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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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沈炑并未走远,听到卫姝雁和老板交谈的声音便回过头来看。
“买栗子糕啊!”沈炑把手里打包了好几盒的栗子糕举起来,晃了一下,“你该不会以为,我又跟踪你了吧。”
沈炑说对了,卫姝雁就是这样怀疑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江陵城虽然没有京城那么大,但不至于在这短短几天内,遇见这么多次。
“你买那么多,吃得完吗?”栗子糕虽然好吃,但太过甜腻,不能多吃,他买的份量都够二十个人吃了。
“怎么,你也想买,”沈炑明知故问,他买了那么多,本来可以让给卫姝雁一份,可是那人的态度实在是不佳。
卫姝雁:“不然我来这干嘛,看老板收摊?”
卫姝雁真是牙尖嘴利,然没有当日他追在马后送药的那番客气与礼数。
“那你便看吧!”沈炑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不过他知道卫姝雁一定会追上来。
她这样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怎会放过,就算是一盒小小的栗子糕,她也一定想方设法弄到手。
“沈炑,沈炑你等等,”卫姝雁果然追上来,“能不能卖给我一盒,我要的不多,一盒就好。”
“不能。”沈炑没有停下脚步,卫姝雁就这样跟在他身边,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是那日在怡春院外巷子里他追着卫姝雁跑的情景。
反正沈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于淫威之下的。
卫姝雁:“为什么,我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
“怎么,卫大小姐觉得钱能买来一切,”沈炑似是奚弄道。
卫姝雁站在原地,对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喊:“十倍。”
那人还是没有动容,她继续喊:“二十倍。”
“五十倍。”
“一百倍。”
忽然,那个坚定不移往前走的步伐停住了,他回过头,快速朝卫姝雁走过来,把糕点递给卫姝雁,“说好了,一百倍,钱拿来。”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三餐难,钱虽然不是万能的,的确能够解决大部分的事,或许这就是卫姝雁爱赚钱的原因。
卫姝雁瞥了沈炑一眼,嫌弃的拿了腰间的荷包,狠狠拍在沈炑手上,“拿好了,一百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会儿倒是不念阿弥陀佛了,卫姝雁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佛祖看到他的信徒是这个样子,不知是何心情。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卫姝雁也爱钱,所以并不认为爱钱有什么错。
只是她瞧不起沈炑这两面三刀的样子,方才还说钱买不来一切,现在却……
沈炑,满意地把银子收起来,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沈炑:“想不到平时雷厉风行的卫小姐,还喜欢吃甜食呢?”
卫姝雁:“雷厉风行就不能吃甜食了吗?”
“也是,世人总喜欢用条条框框去规定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其实只要不伤人害命,一切听从自己的心便好。”沈炑负手而立,侃侃而谈,似有一种不落世俗的仙人风骨。
可卫姝雁一想到刚才他收钱的模样,这一点风骨又荡然无存。
卫姝雁正想着,究竟是怎样厚脸皮的人,才能如此,沈炑却忽然凑过来,“卫老板,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日行一善。”
卫姝雁一脸错愕,日进斗金的事她天天干,日行一善嘛,她没什么兴趣。
卫姝雁:“没……”
等等,又是这个笑容,面前的人浅笑盈盈,那双澄净清澈的眼眸里也含着笑意,阳光明明是从他身后而来,却照进了他的眼睛里。
沈炑究竟用这个笑容迷惑过多少男少女。
秋季里的阳光和煦轻柔,比夏日的太阳光更讨人喜欢。或许是阳光正好,她竟头脑发昏的跟着沈炑来到郊外。
此处搭着几个棚子,棚子下铺着干草,像是乞丐所住之地。
这就是你所说的日行一善?她问沈炑,“嗯。”
卫姝雁叹了一口气,白了沈炑一眼就要离开,沈炑却拉住了她,“怎么了?”
卫姝雁甩开沈木的手,“你让我把钱给这些乞丐,他们有手有脚,却只等着别人施舍,想要不劳而获。没错我是有钱,但我也有脑子,我的钱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比如卫家的那些所谓尊长亲戚,外公年幼时被赶出卫家,后来做生意有了起色,他们又想要他回去。
外公不计前嫌,收留供养着一大家子人,最后他去世时,那些人除了想抢夺财产外,没有一个人是真为他难过,所以卫姝雁继承卫家后,把那些白眼狼都赶了出去,骂名是少不了了,可是架不住她心里爽。
沈炑:“你先别激动,这些人不是乞丐,是难民。”
卫姝雁:“天下太平,何来难民。”
沈炑:“并非人祸,乃是天灾。”
卫姝雁:“天灾,西北干旱,距江陵万里,怎么可能……”
“哥哥,沈哥哥。”
卫姝雁话还没说完,就涌过来一堆小孩,她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其中一个跑过来抱着沈炑的大腿。
“小虎子,哥哥看看你长高了没,”沈炑把他抱起来,掂了两下,“变重了,哥哥都抱不动了。”
“哥哥,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小虎子吸了吸蚂蝗一样的鼻涕。
沈炑看了卫姝雁一眼,对孩子们道:“这个呀是雁雁姐姐。”
“雁雁姐姐,雁雁姐姐。”
熊孩子们拍着手,好像下一秒就要朝她扑过来一样,卫姝雁忙不跌躲到沈沐身后。
沈炑:“好了,小虎子,这是栗子糕,拿去分给大家吧!”
他转头对卫姝雁说:“怎么了,面对那些凶悍的杀手都能毫无惧色,手起刀落。面对这么可爱的孩子,却怕成这样。”
“我哪里害怕了,”卫姝雁的嘴比刀子还要硬,“我是怕她们弄脏我的新衣服。”
沈炑笑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江陵有陈王驻守,难民久闻陈王仁慈爱民,拔山涉水来到这里,想着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可此处守城的将领却连门都不让他们进。”沈炑回到之前的话题。
卫姝雁:“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跟官府的人说,或者直接告诉陈王。”
她那父亲虽为武将,可是常年在塞北,何况她早己和刘家断绝关系,那人决不会卖她面子,她不想,也没必要去低这个头。
沈炑:“陈王本就为当今圣上猜忌,若他再插手这事,恐怕会引火上身。”
卫姝雁:“你还挺关心陈王,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炑否认了。
卫姝雁:“那你怎知陛下猜忌他。”
沈炑:“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嘛。”
卫姝雁抱着手,眉心微皱,从方才沈炑的反应来看,他一定认识陈王,可是他为什么要否认,又为什么如此巧合的出现在陈王府门口。
今日舒王在陈王府,听方才那小姑娘的赘述,或许沈炑便是舒王,那他拉拢这些难民是何用意呢?
沈炑不知卫姝雁心中所想,他的注意力依然在难民身上:“若要通过官府,程序复杂,再过一个多月,冬季来临仅凭这些布棚草屋,他们不得活活冻死。”
卫姝雁回眸与沈炑对视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又把视线扫向难民。
他们有的瘫坐在草席上,有的甚至连草席都没有,直接躺在地上,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抱着一个中年女人,那人嘴唇龟裂,面色惨白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还有那些远处为了几块栗子糕而嬉闹的孩子。
沈炑:“所以……”
“所以什么,”卫姝雁看那人脸色由哀转喜,顿时觉得不太妙。
沈炑撑开手掌:“只要五千两。”
卫姝雁:“什么,你以为我是开钱庄的啊!”
“你不就是开钱庄的吗?”沈炑道。
卫姝雁汗颜,竟然失策了,为什么她一遇到这个人就没有好事,真是个扫把星。
卫姝雁见沈炑又要展颜,她立刻阻止:“别笑,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明日到钱庄来取,但是我不会直接给你钱,只会兑换成物品。”
谁知道给了钱沈炑会不会真用到难民身上。
万一他真是舒王,拿去招兵买马,那就是助纣为虐了。
卫姝雁:“还有一个条件,所有捐赠的物品必须是以我的名义。”
如此沈炑也无法以其他人的名义去笼络人心。
“那我就替这些难民先谢谢卫姑娘了,我一定会早晚为您诵经百遍。”沈炑恭恭敬敬的给卫姝雁行了个大礼。
卫姝雁:“哎、千万别,只要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什么诵经祈福,是咒她早死吧!
要不是看这些难民是真的可怜,她才懒得理沈炑。
卫姝雁上了马,就准备回城,沈炑也紧随其后,“我看你就是嘴硬,其实你是个善良的人。”
卫姝雁:“你不是见过,我杀人如麻的样子吗?还觉得我善良。”
当时沈炑还因此责备过她,险些让二人送命。
“每个人都是多面的,有时是身不由己,有时是听从本心,我要求自己不杀生,不过我不能要求别人也如此,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沈炑坐在马上颔首道。
卫姝雁今日穿着一身红装,与沈炑一黑一白,俩人坐在马上,夕阳西下,漫步在山野乡间,倒像是一幅极美的画。
“你说得对,今日这事,我就是身不由己。”卫姝雁策马而去。
身后的人浅浅一笑,摇摇头,也追了上去,忽而间尘土飞扬,马蹄声连连,卫姝雁倏尔觉得不太对劲,两匹马哪里能弄出这样的动静,她回头,后面几个戴面具的人,骑着快马朝她们二人过来。
只见来人纷纷从身后掏出弓弩,就在那一瞬间,弩箭刷刷朝二人射来。
“沈炑,小心,”沈炑躲闪不及,还是卫姝雁扔出袖中的飞刀才打偏了弩箭。
今日本来只是去王府办事,没打算出城,所以连兵器都没有带。
这些面具人大概有十个左右,看他们的装备以及身手,训练有素,比上一批专业不少,看来张嫣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躲过了第一批,还有第二批,卫姝雁把手上的栗子糕放进怀里,一手撑在马背上,身子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回旋,才躲过了几支箭。
面具人已经逼近,马被射伤重重倒在地上,卫姝雁提前跳下马,但是她还是摔了个跟头,还没等卫姝雁起来,一炳长枪朝她面门刺来,她一手抓住枪杆,枪尖距离眼珠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
面具人的力气极大,卫姝雁使出身力气才抵挡住他片刻,身后又有几个人围上来,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
眼看着尖刀就要刺入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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