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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们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这下仅剩我们俩气氛稍显尴尬,我轻咳声打破僵硬的气氛:“小婉同志,你还打算回内蒙吗?”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了数秒,轻轻地摇了摇脑袋说不知道,脸上又显出一丝忧伤:“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水面上的一朵浮萍,变成了风中的一片落叶,一下子就没了根了,以前总看那些人生如浮萍的散文还没有什么大的感触,真到了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感觉突然这一辈子最关心的东西都装进了永久尘封的回忆里,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些无法割舍的东西就会跟着我一起被埋葬,世上就再也没有所谓的牵挂和一切的记忆了。”
我知道她这是又想老佟了,这对父女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该有着多少宝贵的记忆,这让我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当他们知道我作为知青被遣返时心里该有多么的失望和痛苦,而且到现在还不知我所踪,肯定很着急,菩萨保佑,如果这次能顺利完成,无论如何都要回趟家,就算是指责打骂我都会勇敢面对。
“佟馆长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的人生应该更精彩更快乐。”我不知道怎样劝慰,能让她多多少少有些释怀就好。
她用含着泪水的双眼望向我问到:“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怪话把我吓了一跳,明显有颗汗珠从我后脖子流下,虽然她长得清秀漂亮但我也没有往处对象的那方面想,况且我还一直惦记着方晴,可看着她这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实在不忍说出实话,只能硬着头皮说:“当然,当然可以……”
“说话算话,希望能和你、强子、老狗叔友谊长存!”她高兴地站起来大声道。
敢情是我想多了,原来她不是要和我处对象,而是希望我们作为朋友陪伴着她。
“华子,你是不是又在说鬼故事吓唬小婉同志?”这时强子从帐篷走出,估计是被佟小婉的声音给引出来的。
“没有,我们正在谈论关于你的人生大事,想让小婉给你说说媒把宁静和你凑一对。”我和强子开着玩笑。
“真的?”
强子一听倒是信以为真了,小跑到篝火前蹲下用力握着我的手:“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战友,重情义、大觉悟!”
见他当真我刚要解释,忽听见身后的林中传来阵阵唆唆声,我们三人心中一沉面面相觑,该不是有什么猛兽出现了?
强子赶紧回帐篷取来的电筒,朝着树林子里照过去,灯光直直射到的地方只见树丛在左右的摇曳,突然出现一阵狗吠。
显而易见离我们的不远处出了问题,我们决定进林子里勘察一番,随后便操起了工铲和带火的木棒,蹑手蹑脚朝林子里走去。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晃动的树影传过来一阵血腥的臭味,我心知应该是出问题了,便拦着小婉让她不要再上前,我和强子并排着继续摸过去。
走近树丛,我用工铲压在了草上,强子举起木棒,我俩相互使了眼色,我迅速地将工铲往下压,强子依着我的线路将木棒凑上,只见地上躺着一只已被开膛破肚的野狗,虽然还抖动着身体喘气,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被撕咬到这种程度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野兽所为,况且内脏没有被啃食的痕迹也不会是为了捕食猎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敏捷的野狗给伤成这样?
我们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其它野兽的踪影,偌大的林子里,夜风吹得树叶在沙沙作响,我握着工铲的手心里已经挂满了汗。
见这野狗口里低鸣,还有血沫倒灌出来,肠子半截流在了外面,十分的痛苦,我不忍看下去,直接用工铲朝它头部猛敲了下去,结束它的痛苦。
小婉不知何时走来的,她见到眼前的场景用手捂着嘴巴,一脸的惊愕。
这林子里太过诡异危险,我和强子拉着她赶紧回到了篝火旁。
“会不会是宁静说的龙或者类人生物干的?”小婉平复下心情后开口问到。
龙我没见过,况且真的是有那么庞大身躯的动物经过会在草上留下大量的痕迹,倒是类人生物是有这种可能的,毕竟墓里的血耗子和蛊尸我真真切切所见到过。
现在虽说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但我们驻扎的地点已经很危险,不能久留,况且一夜的时间很漫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情况,我决定去找程学松,看能不能让队伍连夜赶路,最起码首先要远离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
程学松倒也没睡,躺在草席上在那看着像是日记的本子,见我过来立马将本子合上有些紧张的问出了什么事。
我将林子里的事和他反映,并建议连夜离开,他倒也痛快,听说这情况后立马起身叫起身旁打鼾的队员,我见状立马叫强子把其它帐篷里的人给唤醒。
其他人有些茫然无措,纷纷抱怨着,程学松没有过多的做解释,只是看着手中的路线图要求队伍迅速整理装备赶路。
这龙王滩地势很奇特,是左高右低的,也就是说我们一直都是走着上坡路,这下又要抹黑往上赶就显得更为艰难了些。
队伍的人都没有精气神,白天的赶路已经让人筋疲力尽,这下没休息好又要接着行军确实是种折磨,我的眼皮打着架强行提起精神,毕竟在这深山老林里落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俩就是见不得我睡个好觉,大晚上得赶个屁的路。”陈老狗气喘吁吁到。
我说你是没见着那林子里的东西,不然走得比我们还急。
“急个屁,一条野狗把你吓成这样,哪个山坳坳里没有豺狼虎豹,来了老子拿枪招呼它。”陈老狗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危险性,认为我们小题大做了。
我们的队伍像一条水蛇往上流动着,就在走出约莫二里路的时候,突然一阵“咯咯咯”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山谷,一片树上栖息的鸟儿迅速逃窜到了空中。
“什么声音?”强子望向四周警惕到。
“猴子咯,猴子不就这么叫的。”陈老狗说到。
此时程学松突然停住脚步,有些惊恐地说到:“不对,我们上次出事前也听到过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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