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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行空没有要陈程一分钱。他说的是真话,他又不是卖女儿。
他只是发现了,这事情马春花很乐意。马春花居然为了这臭小子三番五次打他脸,肯定很喜欢这臭小子吧?
马春花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么在老丈人面前向着他吧。
当然他也看出了,在陈程眼中,马春花不一般。陈程讨好他就算了,居然还要去讨好徐铮。只是因为徐铮是马春花的师兄。
他自忖他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他小舅子对他出言不逊的时候,他可是使出他的百胜神拳打了对方一个狗吃屎。事后,春花的娘还为此难过了一阵。
陈程舍不得马春花难过。这一点,他很满意。
虽然说这个妾室说起来有点差劲。
不过现在陈程的身份、地位、财富。春花跟着他也不吃亏。
马行空很高兴,也很失落。所以他喝醉了。
徐铮不高兴,而且更失落。所以他也喝醉了。
所以他还是准备打陈程一顿。他往前扑着:“我把你脸打花,让你当不成小白脸。”
陈程无奈地劝说着这个醉汉:“师兄,你若是真想打我,可以,明天酒醒了再来找我。我奉陪。今天你喝太多了,不适合动手。”
徐铮哪听得劝,跌跌撞撞走上来,结果只走到一半,自己就摔倒在地。
看着被倒下的徐铮撞倒的桌子,溅落的酒菜和飞起的一只靴子,陈程缩起脖子,呲牙咧嘴感到一阵幻痛。
马行空这会还对着他的“女婿”大讲特讲他的光辉历史。只是抓错人了,他抓的是罗立如,罗立如苦着脸点头哈腰,终究没敢离席而去。
马行空顾不上徐铮。马春花按着额头,极其无语,只把徐铮的靴子捡了回来。最后还是金龙帮的人把他们扛回了宅子。
陈程怕两个人半夜呕吐堵住气管,安排了仆人伺候着。回到宅子,正看到曲非烟冲着马春花努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最近这两人关系可是挺好,陈程想多半是今天徐铮让曲非烟不高兴了,然后迁怒到马春花身上。
他也不说破,明知故问:“非烟,你怎么了?”
曲非烟歪歪嘴:“大嫂求我帮她忙,我不愿意。”
陈程把目光转向马春花,马春花说:“我女红不好,想让非烟帮帮我。”
“做女红?”陈程有些不解。他从没见过马春花做过这事。
马春花颔首:“是呀,我刚刚看到师兄的靴子鞋底都要磨穿了,我给他纳一双鞋底。”
“哼。”曲非烟噘嘴。显然她对自家的嫂子对别的男人好,她非常不痛快的。
马春花倒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只说:“以前,我爹和师兄和鞋底都是我做的,不过我做得不好罢了。”
陈程怪笑一声:“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今晚干点别的。”
马春花正要脸红的提醒陈程,小孩子还在旁边。曲非烟却说:“是呀,那我们玩斗鞑子吧。好久没玩过了。”
自从那天她知道马春花甘愿为妾的牺牲以后,她最近都是乖乖一个人睡的。
虽然她不知道大哥大嫂晚上背着她到底干的是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件事只能背着她。干了那事,马春花和大哥哥都很高兴。
马春花作出的牺牲,她看在眼里,她当然愿意让马春花高兴高兴。
可是今天她觉得马春花太不懂事了,她自己都不高兴了,还让马春花高兴?她才不干。
陈程想了想,最近好像确实冷落了妹妹,也没有反对。
谁知道,这一夜一个小孩越战越勇,愣是用一股熬鹰的精神把他给彻底击败了。
第二天,他还在床上的时候,曲非烟又来叫门。他第一反应是以后得给曲非烟找点事情做,比如读书写字,不能让她这样祸害自己。
他懒洋洋地问:“什么事啊?”
曲非烟隔着门说:“姓徐的要来打你。他说你说的,你奉陪。”
马春花也被吵醒了,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他喝醉了,居然还记得……算了,你待会让着他点。”
陈程跳下床:“我不会打死他的。”
简单洗漱收拾完以后,他便看到气呼呼坐在大厅里的徐铮。
他这次倒是爽快地走:“走吧,师兄。外面找个地方去,这里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徐铮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说:“待会不论结果如何,你不许告诉师父和师妹。”
陈程看着徐铮,半晌不语。直到徐铮心里开始发毛的时候,他才说:“当然了,我们两个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出了宅子,陈程问:“师兄吃早饭了吗?”
徐铮一愣,说:“吃什么早饭?打完再说。”
陈程笑笑:“别,不吃早饭胃不好。再说了,你不吃饱,待会打不痛,你可吃大亏啊。过了今天,说不定你就没有这么好机会对我动手了。”
徐铮咬牙想了想,大声说:“那必须吃饭。”
陈程带着他来到一间他常去的铺子里,油条包子豆浆管够以后,又领他来到西湖边上。他说:“师兄觉得这里动手如何?”
徐铮没好气地说:“都一样,只要没人打搅就好。出招吧。”
陈程依然是摆手:“别急。你知道远处那座桥是什么桥吗?”
徐铮看了一眼,他一个外地人第一次来,怎会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不知道。”
陈程说:“这桥叫做断桥,相传是许仙和白素贞相会的地方。”
徐铮看着那桥并不是断的,心想陈程一定是在诓骗他。他寻思小白脸既然能把师妹骗了去,一定是十分擅长骗人。便下定决心,无论陈程说什么,他都不信。
陈程不知道徐铮在想什么,只自顾着说:“我说的是白蛇传的故事,不知道师兄听过没有。不过就算没有听过,我现在给你讲,你也是不愿意听的。”
徐铮心想“你知道就好”,面上却不稀罕同陈程多说半句,只冷哼一声。
陈程像是猜不到徐铮的心思,又说:“不过有一段唱曲倒是道尽男女之事。”
徐铮虚起眼睛,知道这是说到正题了。他本是不想再听陈程骗他,不过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依然是用冷哼来回应。
陈程便唱了起来:“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徐铮听得什么“共枕眠”,心里更是难受得很,他暴喝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程说:“情之一字,就是缘。一切都不过是缘分。既然是缘分。今日师兄想要教训我,我也未必输给师兄。打来打去不好看……”
他说他未必输给徐铮,其实已经给足了徐铮面子。
但是徐铮今天本来就不要面子。他早听师父说了陈程的厉害,自知不是陈程的对手。说是他教训陈程,其实搞不好他反而要被陈程暴揍一顿。
但是他无所谓,他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就是想找人发泄。能打陈程一顿最好,实在不行被他打了也行。
他当即大喝:“说了打,就打过。别磨磨叽叽像个娘们。”
陈程颔首:“要打的,不过既然说了是为情,那么我们就得看缘份来打。”
“打架还要看缘份?那怎么个打法?”徐铮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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