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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深秋的阴雨之夜,霜寒刺骨令人免不得时常动上一动或拉紧衣服。

由于时间约莫已经过了丑时,仁心医馆里的轻伤人员以及门外的不少家属都渐渐散去。

深夜的大雅集,在没了四处走动的贩夫走卒和鳞次栉比的行商摊位后显得空旷冷清。此时仁心医馆门口在散去大部分人后也显得格外幽静凋敝。

穿着富贵体面的中年夫妇互相搀扶着回了马车,大抵是悲伤过度后又在夜风中站到半夜,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尽管仁心医馆里少了很多病人,但为了重伤病人能够好好休息,医馆里的大夫并没有让门外的病者家属进到医馆里面,反是劝说这些家属到第二日再来。

经历了流血死斗的许为打了个呵欠靠坐在了门口的柱子旁。

或许是因为怕冷的原因,猎犬青青也蜷缩着躺在了许为的腿边上。

许为的意识渐渐模糊,他今日的所见所闻糅杂着混乱往事,一股脑冲向依旧紧绷着的心弦,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可能真的不需要睡觉,席卷了身的困意让疲惫的许为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过就在许为经历一系列光怪陆离即将坠入困倦的深潭时,一阵不算太响的欢呼声让他转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许为拍了拍自己的脸将依旧沉沉睡着的青青放到一边,自己站起身轻轻推开医馆的门朝里面望去。

只见仁心医馆的几个大夫正站在一间古朴病房门口低声探讨,尽管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许为却不难发现他们脸上的惊奇与兴高采烈。

许为压着步子靠近那间病房,他仰起脖子看到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个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对着手上的一张药方子眉头紧锁,似怎么也不理解方子上那几味奇怪和罕见的药物为何能够让床上的青年镖师起死回生。

但两位花甲老者并不敢去打扰开出这张方子的女大夫,因为后者此时正一脸冷漠地在帮青年镖师涂抹奇怪的药膏。

等到一切诊治都完成,保证那位被一掌打下琉璃台的云威镖局镖师能够暂时活命后,就连被一众大夫恭恭敬敬称为“神医”的袁秋宁都用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病人家属不让进来的,快出去!”一个青年大夫拉着许为的胳膊道,“别在这打扰神医救命。”

“住手,他是来找我的。”本来就已经对两个老大夫的询问感到疲倦的袁秋宁见许为来了,连忙拿起药袋子朝着许为走来,边走还不忘叫上呆立在旁边眼眶湿润的花魁一起。

袁秋宁刚走到许为面前就轻舒了一口气将许为环腰抱住,就像条温柔松软的白纱般将许为的半身轻轻包裹。

袁秋宁那张在医馆里不近人情的脸,此时正用力摩挲着许为的下巴和脖颈,嘴里还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在外面等很久了吧,我应该手脚再麻利点的,那个男人伤得实在太重了……”

“我便是再外面站一天一夜,肯定也没有你辛苦啊。”许为望着神色憔悴的袁秋宁哭笑不得道,双臂也温柔地环住了位袁秋宁纤弱的肩膀。

“我没事。”袁秋宁抬起头对许为微微一笑,随后回望着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花魁道,“钰儿妹妹,方公子的命我已然保住了,可他背脊和腿部几乎废,如若还希望他能够站得起来,就只能麻烦你先配合我们了。”

名为钰儿的吟珑勾栏花魁此时同样神色憔悴,她的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泥污,一双清爽干净却不失娇媚的眼睛已然被泪水浇肿,无比惹人怜惜。

不过此刻花魁的身姿依然保持的端庄曼妙没有丝毫松懈之意,看起来也是位心思强韧的姑娘。

花魁听到袁秋宁的话后没有多言,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许为和袁秋宁后面快步离开了仁心医馆。

在出门的时候花魁还见到了刚刚得知儿子醒来消息——缓缓从马车里走下来的青年镖师的父母,她对着那对富贵夫妻轻轻施了一礼,后者神色勉强地对她点头回礼。

“今日在那七彩琉璃展台之上,姑娘虽然只是为了配合王留兜售那《梵本三昧经》,可是当那些强盗出来的时候,我看姑娘竟能冷静指挥云威镖局的镖师,且当那个壮硕的面具人想要伤你时,另一个面具人还拦住了他,我想知道其中缘由。”许为对花魁拱了拱手道:“还望姑娘能够将所知一切都实话告知。”

“这便是我们的条件。”袁秋宁在旁边说道,“只要钰儿妹妹你可以将一切实话盘托出,我定会用上最好的药保住那方公子的脊柱和双腿,不然即便活下来,肯定也是半身不遂,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这般场景吧。”

“你真的能保住夏郎的双腿?”花魁沈钰儿恳切地望向袁秋宁,光是从她那眼神中就能够看出,此刻应该再没有其他事情比治好那名叫方见夏的青年镖师更重要的了。

“你也听到那些老大夫叫我什么了?且不说是否还能舞刀弄枪,我保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自己走动。”袁秋宁言语平静,似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在里面,但这样子平淡的语气反而让花魁更加相信袁秋宁的医术。

“其实我真的也不知道太多。”花魁沈钰儿看了看袁秋宁又看了看许为,缓缓低下头娓娓而言。

“我并不懂什么兵法武艺,所以也谈不上指挥云威镖局,只是蒋州府的虞大人素来关照我,所以今日特意选了一批云威镖局的青年菁英护在我身前,我当时看似在指挥,不过也只是帮着夏郎出谋划策罢了,至于那些面具人,我倒确实了解一些……”

渐渐升起的晨雾和依依不饶的乌云似乎又要挡住苍白无助的皑皑半月,许为和袁秋宁站在大雅集的集市口望着还要回去守着镖师方见夏的美丽花魁缓缓消失在浑浊的夜色中。

“钰儿妹妹她虽是神都城内人人钦慕的神女花魁,但还是挺可怜的。”袁秋宁神色黯然,眉头微蹙,“光是看那方见夏的爹娘,便知她日后的路只会一步比一步难走。”

“怕是在舍弃一切走向方见夏之前,这位花魁还得跨过很大一片泥泞啊。”许为也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则是还在消化着花魁刚刚的言语。

花魁向许为和袁秋宁提供的线索,远比之前许为在仁心医馆门口听那两中年人的抱怨与臆断有用得多。

首先尽管这位花魁在神都名声极高,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但虞大江一直将她视为掌中的金丝雀,每每到吟珑勾栏必定是高价将其包下,而且一包便是数日,至于她跟虞大江之间是否真的有发生过什么,这个旁人不便多问。

也正是由于这一层关系,这位花魁沈钰儿见到过来自虞大江恩师——曾经的太子太仆高颎——高大人的亲笔书信,那是一封急信,急到能够在深夜直接送往虞大江那不为人知城外私宅中。

虞大江本意是向沈钰儿展示其恩师的绝伦字迹,但沈钰儿慧智兰心仅仅瞧了两眼便将那封急信中的内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信是三日前送到的,除了要求虞大江无论用什么手法必须夺得《梵本三昧经》外,还写明了两点。

一点是得到经书后,无需派人送到皇都大兴城,因为晋王手下诡计多端,指不定会用各种方法拦截经书。信上写明高颎会带足人手亲自来拿经书,保证经书能够直接送到废太子杨勇手中,并直接由杨勇送进宫中。

另一点则为暗中提点,说当年太子被废都是宇文家买通太子府中亲信并勾结朝中庸官一同构陷太子所致,今次既然宇文化及无比疼爱的二儿子宇文成龙到了神都城,那便希望能够给宇文化及一点小小的教训,好让他知道太子杨勇也不是他们说招惹便能招惹的。

故而许为他们可以明确知晓,按照急信上的第一点,《梵本三昧经》应该不会被送走,而是就藏在神都城内某一处等着高颎——高大人带着一众精兵来取,这就是废太子一派认为最稳妥的办法。

而按照急信上的第二点来说,刺杀宇文成龙恐怕也是虞大江在收到急信后临时决定的。

此外,除去从虞大江私宅里得到的线索,花魁沈钰儿毕竟是吟珑勾栏的头牌,而她与一手将她捧红的高振,实际上也很难牵扯得清楚。

沈钰儿对高振的了解甚至超过了高振家中的夫人,尤其金禧楼那群青铜面具人还在吟珑勾栏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和袁秋宁分析的几乎一样,那群面具人大都是从百越之地逃脱的流刑逃犯。

用“双飞蝶”的大肚子面具人名为祝小同,是个喜好割肉虐待的癫人;使一把大斧头的面具人名为顾定,是四个人中杀人最多的一个,几乎嗜杀成狂,力度和身形完不符合;赤手空拳的壮硕面具人名为董老三,据说是正统武林门派的高徒,被抓也是因为残忍的武林寻仇。

至于那个锦衣面具人,其身份很特殊,就连高振都不愿意透露。沈钰儿只说其实高振一开始并不愿意收留这一群逃犯做门客,不过在和那锦衣面具人背后的势力接洽过之后,高振甚至自掏腰包暗中派人到各个县府赎买回了这些逃犯的随身之物以及武器等。

大多数面具人的逃犯身份,跟许为以及袁秋宁的猜测可以说是大差不差,可那群面具人中还有另外一帮身穿护身玄甲之人。许为对那些人——尤其是他们那个用石锤锤杀了阿旺的恐怖领头人感到万分好奇与担忧。

不过根据花魁沈钰儿的说法,那群人并不是虞大江或高振找来的,而是在珍宝大会开始的前一天才匆匆找到高振给了拜帖。

虽然沈钰儿不知道他们是谁,但这群人的来头好似又大又神秘,以至于高振衣服都没穿好便去找了虞大江商量,最后甚至把整个面具人队伍的布置和指挥权,都交给了用石锤的青铜面具人。

也正是因为那个用石锤的青铜面具人带了约莫三十人加入了虞大江和高振的手下,高振才想着反正要杀宇文成龙,不如多走一步顺便将陆敏的钱给洗劫一空,好让处处跟高振作对的陆家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虞大江和高振的具体计划如何付诸实践,尽管沈钰儿备受两人喜爱,却终究是外人,所以也并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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