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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的眼眸中露出痛色,“我并不知这些时日你常常被传唤去母妃的寝殿,若早知道我就……”不等他话说完,我便打断了他:“你就什么?同样的事难道你没做过?”

这次我不想去看那双黑眸里的震惊,垂落了视线却难抑制嘴角上扬的讥讽。所谓防人防心难防枕边人,说得便是我了。之所以对吕妃殿中的熏香并无排斥,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曾经阿平在银杏村的那些衣服上都有此种熏香味。只是后来他闹着要我为他裁衣便一直都穿那几身了,可是这也没法掩盖一些事实。

我盯着床边地上的碎片,轻声说:“在这里,我唯一信任从不会去怀疑的人,只有你。哪怕你从最初的痴傻到后来被我撞见一桩桩事,也总认为我的阿平本性纯良,那些都是不得而为的。我可以不在意别人的嫌恶与不喜,因为有你在,可是我坚信的你却在不知不觉中还藏了一把刀在捅我。阿平,不,”抬起眼盯住那双沉痛的眼,“朱允炆,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不,兰,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他惊惶不安地来抱我。

可当他的手触及我身体时情绪霎那爆发了出来,尖声而喝:“不要碰我!”他被吓愣在当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看我。

扬起手指向门外:“出去!”他直接否定:“我不出去。”我惨然笑了笑,点点头:“是了,这是你的宫殿,该出去的人是我。”说完作势就要下地,但被他用手臂虚拦住,因着刚才那声尖喝他这时竟不敢来碰我。

顿了顿,他不甘愿地妥协:“我出去,你在这别动,等下江老头会来为你诊脉。”

终于他起身向外走,但只走了两步就顿住了回身道:“兰,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确实之前清姑要用息子香熏衣裳来杜绝你怀孕是受我默许的,原因是……”他的语气有些艰涩,还有些难过,“当时的情形不适合在外面要孩子。”

我冷笑以对:“你不是不适合在外面要孩子,而是不适合娶妻,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娶我。”他的脸上因我的话又闪过痛楚,却仍僵站在那不肯走,只撇转脸又道:“那时是不能要,因为若真有了血统会被怀疑。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如果和你有孩子,一定得堂堂正正、坦坦白白,我们的孩儿不能容任何人有一点亵渎,哪怕只字片语都不行!”

他讲话的语气十分坚定,意在宣告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应有的责任。可是他在任何方面表述他的责任我都能接受,唯独孩子不行。

我的命运已经被揉碎了再重组,现在连到孩子的事都还要被主宰,尤其是,还未获知就又失去,这个不是一点心理落差的事,是只要仔细去想就会心中揪痛的。

所以我对他摇了摇头,“朱允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黑眸黯然,这回他没再说什么,耷拉了脑袋便真的往外走了,可到了门边却又回头来看,见我冷着脸一点都没退缩的意思,这才跨出门槛身影消失在门后。

绷紧的呼吸终于松了下来,我撑着床的手一收人就倒了回去,眼睛干涩而刺疼,却并没有想哭的情绪。其实刚才之所以把他赶出去就是不想让痛失的心情加剧,更不想与他吵到不可开交没有余地,所以在还有一丝理智能控制心性的时候把他给轰了出去。

吕妃是他的母亲,却受刘清影响而对我深恶痛绝到此地步,不惜剥夺她孙儿的诞生。是否真的身在皇家的人心肠都比别人要硬,也无半点亲情可言?

手不自觉地去轻抚小腹,此时再无半点痛意,脑袋虽沉也不晕眩,是已经解了那香的毒性了吧。感觉整个人都木木的,不知要如何安放自己的心绪。

这时屋外又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动,直等到来人到了跟前才移转眸去看,见是江大夫。

老太医神色依旧温和,眼中一片慈色,“娘娘,你可算是醒了,殿下这几日急得都快砍我的头了。”我牵了牵嘴角,实在是没心情与他交谈。老太医也识趣,见我无心说话便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然后道:“先让老夫为你把把脉吧。”

我把手臂伸了过去,老太医诊脉片刻后收回指道:“娘娘,你体内吸入的香基本上都已经清除干净了,但恐怕会波及腹中胎儿,还请娘娘三思是留还是不留。”

我怔了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老太医以为我是没有听清楚便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问:“腹中胎儿不是已经没有了吗?”老中医闻言一愕,随即面露疑惑而问:“谁说胎儿没了啊?娘娘怀胎非儿戏,老臣岂敢随意下药,自需等娘娘醒来后定夺。”

“那阿平知道吗?”我紧随着问了一句。

“殿下吗?自然是知道的,当时他可是掐着老头子我的脖子吼说必须母子平安,少了一个都不行。把我老头子的骨头都差点拆了,哪能不知道呢。”

我默然,真不知说啥。有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明明孩子在却跟我说没了,害我发那么大一通火,还在那跟我解释什么之前为何不能要孩子现在又要的原因,早点把这就诊经过和我说了,还能把他赶出去嘛。

虽然之前他默许刘清暗中对我下息子香,确实让我很窝火,关键在于瞒着偷偷进行,若是坦然而言我或许就不会这么介意。毕竟我们新时代的人多得是婚后避孕的,只当是走个生娃的计划罢了。只是冷静下来又觉并不对,其实无论怎样我都会介意,偷偷瞒着做与摊开来说的区别在于是否坦诚,但两种情形其实都会让我难受。

主动避孕与被动是两码事,尤其是当这种事有阿平提出来时,恐怕我会在那最初就对他心寒,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倾心以对了。

所以怎么都是错,而当下对他的感觉是咬牙切齿想上去一口。

抬起眼皮就见门处人影闪动,就知道他没真的走开,还杵在门外候着呢。听见老太医的询问这才拉回了心神,“娘娘,你可拿定主意了?”

我问:“什么主意?”

“胎儿是留还是不留?”

“你给我说说留与不留各有什么可能性吧。”

老太医点了点头道:“若选择留,可能会承担某种风险,怕胎儿受那药香影响不健康;若不留的话,娘娘请放心,老头子开的药保管能为你清宫干净。”

“那一定很疼吧?”

老太医愣了下,并没有意料到我会有此问,反应过来后斟酌着说:“疼会有一点的,不过……”我笑了笑,截断了他的话:“我怕疼。”

就在老太医再度愕住时,门口处闪进一个身影,几步就跑到了床边,“留留留!江老头别来蛊惑我媳妇,不管有否影响这孩子都得留,你赶紧给我下去开调理的药方,尽管往好的药用,务必要在这十月内将我媳妇身体调养到最佳。”

“殿下,你可是想清楚了?娘娘可是想清楚了?”

咕咚一声,老太医带来放在脚边的药箱被踹滚了出去,“没听见我媳妇说怕疼吗?赶紧下去,免得我看了你烦把你的太医院都拆了。”

老太医二话没说捡起药箱,连告退都不曾就退出了寝殿。空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了,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我半垂了眼并不去看他,反倒是他僵立在床边熬不住开口,语声小心翼翼:“媳妇,你再原谅我这一回好不?”

信任,原谅,它们并不是放在天枰的两侧,无从衡量。

我抬起眸,就躺在床上仰看着他,语声平静:“帮我择一处安静的院子吧。”

阿平先是眼中露出困惑,随即便惊惶不安地俯身而来,“兰,你是要舍下我了吗?”

我静看着他,道出自己的想法:“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想要安静而且随和地等待孩子降临人世,不想每日都还在惶恐会否有人下毒,有人迫害,否则,未来的九个月我定然会精神错离,终日惶惶不安。”

显然阿平对女人生育一事知之甚少,其实女人十月怀胎不过是个说法,基本上就九个多月孩子便足月出生了。深知提出离开这个皇宫是不可能的,仅希望能辟一处安宁之所,让我与孩子清清静静地过日子,远离那勾心斗角的世界。

这晚阿平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后来我便睡去了,迷蒙中感觉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相贴,但在隔日清晨醒来时室内却静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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