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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宫城。

梁帝薛锐穿着黑色皇袍缓缓走在御花园中,皇袍上华美高贵的暗金纹饰是他无尚地位的象征。

在他身后一两步,跟着飞上枝头站在大梁权力顶端的大太监胡全。

十余步之外,是其余的内侍。

再远几步,是随行的护卫。

距离权力中心的距离远近,往往就代表了权力的大小,这个道理在此间同样适用。

“陛下,等定西王此番将事情了结,您立后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梁帝的脑海中,浮现出耶律采奇的面容,忽然感觉这春日似乎已经有些燥热了。

当即按下心绪淡淡一笑,“如今事情还尚未有定论,谈及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了。”

“不早,不早!”跟着薛锐这么多年的胡全早就看明白了主子的心思,笑着道:“当初陛下尚在潜邸之时,心忧国事,并未迎娶太子妃足见品行之正,如今陛下执掌天下大权,早些立后,产下皇子,安定朝局,乃是帝王正道。”

有了“台阶”,梁帝便也不端着了,顺着走了下来,笑着点头,“此言也有几分道理,这立后非是为了朕一人而立,乃是为了大梁江山、祖宗社稷而立,的确也不好再拖了。”

他负手前行,从万花丛中穿过,就像自己过往那些年徜徉在莺莺燕燕之间一般,“此番定西王立下大功,朕娶了他的孙女,也算是对他实打实的犒赏了,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陛下英明!”

梁帝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慢慢朝前走着,目光望向南边,“也不知道城外谈得如何了。”

这种事情就不是胡全能插嘴的了,他识趣地没有主动接话,低眉顺目地跟在一旁。

刚说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宫城守将快步前来,“陛下,城门急报,七姓家主已经一起回城了。”

梁帝一愣,旋即心头一动,“你是说,他们都一起回城了?”

守将点头,“是的,平北王亦在队伍之中。”

梁帝瞬间大喜,平北王愿意入城,就说明他们肯定已经达成了一致。

既然达成了一致,这一重重的隐忧那就都算是迎刃而解了。

还以为这帮人会掰扯很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定西王果然厉害,不愧是公认的能臣,这办事效率,实在是太令人惊喜了。

他这一回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什么事情都办妥帖了,倒显得朕这个皇帝可有可无了,呵呵。

朕该赏他些什么好呢?

带着这些小心思,他缓缓来到了朝堂正殿。

不多时,便瞧见七位整个大梁最顶级的权贵,在一千京都卫的护送下,朝着大殿走来。

梁帝薛锐瞧见大宗正薛丰华神色沉稳地走在最前面,心头那点最后的担心也没了。

注视着他们进入殿中站定,他笑着道:“诸位爱卿,此番当面相商,想来必有所得?”

看着他浑然不知即将发生何事的样子,薛丰华心头暗自一叹。

说起来,这位陛下也不算太差,但没办法,在世家大族的生存哲学里面,大势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能被牺牲的。

他也不愿让自家这个后辈过于难堪,只想尽快结束这个流程。

于是,他抚胸一礼,“回陛下的话,我等七人确已就当前之局面有了定论。”

梁帝挑眉,“如何定论的,可有条陈?”

薛丰华抬头看着他,那目光之中,像是悲悯、又像是歉疚,最后转为了决绝。

“我等之议,仅有一言。”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请陛下退位!”

梁帝薛锐原本只是眉头微皱,此刻一听这话,当即面色猛变,一拍桌子,“薛丰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至尊之位,天子一怒,可伏尸百万。

但薛丰华神色却坦然不变,缓缓道:“陛下弑君弑父,既不合国法,亦有违人道,请陛下退位,以正朝纲,以安天下人心!”

薛锐此刻已经顾不得震惊,心头涌动着无尽怒火,可还不等他发作,站在薛丰华身后的其余六位家主,也都齐齐出列,朗声开口:“请陛下退位,以正朝纲,以安天下人心!”

本就安静的大殿之中,此刻落针可闻,仿佛只有这七位家主的沉声呼喝在久久回荡。

一帮内侍和护卫们都看傻了眼,喉头滚动的吞咽声都清晰可闻。

这是什么情况?

请陛下退位?

合着你们七姓就议了个这个?

“反了!反了!你们反了天了!”

薛锐愤怒地咆哮着,“来人啊!给朕拿下这帮乱臣贼子!”

殿门外响起整齐而匆忙的脚步声,但当他们冲到殿门口,却无人敢动。

站在他们眼前的,是大梁七姓的家主,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与这七个人及他们背后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七姓家主的任何一人,面对皇权,都是处在下风。

但当这七姓合力,大梁皇帝又算个什么!

他们不是不能将这件事情安排得更稳妥,比如带兵直接逼宫之类,但为了史书的记载,为了后世的名声,他们选择了这一条路。

当他们转过头,平静地看着这些甲士,就仿佛用眼神在他们面前划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线,无人上前,甚至无人敢动。

“陛下,你瞧见了吗?这就是天下人心所向!陛下得位不正,不得人心,退位吧!”

薛丰华转过身看着薛锐,缓缓开口,用人心和大义,为他们的决定披上了一件遮羞的外衣。

“放肆!”这时候,梁帝身边的大太监胡全试图殊死一搏,尖声怒吼道:“犯上作乱,忤逆皇权!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届时陛下重重有赏!”

定西王耶律石淡淡道:“败犬之吠,惹人生厌,那就拿下吧!”

几个早就布置好的忠心将士快步冲出,直接冲到御座旁,将胡全拖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造反!咱家要把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如死狗般被拖走的胡全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上的刀,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成了真正的死狗。

大刀拔出,一缕血迹顺着寒光凛凛的刀身,滴落在地上,却如暴雨般淋在梁帝的心头。

当他看着自己的贴身亲信大太监被这么说杀就杀了的时候,他终于彻底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再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不是他退,就是七姓亡!

但是七姓会亡吗?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本该拼死效忠于他此刻却沉默不动的士卒,最终落在了自己的铁杆嫡系宇文云和慕容锤身上。

但这两个曾经豁出性命扶他上位的男人,此刻都带着几分惭愧地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他再将目光望向定西王耶律石,看见他那张平静的脸和古井无波的眼神,心头对许多事情都明白了过来。

哪有什么忠诚,哪有什么忠臣,哪有什么国之柱石,哪有什么义勇无双,各式各样的外衣之下,都罩着同样肮脏的身子,身子里都藏着同样丑陋的灵魂!

他此刻的心中已经没有愤怒了,只剩下了冰冷的恨意。

“你们还真是会装呢!弑君弑父,得位不正,好借口啊!先帝在时,你们怎么不说他得位不正?一个个在先帝面前跟条狗一样,现在在朕面前装起来了?”

“你们这些人,有人跟着朕弑君弑父,有人在朕登基之后就忙不迭地来恭贺,有人又是献女又是装得老泪纵横地效忠,朕纵然有错,你们却比谁都要恶心!”

他癫狂地笑着道:“若朕不退,你们待如何?难不成你们弑君就是正义的使者了?”

薛丰华轻轻一叹,“陛下,事已至此,都体面些吧?”

体面?

我忍辱负重,谨小慎微,终于走到现在,夙愿得偿之际,你们要剥夺我的一切,还要我体面?

你们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我去你娘的体面!”

他愤愤开口,用粗话宣泄着心头的愤怒。

在场七人都平静地看着他,而后薛锐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先帝皇后,如今的太后,缓缓走入了大殿之中。

瞧见对方的一刹那,薛锐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

太后既怜悯又无奈地看着这个自己的亲儿子,虽然因为弑父的事情,两人最近已是形同陌路,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谁又能真的狠得下那个心。

天家无情,她本已打算原谅这个逆子,谁料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div class="contentadv"> “孩子,这皇位没什么好的,富贵平安地过一生吧。”

薛锐没有回应,跌坐在龙椅上,两眼空洞而麻木。

耶律石从随太后而来的手下手中接过一封盖着太后大印的诏书,展开念了起来。

一口气数落了薛锐大小一百二十余件罪名之后,他便看着被废为安定王的薛锐,“安定王,领太后旨意吧!”

薛锐坐在龙椅上,依旧眼神空洞,神色麻木地坐着。

耶律石朝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壮起胆子上前,将薛锐架离了龙椅。

看着儿子被架走,太后看着七姓家主,“诸位大人,先前所言”

耶律石开口道:“请太后放心,臣等定当遵守诺言,必不侵害安定王性命。同时景王生母早逝,娘娘身为先帝正宫,依旧是太后之尊。”

太后闻言心头稍定,“朝中诸事,哀家一个后宫妇人不懂,有劳诸位大人。”

七人齐齐回礼应下。

待太后离去,薛锐也被带去了提前安置好的府邸中暂时软禁,七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对自己七人合力的号召力和威望都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毕竟涉及皇位更替,又是采用这种方式,多少还是有点惊险和紧张。

“事不宜迟,速速迎立景王吧!”

一个时辰之后,原本因为瞧见平北王入城而欢呼着危机解除的上京城权贵和平民们,就被一个惊天消息震得合不拢嘴。

七姓家主齐齐入宫,太后颁下懿旨,历数梁帝大小罪行一百二十余件,而后废帝为安定王,迎立景王为帝。

“这陛下被.废了?”

“不是说七姓商量些利益之争吗?怎么几个掌柜的商量事情把东家给商量没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说起咱们大梁,七姓才是东家,陛下只是个掌柜的,也就因为陛下本身也是七姓之一,七姓又人心不齐,所以陛下和薛家才一家独大,如今看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让七姓都妥协了,就连薛家都同意了,这可真的不一般啊!”

“别管他为什么,我只觉得这陛下,哦不,安定王也太有意思了,在位总共也就月余把,罪行就列了一百多条,也真是神人了!”

“哎,权斗失败,那什么罪还不都任别人说,你还真信啊?”

街头巷尾,一时流言不断。

定西王府之中,耶律德也自然听见了消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在心头生出对父亲无限崇拜之情的同时,也对未来充满着兴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的光芒,可以肆意地展露才华了。

得意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叫来管事,“快去跟大小姐说,陛下已经.算了,我自己去!”

他穿过重重回廊和院落,来到了他宝贝女儿耶律采奇暂住的院子外。

“囡囡,开门,我是爹爹!”

“囡囡?开门!”

“囡囡?”

耶律德面色一变,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只惊愕了一瞬,便冷静了下来,仔细查探了屋子里的情况,确定耶律采奇不是被人强行掳走的之后,无语地嘟囔了一句,“这孩子,也不知道有点耐心!”

他当即叫来府上的本族心腹,“采奇不见了,你立刻带几队人,记住要是本家心腹,然后小心去城中搜寻她的去向,切记不可声张。如今我耶律家形势大好,如果她落入别人手中,恐怕这局势又要有反复,千万注意,一旦找到,就立刻将其带回来。”

看着领命而去的心腹,耶律德揉了揉眉心。

这世间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忙完这一阵,总是还有下一阵,就没有让谁能够好生休息的。

当耶律德派人暗中在城里搜寻着离家出走的耶律采奇时,日头也缓缓西移,这注定会被史书浓墨重彩记录下来的一日,终于缓缓落幕。

薛绎站在皇宫的大殿门口,穿着一身暗金纹饰的黑色皇袍,作为曾经的景王,如今的梁帝,他心头还是一阵阵恍惚和难以置信。

他就是一个只喜欢读书,不热衷权势的闲散皇子,怎么就当了皇帝呢?

但是定西王告诉他,七姓家主已经决定了,就得由他来做这个大梁之主。

他甚至想着,莫非这就是老天爷因为当初在南朝受那白云边的恶气,所给的补偿?

不至于,不至于,那人虽然十足恶心,但倒也没损那么大的功德。

只不过,无依无靠更无嫡系的自己,恐怕也就是一个傀儡的命吧?

说着不懂,其实他还是懂的。

可懂了又能如何呢?

就如当初的他被定西王一番话骗得团团转,今后的他难道就能反抗得了吗?

想到这儿,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息被春风带走,在屋舍檐角打着旋,吹到了城西的一处大宅之中,从重重护卫的头顶掠过,最终拂在了一个人的脸上,拂出了一声冷哼。

薛锐坐在房中,凌乱的须发,显出几分落魄。

肩膀和眉毛一起耷拉着,和弯曲的脊梁一起,将败者的姿态展露无遗。

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彻底地认输。

你们不就仗着兵威嘛,朕也不是没有后手!

镇南王叔已经前往烈阳关接掌六万雪龙骑,只要他率兵勤王,六万精锐在外,忠臣义士在内,未尝不能颠覆大局!

他是朕亲手从大狱中释放出来并且恢复了王爵和信任的,他对朕应该是有忠心的.吧?

他目光越过那高高的围墙和重重护卫,带着他的野心和希冀,迟疑地去往南方。

——

北梁废帝薛锐所遥望的南方,烈阳关下,今日午后,刚刚完成了一场交接。

还带着对薛家皇权扛鼎,为大梁朝局压舱美梦的镇南王,并不知道上京城中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薛锐对他的希望。

不过此刻的他,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

他只是望着麾下儿郎们只剩下四根手指的右手,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

他带着无尽的期望而来,这六万精锐,是他的本钱,也是他在朝堂的话语权。

没有这些嫡系,他这个镇南王就如同被剥夺了兵权的忠敬王一般,只剩下面子,没了里子。

所以,当他如愿交割了协议上所有的财货,成功见到了自己熟悉的部众之后,他的心瞬间火热了起来。

但那一根根断掉的大拇指,就如同他破碎掉的雄心,再无拼凑回来的可能。

五万雪龙骑,一万虎豹骑,薛家剩下最精锐的核心部众,眼下就和他一样,只剩下了面子,没了里子。

烈阳关的城墙上,金剑成和刚刚赶到烈阳关的夏云飞并肩而立,笑着道:“你说他不会暴起发难吧?”

夏云飞平静道:“他可能会暴起,但他已经发不了难了。”

金剑成扭头看着他,啧啧称奇,“跟着建宁侯待了这些时日,嘴皮子也利索起了啊!”

夏云飞憨憨一笑,也没反驳,默默看着镇南王在徘徊许久之后,带着队伍,缓缓北归。

六万战兵没了,但这也是六万精壮,不能弓马骑射,但做事还是能做的。

这口恶气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以待来日加倍奉还了。

当交割完毕,大夏军队也开始正式将烈阳关按照大夏疆土来布防营造,而不是一开始暂管的方式。

夏云飞和金剑成带着无当军,开始在城中忙活起一系列的事情。

对逗留关内的北梁人进行造册甄别筛选;

对城防进行改造,以防北梁熟悉此处城防的人暗中使坏;

以及选定驻守人选,分配三关轮防等等事务,光是将这些事情排列清楚,安排下去,就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北梁的情况也早传了过来,哪怕是知晓部分内情的金剑成和夏云飞也忍不住感慨夏景昀的厉害,那等天大手笔竟然真的成功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震撼莫名之间,他们也高兴地想着那些从此北疆无战事,率军开疆拓土,剑指星辰大海的美梦。

而后,一个人从北方的突然到来,让这两个万军从中厮杀都不带眨眼的莽汉,瞬间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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