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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快收拾妥当,这些茶工汉子的内心其实很恐惧,他们采茶制茶半辈子,可从来没杀过人,也没见过杀人啊!
东家住的院子就这么短短时间便死了十几个,我滴个亲娘诶,东家可真深藏不露。
他们并没有看见那道士的身影,只以为这群坏人是东家一人所杀。
心中对宋仁的尊敬,也变成了敬畏。
站在这些茶工的立场,这些坏人自然是该死的!毕竟东家下午才答应涨工钱,他们不死东家可就没了,若东家没了,不单是刚要涨的工钱没了,就连这座茶庄,可能也没了。
那大明百姓喝的茶叶,可就不是从我们手上采摘的,制成的,如此伟大的目标不就随着东家一并葬送?
想想就可怕,这些该死的坏人,真他娘的没事找事,于是甚至有人对那些尸体多捅了几刀,以示宣泄。
山坡那边,躲在树后面的柴小贵远远就看见茶庄里的灯火亮起,觉得有些诧异。
这杀人不是要乘着月黑风高吗?
怎么还点上了灯笼?
宋仁的画像他早就给那群人看过,这点灯笼是为了方便找人吗?
莫非!
宋仁已经被杀,他们是在找那个小娘子?
柴小贵笑了起来,心中杀人的那点愧疚,也被美人入怀的期待感挤走。
他丝毫不担心之前发现的那帮护卫,毕竟陈护院说过,他请的可是龙门的人,个个都是一个打十个的绿林猛士,护卫又如何,还不是救不了主。
柴小贵觉得原本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在这一刻彻底的粉碎,他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救出自己那没用老爹了。
他随手从地上拔起一束小草,学着江湖侠客叼在嘴里,紧接着口中便传来苦涩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
“呸呸呸!”
柴小贵连啐了数口,忽然听见林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还有烛光闪动,他抬眼望去,便见几名陌生的壮汉手持着灯笼向他走来。
他有些愕然,揉了揉眼睛,领头的王二牛忽然举起扫帚,高吼道:“快来人啊,这里还藏着一个呢!”
柴小贵慌忙从地上爬起,转身就跑,他不明白突然出现的这几人是怎么回事,咋还拿着扫帚啊。
赶畜生呢这是?
柴小贵跑得很快,但奈何他身体和自己老爹一样肥胖,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他脑子一片混乱,本想喊陈定忠来救他,可抬头看向前方,却见到月光下,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手里像提小鸡一样,提着个人。
那人被揍得满脸的血,不是陈定忠还能是谁。
柴小贵身子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心里想着,完咯,完咯,这下完犊子咯。
院子里,血腥气还未曾散尽,宋仁端坐在石桌前,煮着一壶新茶。
他看着茶工们冲洗了数十遍的地上,估计只有那些边角处还会有血迹存在。
那些人的尸首,部被抬到了院外,没死的还有半口气的伤员,也被丢在了那。
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报官的,但不是现在。
至于那些伤员能不能活到官差到来的时候,就是他们的命了,宋仁压根不在意。
他只在意,这两拨歹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宋仁一直躲在屋内,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倒是听宋舞提起过,这两批人似乎有仇,进院子的时候还打在了一起。
看起来像是一边要保护他,一边要杀死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等那名道士回来,宋仁自然有办法让那些人开口。
道士飞出院子去寻找剩下的那些人时,宋仁就特意交代过,必须留几个活口,最好是留下领头人的命。
至于这恰巧出现的道士,关于他的身份,宋仁也很好奇。
很快,道士提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走进了院子,以王二牛带头的那帮茶工,押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胖子,还抬了一名被砍断右臂的壮汉。
再加上之前被宋舞用锄头敲晕的那个人早就被茶工们用麻绳绑了起来,所以现在宋仁的眼前,一共有四个人可以审问。
不过宋仁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询问这些人的身份,而是走到了道士跟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对方没有像寻常人那般客套的说些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话。
他压根就没有说话。
宋仁好奇的抬头,与道士四目相对。
彼此,都在打量着对方。
道士没有蒙面,长得也非凶神恶煞,恰恰相反,这名道士皮肤白皙,五官姣好,竟比女子长得还要漂亮。
虽说用漂亮来形容男子似乎不妥,可这道士的长相,确实无法用英俊或者清秀来形容,倒不如说,长得有些,妖。
另一边,道士心中的腹议就更多了。
他不在意面前这个青年飘然出尘的清秀容颜,也不在意他打听到关于这青年判若两人的名声。
他唯独很好奇,为何这名文人,在看到满院的血肉残肢,还能在这血腥气中,沉熟稳重的泡着茶。
仿佛被袭杀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莫非是在藏拙,可确实感受不到半点内力的流动,纯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怪人。
这是苏摩对宋仁的第一印象。
“道门,苏摩,来保护你的。”
“我不喜欢说话,所以别问我任何事。”
“你要的活口,我都废了武功。”
“给我一壶酒,最好再来点下酒菜。”
“我话说完了。”
苏摩说完,就坐在了先前宋仁坐着的位置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宋仁怪异的看了一眼,便让王日春拿来茶园里最好的酒,以及炒一些丰盛的吃食送来。
紧接着,宋仁在那四名被捉来的歹人身前转悠了一圈,特意在柴小贵面前多停留了一会,然后抬头吩咐道:“腾出三间空屋子,把他们都用最粗的麻绳给我捆上,再给我打几桶井水过来。”
吩咐完后,宋仁又指着薛义和薛勇二人,“把这两人关在同一间屋子,另外两人分开关。”
“王二牛!”
听到东家喊自己名字,王二牛立马走了过去,“小的在。”
宋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可以去报官了,但是,要慢慢的走过去。”
王二牛愣了下,走过去?从北山走到城里,天都要亮了吧?
王二牛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听到宋仁又说了一句话。
“做好这件事,回来你就是茶园副总管了。”
“小的这就慢慢的走过去!”
王二牛大喜,走的跟乌龟一样慢。
那四名歹人,被茶工们五花大绑,跟捆牛似的,送到屋子里关押了起来。
柴小贵是里面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他在被绑的时候就高喊着自己招了,但奈何宋仁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以至于他最后恼羞成怒,开始问候宋仁的亲戚。
然后,他挨了茶工两巴掌,就没有然后了。
宋仁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却让柴小贵心生恐惧。
这不是人!就是只恶鬼!
柴小贵被押到了一间屋子里,屋子很空,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肥胖的柴小贵被两名茶工抬到了桌子上,麻绳将他的身体和桌子绑在了一起。
随后,有一名茶工提来了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水。
但奇怪的是,这木桶好像漏水,水一滴一滴从桶底缓慢落下。
又一名茶工拿来了一个木凳,凳子中间被破开了,留有一块缺口。
柴小贵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惊慌了起来。
“宋仁!你这是在动私刑,你怎么敢!就算到了衙门,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站在门外冷眼瞧着的宋仁听到这话,不屑的笑道:“你都敢行凶,我为何不敢动刑,你随便告,但别忘了,我是名状师,你觉得到了衙门,他们是信你这个行凶之人,还是信我?”
柴小贵眼看着木凳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滴水的破木桶,又放在了木凳上方。
“叭。”
一滴水珠,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水滴得柴小贵浑身一颤,他心里突然有些疑惑。
就这?
这算哪门子私刑,就这点水,给本少爷洗脸都不够。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滴水刑。
但柴小贵内心已经对宋仁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他完不敢轻视宋仁,只能哀求道:“宋仁,是我的错,我不该报复你,你看,我爹已经被你害的不是,我爹咎由自取,已经入了大牢,你都弄了我爹,可不能弄我了啊,你发发善心放了我,我有钱,我给你很多的钱,好不好,求求你了!”
“哦?”
宋仁眉毛一挑,这才得知这位小胖子的身份。
他其实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就猜出了他是幕后主使,毕竟他最年轻,又胖。
混在一堆歹人里,就像是狼群里面混入了一只小白羊。
这种人不是被歹人绑来的人质,就只能是幕后主使了。
只不过宋仁并不打算最先审问他,因为从一开始柴小贵害怕的那个德行,就足以说明他好拿捏。
宋仁要的,只是单纯的折磨。
不是这家伙,宋舞也不会受伤。
宋仁对待敌人,从来没有仁慈之心,他深知一个道理,圣母什么的,只会死的最快。
只是眼下知道了这小胖子的身份,也算是解答了一些疑惑。
看来想杀自己的那帮人马,是他请来的。
宋仁想了想,问道:“那请问柴公子,要花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柴小贵整张胖脸已经被滴得沾满了水,他呜咽道:“家里的钱都被我拿来请刺客了,我身上只剩下三十两银子,你放了我,府中还有地契等物,我都交由给你!”
宋仁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屋内两名茶工使了个眼色,茶工顿时会意,开始在柴小贵怀里翻找了起来。
摸出三十两碎银后,宋仁笑了笑,“这些银子拿去分给大伙,就当是柴公子扰民的赔款。”
“你们还不谢谢柴公子慷慨。”
两名茶工咧嘴一笑,冲着被绑在桌子上的柴小贵行了个礼,“多谢柴公子慷慨。”
柴小贵一脸苦笑,“无妨无妨,放我的时候轻点,那绳子勒得肉疼。”
哪知,两名茶工拿着碎银,直接就走出了屋内。
柴小贵一脸懵逼,他的脑袋被麻绳固定在了桌上,连转头都做不到。
“宋仁,你骗我!”
柴小贵几乎是用吼的喊出这句话。
“不不不,三十两,不够买你的命,但是能买一条消息,你要听吗?”
“什么消息?”
宋仁慢慢走向门边,“你可别小瞧这水滴,所谓水滴石穿,很快呀,你的额头会被这水滴得是血肉模糊,这消息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三十两,不亏。”
说完,宋仁直接关上了门,也不管屋内的柴小贵如何哀嚎叫骂。
夜,凉如水。
柴小贵的心呐,更是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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