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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受阻,只听见脚步声凌乱而退,随后门也被关上了。推了推身上那沉着脸的人,“你干什么?”他的身体不动如山,气息浮躁地吐在我脸上,“把刚才那话收回去!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其它,你都不可能会先我而离开。”
如此莽撞和浮躁不安的阿平我没见过,但此时情绪也不佳,于是冲了回去:“有何不可能的?生老病死谁也掌控不了,说近一些,我怀孕就存在风险,除了怀孕期间可能会滑胎外,等到生时也是一道生死门槛,迈得过去是迈,迈不过去也无可奈何。”
他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眼神犹疑中带了惊恐:“怀孕与生孩子当真如此危险?”
“你以为?刚才你那样扑我一下都有可能摔滑胎了。”在我那个时代生娃很简单,如果顺产不成功就改成剖腹产,可在当代女性生育真的就是一道生死门,多少妇女曾因难产而死。以此时的医学也不可能动手术,包括后续一系列措施都办不到。
阿平整个人都僵了,一点点从我身上挪开,手掌覆上了我的小腹:“媳妇,你觉得疼吗?”
我有些想翻他白眼,刚也就是举个例子罢了,他却当真了。不过也该好好惩罚他,说着话突然扑上来是想怎样?对我使用威逼手段吗?
于是道:“有一些,怀孕初三个月最是不稳定期,一点点波动都有可能。”
这回他是真的急了,从地上将我一把抱起,吼着嗓子喊:“传太医!”绿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可是奴婢不识得太医院的路啊。”
我在心里哀嚎,这小丫头当真是木讷,没听出来你家殿下的嗓门很大吗?不认识路可以出去了再问,现在等于是火上浇油。果然阿平忽而一脚踹翻了椅子,怒喝出声:“要不要本殿下替你引路?”
这回绿荷都没敢应答,只听见啪嗒啪嗒的奔跑声而离。去叫江大夫来查一下脉也好,是时候做个产检了,加上刚才也确实摔了,查了没事可心安。
瞥了眼抱着我的男人,不知是时日渐增还是离开了原来淳朴的环境,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领土,原本温文的形象不说有颠覆,但是却也有了专制霸道的一面。
不过他的脾气早前就发现了并不是太好,与刘清吵的那几次虽说是为了我,可动静是有点大的。砸东西的习惯向来有之,真心不是什么好习惯。
阿平把我抱到床上后就很紧张地问:“媳妇,你还觉得疼不疼?我来帮你揉好不好?”他说着是在征求我意见,手却已经伸到了我肚子上在那轻抚起来。
我蹙着眉数落他:“现在你怎生脾气那么大的?动不动就发飙。”
“不是的,我就是刚才听你说什么离开和先我而去的话急了,想让你把话收回去。真的不是要对你发脾气的,你知道的,我就是恼自己也不会恼你。”
听着阿平急切地在那解释,我只飘了一眼过去,淡淡丢了一句:“当初也不知道谁为了一只鸡跟我吵翻了天。”立时他的脸红了,前事可鉴,还跟我睁眼说瞎话呢。再说了,他在之前可还不止那一件事呢,为了说他几句乱发脾气生气,为了我瞒他陆锋的事也生气,仔细想来这臭小子的脾气可真的不是一点半点不好。
余光里只见他拽了我的手指别别扭扭地道:“媳妇,你就别跟我翻旧账啦,那件事再提起我都觉得臊的不行,千万别说出去,要不我真没脸见人。”
听到后面我实在忍不住噗哧而笑了,他倒是还知道那事丢面子,当初杀鸡杀得可是“热火朝天”啊。他一见我笑就放松下来,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凑在我脸旁说:“媳妇,你已经好久都没对我笑了。以后我一定不再这么鲁莽了,也发誓再不对你发脾气好不好?”
我轻哼了声:“等你做到再说吧。”
“做不到你就打我。”
我一听不由乐了,斜过眼来看他,“怎么打?”他全身上下被我动了一分,还不得闹翻天去?却听他道:“只要不挠破脸,其它地方都尽你打,我反正皮厚。”
这话听得让我暗暗好笑,倒是觉得那傻萌的阿平又回来了,僵持了也算久了,到这时被他这么一闹我反而绷不住了。恨恨地去捏他的脸,还故意使了力气,“脸不能动?你这是靠脸吃饭呢,啊?”他也不怕疼,还嘿嘿傻乐地问:“媳妇,你这是肯原谅我了吗?”
“哼哼,看你表现。”
“我的表现一定令你满意,我保证,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没好气地去敲他的头,“你就花言巧语来哄我吧,到时又翻脸不认账。”他连忙摇头:“绝对不会,媳妇,你要对我有信心。”
他刚要拿脑袋来拱我,却听门处“咳咳”两声尴尬的干咳传来,略转过眸就见江太医背着药箱站在那,等见我们注意力都在他那边后才道:“殿下,是不是等老头子先为娘娘把过脉后你们再亲热?”我脸皮薄,听着那话就不由泛红了,显然刚才阿平那臊人的举动都被给看见了。而当事人却没脸没臊地道:“江老头,见到人家夫妻恩爱也不知道回避的吗?”
江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跺着脚问:“那到底还要不要检查了?”
阿平挑眉,“你都来了,哪有让你白跑一趟的道理,快过来吧。”
他在退开床前位置时,戏虐地冲我眨了眨眼,我忍禁不俊,这小子咋就这么爱欺负江老爷子的呢?人家可是跟着他东奔西走,堂堂一个皇宫里的太医却到银杏村上当起了土鳖郎中,还老受他的气,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的。
不过江老爷子气归气,还是背着药箱走进来了,到床边搁下药箱就来为我把脉,却是一边把着脉一边蹙眉摇头,还要连连叹气,看得我都不由虚了,旁边阿平更为着急地询问:“怎么样?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好?”
我暗怪阿平那乌鸦嘴,没个好话说的。但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紧了江老爷子的脸,生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来。结果他摇头摆脑了一阵后却道:“脉象稳定,无甚大碍。”
“那你在那摇头皱眉作什么?”阿平气恼质问。
江老爷子一脸无事人的表情回道:“我皱眉是觉得娘娘太过瘦薄了,需要多补充营养才是。”阿平闻言来看我,眼神立刻露出赞同之意,转头又去问:“那可有什么方子补身子的?”
“补身无非就是鸡鸭鱼肉了,营养均衡了来。另外,切忌劳思损神,多保持心情愉悦,莫不要再发生什么打架一类的事了,否则就算是有十个老夫也忙不过来。”
“……”绿荷那丫头至于这般实诚,把我跟阿平争闹的状况都告诉江老爷子吗?我听见旁边传来磨牙声,不用转眸也知道是谁,而这边江太医暗暗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来,可嘴上却又道:“时辰不早了,吕妃娘娘那还传了老头子过去呢,就不耽搁两位继续了。”
他背起药箱有意向阿平福了一礼,然后道:“殿下,老头子告退了。”
阿平没作声,等到人家一脚刚迈过门槛却扬声而喊:“等等。”待江老头回过头来,他才再道:“这边关于阿兰的诊断莫要与我母妃提及。”
这时阿平已经收了之前的嘻笑怒骂,眼神认真而隐有威慑,虽然他对江老爷子的态度其实挺特别的,不会拿老爷子当下人一般使唤,斗嘴撒气只不过是小闹一下,不会动真格的。江老头闻言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老臣明白。”
等人走离后阿平回眸过来,“关于你的任何事除了皇祖父问起,其余所有人都一律封闭。”
我默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在保护我。即便如今我身处马皇后曾经的故居,又有朱元璋明面上的特许,但难防有心之人还伺机而动。
经过上次事后,我有仔细检讨自己,确确实实是自己缺心眼了。会发生那样的事,即便不是吕妃来做也会有别人,阿平可是朱元璋钦点的皇太孙,明明白白的皇帝接班人,多少人在瞅着他,瞅着他身边人的位置。突然冒出来一个光禄寺少卿的女儿,恐怕不光是宫里的那些妃嫔们,就是外头的大臣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呢。
还有一个事,我想我渐渐发觉眉目了。
就是之前回银杏村的那次杀身之祸!想我那时还不过是一介民妇,朝臣肯定对我是不知晓的,断然还没到要派杀手来杀我的地步;朱元璋的可能性我基本已经排除,他要我死有的是其它方法,用不着故弄玄虚;唯一可能的方向与矛头,都指向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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