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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抗议,陆砚臣这才慢条斯理的松开捂着她嘴的手,掌心处还带着她的温度,暖暖的,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在陆砚臣心间划过。
扶软得了自由,总算有机会开口,“没听到她们说吗?你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
“所以你也承认我长得帅是吗?”
扶软唇角抽了抽,感情这男人耳朵自带过滤功能呢,专挑喜欢的听,说他不好的,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陆砚臣手机震了震,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接起。
扶软趁着他接电话的功夫开溜,显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电话是白念生打来的,问他在干嘛。
陆砚臣把玩了一下带着丝丝余温的手指,意犹未尽的答道,“在逗小猫呢。”
白念生听得一头雾水,“逗猫?你养猫了?你不是最讨厌小动物吗?”
熟知陆砚臣的人都知道,他讨厌一切小动物,特别是猫。
乍一听他这么说,白念生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刚养的。”
“养在哪里的?我看看!什么样的!”白念生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
“捡来的野猫,还没驯服呢。”
他随口一说,白念生当了真,还念念叨叨的说,“捡的猫啊,那得先带去做个检查,还要打疫苗什么的,还有别被猫挠了,挠破了得打针的……喂喂?”
陆砚臣直接挂了电话。
“真无情。”白念生吐槽着。
扶软下楼,侯正浩正翘着腿听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
见她下楼来,招招手让她过去,“小软啊,往后在婆家,得好好表现才是,陆家不是寻常人家,在言行举止上,你更得注意一些,知道吗?”
对于侯正浩这种迟到了很多年的‘关心’,扶软并没什么感觉,但她还是点了个头,“知道。”
比起侯真真的叛逆,扶软实在是听话,侯正浩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那张脸,和那个女人太像了,看得侯正浩有些走神,难得有了一点恻隐之心,问她,“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嗯,很好。”扶软平静且无情绪的回答道。
侯正浩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自认在跟人沟通上面有过人之处,却偏偏在扶软这儿,总有说不上话的无力感。
他默了默,似似而非的道,“那就好,知道你过得很好,你妈也就能安息了。”
扶软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底闪过一丝厉色,她压住情绪尽可能温和的问道,“她走的时候,还在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侯正浩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似有些嘲弄的道,“是吗?”
这一句无关痛痒的是吗,让扶软心里升起了很浓烈的厌恶情绪。
正想质问侯正浩两句,苏敏母女俩下来,她便把话咽了回去,恢复了先前的无波无澜。
两人从侯家离开时,侯真真还殷切的亲自送两人出门。
趁着陆砚臣去车库取车的功夫,侯真真露出了真面目,直接跟扶软摊牌,“你刚都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扶软装傻。
侯真真冷笑,“我勾引你老公啊。”
“看到了。”扶软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扶软似乎认真的想了想说,“他可能有什么生理缺陷吧,不然你那么认真的撩他,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侯真真,“……”
有时候她真想打开扶软的脑袋看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在挑衅她,她却在跟她讨论男人生理健不健康。
侯真真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撒气,反而更烦躁了,索性直白的道,“别以为你嫁给了陆砚臣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们根本不般配!我劝你清醒一点少做春秋大梦,这个婚你们迟早是要离的,有些心思不该动就别动。”
“记住了。”扶软回答得比刚才还认真,仿佛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侯真真脸色更难看了,正要发作,陆砚臣的车到了。
扶软无害的跟侯真真道别,“车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她轻快走向陆砚臣车的背影,侯真真窝了一肚子的火。
扶软刚坐上副驾驶,陆砚臣便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带,从侯真真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像是在亲昵接吻一般,看得她火冒三丈。
可车子里的气氛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扶软柳眉紧蹙的看着陆砚臣近在咫尺的俊脸,反应很抗拒。
陆砚臣把她的抗拒都看在眼里,没有收敛甚至更过分的贴近了几分,见扶软往后缩,他才扬唇轻笑出声,“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她语气是惯有的清冷,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男人铺捉到了这抹情绪,唇角有些得逞的上扬,“演戏当然得演套,你妹妹在看着呢。”
扶软垂下浅眸不接话。
陆砚臣演够了,也就退了回去,驱车离开。
侯真真气得直跺脚,苏敏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等陆砚臣的车子离开后,才过来提醒侯真真,“行了,赶紧回去,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侯真真强忍了一整晚的情绪终究爆发了,她冲苏敏嘶吼道,“你和爸爸明知道我喜欢的是陆砚臣,却把扶软嫁给他,在你们眼里除了利益,就没有别的了吗?”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别把你们的自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行不行?”侯真真愤愤的打断苏敏的话,“我受够你们,受够这个家了!”
“真真,你去哪里?”苏敏见她匆匆往外走,急忙追着问道。
“别管我!”侯真真甩开苏敏取了车就离开。
苏敏想着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就算她说破嘴皮子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就索性由着她去了。
陆砚臣难得绅士,把扶软送回了陆家,但他却没下车。
他以为扶软会问一句,谁知扶软只是默默下车跟他说了声谢谢就回去了,完不在乎他这个新婚丈夫为什么不准时归家。
按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心里却说不出来的烦闷,脚下油门一踩,直接加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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