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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猛然转身,却只见一道黑影闪现到自己跟前,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自己的右边脸便是火辣辣的疼。
事发突然,赵飞燕当即愣在原地,少顷她的凤眼中尽是怒火,抬起手来瞬间凝聚骇人的玄气就要从上而下的拍向楚渊。
白崇越也回过神来手提玄气准备阻拦,可楚渊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不由的嘴角上扬起来。
本来楚渊就已经紧挨着赵飞燕,现如今见她抬手,楚渊便更近一步,双手朝着她的美胸袭去。
赵飞燕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举动,收起玄气急速退去。
可楚渊哪里会给她喘气的机会,脚蹬地板飞速跟上,他的双手变幻莫测竟是使出了擒拿手。
在一旁观战的白崇越两眼一眯摸着自己的打理精致的八字胡嘀咕道:“没承想这小子的修炼天赋居然如此骇人,前几日刚和金泰交过手,就把他的飞龙擒拿手给学去了,了不得啊。”
而白泽则是完没有夸赞楚渊的意思,反而撇嘴道:“臭不要脸,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
看着自己的闺女双手插胸两腮鼓鼓醋意飞扬的模样白崇越不由的摇头又小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哦~”
这话白泽倒是没有听见,因为楚渊已经将王玄境界的赵飞燕反手擒拿住,赵飞燕半弯着腰想要用另一只手肘击楚渊,又被她掐住皓腕压了下去。
“楚渊,你好大的胆子,赶紧放开我,别逼我动真格的!”
“赵姐姐,你王玄五重境怎么跟纸糊的一样,刚才踢我两兄弟的力气哪去了?”
“告诉你,老子已经不是当年刚进宫的时候了,回去告诉四公主,锦衣卫乃朝廷机要之命脉,由不得她胡来!”
楚渊手上一用劲:“还有,这一两巴掌是替我兄弟打的!”
说着楚渊竟然朝着赵飞燕十分富有弹性的翘臀啪啪来了两下,只见赵飞燕的脸唰的就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见楚渊闹得太凶,白崇越见状便咳嗽两声道:“楚渊不要太过放肆,赵大人乃是四公主身边的大侍女,还不快松开~”
楚渊哦了一声瞅了瞅她的翘臀,很是挑衅的啧啧了两声,便松开手迅速的跳到白崇越的身边。
他刚落地,只见白泽朝自己竖起中指喃喃道:“臭不要脸耍流氓!”
赵飞燕怒不可遏,大肆咆哮道:“楚渊我誓杀你,拿命来!”
“够了!”
白崇越抽刀横立在赵飞燕飞身过来的方向,冷言道:“此刀乃是先皇所赐,有先斩后奏之权,赵大人可想试试?”
“哼!”赵飞燕怒目切齿,那眼神就要剐了楚渊,最终不敌白崇越的威压甩袖离去。
她一走楚渊就长舒了口气,额头渗出凉汗忙不迭的用袖子擦了起来。
“喂,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啊?”
楚渊摆手推开白泽伸过来嘲笑的笑脸,喝了一大碗茶便起身去查看赵安李泰的伤势。
两人见楚渊走了过来,连忙起身作揖:“大人!”
“行了,要紧不?”
李泰拍着胸口道:“皮外伤不打紧。”
“凭你俩的身手,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联起手来百招内绝对落不了下风,是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动手啊?”
赵安李泰对视一眼,无言点头。
哪料想楚渊直接拍桌子指着俩人鼻子就骂道:“娘的,怎么就养了你们俩怂蛋,下次不管是什么人,管他是什么皇亲贵胄,只要他娘的不占理,都给老子往死里揍!”
“是!”赵安李泰直起腰板声音洪亮的喊道。
“麻利的滚去十字协助会,领个红包去,快去!”
赵安李泰有些难为情的朝着白崇越和楚渊作揖互相搀扶的离开了。
“咳咳~”
听着白崇越的咳嗽声,楚渊当即屁颠屁颠的用袖子擦好上座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呦~今个儿多亏指挥使大人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就下不来台了。”
白崇越下摆飞动坐到椅子上,把绣春刀往桌上一拍直接楚渊的鼻子就吼道:“你就是这么教训属下的?是不是不给我惹出个大乱子来你就浑身不舒服?”
楚渊按下他的手,给他斟茶笑道:“哪能啊,坑谁,也不能坑老哥您呐~”
“喂!”白泽突然跳到他身上撕扯道,“你瞎叫什么呢,喊我爹老哥,那我是你什么?”
两人好一顿闹,白崇越也不恼,反而面带笑容的喝着茶。
最后还是风尘仆仆赶来的奚风将白泽给拽了下来,这才罢了。
屋内,白崇越居上位右手边,楚渊左手边,奚风和白泽各居下位左右。
白崇越看着手中的文册,时不时的轻咳两声,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眉宇间显露出来的欣赏那是明艳可见。
半晌,白崇越目光炯炯道:“想法很好,也得到的陛下的首肯,但还是有很多的不小的问题。”
楚渊还等着被夸一顿呢,听到这话不由得急声问道:“什么问题?”
白崇越端坐在黄梨飘花的太师椅上,一只手捋着自己的八字胡握拳摆手道:“这个以后再谈,我今日来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和你交代。”
“是不是让我权负责宝华街蓄意纵火之事?”
白崇越抬眉点头喝了口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多费口舌。”
夹杂着花香的微风从窗外掠过水瓶插花吹在楚渊的发梢,他斜靠在椅背上,大红鎏金的飞鱼服将他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的白润。
他揉搓着左手的玉扳指纳戒轻笑道:“我怎么感觉是个套呢?”
白崇越半抬眼皮斜眼看向楚渊:“怎么,不敢钻?”
“切~世间自称高手的无数,大多都是只会出招破不了招的人,我可不一样,不但敢钻,还能把网给捞回来自己用。”
白泽插嘴道:“这会承认你自己是疯子了吧?”
楚渊瞪了她一眼,又转头问道:“老哥百忙之中到这里来,不是只为了说这个事情吧?”
白崇越看向自己的女儿:“泽儿你跟奚风先出去做事。”
“爹,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自己闺女面说的!”
白崇越笑哄道:“听话,晚上回家,让你敏姐姐给你做最爱的红烧羊排吃。”
“我不要,凭什么他能知道的事情,我不能知道,我还是不是您亲生闺女了?”
楚渊一阵头大,朝着奚风使眼色,奚风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拦腰扛起白泽就窜了出去。
白泽在奚风的肩上朝着楚渊捏着粉圈嘎巴作响,那就是响当当的威胁!
屋内只剩下楚渊和白崇越两人,楚渊顺手甩出十几道符箓,将门窗封死后便开口道:“老哥,是不是要给老弟支招了?”
白崇越平淡道:“你鬼机灵的跟猴一样,还用得着我这个即将入土的人支招?”
“哪能啊,瞧您刚才那震慑无暇宫大侍女的威武模样,指定长命百岁呢。”
“行了,”白崇越撩动下摆翘起二郎腿,“马屁少拍,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阴阳家的‘万重浪’中之必死,我当于今年隆冬年关将至时分暴毙。”
楚渊舔了下嘴唇,这生死在白崇越的嘴中竟然如此的不以为然,这样的气魄世间难寻。
死亡并不可怕,人人都会死,但如果明知自己的死期是何年何月,不恐惧之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白崇越正值人生大好之壮年,一个男人当是他这种岁数建立不世之功勋,楚渊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要是没有这个能力。
恐怕天玑阁和老一辈的大能们,不会说他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天威上将这样的话。
“咱俩的约定,从你进入锦衣卫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了,你要切记替我照顾好泽儿。”
“放心,我会把她当成自己亲妹妹的。”
白崇越眉角挑了挑只喘了声粗气,在喝了杯茶以后,便和楚渊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
直至日落西山,白泽扛着一个麻袋回来的时候,楚渊还是一个人独坐在椅子上发呆。
昏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的木窗杂乱的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难以诉说……
当那重重的麻袋落在他跟前的时候,他才逐渐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泽。
白泽双手插胸,脸上有一些灰尘,正气鼓鼓的撅着小嘴吼道:“喂,我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必须一字不差的跟我重复一遍,要不然老娘不干了!”
在白泽震惊的目光下,楚渊缓缓起身,耳边是他衣衫与桌椅相互摩擦的声音。
他的欣长的手摸在白泽的脸上,替她擦去灰尘,随后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
“干嘛~”
楚渊的眼神中有一种无法诉说的波动,他喃喃道:“白泽,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爹,我很羡慕……”
白泽插胸小脸一仰道:“哼~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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