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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觉察出凌战天的心意,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
心想我们当事人自己都不着急,你却急什么,真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况且左诗又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自号“萝莉天尊”的天外强者,既然附身在小雯雯身上,自然会承当起一身因果,需要对左诗负责到底。
自己这位义弟不热心还好,一旦热心过头,引来小雯雯的反感,说不定反而要自讨苦吃。
他叹了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点明道,“战天,自惜惜逝世以后,我俗世全了,等与庞斑一战后,就要破界离去,你就不用在这些小事上费心了。”
凌战天浑身剧震。
他呆呆地站立不动,久久没有反应,良久后才涩声反问道,“我怎么听不懂大哥你的话了呢?”
浪翻云眼中露出一丝柔情,答道,“自那日答应小雯雯,和庞斑展开决斗;然后江湖中又有消息传出,庞斑已经选定八月十五那一天,邀我在拦江岛一战。”
“我就心有所感,那一战过后,自己永远不会再出现人间了!”
凌战天只觉浑身冰冷,再也无法控制手脚的颤抖,哆哆嗦嗦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察觉,自己还不是庞斑的对手?八月十五的那一战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推掉这一战好了;他一个成名六七十年的前辈,竟然依仗功力深厚,欺负才四十出头的大哥,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
他定了定神,神色复杂地望了浪翻云一眼,下定决心道,“我去吩咐帮中弟子,立即向江湖中发出,推卸庞斑邀战的要求。”
“我们不和庞斑正面对战,躲起来过四十年时间后再重新出山,看庞斑的骨头是不是可以打鼓……”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浪翻云并非只是为自己而活,还需要肩负着整个怒蛟帮的重担。
一旦浪翻云不战而逃,一向依仗他武力的怒蛟帮,只怕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上万名帮众的生命都难保。
就连浪翻云以后都会看不起自己。
浪翻云哑然失笑,低哼一声后呵斥道,“我在战天你心中,竟是那样的小人吗?还是说你就这么不相信大哥的实力?”
凌战天一愣,接着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不能置信般道,“难道大哥能够将庞斑斩杀覆雨剑下?”
浪翻云脸上一片平淡,断然否认道,“怎么可能,你以为庞斑六十年的天下第一,都是吹出来的不成?”
凌战天再度变得沮丧万分。
浪翻云望着脸色翻来覆去,变幻不定的凌战天,知道他是真心实意为自己担忧,便宽慰道,“拦江岛之战后,我和庞斑两人,大概会像大侠传鹰一样破碎虚空。”
凌战天惊呼一声道,“什么?”
虚若无出府前,给自己起了一卦。
结果得了一个“谦卦”。
谦,亨,君子有终。
其卦象征谦虚卑退之意,有谦德之君子万事皆能亨通,而且行谦有始有终。
这是六十四卦中唯一一个每个爻都是吉的卦,意欲谦卑乃是最有益的处世为人之道。
虚若无自诩本身乃是天下最顶尖的相士,相人之术天下无双,辅助朱元璋建立大明朝,更以军功册封为唯一的异性王爷,武功同样已趋至大宗师之境。
如此诸多个身份,哪怕拆分开来,平摊到几个人身上去,同样都可以让每个人都成为,当世最极为了不起的人物。
更不要说是合诸般成就于一体的自己。
但他却清楚,身份再多,地位再高,对于自己即将拜访的那人,都显得不重要。
因为对方的身份,同样不遑让他多少,甚至还隐隐可能压过他半头。
传鹰之子,百年前藏地的无敌高手,一夜之间却武功尽失,但依然被认为是藏地最神秘莫测的活佛;哪怕现在的藏地第一高手,红日法王都对其敬若神灵。
鹰缘手握其父,大侠传鹰破碎虚空的秘密,甚至可能早就堪破了最后一着,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不得不依然停驻在人世间。
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传鹰。
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大明天子朱元璋,都不得不以大礼相待。
虚若无的朝廷地位,武功,占卜,军事才能,就连最为得意的相人之术,对鹰缘来说,都丝毫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因此由不得虚若无这般小心翼翼,极度的谨慎对待。
他站在承天楼最高的第七层上,将雄伟壮丽的京城景色,全部尽收眼底。
从远方逶迤伸延的高大城墙,到自己的威武王府,以及石头城和最高处的清凉古刹。
最终目光落到现在所站的盘龙山。
承天楼就位于盘龙山的山顶处,除此之外,另外还有十亭四阁的建筑群。
盘龙山的后山则建有一座奉天大庙,遥对着皇城外的孝陵,那是大明天子祭天的重地。
除此之外,还有影子太监们栖身的南山小村,以及北山的藏经殿。
虚若无望着下方宏伟壮阔的皇宫,嘴角逸出一丝哂笑。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后,在定都的问题上,却没有采纳一向言听计从的“鬼王”虚若无,和另外一位重臣刘基刘伯温的意见。
因为虚刘两人都力主仍旧以蒙元王朝的首都——大都(今“北京”)为都城。
虚若无更提出自古以来,每逢分裂之局,均是北必胜南,偏安南方者最后莫不被北方所灭,屡应不爽。
最终朱元璋一意孤行,终不纳这两人之议,众臣亦唯有称善,就此以金陵为都,易名为应天府,以示上应天德,成立大明。
大都则改名为顺天府,封与军功最大的儿子燕王朱棣,而朱棣由此成为朱元璋所有儿子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位藩王。
然后在建造金陵皇宫的选择上,因为先前虚若无和刘基的反对,同样摒弃了两人的意见,把这个任务交给铁冠道人张中。
结果金陵皇宫还没有完工,就已经出现了地基下沉,整个皇宫变成南高北低的奇怪姿态。
由此让朱元璋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时亦被时人认为,大明朝国运难以久远的征兆。
据说刘基刘伯温曾经对此断言,虽然现在以金陵为都,但大明王朝将来很可能有移都的周折。
惹得朱元璋大怒,由此逐渐失宠。
虚若无想起刘基最后不虞,暗叹朱元璋的寡情薄意,同时亦觉得刘基虽然聪明,却过于持正,明知道朱元璋如此性情,偏偏依然事事遵从本心,最终惨遭胡惟庸毒手。
他心思连连,终只暗叹一声,身影从承天楼顶端消失,再度重新现身时,已经出现在了一条狭窄的山道上。
双手负在背后,就那么悠闲的抬步迈向南山小村,这据说连朱元璋都没有进去过的神秘地方缓缓而行。
山道旁一座方亭十分醒目,两根石柱上写着“净心涤念,过本留痕”八个字。
这八字里藏有“净念”两字,落在虚若无这等人眼中,自然知道这是影子太监们,表示对自己出身于净念禅院的念念不忘。
石亭旁有一道流水潺潺的小溪.隔岸溪旁是一座随水弯曲的小岗,景色清优雅。
过了小岗后,山路蜿蜓而上,两旁古木成荫。
转了一个弯后,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滴尘洗念”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画。
虚若无信手游览,突然眉头一皱,转头回望刚刚经过的石亭。
只见原来空无一人的石亭当中,正好有一位身穿白袍,头顶光滑如镜的人,向他望来。
这人身材极高,肩宽腰窄,两条腿长而笔挺,有种把他直撑上云端的气势和风度。
就算是坐在石亭中的石凳上,依然可以等同于普通的成年男子。
哪怕强如虚若无,见到这番情节,还是心头暗惊不已。
他乃是当今朝廷一方,实力最强的高手,放在整个天下,亦只有寥寥几人,才堪称其对手。
但鹰缘方才是如何无声无息般出现,以他的功力,竟然也毫无反应,由此可见这位大侠传鹰儿子的可怕程度,已经完全不逊色于名声遐迩的其父。
虚若无一声长笑,转身回转路程,反身向来时路上的石亭走去。
鹰缘静静地坐在石亭中,望着不断接近的虚若无。
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的一双眼睛,蕴满了好奇心,对生命深情的热恋,炽热至仿佛能够让人灼伤。
虚若无来到石亭外,突然间却不由地皱起眉头。
鹰缘天庭广阔,鼻梁挺直,肤滑如婴孩,看来很年青,但偏有种使人感到他经历了悠久至自宇宙初开时,他便已存在着的奇异感觉。
虚若无骇然发现,六角石亭内虽有五条石凳,而鹰缘仅仅只是占据其中一条,却仿佛已经填满了整个石亭的空间,再也无法容纳其他人或者事物的存在。
石亭中明明看起来依然十分宽阔,却已经没有可以让他虚若无落脚的地方。
虚若无心中明白,这一场会面,从开始见面的一刻起,自己就完全落在了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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