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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怀瑾身子不好,云景行在很早之前就上奏,让礼部和圣上允许提早起程,尽最大力免去赶车的劳苦,而沈烨临行前也是被云景行千叮万嘱,所以特意放缓了脚步。
所以他们用了两日才走到常州。
云怀瑾坐在车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和江榕一起驾马车的江柳只要不是自己轮值,就偶尔探进头来,半个身子探在车里,PGU撅在帘外,不是分享自己刚刚看见多大的鸟、多漂亮的山,就是问公子无不无聊?口渴不渴?
江榕怕在外丢了云氏的脸,驾车的空隙就要腾出手把人抓回来坐好。
「唉呦!你又g嘛!」江柳被拉着後衣领子坐回来,嘴里还在嘟囔:「马上就到了,我紧张嘛!」
江榕瞥了人眼,嗤笑回嘴:「公子都不紧张,何况东境军就在定安河口待命,你紧张什麽?」
他们快到常州与定安河的交界口,只要过了河入关,就是真正的东境了。
江柳哼了一声,不想和他聊天,才打定主意不想说话了,结果不一会看着一路风景,实在忍不住,继续开口。
「东境是不是真的很大呀?听说草场看都看不到头,人家都说长京的马跑到一半就累Si了,根本跑不过东境的马!」江柳说着又扭头对着帘子问:「公子,东境真的那麽大,那以後是不是去不了市场买糖糕了?」
「公子又没去过东境,你这样问,公子怎麽答?」江榕皱起眉头,握着缰绳随车身摇摇晃晃。
云怀瑾长时间在车内,身上坐得哪都疼,他微微放松了仪态,思索了会答道:「我没有见过,但书上说东境占地广大,全域约莫是三个长京。东境是交战的战马,想当然b寻常马匹能跑。」
东境的马要跑在大漠与草原里,与长京世家子弟们平时打马球的那种马壮上许多,自然没有可bX。
「这麽大!这得跑到什麽时候啊!」江柳不自觉拔高音量,又一下拉耸了脑袋:「那以後得多无聊……」
云怀瑾无奈,声音透过车帘子,听起来有些闷:「东境与长京不同,往後日还长,指不定没有你想的这麽糟。」
「东境不b长京繁华,但也是自有一番情趣。」
说话的人月牙锦衣外戴了轻甲,腰间挂着自己的刀,不知何时就勒着马跟在车侧。
江柳想起来公子教过自己要行礼,可车上颠簸,他又好奇,只能点头後发问:「殿下您也去过东境吗?」
沈烨眉眼含笑,温声道:「少时曾去过一回,那里不只风景壮阔,也有自己的集市,到了时节,就会有归顺的大漠部族前来互市,那是东境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
沈烨此话一出,连江榕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而江柳亮着一双眼睛,继续问:「殿下,东境的市上都有什麽呀?」
「那就多了。」沈烨0了Ai马的脖颈,略想了下:「长京有的这几乎也有,要说独特,大概就是互市时会卖大漠特有的羊rsU糕,味道浓郁,至今难忘。」
江柳愣愣地望着人,嘴张的口水随时都要流下来,他赶紧咽下去。
沈烨一路讲了很多关於东境的见闻,从市井谈到边境,连云怀瑾也听得投入,意外成了这两日里过得最快的时光。
「殿下,过了这个山口,就到定安河了。」
来报的是队伍前方绕过来的士兵,沈烨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
他刚想转头让人退下去,却见左侧山坡似有树动。
此刻无风,何来此动静?
沈烨眼神一凛,手握着刀柄,腰间已略漏寒光。
他盯了片刻,神sE骤然一沉。
是山匪!
常州此地有山匪流窜,为何朝廷没有风声?!
梁韶派人送的急报递到楚越山案前时他才刚下朝,连官服都还没得急换,又匆匆的入了泰乾殿。
楚越山到时云景行已经在殿门口了,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在等待传唤。
g0ng道四处来往的g0ng婢与宦官频频侧目,可青年就这样望着殿内,没有回头看任何人。
楚越山上前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让他与自己一同入内。
「常州泥石滑坡,粗估至少埋了四五个村子,已经入夏了,但玄安王交予朝廷的书信里看,这事从年初就有了。」
楚越山在下立着,他拱手上报。
兵部尚书陶轩是跑着赶过来的,他满头是汗,也没顾得上抹,就奏:「陛下,此次常州之事已经拖延太久,贼匪流窜若是放任必酿大祸,更甚者危及天下,首要之事应安置流民、派兵剿匪,早日稳定疆土!」
文盛帝没有分神,此刻气氛凝重,他一抬眼就望见了云景行,面sE也白了几分,这份羞愧在下一刻转成了怒火。
他没有坐在龙椅上,反而在案前来回踱步,最终那成堆的奏摺被扔在了何谦面前,文盛帝难得的动了怒:
「你!」文盛帝喘着粗气,斥喝道:「去年年底的吏部考核,你对那薛启赞誉有佳,说是大璟德政之官,还上奏要朕让户部优先拨银,如今出了在流匪一事!还Si了这麽多的百姓!你混帐──混帐阿!」
满殿臣子都跪了下去,何谦一头叩在地上咬牙喊冤:「陛下息怒!这常州知州薛启看着人模狗样,微臣也是被他蒙蔽了!还请陛下明监!我何谦为官数十载,一心只为大璟阿!」
这番话听得楚越山怒火中烧,这薛启看着与何谦没关系,可稍微留心者便知,那薛启本家是在关中四城中、也就是长京东侧的津城,薛氏是当地的商贾巨富,时常入京「孝敬」何家等权贵,这才在薛启这代弃商从政,捐了个官做!
楚越山憋着火,正要开口,就见云景行出列,一同拜了下去:
「皇上,臣有奏!」
云景行站到殿中央,人人都在等,都想知道他想做什麽。
他的幼弟身为男子,却替了大璟与东境结亲,这会刚刚到常州,就出了这样的事,连圣上都自觉亏欠。
他声音清朗,将何谦的哭嚎压下了大半,文盛帝目光一转,示意他说。
「此刻常州已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应先派人抚恤流民,安置妥当,由朝廷下旨命东关另外的梧、彭两州收留无居所的百姓,再集结此二州守军与东境军共同剿匪。」
云景行顿了须臾,没有提云怀瑾。
「陶大人也说了,此事若得不到妥善解决,必定会是危及皇权的隐患!陛下应速作决断!」
文盛帝站在那,明显也在思考,此时楚越山也接着说道:「陛下,此言不假,长州知州薛启既无能,那就即刻革职押入长京待审,等到平息匪患,由三法司层层亲审!此时当以稳定民心,尽速剿匪为重!」
「还有云氏与东境结亲的车队按日程如今也该到常州了,怀王殿下奉旨护送,事关东境,为防万一,臣也恳请陛下加派人手。」
楚越山就立在何谦身侧,他伏在那,额头抵着地,余光能见楚越山那一双布靴,一GU从未有过的屈辱由此蔓延,自玄安王婚事以後,这数月来他在朝堂之上已经多次落於下风。
文盛帝背对着堂下,双臂撑在桌案上,没有去看云景行:
「火速传朕旨意,彭、梧二州开城济民,守军联合东境一同剿除匪患,长京一队人马疾驰常州,务必保云氏儿郎安康直至东境!」
文盛帝无心再惦记其他,他原是要去芍贵人g0ng同习琴,可今日常州一事又急又猛,如当头bAng喝,那是帝王刚刚登基时日夜难眠的恐惧,在这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再次浮现。
文盛帝扭头望向何谦,他不想再出言责怪,只是让众人退下去後紧接着开口:
「楚Ai卿,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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