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卫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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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小华揣着糖,心里可美了,才不管姜爱丽说什么话。
老三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抱着姜爱丽腿大哭:“妈,姐又把糖全吃了呜呜……”
姜爱丽把藏着的芝麻饼塞进他嘴里。
“吃你的饼干,以后别给她开门!”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逐渐淡去,姜爱丽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撒泼骂架讲八卦,大西村也一如往常。
秋收之后农活变少,晏礼空闲时间去城里寄了一封信回京城,隔了十来天才收到回信。
他拆开先读了一遍,又把信纸递给谢眠眠。
“方便么?”谢眠眠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嗯,外公寄来的。”
信中字体工整,提笔勾划有力,有很明显的书法痕迹。
里面先是惯例问候,和晏礼询问他身体情况的回答,外公希望二人能在春节前赶回家吃团圆饭,他会包好饺子再做些汤圆。
他看见了晏礼寄来的照片,夸赞二人非常登对,并表示晏礼的外婆已经根据谢眠眠的身形做了样衣,非常期待她能回家试穿。
仅仅是一封信,谢眠眠就感受到两位长辈的爱意,也难怪晏礼父母分居,他仍然能养成如此稳定的情绪,想来外公外婆一定是很温暖的人。
秋去冬来,天气渐冷,谢眠眠和晏礼一起去供销社置办了棉被和煤炭,用来过冬。
谢眠眠还在看病时抽出时间,告诉众人如何预防严寒,以及姜汤加葱白、葱须熬制可治疗早期伤寒。
十二月二号这天,南方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谢眠眠早上一醒来,发现树杈上堆了积雪,胡乱穿好衣服跑到院子中央,仰起脸,雪花飘飘摇摇落到她鼻尖,然后被呵出的白气融化。
谢眠眠戴上刚买的手套,找到晏礼,他正在看书,她兴奋地指着屋外:“下雪了,要不要一起堆雪人!”
“好。”晏礼放下书,戴好手套。
屋外的雪并不厚,不如北方,而谢眠眠也是第一次堆雪人,没有章法。
晏礼倒是非常有经验,不过谢眠眠兴致很高,用规矩行为束缚反而扫兴。
雪很冰,但手套很抗冻,谢眠眠丝毫不觉得冷,堆好雪人的身体和脑袋,谢眠眠去灶房拿了胡萝卜和干树杈。
把脑袋和身体滚一堆,在晏礼的帮助下,谢眠眠把它们上下相叠装点好,一个雪人就这么堆好了。
还不等谢眠眠欣赏,隔壁卓大婶便匆匆赶来将她叫走,因为她男人生病了。
“昨儿晚上下大雪,我让他别出门他偏不听,这下可好,烧得这么厉害!”
谢眠眠先把脉看舌象,脉浮苔白,恶寒发热,骨节酸疼,是卫阳被遏所致。
“我按你说的熬了姜汤,可为啥不管用呢?”卓大婶不解。
谢眠眠:“不对症,您用的葱白带根须么?”
卓大婶一愣,把大腿一拍:“哎哟,我给搞忘了!葱是晚上煮面没用完的,根须都给去了!”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卓大婶焦急地问。
“不打紧,只是处理得不彻底。”
谢眠眠先扎针退烧,又让卓婶煎一剂麻黄汤,双管齐下,卓大婶男人立马退烧,过了一会儿,能坐起来了。
“哎呀谢丫,真是多亏你了!”
卓大婶感激,把煎药时煮好的鸡蛋塞她手里:“天冷,握在手里暖和。”
不待谢眠眠推拒,卓大婶又道:“冬天感冒发烧的人多,全靠你一个人,要是手冻伤了怎么好给大伙儿扎针,听话,把鸡蛋拿着啊。”
谢眠眠笑着点头,又被张刘六媳妇急急忙忙叫走。
“栓子昨晚又是呕吐又是发烧,可这几天我明明拘着他不准出门,不晓得是吃错东西还是感冒了,我按你说的方法熬了姜汤,已经退烧了。”
谢眠眠加快脚步:“怎么不来叫我?”
张六媳妇:“大半夜的多打扰你休息啊,我想他吐完了说不定就不烧了。”
掀开被子,谢眠眠先摸了摸栓子的后背脚心。
足热,咽干,脉浮,出汗呕逆,取炙甘草四两,干姜二两煎服,一碗汤药下去,发汗醒神。
栓子好些了,又找她撒娇了:“妈,好苦……”
“好了好了退烧了!”张六媳妇抱着栓子,喜笑颜开,往他嘴里喂了一颗糖。
见谢眠眠背上医药箱,张六媳妇快速抓了一把塞进她口袋。
整整一天,谢眠眠就中午回家吃了口饭,剩下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天刚擦黑,谢眠眠看完病回家,瞧见晏礼打着手电筒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二人一同回屋,谢眠眠放下医药箱,和零零散散的饼干糖果,反手揉着肩膀。
晏礼递来热乎乎的暖水袋,谢眠眠把它放在肩膀仰头靠着,浑身放松下来。
“要我帮忙按一下么?”冬天是感冒的高发季节,谢眠眠这段时间有的忙。
谢眠眠欣然答应,微微偏头,把头发撩到另一边,侧出肩膀。
晏礼没有全部把手掌放上去,用指尖或轻或重地按捏,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
直到晏礼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谢眠眠耳垂,二人同时感到一股电流。
“抱歉。”晏礼猛地后退一步。
谢眠眠那只耳朵红得十分迅速明显:“我肩膀好像不是很酸了,谢谢你。”
气氛变得安静,谢眠眠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我们带上羊肉去二叔家搞个暖身汤。”
“好。”晏礼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眠眠才去洗漱。
躺在床上的时候,谢眠眠不确定地想,刚才的感觉应该是……静电吧?
——
天刚蒙蒙亮,雪地里便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张六媳妇出来扫雪,远远瞧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等人走近了,她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哎呀!灵芝,你回来了!”
孟灵芝笑着点头:“嗯!前儿刚结束培训!”
“这下好啦,你学成了医术,咱们大队就不愁没医生了,你妈晓得不,你回来她肯定高兴坏了!”
孟灵芝母亲和张六媳妇关系很好,二人时常往来。
“她还不知道呢,送信太慢了,干脆就亲自回来告诉她。”
孟灵芝抖了抖围巾上的雪,“张婶儿,我先去找大队长报到。”
张六媳妇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孟灵芝。
孟灵芝还在大队里时,和她们一样,两个辫子蓝布衫宽松大长裤,可现在完全变样了。
她剪了头发,用发箍别在耳后,上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下面一条阔腿牛仔裤挽起裤脚,露出高帮靴边,外头还套了一件橙色大衣,用细黑皮带收紧,呈现姣好的腰线。
那感觉就和城里的小姐太太一模一样洋气。
不止是张六媳妇有这样的感受,凡是见过孟灵芝的村民乍一眼都把她认作城里来的客人。
孟灵芝走起路来后脑蓬松的头发一跳一跳的,显得她整个人特别有活力。
“队长,我回来报道!”孟灵芝在门外喊道。
“哟!灵芝!快进来!”
大队长连忙放下笔,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上前伸出手,“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孟灵芝伸手回握,大队长请她坐下,笑着道:“孟灵芝同志,欢迎你回来担任咱们大队卫生员,希望你能为群众做贡献,在医疗方面好好干出一番事业!”
孟灵芝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定不负队长和大家所望!”
大队长拍手称赞:“好!好!这才是朝气青年该有的样子嘛!”
孟灵芝十分积极,回家一趟,就背着崭新的医药箱在各家各户进出。
她先去的是张六媳妇家,给栓子量了体温,发现有点低烧,于是谆谆教导:“婶子,冬天要做好防寒保暖,小感冒容易引出大问题,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这样,我先给栓子打一针退烧药。”
张六媳妇迟疑,谢眠眠从来都是扎针和中药,从来没给她们开过感冒冲剂和打针,而且昨天栓子已经退烧了,谢眠眠说再喝一碗汤药就能痊愈。
不过她知道,城里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才能用上,紧俏得很,现在主动免费给他们打针,她说不用,那可就太不知好歹了。
“能管用吧?”张六媳妇确认。
孟灵芝扎进栓子血管,开始推药,头也不抬。
“一管药下去保准退烧,不退你来找我。”
听她语气笃定,张六媳妇彻底放心了。
孟灵芝一边向众人叮嘱注意防寒保暖的知识一边打针,大家为了她面子,也没好意思说谢眠眠早就告诉他们了,笑着把人送走,回屋就忍不住嘀咕:“谢丫早治好了,哪用得着她嘛!”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干啥嘛,本来就是。”
“她一来谢丫就要去京城,说不定啥时候回来,以后就是灵芝给咱们看病,你不怕得罪她不给你打针?”
……
孟灵芝打针速度很快,大家很少用西药,几乎没有抗药性,往往一针下去就轻松了。
于是风向发生了转变,众人交口称赞:“灵芝医术真好,一针下去就退烧了!”
“是嘞,又快又简便!”
“最主要的是还不用喝发苦的汤药!”
“对对对,不用煎药,省了好多时间!”
孟灵芝神情骄傲,面对众人的恭谨欣然接受。
但一些老人习惯了扎针和中药,不苦还不习惯,总觉得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医术比洋人研究的那玩意儿高明多了,而且看不惯孟灵芝身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用一些理由和长辈的姿态婉拒了孟灵芝的治疗。
“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他们思想简直是一堆封建糟粕!”
孟灵芝忍不住朝她妈抱怨。
孟母安慰:“他们年纪大了,不懂这些道理,又都是长辈,你难道还要他们置气不成。”
孟灵芝心中不忿,却没有失望,反而像是被激起斗志似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行,我一定要让他们认识到西医的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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