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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疏,本该昏暗的街道被两侧的秦楼楚馆照得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潮涌动,沿途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货架不时被人光顾着。
南陵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便在此处,因为这里有南陵城内最纷华靡丽的青楼——璇玑楼。
说到璇玑楼就不得不提这璇玑楼的东家,东家姓苏,字景迁,与南陵国德惠帝的唯一胞弟禄亲王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两人一个风华绝世,一个风流倜傥,惹得南陵城里无数女子芳心暗许,这位璇玑楼的东家更是被女子们誉为春闺梦中第一人。
再说这璇玑楼,一共分为四层:
第一层是挂红牌的花姑娘,接待来喝花酒找乐子的普通客人。
第二层是淸倌儿,只卖艺不卖身,专门接待文雅之士,行风雅之举。
第三层则是仅供达官贵人们或玩乐或倾谈的厢房,方便一些权贵借着喝花酒的名义来这里密谋些什么。当然,这些都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寻常人根本不会知道,所以璇玑楼的保密性一直都是这些权贵们所看重的。
至于第四层嘛,听说是给璇玑楼东家住的。为什么是听说?因为没人上去过,也许是没人上得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璇玑楼里姑娘们巧笑嫣兮,花枝招展,惹得门口小贩们都瞪着眼拼命往里瞧。
“啧,这璇玑楼的姑娘果真个个国色天香呐,等有了多的银子,老子也要去逍遥回,定要一睹乐瑶姑娘的芳容。”一个小贩目不转睛地盯着璇玑楼大门,带着憧憬。
“你?”正在挑选商品的公子哥听见小贩的话,斜睨着他,轻蔑地道,“这璇玑楼的花魁岂是寻常人说见就能见的?人家张公子上次给了足足一千银都没能睹见芳容,何况你?”
小贩闻言差点惊掉了下巴,一千银啊,那可够寻常人家一家老小吃好几年了!唉,如今朝廷征敛无期,百姓本就清贫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不吃不喝攒几年的银子却还不够权贵们一夜风流。这世道啊,真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啊!
小贩摇头晃脑地长叹一口气,却不得不整理好情绪继续端着笑脸做他的生意。
璇玑楼第四层的书房里,窗外树影婆娑,月色淡淡的清辉洒进室内,香几上檀香袅袅,缕缕白烟在月光下显得朦胧而缥缈,犹如烟岚云岫。
里间一名青年男子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之上,他身着一件黑色滚银边长袍,袖口和领口处略带暗纹浮动,银色的盘龙发饰高束着墨发,长若流水的发丝如飞泉般倾泻而下,垂落于身后,额前有几绺乌丝随着烛火微微晃动。他单手支额,修长的手指正在翻动书页。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也掩不住他举手投足间的绝世风华。他垂眸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却仍能感觉到他眉宇间传递出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门外,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正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里走来。
那女子着一身青色琉璃纱裙,挽着垂鬟分肖髻,略施粉黛的脸上柳眉如烟,眼波流转,容色极美。
她毕恭毕敬地对着软榻上的青年行了一礼,“公子,已经办妥了。”
软榻上青年神态雍容,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仿若无人一般,连眼都不曾抬一下。
“公子……”
青衫女子朱唇动了动,紧张地捏着袖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还有事?”
青年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的一瞬间,有些昏暗的光线仿佛被扩散,如同白昼。
眼前的男子白璧无瑕,好似有淡淡的清辉流转于肌肤之上。两道烟墨色的羽玉眉如刀削般修长入鬓,衬得长睫下那双桃花眼极为动人心魄,仿佛这世间的美好与绚烂都凝化其中。高挺的鼻梁,微红的薄唇,竟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宛如一只修炼万年的妖王,带着一身致命的魅惑,无时无刻不在蛊惑人心。
“听闻公子最近旧疾发作,乐瑶寻得些上好的疗伤圣药,制成这个药囊,希望对公子有所帮助。”
自称乐瑶的青衫女子咬了咬唇,还是硬着头皮从袖里拿出一个天青色的精致香囊,怀着忐忑的心情低头呈给青年。
清幽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只见香囊上用金线工工整整地绣着一个“景”字。
青年轻轻瞥了一眼乐瑶手中的药囊,勾唇一笑,这世间万物顷刻间便被夺去了所有颜色。
“想必找这些药材花了不少时间吧?你有心了。”
乐瑶欣喜抬头,顾盼间是欲语还休的赧然。
“放下吧。”
青年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眼中的期盼,重新拿起手里的书卷继而垂眸,只是浅浅淡淡的一个动作,分明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却让乐瑶感受到了一种无从抗拒的压迫感,在那慵懒散漫中带着让人不敢僭越的威仪。
“是。”乐瑶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药囊放在案上,眸中带着些许失望之色,朝青年盈盈一福身,“乐瑶告退。”
待乐瑶走后,青年放下手中书卷,笑意褪去,神色变得清冷且疏离。
他轻唤一声,“子书。”
一名黑色劲装男子从暗处走出,躬身向榻上青年行礼,“主子。”
青年起身,负手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问道:“有消息了吗?”
子书张惶地偷瞄了一眼青年挺秀高颀的背影,连忙躬身道:“属下办事不力,尚未找到。”
“还未找到?”
青年回眸淡淡瞟了一眼子书,而这一眼却让子书从头到脚感觉到凛冽的寒意,眉宇间那股强势的压迫感压得子书心下一抖,赶忙解释道:“请主子恕罪!那边的消息一向封得严实,我们实在是很难查到。”
青年默了默,眉间似笼了一层薄雾,他缓缓开口:“有没有可能,是去了北溟?”
“属下问过北溟那边,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也很惊讶,看来也是不知情的。”
青年神色不觉地柔和了几分,眉间薄雾散去,又见疏朗。
“调动所有可用的探子,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直到找到为止。”
他又瞥了一眼案上的药囊,“这个,处理掉吧。”
“是。”子书心领神会地拿起书案上的药囊飞身消失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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