇上不幸千秋了，得利最大的就是他啊！”

“爱妃，此话怎么讲？”

“皇上您不幸千秋了，太子继位，年轻又没有经验，周国舅会不会借机干政？像东汉的外戚干政，甚至像王莽篡权一样。”

听到这番话，崇祯皇帝有些担心，他心里不认为这次流寇刺杀与周铉有关，但他绝对认为周铉的实力过大。

武官当中，包括周遇吉、曹变蛟、吴三桂、祖大弼、祖大寿等总兵都与他有一定关联；文官中，有杨文岳、王公弼等官员。京城中的勋贵，大半都与周铉有些关系。如此下去，还真有可能会出问题。

崇祯皇帝暗自下了决心。

一会儿时间，内阁四位成员来了，他们先是问寒问暖，接下来报告了审讯情况。

崇祯皇帝问道：“诸位爱卿，你们看接下来怎么办？”

首辅周廷儒拱手道：“皇上保重龙体。臣等以为这案子得继续审下去，流寇事情重大，被抓的三名流寇一直叫嚷此事与周铉有关。如果有必要，臣认为应该对周铉动刑、查他的手下和商号。”

崇祯趟在床上道：“这……，先还是问话吧。蒋阁老，你有什么看法？”

蒋德璟拱手道：“回皇上，臣以为这次皇上遇刺、张阁老被刺杀应与周铉无关。纵观这一年来的事情，他不是打建虏，就是给朝廷筹措银两，还驰援开封。臣还听说他率领骑兵打蒙古鞑子。他如何会勾结流寇干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这次带三名流寇入朝，也是经过同意才如此做法。臣很难想象他这样的皇亲国戚情况，如何会与流寇勾结？”

周廷儒立即反驳道：“臣不同意蒋阁老的说法。周铉如此强大的实力让他野心满满，难道不会成为理由吗？”

崇祯示意大家不要争吵，小声说道：“继续审一审吧，但对周铉不可动刑。”

四人接受旨意，离开了乾清宫。出宫的路上，四人都在揣测崇祯皇帝的意图。

下午，崇祯皇帝的精神和身体好了一些，问旁边的王承恩：“大伴，进宫检查的太监都审问过吗？”

“回皇上，老奴没有用，让皇上受伤了。老奴仔细审过这四名太监，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说，那日，上上下下检查过那三名流寇。只是凶器太小，存放在鞋子下面，再加上二名流寇身材小年龄小，所以漏过了检查。”

“处置他们了吗？”

“老奴打了他们板，并驱赶他们出宫。老奴相信，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疏忽大意。”

“好！大伴对周铉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王承恩觉得这件事很难回答。在他看来，这周铉不可能干这种事情，但问题是皇上遇袭受伤了，而且还在乾清宫里遇袭，这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而他本人是绝对站在崇祯皇帝这边的。

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好主意，于是道：“依老奴看，这次事情非常重大，是我大明朝二百多年未遇见的事情。周国舅从头到尾参与了此事，虽然他是无心之举，但对此需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如何承担责任？”

“回皇上，周国舅既然喜欢做生意，那么这次他把事情做砸了，他必然要弥补这次生意失败的全部损失。”

崇祯对把他遇袭比作生意不太高兴，但他比较满意“弥补这次生意失败的全部损失”这句话。

他点了点头，说道：“让他关一阵子再说吧。”

晚上，轮到周皇后照料了，她带着太子朱慈烺、皇三子朱慈炯、长平公主看望崇祯皇帝，孩子们安静地问候了崇祯皇帝。

此时的崇祯，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充满了温情和爱。

等孩子们被带走后，周皇后又是喂药、喂食，又是查看伤口的。

最后，听坐在傍边，小声地哭起来，并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你宽恕臣妾弟弟的过错。”

“梓潼，这件事与你无关。可是你那个弟弟，朕需要关他一阵子。他这两年过于顺利，骄傲自得，如果不收敛他的傲气，到时候就会无法无天了。”

周皇后听后，心情好了很多，她连忙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