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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陆德文没有跟端淑决裂的时候,当然也是有资格参加宫宴的,后来夫妻决裂,形同陌路,以陆德文的品阶,便没有资格参加宫宴了。

陆德文虽然心里后悔,想修复夫妻关系,奈何庶子姨娘都有了,端淑绝不肯原谅他。

这些年若不是陆惟有出息,陆家也早就没落了。

陆惟几年未曾回京,一回来就忙着朝廷监斩江夏叛王逆贼之事,直到这会儿他才堵到从宫里回来的陆惟。

看到门口的老爹,陆惟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恭敬的下车行了礼。

陆德文看着一身紫色华贵官袍的陆惟,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问起了自己那个去凉州投奔嫡兄的庶子们。

“都在军营中任职,一切安好。”陆惟简短的说道。

陆德文想听的哪是这些,立刻问道:“他们都是几品?都去了这么久了,原来的品级也该升一升了吧?”

陆惟心中无端冒出一股火气,让章毓卿先下了马车回凡思院,免得看到他和陆德文起冲突。

陆德文还以为陆惟给了庶弟们很大的官职,让章毓卿不高兴了,所以才避开章毓卿,喜不自胜的说道:“为父对你们的心是一样的,都盼着你们有出息!你出息了,是该好好提携一下弟弟们,都说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的亲弟弟不比外人可靠多了?”

“我没有亲弟弟,只有一个被你害死的亲妹妹。”陆惟冷冷的说道,“你那四个儿子,如今在军营里当大头兵,无品无级!”

陆德文惊呆了,不敢置信,“你开什么玩笑?你堂堂二品统制啊!”

二品统制的亲弟弟跟那群泥腿子一样扛枪当大头兵?说出去谁信啊!

“你若觉得心疼,可以找人把他们从凉州接回来。”陆惟说道。

陆惟脸色很冷,但没有他的心冷。

如果他还是那个初到宝川,几乎陷入走投无路,四面楚歌境地的少年,看到亲生父亲如此做派,他大概会愤怒,会质问陆德文他究竟是不是陆德文的亲生骨肉。

他这个二品统制是靠血汗挣回来的,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赢来的,如果不是章毓卿帮他,他说不定早化成胡人刀下的亡魂了!

为什么陆德文一见面就是问那些庶弟们有没有升官发财?为什么陆德文不知道他过的有多难?

章毓卿曾说过,有些人生来父母缘浅,强求不得。

他早已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也不是那个想要得到父亲关爱的少年了。就当自己此生父亲缘浅,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他还有疼爱他的母亲,爱着他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女们。

他已经拥有了太多比缺失的父爱更重要的东西。

陆德文那点虚伪的关爱对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

“接什么接?我不是说了让你给他们安排官职吗?”陆德文火了,“你安排他们当大头兵?你故意的是不是?”

陆惟干脆的点头,“没错!你省点力气吧,我不可能给他们官职的!”

那四个庶弟一个比一个眼高手低,文不成武不就,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因为四个庶弟毁了他和章毓卿在凉州苦心经营出来的公平规则。

“你这个逆子!”陆德文勃然大怒,跳脚大骂,“丧心病狂的东西!休以为得了权势就能不把亲老子放眼里了!明日我就去参你一本!我要告你不孝不悌,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回应他的是一盆洗菜水,劈头盖脸的浇到了陆德文头上,菜叶子湿哒哒的挂在陆德文的发髻上,分外可笑。

丫鬟拎了个破木盆,怯生生的说道:“哎呦,老爷饶命啊!天太黑了,我没看见有人在门口!”

陆德文险些没被气炸肺,神他么的没看到人,他跟陆惟吵的震天响,怎么可能看不到人,这丫鬟就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章氏那个刁钻乡下泥腿子指使的!陆家家门不幸,娶了这样糟心的女人!

“老爷,您看您这一身脏水的,要不先回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找我们少爷吵架?”丫鬟贴心建议道。

陆德文顶着一头菜叶子,愤怒转身离去。

陆惟大踏步进了院子,心中烧着一团火,将他理智都要烧没了。

他幼时勤勉上进,外出历练也多行善举,长大后勤政爱民,不敢说自己是多么贤明的统帅,至少也称得上仁义二字,为何偏偏摊上这样的父亲!

章毓卿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子里等他,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笑盈盈的望着他。

陆惟脚步慢了下来,无处安放的火气腾的一下仿佛都消失了,好像他只需要看章毓卿一眼,就能心情舒畅,一颗心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去,在院子里摆上桌子,烧炭支锅子,今晚上咱们陆大人还没吃饭,饿着肚子呢!”章毓卿笑道,“厨房有什么都给切上,摆好,豆腐,丸子,火腿都备上,陆大人爱吃!还有芝麻酱,调的时候放些蜂蜜,遮一遮涩味!另外,让厨娘擀面,等会下到锅子里面,擀的劲道一些,软趴趴的面陆大人不爱吃!”

陆惟忍俊不禁,将章毓卿揽进了怀里。

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呢,章毓卿这是心疼他在陆德文那里受气了,疼着他哄着他呢!

“等会多吃一点,人肚子饿了就容易生气,生气伤身体。”章毓卿抚着陆惟的胸膛,给他顺气。

两个人在宫宴上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就算宫宴上的菜是山珍海味,两人也没动筷子,撑到这个时候,都饿了。

陆惟心里暖暖的,眼睛热热的,然而依然嘴硬,“我没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别人只知道他是冷酷铁血的凉州统制,杀的胡人望风而逃,却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会伤心,也会生气,也需要人疼着爱着哄着顺着。

“没生气也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要是饿瘦了,等回了凉州,陆昭和陆晓要心疼爹爹的!”章毓卿笑道。

院子里的火锅支了起来,香浓的骨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小桌上摆满了各色食物。

章毓卿拉着他到桌边坐下,递给他碗筷,给他捞了一筷子排骨。

热气腾腾的食物迅速抚平了一天的辛劳和心酸。

透过蒸腾的热气,陆惟看向了微笑着朝锅子里下菜的章毓卿。

怎么这么奇怪呢?

陆惟想不明白,别人总跟他说只有新婚夫妻才甜蜜黏糊,过几年后就该两看相生厌了,可他没有,他越看章毓卿越喜欢,越爱的厉害。

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是他的,他一个人的,他怎么会对章毓卿心生厌烦?

他现在甚至感激指认了凤命之女的苦德。

如果没有苦德,他就算跟章毓莹退婚,章毓卿也不会嫁给他,他哪有这福气拥有这样的爱人。

“吃啊!愣着干什么?”章毓卿给他捞了一碗面,拌了蒜泥花生碎和芝麻酱,做了一碗简易爽口的凉面。

两人吃着宵夜,陆惟不欲再回想糟心的亲爹,转而说起了今日宫宴的事。

金永修掐尖要强,一心出人头地,野心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安平帝给他画大饼忽悠他,只怕金永修忍不下去。

“他现在手里有二十多万兵马,加上先前调给他的禁卫军,能凑五十万。”章毓卿说道。

只是大军开拔,速度很慢,又耗费粮草辎重,所以金永修手下的兵都还在荆州。但金永修要是下定决心反,也不是没有条件。

陆惟说道:“且等两日看看,皇上很有可能私下给他什么安抚他。”

造反也不是脑袋一拍就反了的,毕竟失败了就要跟江夏王一样,喜提族消消乐。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跟藩王还不一样,只要不被逼到绝路,是不会想去做个“青史留名”的乱臣贼子的。

然而想要安抚胃口已经被养大的金永修,只怕安平帝得拿出相当厚重的条件来。大夏朝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战乱,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

安平帝连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虚名都不想给金永修,就怕金永修权力太大,又能拿出什么吸引金永修的东西呢?

晚上,陆惟在灯下翻着凉州送来的书信。

章毓卿突然说道:“皇上那个样子,你看到了吗?”

陆惟抬起头,想起宫宴上的安平帝,消瘦摇晃的身体,涂满了白‘粉的脸,活像个鬼一样。

“看到了。”陆惟合上信纸,安平帝喜好五石散和丹药,宫内外都知道,吸了五石散或者服用丹药之后精神亢奋,跟疯了一样非得杀人见血才舒坦。

丹药有丹毒,吃多了身体会溃烂。安平帝肯定脸上已经烂了,所以才涂了那么厚的粉做遮掩。

“他是不是快死了?”章毓卿靠在床柱上喃喃问道。

陆惟一怔,起身走到章毓卿跟前,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担心安平帝死后会天下大乱?”

“你觉得会吗?”章毓卿反问道。

陆惟沉吟道:“肯定有人会反,到底是谁就说不定了。”

就看谁先忍不住。

“怎么胆子突然变小了?”陆惟亲着她的脸颊笑道,“当年举着刀子站在城墙上,要跟胡人同归于尽的人是谁啊?”

他觉得章毓卿担心天下会乱,多半是担心孩子,他们如今为人父为人母,自然想让孩子生活在太平盛世,而不是乱世之中。

“别怕。”陆惟搂着她哄道,“我能护住你跟孩子们!”

章毓卿就像是没听到陆惟的话一样,说道:“安平帝死了,那章毓莹的儿子是不是就要即位当皇帝了?”

陆惟点头,“皇上只有中宫所出的嫡子,若无意外,便是皇后的儿子即位。”

“她儿子即位了,她不就是太后了吗?”章毓卿看向了陆惟,“大夏的太后可以再嫁吗?”

陆惟失笑,“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怎么可能再嫁!皇上的脸往哪搁?除非……”

“除非什么?”章毓卿追问道。

陆惟想说除非太后再嫁能带来的好处可以远远冲抵给皇帝造成的颜面损失。

大夏人讲究守贞,而草原上的胡人则没有那么多礼仪规矩。若是正当壮年的皇帝突然过世,留下未成年的幼子即位,太后可能会找最有权力的那个男人嫁了,让小皇帝认后爹为仲父,形成稳固的权力关系,保障小皇帝的地位。

但大夏从未有过如此先例,安平帝还没死,章毓莹也不可能再嫁人。

“没什么。”陆惟说道,“除非她不想当这个太后了。”

章毓卿轻笑了一声,“要我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能得有情郎,太后那个尊位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陆惟抱着她笑。

章毓卿本就心里憋着火气,听他笑更是生气,不悦的问道:“你笑什么?”

陆惟说道:“她不是你,你怎么能用你的想法去揣测她?对她来说,什么有情郎无情郎,都没有荣华富贵重要。你让她放弃太后的尊荣去嫁人,怎么可能?”

“要是她当太后了,看我不顺眼,找我麻烦……”章毓卿说道。

陆惟吻着她不让她再说了,“她敢!我提刀宰了她!”

好好的春夜,提那些扫兴的人做什么!做点夫妻爱做的事不好吗?

章毓卿原以为经历了今晚上的宫宴,以金永修的脾气,就算不直接反了,也得搞些事情让安平帝脱层皮。

哪知宫宴过后,风平浪静了几日,就像金永修完没被安平帝忽悠过一样。

直到皇上突然在朝堂上说起了税赋一事,把户部和吏部的官僚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这些年来两部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年年收不到足额的税款。

税银不足,导致军费不足,跟江夏逆贼的战事拖延了几年才分出个胜负,连先帝的陵寝现在都是未完工的状态,别提他自己的了。安平帝骂到动情处,几乎都要哭了,深觉自己对不起亲老子,要是丢了祖宗的江山,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户部和吏部官员炸了锅,自然不能认了这么大的罪名,认下去,自己就是大夏头号奸贼了。

大部分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是急着发一笔横财好来修陵寝,哪等的及去收下一年的税款啊!

这是声东击西,想要找个冤大头来出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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