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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桌菜。
还是那瓶酒。
但菜已经凉了。
酒已经喝了。
人已经醉了!
等的人终于归来。
虽然没喝酒,但脸上同样挂着醉意。
“还没吃,还在等我?”
立果看也不看他。
沉默。
丁克从地上拣起一个玻璃杯放回到桌上,“你醉了,怎么喝成这样?”
玻璃杯刚回到桌上,却又被立果给扔回到地上。
玻璃杯在重力撞击之下,碎成一片。
“不用你管!”
丁克愣了一下,再次倒上一杯水送到立果面前。
“出什么事儿了?谁给你折磨成这样?”
话音未落,那杯水再次被立果拨拉到地上。
“我说过不用你管,你不用管我!”
丁克愣怔的表情持续了很久。
他看了眼脚下的玻璃碎片。
“你怎么了,立果,你这是跟谁呀?我是丁克,你醒醒?谁把你灌成这样?”
“你少给我装,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儿!”
如果一个跟你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跟你说,“我不认识你!”通常就是说我们以后不需要认识了!
如果再加上,“你离我远点!”那就是说我们不仅仅是不需要认识了,而是后悔曾经跟你认识过!
丁克不傻,丁克当然听得出立果话里的含义。
但丁克没走。而是坐在了立果旁边。用手抚摩着他的头说,“你喝醉了,立果。”
曾几何时,这是安抚立果最好的朋友。
但今天这最好的办法却失去了作用。立果象躲避一条厌恶的狗一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向更远的地方,“我没醉,我非常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丁克知道躲避是没有用的了,现在唯一的方式就是得迎上去。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立果,如果是我的事,你跟我说,没必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话说不了!
“我没有你这样重色忘义的朋友!”
立果脱口而出,连想也没想。
连想也没想就说出的话,一定是想了很久才说的话。
想了很久说出的话象子弹打在了丁克的心上。
“你是不是误会了,立果?”
丁克说。
立果却突然暴怒起来,“我跟你说我清楚的很,你别用误会来开脱自己!”
丁克看着立果,沉默。
“你用不着装成无辜的样子,好,我问你?你还是我敬重的大哥吗?”
丁克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以为你是个有仇必报,嫉恶如仇的人,所以我才敬重你,叫你一声大哥,可结果呢,你却变的如此懦弱,老婆被人家抢走了,自己进了监狱不说,害得朋友也跟你进了监狱,而且就这么忍气吞声,整天跟人家不要的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替你感到羞耻,我实话告诉你,在我心中,那个嫉恶如仇的大哥已经死了!”
立果的话象子弹,机关枪的子弹,接连射在丁克的身上,正中丁克的要害。
丁克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丁克知道立果这么说话是需要他解释什么。
但丁克不想解释。
“对不起,立果,我让你失望了!
丁克说完,木然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却又被立果的话拦住。
“你想别走,我问你一句话。”
丁克站住,没有回头。
“你幸福吗?”
立果问,丁克沉默,沉默了许久。
大概超出了立果的等待时间。
立果就冷笑了一下道,“说不出来是吧?那就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说不出来吗?那是因为你爱上的是一个曾经给你戴绿帽子人的老婆,人家把你老婆给抢走了,然后把不要的象扔垃圾一样扔给了你,所以你矛盾,我说的对吗?”
丁克无语,但脸色铁青。
手渐渐攥成了拳头,甚至挪动了脚步,但最终手又松了回去。
丁克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立果,那两道目光象剑,砸在立果脸上。
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只用在了夏力身上,现在他却把这样的目光用在了朋友身上,替他入狱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身上。
他知道他不该把这样的目光用在立果身上,但此时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内心痛苦就要膨胀。
他在克制。
他一字一句道,“我想不到这话会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朋友的话,我会杀了你!”
丁克冷冷地说。
立果冷冷地听,默默地流。
倒流!
那双猫一样敏捷的目光透出些许的悲哀。悲哀的目光看着丁克。
“你知道吗,让我很伤心!”
丁克无语,沉默。
“你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讲什么最重要吗?尊严和诺言,可这两个你都放弃了!你曾经受到过你最爱的人伤害,你许下了诺言,杀死让你蒙受耻辱的人,可是,转眼间你就爱上了这个曾给你耻辱的男人的女人——”
丁克沉默。
他除了沉默什么都不能做。
立果等待沉默中的丁克。
丁克终于开口。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
“你可以用这样的话来给安慰自己,以示自己并没有忘记耻辱,你甚至可以在内心谋划着怎样洗刷耻辱——但你别忘了,这一切都随着你爱上一个女人而烟消云散。”
丁克看着立果。
眼里的冰开始融化。但仍是冷的。
“立果,我知道你对我特别在意,对我做的事情特别在意,而且为我进了监狱,我欠你的很多,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但现在,我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儿了,我爱上了谁,我杀不杀夏力,我想做什么,你都不要管我。”
丁克缓缓的说,象某一个午后跟立果在喝茶。
只不过茶已经凉了。
丁克走向门口。
“如果你不嫌弃我,仍想做我的朋友,我们还是朋友!”
丁克说完推开门,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进屋不是躲避,而是要做一件事情。
收拾行李。
他收拾行李是因为他不能在这里住了。至少今天不能。
他知道自己此时要做的不是离开,而是留下。
劝他。
安慰生气中的立果。
但此刻他不想这样做。
他不想做的理由是他不想再连累他。
人有时候糊涂点比清醒好。太清醒的人要承担太多的责任。而糊涂可以推卸掉许多责任。
所以,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在安定医院的精神病人往往比一个国家总统要快乐得多!
但为什么人们却争先恐后不惜采取各种手段要成为国家总统而不愿意成为一个精神病人呢?
不管怎么说,丁克相信立果会原谅他。
他一定会原谅自己!
而且时间不长!
丁克思讨着,收拾着行李。但门却开了。
“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悲哀吗?”
立果说,立果倚在门框上说。
丁克手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此生最讨厌的是什么吗?”立果倚在门框上悲哀地看着丁克说,“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蒙受耻辱,而就是因为你,我才蒙受耻辱进了监狱,不明不白失去了自由。”
丁克的手又动了起来,“你放心,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立果摇头,“不必了,我只是对你太失望了!为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作为昔日的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你可以说杀不杀夏力是你个人的仇恨,但自从我被夏力陷害以后,现在就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仇恨了。”
丁克的手再次停了下来。
他怔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重新把身体坐回到沙发上,“好,你想怎么样,你告诉我!”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看到你重新站起来,拿出你当年做人的尊严出来,哪怕你做出样子给我看!”
立果痛苦地说。
说完,立果走出丁克的房间。
轻飘飘的,象一具没有灵魂和内脏的躯壳。
丁克嘴蠕动着。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重新开始收拾东西。
但手却一直在抖个不停。
“我走了。”
丁克拎着行李走到门口。
立果沉默。
“好好保重,立果,咱俩就不言谢了!”
丁克又说,丁克说完迅速推门走了出去。
立果目送着丁克的身影走出门。
从此我将失去他了。我将重新回到孤独中,与孤独为伍。
立果悲哀地想。
立果此时的灵魂一分为二。
其中一个立果想迅速站起来,走到窗前把他喊住。
说你回来吧,我需要你!
但另一个立果却告诉自己。
你什么都不要做。
人的本质就是孤独的,这个世界谁都帮不了你。
能拯救你的人是自己!
另一个立果占了上风。
丁克走在路上。
丁克和自己的身影走在路上。
他看着自己的身影随着路灯的距离拉长或是消失。他在想,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是影子呢还是正在思想的这个人。
如果是正在思想着的这个人,这个人就不叫丁克了。
因为三年前的丁克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三年前的丁克会跟立果痛苦地说,“我告诉你立果,自从我进监狱的那一天我就在想着有朝一日我出来杀死夏力,我一直做着这些准备,可是,自从认识楚洁之后,那种报仇的心却再也找不到了——”
立果恨铁不成钢的反应。
丁克的脑海跳到立果那涨红的脸上。
他知道此时立果是不会马上插话的,他要等着丁克把话说完。
因为立果知道丁克要么不说,要说的话,肯定是心里装着一肚子的话要说,而不是一句两句,一句两句的话丁克都攒起来,一起说。
“为此我每天都在给自己鼓劲,想五年前你跟我打赌那一天,夏力是如何给我造成的伤害,我拼命想让自己回到那时的状态——我一直以为那道伤疤永远刻在我内心的深处,随时提醒着我,可我没想到,我现在却再也找不到了!”
丁克悲伤着说。
立果听着丁克说的话,就会慢慢走过来,把手放在丁克的肩上说,“丁子,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还没有完全忘记耻辱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离那个女人远点儿!”
“你说的我都懂——”丁克痛苦地摇着头,“我也无数次这样劝告自己,但——没用!”
立果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早已经明白,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失去了这么多,竟还这么糊涂!爱情根本就不可信!你怎么还不明白!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怎么就知道楚洁完美的无懈可击,你只了解她的一面,你不了解她的另一面,你现在的糊涂正是因为你被所谓的爱情蒙住了双眼,其实你细想一下就明白,她如果是个好女人的话,怎么会爱上夏力那样的男人!我可以理解你一时的糊涂,但绝不允许你永远地糊涂下去——”
丁克眼睛渐渐又坚定起来,“你放心立果,我不会让你的耻辱忍受太久。我会在最短的时间了结这所有的一切。”
立果伤感的泪花抹去,重新换上那种很亮的表情看着丁克说,“丁子,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的朋友,你就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丁克久久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但丁克没有这样做,丁克平静异常地不解释也不说什么,只是离开。
丁克很奇怪自己的平静异常。
三年前,我不这样,丁克想,是因为监狱生活的缘故吗?
三年的狱中的生活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如果一辈子在监狱呆下去岂不是把一个傻子变成智者。
能把一个傻子变成智者的地方还能叫监狱吗?
丁克边走边想。
应该叫修道院才对。
或者叫做寺院。
“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有那么一瞬间,丁克在想应该把监狱里的“老实改造,重新做人!”换成以上八个字!”
太阳再次升起,映照在那辆红色夏力出租车上。
那辆出租车再次准时出现在楚洁家楼下。
楚洁象往常一样走到车前,丁克却没有再象第一次迎接她上车时做出标准迎宾动作。
如果他每次都这样,那他就真的成了一个职业司机而非丁克。
而如果他那样做了。
楚洁也就不会说出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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