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皮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反正我又喝不着,我居然认得上古神文,三个皮蛋,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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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一个么?”
钟文呆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初的四百死士,如今还剩下几人?”
“两百六十八人。”钟十三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只剩下二百六十八人了么?”
钟文右手掰着左手拇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不出是喜是悲。
这四百死士乃是由南宫灵亲手培训,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说是南宫姐姐留给他的遗产也并不为过。
从前便是死伤一个,也会让他好一阵心疼。
可时至今日,四百死士几乎折损了三分之一,听见这个数字的他却已生不出多少情绪波澜。
战争,是这样残酷。
世界,是这样冷漠。
而生命,又是如此卑微。
两年间,天空之城和率土之滨之间并没有什么声势浩大的全面战争,大多只是些小范围的明争暗斗,可冲突之频繁,战况之激烈,却是远超想象。
拼死在战场上的双方修炼者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在两大顶级势力的交锋中,什么天轮、灵尊都与蝼蚁无疑,魂相境也是说死就死,就连四百死士那样的魂相境巅峰也不能幸免。
很多时候,才刚刚接受过钟文指点的死士,相隔没几天便传来了死讯,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甚至还来不及酝酿悲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钟文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是前世的医务工作者,在医院里目送着一个又一个病人离开人世,呆得久了,一腔悬壶济世的热血也慢慢冷了下来。
生命的离去,仿佛成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数字。
“大人,要不要想办法和此人取得联系?”
钟十三的话语,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可轻举妄动。”
钟文摇了摇头道,“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难保不是神女山为了引咱们上钩,故意放出来的消息,盯紧就行,过些日子我会亲自走一趟。”
言语间,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风无涯那阴森而诡异的笑容。
两年间,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低调了。
他不但自己低调,就连门人子弟也一个个深居简出,在整个原初之地的各大战场上,几乎完全看不见有琴心殿高手参与。
这个险些以一己之力颠覆原初之地格局的神秘势力,竟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反倒是白银一族时有现身,与神女山共同进退,死伤无数,甚至连排在点将评第十八位的“银色闪光”夜牙,也在与钟六十六的厮杀中不幸陨落,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这样诡异的沉默,自然令钟文大为戒备,果断在天音崖范围内安插了大量眼线,试图一探究竟。
可这许多探子竟如同石沉大海,皆是一去不返,再也没有传来任何音讯。
先前钟十三提及的那一百多名牺牲的死士,有将近一半都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折在了天音崖。
打那以后,钟文的情报组织,便再也没能渗透到风无涯的地盘。
正因如此,他对这位琴心殿主完全不敢掉以轻心,但凡听见神女山的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风无涯设下的陷阱。
这种忌惮,甚至达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毕竟,他可不想再像两年前那般落入对方圈套,成为任人宰割的案上鱼肉。
“是。”
钟十三恭恭敬敬地低头应了一声,接着又道,“另外,马会长预计明天回来,届时会向您详细汇报商会的情况。”
“马勒老哥么?”
钟文闻言一喜,“倒是许久没见他了。”
原来就在这两年间,那些曾经参与了风无涯婚礼的上百个中小势力在钟文的组织下频繁接触,互通有无,逐渐建立起一个仅存在于率土之滨范围内的商业联盟,称之为“西部商会”。
而担任这个商会正副会长的,竟然正是两年前被钟文从冉清秋手中救下来的马勒和毛毅。
这两人修为不俗,家中又都经营着规模庞大的产业,兼之对钟文感恩戴德,操持起商会事务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尽心尽责,两年来任劳任怨,利用率土之滨内部的强大市场,极大程度弥补了各大势力失去东边业务所带来的影响,倒也搞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因而对于马勒此人,钟文可以说是十分满意。
如此这般,钟十三将率土之滨的各项事务一一禀报之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便打算退出殿外。
“等等,十三。”
钟文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给我放出消息去,就说是率土之滨盟主钟文,将要与云顶仙宫的林星月和枂莜娴两位宫主成婚,大婚之日,会邀请天下各域之主前来观礼。”
“殿主大人?”
钟十三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性格,可陡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您这是……”
莫非殿主大人也要学两年前风无涯那般,以大婚为由头设下陷阱对付神女山?
作为知情之人,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至于婚期么……”
钟文笑着摆了摆手道,“就定在一年后,等我从混沌之门回来。”
混沌之门!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杀伐征战,刀光剑影。
“属下遵命。”
钟十三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见钟文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这才低声应道。
殿主大人,终于要有所行动了么?
这一次,怕是要天翻地覆!
也不知一年后的我,还能不能活着见证大人与两位仙子的婚礼!
踏出殿门的那一刻,钟十三抬头仰望天空,眸中灵光闪动,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殿内,钟文目送着钟十三远去,随后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纸来。
银色的纸!
纸张正面,还残留着他的姓名,字迹娟秀,仿佛出自女子之手。
而翻转过来,背面则不知何时浮现出两个小字。
在么?
若是放在前世的社交软件上,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开场白,甚至屡屡遭人诟病。
钟文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几乎与纸张正面一模一样的字迹,神情复杂,久久不语。
片刻之后,这两个字渐渐淡去,很快消失无踪,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女王陛下日理万机,怎么有闲情来搭理我这个臭小子?
迟疑片刻,钟文突然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圆头的金属棒子,在同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道。
臭小子,你已经三天没有回老娘话了!
率土之滨盟主了不起么?
真是好大的架子!
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什么叫风度?
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不料他只是随口讽刺了一句,竟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惹来了纸上无穷无尽的抱怨和牢骚。
不消说,这银色的神奇纸张,自然就是白银一族独有的传信纸。
而纸上说话之人,无疑正是白银女王冉清秋。
听她口气,看似已经反目成仇的两人之间,竟似还在通过传信纸保持着联系。
钟文:说完了么?
冉清秋:完个屁!你下次要是还敢晾着我,信不信老娘……
钟文:我忙得很,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抱怨,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罢。
冉清秋:臭小子,就在今天,我白银一族又有两个灵尊死在了你的人手里。
钟文:所以呢?
冉清秋:再这样下去,不等你和神女山分出胜负,我的族人就要死绝了!
钟文:你的族人死不死,与我何干?
冉清秋:臭小子,你当真这样绝情么?
钟文:你是来搞笑的么?好歹是堂堂一域之主,说话能不能经过大脑?
冉清秋:你什么意思!
钟文:我什么意思?应该是你什么意思才对,两年前老子好心跑来替你杀人,结果不慎落入风无涯的圈套,你非但没有提前预警,反而对我痛下杀手,我不来怪你心狠,反倒是你先来指责我无情?你说出来的话,麻烦自己先听一听好不?
冉清秋:老娘……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应该清楚的。
钟文:管你有奶无奶,反正我又喝不着!
冉清秋:你、你个登徒子,不要脸!
钟文:不想让族人死,就别派他们来和我作对,一旦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你的人不死,我的人就会死,这是战争,没有人会惯着你们白银一族,自己好好想想罢!
听说七月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被他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冉清秋沉默良久,突然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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