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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失重让姜愿抱紧了身边的人。
“臭小子,你干什么!”裴建东呵斥着裴承安。
“纸上得来终觉浅呗,你给小愿说这么多,还不如我带着她实践。”老爷子还是有些疑惑,裴承安又说,“实践实践,怎么给你生个小曾孙。”
姜愿耳根都红了个透彻。
她脸皮薄,单独时无法面对他言语的调侃,眼下身边还有裴建东,她更是羞得不行。
轻轻推了他一下,姜愿从他的怀抱里撤了出来。
裴承安无奈地摊开手,“爷爷你看,小愿不愿意生。”
他半俯着身子,捏着她的脸蛋,“爷爷发话了,必须得生一个出来让他带着玩。”
云中星仿佛被揉碎,都散落进他的眼眸之中。
老宅的房间很多,姜愿跟着他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裴承安的房间很大,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姜愿望着壁柜里的奖杯正出神。
那里头承载着他的青春,装载着少女的秘密。
顷刻间,她被人压在床上,裴承安吻着她的唇瓣。
柔软相触,姜愿刹那回神,双手抵在他肩头,“你干什么?”
“生孩子。”语气很随意。
黄昏里剩余的阳光还偷偷地跑进了房间里,姜愿朝着光亮看了会,“现在还没天黑。”
裴承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笑:“小姜助理,难道没有听过‘白日宣淫’?”
他开着毫无边际的玩笑,他从来不会当真,而他不会去想,旁人会不会信以为真。
在他眼里别人的看法一点都不重要。
两人靠得很近,姜愿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
她甚至能嗅到浅浅的汗味。
裴承安昨天晚上一定很着急,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甚至来不及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回家。
姜愿淡淡别开眼,掠去他眼底的血丝,“你去洗个澡吧?”
“嫌弃了?”裴承安坐回床边。
压力源消失,姜愿渐渐松开了揪着床单的手。
但裴承安没有放过她,反而把她拉起来,“小姜助理,我昨天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没力气了,帮我找一件衣服吧?”
男人掌心炽热,姜愿躲无可躲,她睁开他的手,翻着他的柜子。
堪堪抬眼,就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子。
裴承安蓦地就想起昨天穿着墨绿色裙子的她。
很漂亮,也很勾人。
他也想起了郑霖的夸赞,想起了那群男人的目光。
大家都是男人,那样的眼神,裴承安心知肚明。
他的衣柜里都是黑白灰的衣服,她捞着一件衬衫,正在配下装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冷不丁开口:“姜愿,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穿得这么暴露?”
带着浓浓的质问。
羞耻感又在心间咕噜咕噜冒泡。
姜愿将衬衣捏皱,吸了一口气,“你让我穿好看好一点。你夸过我身体好看,那条裙子刚好能展现……”
她咬了下唇瓣,“展现我的身体,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好看的。”
她看不到男人点头,但听到了他的赞赏,“的确很好看。”
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手,姜愿绷直了身体。
“那是我在床上说过的话吧?记得这么清楚?”裴承安靠得很近,近得快要亲吻她的耳朵,他满是笑意,“要记住,在床上说的话通通都不作数。”
腰间的手收紧,裴承安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我希望我的下属不要穿的这么招摇去勾引男人。”
轻言轻语漫进来,扎得耳朵有点疼。
他把他们的关系划分得非常明确。
姜愿的心有些疼,好在她能自己平复心痛,小声回答他:“我根据你的要求穿的,我没有勾引人。”
“许咲川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他把姜愿翻了个身。
女人的眼里泛着盈盈水色,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姜愿想从他脸上窥出一点妻子被冒犯后的恼怒,片刻后,她失败了。
裴承安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语气相当的平静。
“我和许咲川不熟。”姜愿极力地压下对许咲川的厌恶,“许咲川应该不会对别人的妻子产生兴趣。”
指尖攀上她的下巴,裴承安细细地摩挲着,“你果然不了解他的为人。”
姜愿没再开口。
也是,从前哪怕沈茵已经和裴承安在一起,许咲川依旧充当她的护花使者,然不把裴承安放在眼里。
“要是有喜欢的人,你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裴承安欣赏着自己捏出来的痕迹。
她皮肤清透,稍稍重力,便会留下红痕。
“我会的。”姜愿嗓子干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的温吞。
“我知道小姜助理想找个有钱人,但是,许咲川不行。”裴承安松开手,睨向姜愿。
她的脸和她的脾气一样,柔和、没有任何攻击性。
吸引人,但吸引不了裴承安,他不喜欢这样安静的女孩子。
他喜欢的是带着点娇气,又很倔强,能够诉说出自己的不满的女孩,如同当年在医院里陪着他的沈茵那样。
“为什么……他不行?”
“这个男人比我更坏。”裴承安接过她手中的衬衣,“谢谢小姜助理。”
他转身进了浴室。
晚饭时,两人离得很远,裴建东看得又是一阵气。
裴承安眉眼舒展,“距离产生美。”
“美个屁!”裴建东骂了一声,命令他坐回姜愿身边。
接着又使唤他给姜愿夹了很多菜。
但裴承安发现,姜愿的胃口很小,二十分钟过去,那碗白米饭只吃了个小窟窿。
而自己夹的菜安安静静地堆在一边,惨遭冷落。
他眯了眯眼睛,略微有些不爽。
姜愿不大愿意和裴承安离得这么近,她刚放下筷子,想要离席的时候,裴建东开口:“坐下,再吃点。”
她不能忤逆他。
裴建东这两年待她很好,姜愿很感激他,于是又坐了下来。
“裴承安,你说说最近都多少天没回家了?”
姜愿指甲忽然掐进了掌心里。
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害怕裴承安又觉得是她在告状。
她实在禁不住再承受一次那天电梯里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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