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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台东的路途上,每当车辆因红灯而停下时,霍子煜的视线都会飘向车内後视镜,开始仔细地端详自己脸上的伤口,直到下一次绿灯亮起才cH0U回视线,虽然他每次的动作都不大,只是微微的侧了侧脸,但我还是把他的在意看了个真切。
「对不起,」我从副驾驶座一转过脸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醒目的红痕,他的伤口虽然小但起码也要一个礼拜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如初,他这麽Ai美的人怎麽可能忍受的了,「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我知道。」霍子煜淡然开口。
他知道……
所以他才强制按捺下怒火是吗?
「到老头的酒吧我调一杯给你喝吧,好的快。」每次抬眼看到那红痕我都很是过意不去,如果他肯喝我的酒,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了。
「浪费JiNg神。」这是霍子煜给我唯一的评语。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Si都不沾一口我融入JiNg神力调制的酒水,十几年来始终如一,就算我想方设法把带治癒效果的酒混在一堆外观相同的普通调酒中想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喝下,他还是能一碰上杯子就分辨出哪杯是带JiNg神力的酒,然後将其搁到一旁,屡试不爽。
被回绝的我只能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也只能00鼻子认了。虽然音响放着轻快的爵士乐,可车内空气却不如音乐那般轻松,甚至还有些压抑。
路途中我们停了几次休息站,每到一个休息站我便会提议换手一次,但是都屡屡遭到霍子煜拒绝,他不将方向盘交给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怕我一坐上驾驶座就失去控制,直接回转回台北……
於是无所事事的我只能趴在窗边看风景,看着沿路飞速向後倒退的公路牌和渐渐有些熟悉的景物,我便知道自己离台东越来越近了,而这个认知让我不自觉得像PGU长虫了一样扭来扭去,越是接近台东我越是坐立难安,甚至开始思索着要不要乾脆直接逃跑。
「呢。」一个包装典雅的烫金黑sE礼盒出现我眼前,东西自然是来自那单手扶着方向盘的霍子煜,不见我反应的他晃了晃手腕示意我接过。
打开礼盒,铺着灯串的黑sE碎纸丝上躺着一只金sE的立T雕花波士顿雪克杯,杯壁外侧攀附着无数根相互交缠的藤蔓,中间又参杂了几朵玫瑰和一些繁琐的特殊图样,看上去很是笨重,可入手後才发现它轻盈的不可思议,握起来的手感也特别好,让我不由自主顺手的往空中抛了抛,我已经迫不急待地想拿它来调酒了!
就在我从收到中意礼物的愉悦中回过神来,刚想开口问霍子煜怎麽突然给我这东西时,他便像是提前感知到我的疑问般轻飘飘地丢来一句:「生日礼物。」
真不愧是我的好搭档,知道我酒具从来不嫌多,送东西总是能送到了我心坎里!我就这麽把玩着刚到手的波士顿杯直到身T因为煞车而惯X的前倾,霍子煜拉上手煞车,我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太麻里……老头酒吧附近的混凝土空地。
霍子煜还真的就这样一个人开了近六个小时的车……
就在我愣神间霍子煜已然帮我收拾好了所有物品,拎着我的包包站在车边等我。
下了车我便伸手要接他手上的包包,却被他自然地闪掉,而後温柔朝我一笑,「这种东西我来拿就好。」
霍子煜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怕是T贴的不行,只有我知道他那温柔笑容背後的深意,他这是在断我所有逃跑的後路!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我现在却恨不得能一巴掌拍Si他!
钱包、手机、信用卡这些逃跑必备的重要物品全都在包包里,全都被他扣在手里!可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法逃脱的我只能设法拖延,成为那个自己最讨厌的扭捏模样,可就算我一步一蹭的拖延最终还是被霍子煜拖到了店门大敞的酒吧门口,意外的是到了这里他却不再强迫我前行,就这样任我杵在门口。
此刻已是h昏时分,酒吧内却只点了一盏不太明亮的hsE小灯,b起室内外头的天光甚至还更亮些,当眼睛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後我终於看清里头的景物,只见老头嘴上叼着一根香菸埋首仔细的擦拭着玻璃杯,他仍旧梳着那万年不变的油头,五官还是一样的深邃,身形挺拔如故,这十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虽然已经六十好几了却依然是那个能迷倒一众婆婆妈妈的老型男……
环视装潢老旧的店面,摆设还是那些摆设,酒柜上酒瓶的排放顺序和十几年前我初来时一模一样,这里还是那家我记忆中的拥挤小酒吧,感觉什麽都没变过,看来这些年老头把自己和店面都打理的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白发似乎多了些、皱纹也深了点。
就在我暗自的沉浸於怀念之中时,霍子煜没打任何一声招呼便抛下我直接踏了进去,而後老练得倚上吧台,「说话要算话,我来拿我的酒了。」
这时吧台内的老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是抬眸看了眼霍子煜,而後便扫向门口的我,那阅尽千帆的锋利眼神就这样停留在我身上,在和老头视线相触的那刹那,我心头一震,瞬间有什麽开始翻腾,激动、忐忑和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一GU脑儿地涌了上来,其中还有那我绝不愿意承认却特别突出的……希冀,可与我相b眼前的老头是那样的古井无波,十几年过去我以为我看的人多了就能在再见时读出老头的情绪,但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是没能从他那始终板着的脸上读出任何情绪,更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即使从他眼里读出了什麽,我也依然不敢肯定自己所读到的情绪就是他内心的真实心情。
不愿让他看出我的异样,我只能冷着一张脸,站的直挺挺的回望,我想用行动告诉他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不像他所说的注定被叶氏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不知与我对视了多久他才将视线转回霍子煜身上,在深深地盯了霍子煜两秒後,他弯下腰从吧台底下0出了一个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却保存完好的木盒,面无表情的将其递给霍子煜,而拿到木盒的某人则喜孜孜掀开盒盖,确认里头是他找了许久的威士忌後,他嘴角一g,「啪」的一声愉快的阖上盒盖,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回我身边,而後自然的揽上我的肩就要走,「好了,该拿的东西拿了,该见的人也见了,我们可以走了。」
但本该最想离开的我却在此刻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满的目光S向身旁的男人,这家伙耍我是吧?
与此同时还有一双锐利的瞪眼也扎到了霍子煜身上,来自老头。
可不知怎麽的霍子煜在收到两记眼刀後却笑得一脸开心,「开玩笑的。」说罢便推搡着我一起进到酒吧内。
自知被他摆了一道的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老头倒是什麽都没表示便走进内场。老头的小酒吧一楼有大半都拿来做为店面使用,这边的後场和藏红不同,没有华丽的休息室,更没有偌大的储物间,有的只有一个小厨房和楼梯下方拿来充当饭厅的小隔间。
看了看时间似乎也到了饭点,我和霍子煜便一起跟了进去,可我们才刚踏进厨房便被老头轰去饭厅铺报纸,这是老头一贯的做法,在饭前将过期的报纸铺满桌面当桌巾,用餐过後便直接将报纸卷起丢弃,省了不少擦除油垢的时间。在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後一大铁盘升腾着白烟的南瓜炒米粉和麻油腰子上桌。
被过期报纸覆盖的桌面上一人一双橘sE塑胶筷,一个用了二、三十年的瓷碗,没有人说话,就这麽静静地一起吃着。
自然的南瓜甜味和爆香过的r0U丝和着米粉一起吃是那麽的美味,再搭配上香气四溢的麻油腰子,这熟悉的味道彷佛一条引线,带着我重回十几岁时的时光,和现在一样桌面靠墙处永远摆满一堆酒,而桌边的人总是一人一罐啤酒,一起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抬眼望向坐在对面正夹着菜的老头,这画面对我来说太过不真实……在离开台东後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有机会能和他一起好好坐下来吃饭。
老头夹米粉的动作让手臂上那一条由手肘划至手腕的隆起刀疤露了出来,刺痛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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