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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的神色平静,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嗓音却有些冰冷。
舒言却隐隐听出他的不悦,过往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仿若冲进脑海。
这时,她的细腰忽地被人轻揽住,整个身体被人朝后带了带。
很快,跌进宽阔的怀抱中。
男人身上特有的松香让舒言微怔住,苏弋薄削的唇微勾,幽沉的目光落在林时衡的身上。
“林总,好像对我的妻子有意见?”
他宽大的手占有欲极强地落在她的腰腹,隔着薄薄的布料,沾染上他的温度。
舒言脸有些热。
林时衡眯着眼,审视了苏弋片刻,把玩着佛珠,才不紧不慢地出声。
“君子不夺人所好,苏少应该清楚,言言是我的未婚妻,何必为了个女人,影响了林家和苏家的交情。”
他的声调有些阴沉,隐隐藏着些许戾气。
苏弋从身后将舒言圈在怀里,指腹温柔地圈着她的腰,摩挲,笑容意味深长。
他的头半靠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抚上耳后。
舒言觉得有些痒。
很快却听他悠悠道:“宝贝,看来林先生确实不怎么在意你呢,还好,你眼睛不瞎。”
苏弋说这话时,邪肆妖冶。
林时衡的薄唇微抿,却见苏弋执起舒言的手,亲了亲。
“林先生,商场上的事商场见。不过我这个人,确实不太喜欢别人觊觎我的妻子。”
他慵懒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说完,便牵着舒言的手离开。
他身后,林时衡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平静的眸底拢上一层阴霾。
“先生?”
温昭欲言又止。
林时衡收回目光,淡淡开口:“回去吧。”
温昭推着他正要离开,林时衡忽地又出声:“原程的项目给舒家,告诉舒长庭,点名要舒言做。”
……
舒言并不知道,林时衡临走前给她挖了个坑。
她跟着苏弋上了车。
副驾驶的车门一打开,她刚爬上车座。
整个人被抱上了苏弋的腿上,她姿态暧昧地坐在他身上,脸忍不住发烫。
隔了一会儿,她抬眸,对上苏弋复杂玩味的目光。
“你和林时衡是什么关系?”
他的嗓音低沉冷淡,眸色藏着几分审视。
舒言的指尖微动,那些不堪龌龊仿佛涌入她的大脑,她忍不住地反胃作呕。
隔了一会,她垂下眸,嗓音发哑:“他其实是我母亲的朋友。”
林时衡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初她的妈妈宋桉,因为林时衡的逼迫和宋家的骤然坍塌抑郁而亡,林时衡在母亲死后,将舒言接到林家。
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林时衡如兄如父。
然而几个月后,舒言却发现林时衡似乎在透过她,在她身上寻找她母亲的痕迹。
舒言头一次觉得那种目光,令人恶心。
在得知母亲的死和林时衡有关后,那种厌恶就变成了浓烈的恨意。
她无时无刻,不巴望着、祷告着林时衡能罪有应得。
就在她一直以为要这样被林时衡豢养时,她却被舒家接回。
作为母亲的替代品,林时衡的未来妻子,被舒家教养长大。
光影交错的回忆,有一瞬间要将舒言带回梦魇般的光阴里。
然而,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抬头。
男人凉薄的目光深邃不已,慢条斯理地问:“所以,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报复林时衡?”
“不是。”
舒言愣了下,忽地笑了笑:“苏先生,我确实需要一个适合我的丈夫。”
舒言并没有说谎。
不仅仅是为了林时衡。
更是为了接手母亲留下的那些资产。
按照母亲的遗嘱,她需要结婚才能接手那些……
苏弋,只是刚好各方面都适合。
她说完,苏弋眯着眼打量她。
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假。
“舒言。”他欺身逼近,咬住她的名字,气息勾人,“当我的苏夫人,可不能弄虚作假。”
舒言怔了下,还没搞懂他的话中意。
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舌尖被咬住。
衣摆被掀开。
腰间的手顺着脊背一点点抚下去。
她溃不成军地嘤咛,眼尾泛红,眸光似水,潋滟娇艳。
苏弋轻咬着她的唇,细细摩挲。
舒言的头脑混沌,意识都迷蒙成一片,她才缓缓抬眸。
苏弋的眸光暗了暗,却慢条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衣服。
眉稍是疏淡的笑意,语气意味深长。
“苏夫人,还有待锻炼。”
舒言只觉嗓子哑的厉害,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微肿的唇,才回过神。
“你不介意我和林时衡?”
她问这话的样子有些呆愣,苏弋轻声笑了下。
“那个啊……”
他挑挑眉,替她理了理衣服,“前男友都不算,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慵懒散漫,却格外专注,舒言微怔。
好在暧昧和旖旎并没有持续多久,苏弋似乎另有安排,把她送到律所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他递给她一把钥匙,漫不经心道:“你的东西,我让助理帮你搬到华时园,这是钥匙,不出意外,我平常都在华时园。”
“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
苏弋神色平淡:“我没有和老婆分居的癖好。”
舒言没再拒绝。
她到律所的时候,好友祈声声,和母亲生前的律师正等着她。
“舒小姐,依照您母亲的遗嘱,她名下的资产将悉数由您继承。只是宋家破产后,宋氏的股份也流入市场,那些股份您恐怕无法接收。”
舒言接过律师递过来的资料,点点头。
她之所以会主动向苏弋求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是她妈妈在世上所剩不多的东西。
林时衡觊觎了很久,她不能让林时衡糟践她母亲的遗物。
签完字,舒言办完手续正欲离开,律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对了,舒小姐,您母亲生前还有几样珍藏的首饰不知所踪,那几样首饰,警察局至今未找回。”
舒言皱了皱眉。
按理说,她母亲当年抑郁而亡,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一时间她并未多深思,点点头道谢离开。
出了律所,祈声声拉着舒言,找了间咖啡厅小坐。
她搅着手中的咖啡,调侃似的问:“所以,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居然敢绿了林时衡,和你光速闪婚?”
“你认识的,”舒言没想瞒她,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苏弋。”
祈声声神色有些惊愕,:“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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