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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乡随俗的意思是说你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无论你多么不喜欢这里你都得适应下来,否则你就活着别扭。
丁克是个聪明人,丁克在失去自由的这34天里,活得还不算太别扭,他有的只是困惑。
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来救立果。
但他来了34天了,连立果的面都还没有见过。怎么救立果?
他叹气,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这样的一个现状他就叹气。
在叹气声中时间渐渐流逝。
到了第41天的时候,他已经对能见到立果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就在这时,他却见到了立果。
不但见到了,而且离得很近。近得都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喘气声。
立果看着他,没有丁克想象中的惊慌或是沮丧。立果的脸上居然带着笑。
立果笑着对丁克说,“对不起。”
当时是在法庭上。立果说这话时声音很轻,轻得丁克要调动全部注意力才能听到。
丁克听到这句话后立即就感到一种酸楚,酸得他差一点掉下眼泪。
他本来也想跟立果说一句话,说你往我身上推。
但丁克还没等说,身体就被法警分开。两人分别被关在两个被告席上。
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那两名逃犯。现在他们整体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被告!
夏力也在,和司机站在原告的位置。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着丁克。
丁克眼神跳开,望向别处。正好跟一个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庞娜。
他心下一慌,再次把眼神跳开,跳回到夏力脸上。
夏力仍在看他,脸上挂着微笑,
那微笑是什么?
微笑就是答案,答案上写着“出卖”二字。只不过丁克没有看透。
如果当时丁克看到答案会怎样?他会有效地保护自己吗?
回答是NO。
因为夏力说的是实话,丁克无能为力。
除非他也说出实话,那样被判刑的就只有立果和那两个杀手,丁克也许会被当庭释放。重新获得自由。
他想获得自由,但这自由的代价太大,大到他今后将无脸活在这个世上。
立果两肋插刀铤而走险是为了他,立果仁,他不能不义。
所以丁克必须要把该承担的责任承担下来,即使付出自由也在所不惜。
法庭上明镜高悬,一切按法庭程序有序进行。
首先是公诉人陈诉案情。公诉人是个年纪不大但瘦小精干的南方人,说话时带有些许江浙口音,习惯性地在一些字眼上含混不清。
公诉人将案情经过仔细陈述了一遍,仔细到年月日时间地点人物甚至几点几分几秒都分毫不差。
公诉人陈诉案情过程中,丁克聚精会神详细倾听,当听到夏力设计一箭双雕抓获杀手和立果时,丁克顿觉一种寒冷。
立果很早时说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他耳旁。
“夏力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他这样想着跟立果对了一下眼神。
出乎丁克意外的是,立果居然在笑,嘴角微微上翘,笑容虽不很清晰但却很有内容,俨然自己是个胜者。
丁克顺着立果的视线转到夏力脸上,夏力也在笑,笑容毫不掩饰。得意。
夏力的笑丁克明白,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立果也笑。
他为什么笑?
难道仅仅是洒脱吗?还是他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
如果立果早已预料到是这种结局的话,那无疑立果就是个寓言大师,他把什么都看透了,却仍愿意为了朋友来趟这个混水——
丁克一刹间猛然意识到什么。
夏力是个胜利者,他有权为自己的智谋得逞而得意。
立果也是个胜利者,因为他已经把生活看穿,生活中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从这一点来说立果也是个胜利者。
唯一的失败者是他自己。
因为至今为止他仍然活在一团迷雾中,他想杀夏力却把自己扔进了监狱,他为了一团解不开的迷雾始终活在一种沉重的氛围中。而夏力却活得高兴异常。
无言的寒意再次袭来,灌满了丁克的内心。
丁克把眼神移开,落到庞娜那里。
庞娜头低着,但耳朵却在聚精会神在听着。
她听到这些会有什么感想呢?
丁克悄悄地想,再次把视线落回到公诉人的那张嘴上——
丁克的视线刚移开,法庭的门便被人轻轻推开,悄悄走进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楚洁。
楚洁悄悄坐在庞娜旁边。
庞娜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楚洁礼貌地笑了一下。视线转向法庭,当她看到站在被告席上的丁克时,顿时就愣在那里。
中弹了一般。
她愣了足有半分钟才恢复思想。
恢复思想的她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怎么会站在这里?
而且居然跟自己的老公站在一起!
她注意到他们面前的牌子上分别写着原告和被告的字眼。
她的思维跳到了昨晚和夏力的谈话上。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某种必然的联系,但联系是什么她不知道。
好在一切都将有个分晓。
她集中意念留神法庭上的一举一动。
公诉人把整件案情陈述完毕,法庭开始进入案情调查。
法庭首先对那两名杀手展开了讯问。
杀手很配合,对法官的程序问话回答的很干脆,是或是不是,几乎没费任何口舌。当问到你们为什么拦截夏力时,杀手说,“是因为有人出钱请我们做的?”
“谁花钱请你们做的?”
“他。”
杀手的手指向立果。
立果已经不笑了,但神情仍保持着那份从容,从容的象是在泡妞的餐桌上。
法官威严的视线转到了立果的脸上。
“你为什么指使这两个人拦截当事人?你出于什么目的?”
立果没有马上回答,仿佛在想着该怎么回答。
丁克焦虑地看着立果,向他眨着眼睛,但立果连看都不看他,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请被告回答!”
法官再次追问立果。
立果仍在沉默,似乎仍没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
“是因为我。”
丁克答。
所有人的视线转到了丁克脸上。
包括立果,立果侧脸看着丁克,一动不动。
“我跟当事人有过节,于是想找人打他一顿,他只是帮我找两个人,具体的事情跟他没关系。所以他不知道。”
丁克强保持镇定,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答道。
他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一个庭审纪实。当时那名外表斯文的案犯回答法庭提问时说话的口气就是这样,当时给他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是这样吗?”
法官转向立果。
立果仍然沉默。
“被告请回答?”
立果仍然沉默。
他不确定该说对还是不对,这是他最好的回答。
他不回答就只有丁克回答,丁克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有一丝失落。
那份失落非常细微,细微到不用放大镜看就无法发现。
那份失落是深埋人心深处只能感觉无法诉说的东西。
那种东西跟人性有关。
每个人的人性!
“你因为什么报复当事人?”
“因为生意上的纠纷。”
丁克从容地答。
坐在旁听席上的庞娜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丁克。
楚洁的视线则象一架高速的摄像机,不停地滑过夏力和丁克以及立果的脸。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则味道多多。
多的连自己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
“什么生意?”
“他曾经借了我一笔钱,但过了期限却迟迟不还。而当初又没有打欠条,所以冤的慌,就想到了报复——”
“什么时候借的?”
“去年10月份。”
“具体时间?”
“10月6日。”
丁克说,这是他在认识夏力的那一天。他倒死也忘不了。
“当时有别人在场吗?”
“没有,只有我和他。”
“是吗?”
法官把视线转向夏力。
丁克看着夏力。
夏力沉默,看着立果。
夏力判断立果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麻烦。
这个词跳到夏力的脑海,他为之一颤。
直感告诉他,立果的沉默和从容将给他带来麻烦。放虎归山养虎为患,放掉立果等于给自己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
夏力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暗自庆幸明白的早。打蛇打七寸,杀人杀到死。一个都不放过!
明白过来的夏力开始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他。”
法庭哗然。
丁克心慌,大声说,“撒谎!”
“我怎么撒谎了?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能朝你借钱,我朝你借了多少钱?”
夏力从容对丁克说。
丁克就傻了,愣愣地看着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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