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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恨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立果。
立果恨他的母亲在他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把他抛弃,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给76岁的奶奶,而后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时,立果的父亲因公死亡不过1年之久,尸骨未寒。
7年以后,立果的奶奶也撒手东去,不到8岁的立果于是又像条狗一样被一名远房亲戚领走——
当他那家亲戚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又把立果转送给了更远的亲戚。
直至立果长大成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立果是个不幸的人。
而从另外一点来说,立果又是个幸福的人。
他的幸福就是他从小就比别人更多地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因为他更懂得把握现世的人生。
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出那个小城市,考上了大学,最后又来到了北京。
长大成人的立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挣到的第一笔钱原封不动寄给了他的母亲,并在汇款单上留下一句话,“不管怎样,都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而后,立果便把他珍藏了十几年的地址撕碎,扔进风中,与他的母亲一刀两断。
他做这些事时,神情平静,没有眼泪。
立果的眼泪是在多年以后某个极不清晰的夜里,随梦境一起涌来的。
母亲赤裸着身体站在风中被一个男人抚摸着,男人使劲嗦吸着母亲那已经下垂的乳房。
母亲站在风中的身体颤抖不已。
母亲说:“孩子你亲吧,亲完了给妈买件衣裳行吗?妈冷!”
立果就醒了,眼角挂着泪,还发出了声音。
呜咽的声音跟风声似的。
睁开眼睛的立果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给母亲买了一身最漂亮的衣服迎风烧了。
烧完后立果擦干眼泪,回到家内看了眼镜子内的自己。他发现他居然长了一张与母亲何曾相似阴冷又很漂亮的面孔。
这样一张很酷的面孔当然会有人喜欢,而且当然是女人。
立果不傻,他知道女人是好东西,他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但立果并不爱她们,立果不相信女人。
立果怀疑一切,他不相信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他用征服女人然后再抛弃她们来达到他惩罚这世界的目的。
或者说他比常人更能看到这美好的背后是什么。
他把对母亲的怨恨和不满全部倾泻到了女人身上,他恨世间所有的女人。
尤其是在他长大成人并阅女人无数后,更坚定了他对女人的看法。
他对幸福的理解具体体现在:他爱她们然后再豪不留情地摧毁她们,以使她们对他记忆深刻。
事隔多年,立果最忘不掉的记忆就是母亲离他而去时留给他的最后一抹目光。那抹目光与就要落下的斜阳溶在一起,怪怪的,象蒙着一层浓雾,至今立果也没有读懂。
而丁克读懂了。
丁克是从另一个女人身上读懂的。
这个女人就是庞娜。
庞娜的目光在丁克的眼里一直都是温柔的,温柔如水。
但那天丁克却从庞娜看自己的目光中发现了另外一种东西。很冷,砸到丁克的心里,忽悠了一下。
7年以后,留在丁克记忆中的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天庞娜看他的目光。
那是个无雪的冬天。
天是灰的,风很大,裹夹着黄沙,阵阵打在窗上,让人很是凄凉。
那天,丁克本来在家休息,躺在温暖的沙发上正准备看下午的甲A联赛。立果却突然打来电话,说上海国际博览会的设计现场出了点纰漏。
那个展览文案是丁克策划的,而平面设计是立果负责,所以,公司派两人立即飞往上海。
丁克匆忙收拾行装。庞娜卖力地为丁克准备内衣、袜子,并关心地讯问丁克什么时间回来,一副难舍难离的神情。
“大概去几天?”庞娜问道。
“谁知道呢,问题解决的顺利两三天,不顺利的话,得等到展览结束。”
“去吧,早去早回。”庞娜说。
丁克点头。顺便把手中的短裤扔进包内,这短裤是庞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丁克忽然想起来了庞娜送他短裤时的那一双目光。于是,丁克就抬头看了眼庞娜,想再次从她目光中找到些什么。
而当丁克自做多情地把目光递上去时,她的眼神却立即跳开,显得慌里慌张。
这反常的举动让丁克心里忽悠了一下——
出门时,丁克深情地把自己的唇印在庞娜的唇上,庞娜主动地迎接着,但目光滑过的却仍然是慌张和不安。
当时,丁克也没多想,只是有点失望而已。
他想,这种失望对于共同生活多年的夫妻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那天,他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走出家门。
他没有想到一走就再也无法回来。确切地说,是身体回来了,而心却被关在了门外。
永远地关在了门外。
而这一切竟因为立果的一次简单的猎艳经历引起的。
更准确地说,是因为立果说的一句话。
一句实话。
立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无意中说出的话竟然改变了丁克的未来生活。
在此之前,立果曾发表过无数类似的言论,但都没有影响到丁克。
但那天为什么会让丁克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也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丁克还没有觉悟过来。
也许是因为丁克那天心情不好的缘故。
也许那天上帝正好经过丁克和立果身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谈话,冥冥中点了丁克一下——
谁知道呢,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只要是人都不喜欢听假话,都喜欢听实话,但有些时候,人类会因为说实话而付出代价。
刀杀不死人,子弹也杀不死人,能杀人的是握刀的手,扣动扳机的指头。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终归是人,是人的善于思维天马行空终日跳动不停的大脑。
有人把这归纳为思想。
有思想的人善于掌握权利,制造武器,再用这武器扩大权利,征服别人。
于是,这世间就发生了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有人把它归结为悲剧。
而丁克的悲剧跟权利无关。跟心有关。
那天,岁末将至,北风呼啸而至,裹夹着黄沙把人们逼进一个个钢筋水泥筑成的温暖空间里。
街上行人稀少,就连出租车都寥寥无几。
这使立果本就阴郁的面孔更加阴郁,就仿佛他家里死人似。
那天,丁克却一直都是笑着的,边笑边和立果钻进出租车奔向机场。
上飞机后,温柔空姐的问候使立果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他一双目光激光一样在几名空姐身上飞来飞去。
“唉,小姐,能再给我杯咖啡吗?”
立果的目光终于锁在一名身材略显丰满的空姐身上,眼睛很有内容地随着她身体从正面转向背面,然后再目送着她推着服务车走出很远,这才有礼貌地问道。
那名空姐转头笑了一下,也是那种很有内容的笑,笑容妩媚而轻柔。
“对不起,咖啡没有了,稍等会儿行吗?”
“那就来罐啤酒吧?”
“好。”
空姐手里拿着一通生力啤酒步态优雅地走了过来。
“谢谢,邱海媚。”
立果接过啤酒很自然地道。
那名空姐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标有自己名字的胸牌,释然一笑,转身便走。
立果见没有达到目的,有些谄谄的。不自然地又“唉”了一声。
空姐转身婉尔一笑:“有事儿吗?”
“没事。”立果怔了一下。
空姐轻转鹅身再次迈动脚步。
“受搓了。”丁克看着立果笑:“你不是不喝啤酒吗?”
“我敢肯定她心里什么都知道,故意在跟我装。你等着……”
立果做出起身的动作。
“行啦!”
丁克拉了他一把,“你以为人家象你平时碰到的姑娘那么容易得手。”
“我要不把她泡到今晚到上海我请客!”立果一口气把啤酒喝完,起身离开座位。
丁克还想要说什么,立果已经朝后排走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丁克担心地看着立果越过空姐走进厕所,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便收回头笑了笑,继续看他的报纸。想象着晚上立果掏钱买单的情形。
立果是个好赌的人,但他不喜欢打麻将、打扑克等带有娱乐性质的赌博方式。他喜欢简单点的,直来直去、瞬间就能分出胜负的那种,猜火柴,猜车牌或是随便抽两张扑克比大小等。
他认为这样的方式更刺激。
实在无聊,他才把随处可见的景物拿来赌,这样的靶子多半落在女人身上。
通常他会心血来潮对当街走过的某个看似良家妇女的女人对人说,“这人是只鸡。”
“不可能。”
对手通常都会立即做出反驳,并且通常都会加一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鸡?”
“赌什么?”
这样的反应正中立果下怀。
“随便。”
“那好,一百元钱,(或是一顿晚饭或是午饭,那多半视朋友的关系而定。)等着,我3分钟能让她跟我走。”
对手不屑地看着他。于是,立果就雄赳赳气昂昂胸有成竹横穿马路迎上前去跟女人说着什么,不出3分钟,果然那女人便跟着他又横过马路走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通常是对手心服口服地掏出钱来,或是心甘情愿地请立果赴晚宴或是午宴,并在席间见缝插针地打听一些诸如你如何看出她是只鸡之类愚蠢的问题。这时的立果通常把这归结为感觉。
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对方自不好再问,话题自然转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等诸如此类的话题上,然后就吃,喝,然后抹抹嘴,拍着立果的肩膀喊小姐结帐,然后下次再碰到此事仍乐此不彼跟立果赌在一起。
当然,偶尔他们也会赢过。
那多半输在另一种女人身上——真正的良家妇女!
丁克则跟立果相反,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赌博,不但不赌博,甚至连打牌、搓麻将这样的全民皆参与的游戏都不会。只会读书或是写些文案创意等带字的东西。再不就是回到家中搂着庞娜看看电视,散散步。
偶尔他也去酒吧,那多半是为了工作。
但丁克不是个迂腐的人,不但不迂腐,而且可以说很有女人缘。
他对爱情的态度跟立果不同,立果视爱情为儿戏,而丁克认为爱情就像一口精气,聚精会神,屏神静气才能给对方与自己以快乐。将本就有限的精气扩散到众多人身上不但无快乐也无作用。
这就像在战场上消灭敌人,丁克喜欢将火力集中到一个目标上,以万无一失的火力摧毁和歼灭对方。基于此种理论,认识庞娜以后,丁克便再也没有对哪一个女人动过心思。
而立果不同,立果喜欢点击,一发子弹就要消灭一个敌人。
有时,立果不用子弹也能消灭敌人。他用语言。实在不行时他才用子弹。
子弹排列整齐,按顺序摆放在他大脑里。随时等待着立果舌头的传唤,伺机待发。
丁克不明白立果何以有如此旺盛的精力,在女人堆中四处游走竟不觉得丝毫疲惫。
不但不疲惫,而且往往很得意。
但立果知道,立果对女人的兴趣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结果,通俗点说就是习惯,跟喜爱没有关系,这就象一名屠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前的一种回光反照。见着猪跑就会不由自主拎起屠刀,直奔猪的心脏部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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