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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珠:【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爆炒小兰花吧。】
江寂的消息在这个时候又进入。
江寂:【嗯】
回复完以后,定了定心神,季明珠切换手机的界面,没再继续看微博那上面的评论。
总而言之,一切尘埃落定。
赵谰这种等级的,已经不需要刻意出现在季明珠的视野里了。
如若之后在哪个宴会上遇到了,不好受的,总归是赵谰自己,而不是季明珠。
因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寂的这一举动,无一不是表明了,他对于赵谰的态度,简单又明了。
明眼人看得出来。
圈内的人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江寂的话总没假,单单结合之前他对于“赵谰”这个名字的熟悉程度来看,在他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可能和赵谰,确实是陌生人。
而要说熟悉,在他周围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
思及此,季明珠开始凝神。
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是何等程度的关系呢?
搭伙过日子的人?
同一个屋檐下的女人?
但无论具体的回答如何,她是不可能知道了。
季明珠只知道,现在的她,心中莫名涌上类似于新芽抽条的感觉。
新生,蹿起,脱落,反反复复。
像是靠近赤道,烈日当空照晒的海滩。
炽然,火热,同时又接受着潮汐升落,海水不断涌上又悄然褪去的虚浮感。
在火种中央的那一瞬,季明珠以为自己就这么在热浪顶点种淌过去了。然而在下一秒,那清凉又送上来,一点一滴抚慰人心。
久而久之,她这一颗心,也没能彻底安静下来。
一直在类似于揪紧的鼓胀感中跳动。
彻底没了做其他事的想法以后,季明珠掐着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季明珠:【这么说的话,你今晚几点回来?】
江寂:【事情比较多,但应该不会太晚。】
季明珠:【哦~~~】
不过江寂应是这般应了,之后稍晚的时候又过来和季明珠说他有点忙,估计是不回来了。
让她自己叫点外卖解决晚饭,不用等他。
季明珠其实也没废到什么都会做的地步,她自己煮了碗速冻的日式拉面,算是解决了温饱。
之后又扒拉点即食海苔,边吃边窝在沙发边。
闲下来之后,她的瑜伽课总该要去上了。
避免日后各种肢体的僵硬或软化,季明珠觉得,不仅仅为了健康,哪怕是为了形体的保持,这样的课程也很有必要。
季明珠:【老师,明后天的话,或许有时间吗?】
季明珠:【我这几天比较有空,也不忙了。】
瑜伽课都是在固定的一个时期开始课程,之后便是周期性的循环,中途或者半路停下来的话,效果可能就没那么好。
种种要素需要考虑和照顾到,季明珠也算是找了个自己不那么忙的日子。
发完以后,季明珠也没去看,拿来平板看起了视频。
不知过了多久,季明珠将存有的那些吃播都看了个遍,那头才有了回复。
八音盒:「嗯好的呀。」
八音盒:「不好意思回复晚了点,其实我还不怎么会用手机呢。」
八音盒:「季小姐,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到四点这个时间段吧,你可以来的稍微早一点,我们商讨一下日后课程的事宜?」
季小姐:「没关系。」
季小姐:「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八音盒:「嗯,明天见。」
得到了确认的答复,季明珠无意识地又朝着门口玄关的方向看了看。
江寂今晚不会回来。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柏悦公馆里的四处看了看。
不得不说,还挺空阔。
……
第二天季明珠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做了点拉伸,又细致地打扮了一番,这才蹭到午饭将近的时候出了门。
江寂一直没有回来,应该是还在忙的样子。
季明珠在这种事情上,没想着要麻烦他。便劳烦了林叔来接,林叔最近倒是闲的要命,听说她要出门,乐意的不行。
“明珠小姐,最近网上挺热闹的啊,那个回应我也看到了。”林叔开车的间隙,蓦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季明珠一口气差点没噎到喉咙里,“林叔您也上网啊?”
这才隔了一夜,都传到林叔那里去了。
“我不常上网,都是夫人告诉我的,说是少爷怒发冲冠为红颜,在网上澄清和别人的关系和误会,哈哈。”
这句话信息量挺大的。
最起码,季明珠觉得,林曼兮那边,应该是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外加现在的网络技术那么发达。
季明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那个圈内,估计各种小团体内,早就讨论的近乎翻了顶。
“不是我讲啊明珠小姐,你应该也知道,少爷在这方面真的是没得说,我之前就没看见他和哪个女孩子走近过。之前夫人还一直担心,觉得少爷他是不是那方面”
“”
这个说话的艺术也很考究。
林叔刻意停顿的两个地方,说不清道不明的,偏偏又都能意会。
林叔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途中他还开了音乐,作为伴奏。
季明珠和他没聊几句,就到了瑜伽课那边。
不过确实是距离丽舍大街近,开车没多久就到了。
“明珠小姐,需要我来接的话,你直接打我电话便是。”林叔缓缓停下车,朝着后方的她看过来。
“好的林叔,不过多半还有很久,你不用特意等我。”
季明珠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
林叔有时候真的也是死心眼,为人耿实的要命。
季明珠还记得初中那会儿,她被季少言带着去江家,因为江宅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大人们在聊,中途她就给季少言打了个报告,约连棠一起去逛最新开的甜品店,晚上再回江宅一起吃饭。
结果她在外面逛了有多久,林叔就等了有多久。
那时候就挺不好意思了,何况现在再回想。
不过季明珠也知道,林叔是真的人好,这个老爷爷和江家父母一样,也是真的挺中意自己的。
那时候的她骄纵脾气也大,倒是却惹来一些长辈格外的偏爱。
听了季明珠的这番话,林叔笑呵呵的,两撮白胡子随着他的笑容一翘一翘的。
“不用担心,我最近也挺闲的,少爷也什么忙都不让我帮,其实一把年纪也没什么好做的,只能帮忙跑跑,你啊就不用管我了。”
“知道啦。”季明珠拗不过林叔,拎着包跑远了。
……
瑜伽课的教室位于丽舍大街的另一座大厦,和衣服饰品相隔开。
这边多半提供的是高档会所,精品月子中心之类的服务。
季明珠进去以后,由负责人带领着去了专属的私人包间。
单面嵌有的是整面的落地镜,镜面相对的是隔有纱帘的窗户,光线朦胧照进来,不显暗,足够明亮。
这间屋子给人的感觉便是清新温暖,能让人轻易地放松下来。
因为是一对一的指导教程,季明珠换好了衣服,自己坐在一旁的木长椅上等待。
没过多久,大门吱呀一声。
有人缓缓地踱了进来,脚步轻盈。
“是季小姐吗?”
这一声唤的轻,声线格外柔。
像是江南里飘着的云烟,青砖黛瓦一水间。
季明珠乍一听到,觉得有些熟悉。
这样的说话语调,在最初听到的时候,让她近乎以为是舒玉华。
但舒玉华的嗓音捏着,是刻意造作的温柔,吴侬软语的小腔调,要能说得好听,其实还是得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但舒玉华本人并不是江南人。
所以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奇怪。
其实早在之前,季明珠也听过风言风语,说舒玉华能够住进季家,和季明珠过逝的母亲有关。
季明珠的母亲来自江南,舒玉华学来的那副作派,和先前那位,有七八分像。
但是,季明珠没能问出口。
季少言早就不让家里人提有关于此的事了,甚至于,连张照片都不肯放。
一霎那,脑海里闪现许多。
季明珠愣了下,很快又回了神,她转过身来,应道,“嗯是我。”
“那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就是你日后的瑜伽老师了,我的名字是柳溪。”
柳溪还是柔柔的语调。
“柳老师,我是季明珠。”
等到季明珠说完自己的名字站直以后,视线直接抛了过去,而后,她当即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人
一种类似于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涌上来。
就好像是大千世界中,冥冥之间被牵引的绳索,摇晃间,终究是绕在了一起。
这种熟悉感很强烈,但却又带着点濒临的陌生。
季明珠怔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
之前看的是证件照,有刻意正装和修过的失真感,所以季明珠匆匆略了一眼,看的并不真切。
眼下两个人面对面,一切便又变的清晰起来。
这位柳老师虽已过四十,但看起来却十分年轻,因为面容柔美,整个人像是一汪春水,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怎么了?”她看着季明珠稍显出来的异样,凑近了低声询问。
“或许您认不认识城南的季家?”
柳溪笑了笑,摇头,“季?我只认识季小姐你一个。”
季明珠心脏倏然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促使着她去捉。
“恕我冒昧我想问的是您在国内有无姓戚的亲戚?”
季明珠的母亲,来自江南早就没落,名不见经传的戚家,戚家父母在戚颜飞机失事以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自此,季家和戚家也割断了来往。
之前那些资料显示,柳溪是归国的华侨,一直在瑞士定居,最近才随着年迈的父母回国探亲,应该是要常驻国内了。
按理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这种莫名的相依相近感,让她眼眶都撑到酸涩。
季明珠控制不住,到底问出了口。
柳溪思考了很久,倒也认认真真地回答出口。
“不好意思,我不仅手机不怎么会用,其实记忆力也不怎么样,不太能记太多东西,大概年龄上来了。”
顿了顿,她缓缓补充道,“你说的我想了想,确实是没有姓戚的,我之前一直都在瑞士那边定居。”
柳溪说完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明白她的神情为何在此刻如此的惆怅。像是精致却又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知为何,她也看不得季明珠这般模样,心口拧拧的,出于关心,她体贴道,“季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们今天可以先不开始。”
“没怎么”季明珠笑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您看起来,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走了很久很久了。“
柳溪莞尔,“大概我年纪比你长这么多,看起来比较祥和吧,您觉得我像,也很正常了。”
说完,柳溪望着季明珠。
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十足的漂亮,令人惊艳。
之前她热爱涂画,这些年也曾找寻美丽的眼睛。
季明珠的这双桃花眸,看起来漂亮极了。
听了柳溪的解释,季明珠点点头。
其实她没见过自己母亲的相貌,但望着眼前的柳溪,那种初相遇的感觉,像极了电视剧里所描述的久别重逢。
只不过当初戚颜乘坐的失事飞机,是前往澳洲的航班。而柳溪却是长期定居在瑞士。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
而且,柳溪有自己的父母。其他的情况,资料上没有显示,但是说不定啊,也有个像她这么大的孩子了。
别人的家事,季明珠不好意思再过问下去,但心里对于柳溪却是很有好感的。
两人一起聊了下接下来的课程,大致就定为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
之后的闲暇时刻,季明珠跟随着柳溪做了点基础的动作,这才打道回府。
……
出了丽舍大街,林叔果然还在等。
一路上,林叔说,江寂还在公司里,没有回来。
“现在还没回来吗?”季明珠诧异道,江寂这可真是金刚不坏的铁打身子啊。
很多时候,他的优秀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相比圈内那些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只是在公司里挂个名的公子哥来说,江寂这种类型的也有,但不多。
但是做到江寂这份上,就少之又少了,简直是稀缺物种。
林叔应了声,“是啊,本来看着时间点,我还打算把你们俩一起送回去呢。”
听了林叔的话,季明珠望向窗外,江氏高楼大厦的一角在车窗前一晃而过。
看着这样的景色,季明珠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
当晚江寂终于从江氏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在玄关守候着的季明珠。
这对之前的他来说,算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了。
她窝在玄关角落,斜斜地倚靠在鞋柜旁,手里拿着手机,正低垂着眼。浓密眼睫上挂了点亮光,浓密地洒下来,在小巧精致的鼻翼上铺成小片阴翳。
不知道正在看些什么,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大概率是听到入户电梯缓缓关上门的声响,她应声看过来,眸子先是瞪圆,而后关上手机,笑靥如花。
“江总回来啦?“声音娇俏不说,这样的语气以后,她还连忙几步蹭上来,想要去帮忙拿他手里的提包。
江寂伫立在原地,只挑了挑眉,就这样看着她,看了很久。
他起初是没动,而后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和动作,抬手稍稍挡了挡,利落地将人推了回去。
“季明珠。”他说。
“嗯哼?”季明珠一心只应着,她伸上前去要帮忙的动作却被江寂挡了回去,于是注意点被全神贯注地聚集在了上面。
她是什么人啊,关键时刻也是什么都不怕,只顾着先达到自己的目的。
被这样拒绝以后,季明珠又黏了上去。
“江寂,你怎么回事,你给我拿啊!”季明珠手就放在他的公文包上,想要拽过来,奈何江寂使了点力气。
纹丝不动。
拉扯推拒之间,江寂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
季明珠听了江寂的这番话,抬眸觑他。
呵,她看到他工作忙了这么久,之前处理和赵谰的绯闻肯定又花了一点功夫,就想着难得好心一次,给他解解压。
结果呢这人不解风情就算了竟然还误以为她有事要求他?
很多时候,季明珠都是个藏不住脸色的。
该喜的时候便喜,该怒的时候便怒。
不懂得隐藏,亦或者是,压根没想过要隐藏。
一来,她身处的环境不需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二来,她被季少言从小娇惯着长大,很多时候都不屑于去营造一个虚假的自己。
就好比现在,她秀眉稍稍拧起,看向他的时候,带了点不可思议,还带了点类似于被误解的小气愤。
桃花眼里像是浸润了点春|水,稍稍横眉而待的时候,娇俏又生动,但偏偏她自己不自觉。
不过说到底――
这人怎么这样啊
“谁说我要求你了,我只是是看你累,帮你拿东西。”
昨天江寂和江氏出钱又出力。
她帮不上忙,但总可以在家里出力吧。
季明珠拧巴了会儿,内心“腾”地升起一股类似于蛮劲的想法,她手放在上面,仍旧是没有拿下来。
江寂盯了会儿她,像是不经意间松了下,很快,那公文包泄了力,便到了季明珠的手里。
也不知道他装了什么,还怪重的,季明珠没缓冲过来,眼疾手快地改用双手抱住。
江寂放手以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换鞋,看季明珠仍旧站着没走,淡淡道,“怎么,又想喝红酒了?”
季明珠怀里抱着那个公文包,听他这么提,感觉话题像是绕了个圈。
原来他所以为的她无事献殷勤是要喝红酒?
“我本来没想的,既然你这么提的话。那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必须喝了!”
其实他不说还好,一说季明珠当即应了下来。
现在她大病小病什么都没有,外伤内伤也皆无。
看江寂怎么拿捏她,压根拦不住的好吗!
江寂侧着脸,意味不明地哼了声,就在他直起身来要往里走的时候,季明珠眼尖,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等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江寂手里拎了两盒十分精巧的小篮子。
开口向上,是半密封式,外面是涂着漆画字母的包装,还是纸质的那种。
见她问,江寂拿着手里的东西,稍稍朝着她扬了扬。
“给我的?”季明珠指了指自己。
“你之前不是说要吃小兰花。”江寂顿下,随后缓缓道,“不过兰花不能吃,只有小蓝莓。”
江寂回来的第一件事,向来都是先去卧室换衣服。
见季明珠愣在原地,他走近,“把公文包给我,我拿回房。”
季明珠将包还给他以后,看江寂把那两盒新鲜的蓝提放在了大理石的桌子上。
“这种不用洗,可以直接吃。”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传过来的是这么一句话。
季明珠在原地顿了会儿,而后凑上前去将包装打开。
里面的小果子堆的满满当当,深蓝色,圆滚滚的溜着,带了点自然的白霜,饱满极了,看起来新鲜诱人。
季明珠拿了一颗塞进嘴里,淡淡地嚼。
虽说没什么太大的味道,但是偏偏,挺有水感。
这一刻,季明珠在想的是。
江寂到底将她的那句话理解成什么样子了。
她所说的“小兰花”,可不是字面上的”小兰花”啊,她就是随口一说,隐喻的分明是某人。
但江寂不仅理解茬了,还给她带回来了自己所以为的一个替代品?
或者是,在忙碌完以后,他还特意去买了两屉进口的小蓝莓?
季明珠像是揪到了江寂的小尾巴一样,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
晚饭的时候,季明珠将之前在温泉酒庄里提溜回来的红酒拿了出来。
她细细地品了下,觉得又不像是红酒。
像是介于红酒和白兰地酒之间的口感,回味微甘,还有点青稞麦穗泡发后的清新感。
总而言之,是很新奇的味道。
季明珠品酒多年,此时此刻只觉得遇到了宝,这样看来,她当时耍赖让江寂去要酒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
“江寂,我再给你倒一杯?”季明珠连灌了两次小半杯,只觉得渐渐上瘾。
江寂看着她,定了会儿,也没拒绝,点了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期间季明珠还揪了几颗小蓝莓,混合着吃。
江寂做了一桌子菜,季明珠没怎么碰,酒倒是喝了不少。
到了最后,江寂劝她,“好了,少喝点。”
季明珠红扑扑着脸蛋儿,眼神倒还是很清明,声音平缓,“这酒不醉人,还挺好喝的。”
江寂拦不住她,只自己细细地啜。
等到他收拾完餐具杯具等东西,将餐盘放进洗碗机,再往客厅里走的时候,发现季明珠正斜倚在沙发上,赖着不动,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江寂长腿迈几步到了她跟前,摇了摇她,“想睡的话,回房。”
季明珠转了个身,望着江寂,美眸微睁。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季明珠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来啊,坐不坐。”
她头发凌乱地搭在胸前,衣领也半解,就这么敞开着,酥了一片雪白。
江寂指尖搭过去,想帮她拢好,结果刚触碰到的一瞬,就被她利落地抓住。
“你干嘛。”
“帮你拉衣服。”江寂睨她一眼,语气正经的要命。
“脱衣服?”季明珠不知道怎么听的,听成了这个。
她耳坠都透着热意的粉,双眸迷离,看得出来,她已经微醺了,发丝儿都冒着醉意,“别骗人了!你就是想要占我便宜!”
江寂听了她的话,没吭声,只长眉微挑了挑。
“你占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怎么说,我都得占回来了!”
季明珠继而转头,手伸出去,朝着一旁的空气喊,”连小棠,上皮鞭!”
而后,她有模有样地接过来,朝着江寂挥了下。
只不过――空中飘来淡淡的疑惑声,“咦江寂你怎么都不痛呢?”
江寂清冷的面容隐在昏黄的光晕里,他坐在沙发侧,半晌,像是被击中般缓缓倒靠了下去。
季明珠双眼微眯,得意的不行,直接双腿跨过去,坐在他身上。
季明珠红唇贴近,而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江寂的脸,发出轻微的声响,“小白脸儿,你也就这张脸看得过去了。”
“哼――臭脾气,死混球儿,人模狗样,斯文败类!”
在发出这般笃定的声音以后,季明珠觉得江寂可能要反抗,当即媚眼如丝地用手勾住他,顺带摁着他的肩膀。
“听起来,你对我意见挺多?”江寂看着眼前的她,眼底晦暗不明,像是岩浆翻滚。
“对啊不是挺多,是很多,超级多!”
季明珠说着,俯身凑近,对着他呵了口气,“不仅如此我还想和你说”
“不,还是不说了,好烦哟。”
像是赶蚊子那般挥了挥手,季明珠捧着江寂的脸,低着头,直接咬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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