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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清完璧归赵,张汉卿却如坐针毡。他本就年轻,对这方面的需求就旺,来新民的几天里用打熬工作来压制这股至阳之气,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效,被黄婉清的一付漂亮脸蛋整个弄没了。左右无事,他干脆杀回省城,去找戴宪植的晦气。
老戴此时喝了点酒,得意洋洋:听说少帅在新民碰到了钉子了,冯大帅也施压了,看你张汉卿如何收场?你牛皮轰轰,老子只一句话就让你焦头烂额了!他哼着小曲,躺在太师椅中怡然自得。
旁边他的女人不干了:“你让我三叔向冯大帅透底,要是大帅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这个女人长相也是不俗,隐约有黄婉清的影子,她正是黄婉清的堂姐、二爷家的女儿黄如清。她嫁到戴家已经两年,却因为仍未生育的原因,身材保持得很好。按说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遗憾的是不入老戴的眼:老戴还是喜欢烟花女子,够劲道。
戴宪植闻言,哈哈一笑说:“说起大帅,真叫人心寒!我姐姐好歹也跟了他几年,却正经营生不给我做几个,眼见得跟我同期的几人都做到了排长,还有一个做了副连长,仍让我做个屁的警卫,也不怕寒碜!这倒算了,那个小畜生也来给我脸色看。老子只消一句话,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还他妈的少帅!”想起这事,他还窝着一肚子火:“妈的许老蔫也给我下马威,仗着小畜生的势狐假虎威!今天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动就动,戴宪植直起腰板便走。黄如清是彻底的三从四德惯了,对他的行为是一点儿也不敢劝阻,只是说:“喝了酒,少惹事生非。”自言自语中,戴宪植早去得远了。
乘着酒意,老戴踉踉跄跄走进瞎子胡同。这条路那是轻车熟路,他一个月倒有十天是在许府度过的。“许靖这脓包,顶着个许府男主人的绿帽子,却夜夜让自己做男主人,还想通过少帅来扳局,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老子今天晚上就再去你家,当面干你的婆娘,看你怎么着?”想到“连长”那诱人的身子,戴宪植禁不住心里发热。
敲敲门,许靖却不在家,只有“连长”在彼。此刻精虫上脑,也管不得其它了,只管大叫道:“开门,开门!”
“连长”被张汉卿宠幸一回,自觉身价倍涨,便看不上已经大腹便便的戴宪植了。其实也不是看不上看得上,只是自己的男人软弱,被戴宪植软泡硬磨三两回便上了手,她自己无法而已。现在有少帅撑腰,这一对比,戴宪植便落了下乘了。自那天起,她便在心里上“从良”了。
不想隔了几天,这人渣故态复萌,又找上门来。“连长”虽然浪荡,却还是顾忌名声,虽然她的名声远没有她想象的好。见戴宪植大声叫唤,又是夜里,不免气急,叱声说:“老许不在家,有事明天说。”
戴宪植来这里又不是说话,他大呼道:“小娘皮快开门,爷憋不住了。妈妈的,你又不是陪老子第一次,装什么劲!”
“连长”是做**还要立牌坊的人,左邻右舍都在,被他这么嚷嚷,自己还怎么“做人”?当下气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你再喊,我要叫了!”
戴宪植哈哈大笑:“叫去床上叫,在这里唤什么!呆会儿爷让你使劲叫,有多大劲叫多大声!”不管不顾的直去砸门。
“连长”有种欲做淑女而不可得的心情。如果开门,当然戴宪植可以一逞所欲,万事皆息。只是自己真不愿意再陪这种人渣了:既没风度、又没气度,钱没多少、权没多大,身上除了一堆肥肉几无可取,连做那事都让人不尽兴,他还觉得自己“挺”好。
听说少帅又回省城了,不知道少帅还能记得自己的好不?想自己的一套本事都用在少帅身上,他应该食不知味了吧?指不定哪天会再来找自己,可不能在这时掉链子。是以戴宪植无论如何拍门,她都坚定一个信念: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给他!
砸得手疼了,门还没有开的征兆,戴宪植生气了。他指着大门喝斥说:“小**!再不开门,老子一枪把门轰开!”
“连长”知道已经得罪了他,更不敢开,也不信他真敢这样做,便秉息躲在门后,任他嚷嚷。
见半天无人回答,老戴感觉自尊心受到伤害,他端起步枪,子弹上膛,对着门闩的位置就是一枪。枪声在夜晚更显凄厉,也让躲在门后的“连长”捂耳惊叫。
戴宪植酒意上涌,更加得意。这时左邻右舍听到枪声,胆小的都是惴惴,有那稍微胆大些的,就透过窗户、门缝,或是在巷子口的路灯底下往这边瞧。他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见还是有人探头探脑地瞅,感觉不耐烦了,抬起手中的枪,对准路灯,“啪啪啪”一阵猛击。别说,他的枪法还是很准的,片刻功夫,附近的路灯都被打碎,只留下一团漆黑。观望者惟恐夜黑视线差,子弹无情,又是大名鼎鼎的戴爷发酒疯,一个个都悄悄闪了回去。
他更添狂劲,再用**砸门时,却不妨大门“吱溜”一下开了,差点闪了他老腰。原来“连长”见他狂性发作,惟恐伤人及无法善了,悄悄拨开了门闩。戴宪植摸黑进来,口里哼哼不已:“小骚货,看看老子的枪法准不准?老子的另一杆枪更准,你要不要再尝尝?”一边走,一边说。
刚才“连长”的惊叫他是听到的,这许府的路他比自家还熟悉。人虽然有点醉,听觉上不知怎么得更胜一筹,几步后他便找到“连长”的藏身处,一把搂过来便咂嘴:“心肝,可想死我了。”
既然躲不开,家主人也不在身边,“连长”也就认命了。戴宪植轻车熟路,摸着“连长”来到卧室,胡乱扒掉她的衣服,再三下两下褪去裤子,直撅撅的就往里戳。“连长”吃痛,却抗不住男人劲大,只管挣扎着喊叫。不过戴宪植几个大动后,“连长”便找到感觉,也就由他。
正在得趣,忽然间外面脚步声声,有大堆人闯了进来。戴宪植酒劲已上来,又在兴奋中,这感觉便慢了一拍。“连长”却是清醒无比,见有人来,便知不妙,她也就装模作样挣扎着,还用哭音叫唤了两声“不要”。
来的人中,许靖带头。看着自己的女人光着身子被男人按在身下一耸一耸地抽动,他怒意顿起,抄起床边的步枪照着戴宪植的后背就是一杆子。戴宪植在这一晃神的功夫中也醒了,他的身手还没怎么废,本能地向前一耸要躲开。然而上身上躲过去了,屁股却着着实实挨了一**,疼得“嘶嘶”直裂嘴。许靖上前一脚把戴宪植踹翻,并把女人从床上赤条条地拉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其他人一涌而上,把光身子的戴宪植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也不管已是初冬。
缓过神来的“连长”很快拿出她的泼辣本色。她乘乱拽来一件不知是谁的外套遮住身子,等准备停当后,忽然大哭着说:“你这死鬼,老娘千挣扎万阻挡,好不容易才没有让他得手,被你过来这一拍,就拍进去了!”
有知情都大笑,有人便说:“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大伙儿都知道,快别说了,把裤子穿上,外面天冷。”这些人中,也有不少便是“连长”曾经的战友,“连长”也就见好就收,免得被人再说出什么不好的来。
倒是戴宪植彻底醒酒了,在刚要入港被人拔下来确实不好受,何况一直在用力还感觉不到寒冷,这光身子呆在地上,不一刻就冷得打哆嗦。心静下来时便从当初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又恢复往昔的猖狂。他大叫着说:“许老蔫,你他妈的快放开我,你那婆娘的底细谁还不清楚,我和她可是两厢情愿的,大不了我给你点钱作补偿!”缺衣弱三分,虽然他底气十足,但最后一句话还是露了怯。
许靖出奇地冷静,他看着戴宪植,静静地说:“两厢情愿需要开枪助威吗?戴宪植,你擅用枪支强J民女,罪证确凿,有什么话,到大帅那里说清楚吧。”
戴宪植见了许靖的淡定便觉难以善了,便也光棍得很,只是冷得发抖很难忍受,他有些哆嗦地说:“既然见大帅,也得容我穿件衣裳。”
许靖冷笑道:“抓贼见赃,捉奸见双,这光身子就是证据,你戴大爷好不容易脱下的衣服哪能这么容易就穿上?也让大帅亲眼看看,你是如何背着他在外面作威作福的!”
戴宪植大怒道:“玩个女人不至于死罪,你这是要把我冻死!”
许靖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错,老子就是要你死!”从他眼中泛起一闪而过的寒光让戴宪植不寒而栗,这还是曾经的许老蔫吗?是谁给了他这个胆量?他也不光是一肚子坏水,只一思忖便灵犀大开:“是少帅让你阴我?”
许靖看着他,半晌说:“是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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