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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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说：

孤昼蟾出事了？江杞大概有印象，想想在上面无聊，便故意发出咚咚声，寒巧凝才发现她也在这，随後吓到伸长双手——江杞站起来时装作头晕，故意脚滑跌下去，把大师姐吓得一身冷汗。

「胡闹。」

「抱歉师尊……」

虽然怜如雪接她在预料之内，江杞仍不自觉心跳加速。那句「胡闹」仅有担心意味，她下来时不忘多晃几下表现头晕，六苦长老一戳她的x道，就不用装了，立刻站得直挺挺，又是一轮感谢的话。

「弟子先退下了。」江杞拿着抹布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到後方的井打水洗抹布。兴许是那件事情跟她本身无太大关连，江杞努力回想後有了头绪，去头留尾的总结，孤昼蟾遭其他门派的弟子W蔑窃取信物。

内门弟子的好处之一，便是每月可有一日下山，只要跟师尊提前告知即可。所以小师弟跟小师妹约好今日一起下山去附近城镇逛逛，然後遇上突发状况，消息传回来时，是六门g0ng弟子说他窃取师门交托的重要信物，此事最终误会一场。

她所知道不多，那时还在受罚，倒是有段时间会故意喊孤昼蟾小骗子。

江杞远远地看着她们离开大厅，显然要去处理小师弟那件事。反正最後都会完美落幕，江杞就继续打扫大厅，感叹第一峰的三师兄真狠，看她是内门弟子便加重处罚，唉，掌门所在的第一峰，能否别这麽严格？

她不知道自己扫多久，大厅是容易有人流进出的地方，入夜才总算能拖地，大功告成时北斗也高挂。

江杞回房的路上不停打哈欠，若是以往肯定直接躺床，但有r0U躯便无法任X，只能y撑开眼皮去沐浴，在差点将自己溺毙时爬起来，搓r0u脸蛋，连穿衣都有些勉强，走几步发现一旁的树丛看起来温暖，江杞想也没想便爬上去睡了，懒得多走几步回去。

结果睡一睡，她被痛醒。

下意识伸手捉住，以为有蛇咬自己，正想拎着去第六峰问是否有毒……触感不对，她努力睁大眼，终於看清自己捉着怜如雪的手，原来那个痛是她捏脸颊，江杞尴尬一笑。

「师尊……」

「下来。」

通常会问弟子怎麽睡在外面吧？江杞乖乖跳下去，这次她真没站稳，接续下来的怜如雪立即扶住，一手抱腰，扛着她走。

「师、师尊？」

怜如雪竟然一句都不解释，江杞满头雾水，看到目的地时更问号连连，为什麽不是她房间而是怜如雪的屋子？一路走到上次的地方，江杞被放上蒲团，她贴心的好师尊还帮忙摆正打坐姿势，背对自己。

这是为了惩罚她乱睡，想出来的奇怪招式吗？

「你睡吧。」

还真要她睡啊？江杞非常震撼，怎麽可能睡得着！怜如雪就在身後0、0她的背？江杞很快注意那只手在按x道，流入的灵力十分舒服，指力忽大忽小，按得恰到好处，原本惊醒的意识又慢慢缩回，不知不觉中，江杞维持打坐的姿势睡了。

隔天一早倒是没有腰酸背痛感，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是环境陌生。看一下摆设，江杞猜是大师姐的房间，怜如雪为峰主，房内肯定有不方便让弟子见到的东西，所以睡大师姐的床不意外。她顿时心怀歉意，要是没睡着就不会占用她的空间，另方面也觉得大师姐不是一般人能当，要帮助师尊照顾底下没血缘的弟妹，连自己的东西都要有被分享出去的心理准备。

基於尊重，江杞没有四处乱看，摺好棉被刚下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冲出屋外，居然已经太yAn高挂了。

也就是，她不但在师尊的屋里睡着，还理直气壮翘掉晨练？

还是小师弟的事情让今天晨练暂停？

江杞没有头绪，回自己房子简单漱洗完，便去找第一峰的三师兄报到。今日意外轻松，只要扫大厅後方的落叶而已。她扫一扫难得在中午去食堂，由於目前属於封丹状态，外加昨日不停爬上爬下没用膳，到中午就产生怀念的饥饿感。

吃一吃，江杞还在想都没看到二师兄跟大师姐，就有第一峰的内门弟子跑来要她到议事堂……看来人都在那，江杞随手拿颗饭团边走边吃，悠哉自得。

过去时，就见到几名六门g0ng的人，那身制服与墨如兰格格不入，江杞收拾漫不经心的态度，经过时肩膀擦撞，仅冷冷一撇，那些原本挡住门的六门g0ng弟子都闪到旁边去。她进去不看旁人一眼，只对议事堂里的掌门行礼，就到大师姐旁边站着。

掌门跟记忆中一样英俊，修真者到一个境界，似乎就不会老了。

除了她进来时安静一下，吱吱喳喳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江杞猜这件事情牵连到第五峰的内门弟子，所有人才被叫来这。她看一下跪在中间的小师弟，脸sE很糟糕，小师妹毫无疑问又是快哭却强忍的模样，二师兄跟大师姐则表情严肃，掌门则是任由六门g0ng说不停，彷佛左耳进右耳出，也懒得再劝对方，让他自己说累。

——师尊呢？

江杞用唇语问，大师姐悄悄做出下山的手势。

喔喔。江杞懂了，看一眼小师弟前面的乾坤袋，还有六门g0ng气急败坏挥来挥去的手势，终於拼出来龙去脉。反正六门g0ng从小师弟的乾坤袋找到自己门派的东西，坚持要墨如兰给一个交代；小师弟坚持自己遭人陷害，但没办法替自己作证；小师妹虽然跟在旁边，但身为关系密切者，证词自然不会被相信；掌门便在这里维持……秩序？

江杞搔搔脖子，觉得自己在这很意义不明。事情就小师弟跟六门g0ng而已，却要把其他内门弟子叫过来罚站，当第五峰很闲吗？以为外门弟子不用训练吗？以为只有他们的时间宝贵吗？江杞印象中上辈子，六门g0ng没有追上山，好像是怜如雪下山两天就解决，难道是什麽地方变了吗？

例如昨晚的事情，似乎没发生过。

江杞原本还乖乖站着，享受偷闲时光，可是当六门g0ng的人轮番上阵，将事情的经过还有风景、路人跟阿猫阿狗各种细节三番两次的描述，小师弟除了说「我没偷」以外就是「我没做」，小师妹都是「昼蟾师兄真没有做」，掌门则是「我信任墨如兰的弟子，这其中必有误会」，二师兄跟大师姐偶尔会被点名，但二师兄似乎怕自己沉不住气，所以保持缄默，大师姐则是坚持等师尊找到证据再谈——江杞都觉得自己在听唱戏了。

「等等，六门g0ng兄弟，你别开口。从我进来已经听你们说完六回，这第七回克制点行不？」江杞眼见轮回地狱又要展开，便出口制止：「他说自己清白你们不信，你们也给不出他是如何盗取信物的证明，那一直说有何用？难道能说动佛祖下凡主持公道吗？这种事百口莫辩，等玄灵派的人来不就好了？他们有箴言锁，一用就知道有没有说谎，等人到，就能证明我师弟是否撒谎，b你们在这说上五天五夜还有用。」

江杞知道自己对他人不敬等同触犯门规，但她不想像傻子一样隐忍，便说出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事。

玄灵派是当今第一大派，由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宗合为一派，底下还细分七十二门。由於弟子众多，粗估破百万，必然会有许多事发生。他们的祖师爷特地创造一种名叫「箴言锁」的密术，有些是绳子型态，有些则是符，被碰到就只能说真话，节省审问的时间。

所以怜如雪下山，就是要抓……请玄灵宗身上刚好有箴言锁的弟子上山，就能解决这场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