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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说的似乎就是昨夜我与方奕泛的激情。下了床我就像充饱了电般全身舒畅,疲惫的身躯终於有了足够的JiNg神去应付那些狗P倒灶的烂事。

一进公司我就被艾姊单独拉到个人休息室去。

「邱舒颖,你看看台都电视给的b赛内容,有什麽要改、要反应的跟我说。」艾姊说着就将手机往我手里塞。

大略扫视了一下信件内容,上头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简单来说就只有几个重点,为求公平无黑箱,和他们先前说的一样,采直播的方式全程转播b试,再来就是後来补上的一些细则,由主办方当场出题考验参赛者的调酒能力,b试时所用到的酒品和调酒用具都由他们提供,最後由主办方聘请的三位评审评b胜负,为防止贿赂,在b试前电视台不会公开评审身分,b试的日期就定在距今恰好是一个礼拜的三月十六日,礼拜三,时间从下午四点到傍晚七点,不包含妆发时间……

看完这些我白眼都翻到了天边去。

他们当别人都闲闲没事g是吗?

排除特例,调一杯调酒了不起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就算两个人轮流调好了,也不过十几分钟,其他那两个多小时要g嘛?

你看我我看你,看能不能看到生出感情?

还是他们电视台怕我跟那个姓温的调酒b不够,已经在旁边准备好了擂台,方便我们一言不合直接上擂台打个够,两个小时三战两胜?

不管他们出於什麽目的或理由才把时间拉得那麽长,老娘都没兴趣和他们耗!

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六点我和霍子煜有饭约!

「怎麽样?有什麽需要我去反应的吗?」艾姊靠了上来。

「全,部。」我黑着一张脸。

光从他们列出的细则就能看出电视台不只没好好了解我和那个姓温的两个当事人的调酒背景,更是连认识或参考现行的调酒b赛规则的动作都没有。

由主办方提供酒品和调酒用具?

电视台揽下公正第三方的角sE,想要的不过就是争议话题能为他们带来的利益罢了,傻子才会为了一个一次X的节目砸大钱,他们能提供的酒水品项基本上也就是一般常见的。

我倒是还好,但那个温韶旭手上的酒一支动辄就是几十万,依照那家伙对自身调酒理念的坚持程度,会接受电视台提供的,他眼里所谓随手可得的便宜「劣质酒」?

先不说依他们电视台给的规则逻辑,他们也要为我准备一份一模一样的酒品。同一款调酒到不同人的手上都会出现不同的b例和配方,难不成他们要准备一整柜的「高级」酒品供我们使用?

他们电视台拿得出那麽多支能让那个姓温的看得上眼的酒才奇怪!

这场看上去本该有点监别度的b试,倒被弄得像是学生考核。那个姓温的会提出b试这个要求,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透过展现自身的调酒技巧来凸显他是多麽的专业、多麽的有格调,而我又是多麽的不入流,但显而易见的,电视台根本没Ga0清楚姓温的想跟我b的究竟是什麽。

这样有辱调酒师专业的规则不要说我看不下去,我就不信那个自视甚高的温韶旭不会跳脚。

有这样Ga0不清楚状况的主办方,别说酒品的问题了,就是酒具我都怀疑他们电视台会不会直接拿拍八点档用的道具雪克杯给我。

「看看我们有眼光的执行长帮我应下了多麽好的一场b试,我已经开始好奇这样的主办方会请来怎麽样的三脚猫评审了。」整个人摊上椅背,我毫无形象的翘起二郎腿,拈在指尖的手机在离地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晃呀晃的。

「调什麽酒改由我们自己选、酒品和酒具我们自己带,缩短b试时间,最好改成五点以前结束……」艾姊拿着不知从哪来的纸笔记录着,「还有什麽要反应的?」

「取消b试。」我不暇思索的答道。

「取消b……」艾姊写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取消你的大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那个温什麽的要正面对决了,如果提取消会对你很不利你知不知道!」说道这她又激动了起来。

「知道。」

怎麽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气愤难平!

说到这,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星期,我们家的高层似乎都还没好好给我个交代呢!

莫不是忘了?

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直接杀上门给我们家执行长一点「小提醒」,但王旻那帮大爷已经等在了团练室里,前段日子我为了寻回方奕泛放了他们好几天鸽子﹐若是这次再拖太久只怕会惹众怒,到时候就难收拾了,权衡之下,我们家执行长暂时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没关系,我贴心的「小提醒」早到晚到,总是会到的!

结束了和艾姊的两人会议後,我便回到了团练室继续昨天的进度,而在团练室里听到最多的除了关於音乐的讨论外,最多的就是……

「奕泛,我想喝源芋的红茶N盖,微糖、少冰,可以帮我订一下吗?」

「奕泛,中午我要吃菜市场口那家的虾仁炒饭。」

「那我要那家的锅烧意面,不要沙茶。」

「奕泛——下午的点心……」

向方奕泛点餐的声音自我回台北後连续几天从早到晚都没消停过,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这群家伙居然变本加厉到还没中午就连点心都给我点起来了!

「喂!你们这群王八蛋,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打电话订吗?整天使唤我男人,你们当我男人是什麽?你家的佣人吗?」在这个一堆工作和烂事杂在一起,多到让我应接不暇的时刻,再看到这帮混蛋如此毫无节制的使唤我的男人,我就一阵窝火!

被我这麽一吼,整间团练室的人瞬间定格,空气,凝结。

最先反应过来的方奕泛立刻缓和气氛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没关系。」

紧接着就是一阵窃窃私语——用各自眼前练团用麦克风讲话的「窃窃私语」。

「她是怎样?吃错药喔?」

「是吃醋吧?」

「白痴,她最近烂事太多,迁怒啦!」

我才刚要开口训这群白目的家伙一顿,方奕泛便搬着椅子凑到主唱位来,「舒颖你还好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就是他们欠修理。你以後不用……」我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敲门声打断。

「谁?」我直接对着麦克风开口。

「你新来的喔?这边有隔音外面听不到啦。」某个拿着鼓bAng的家伙又嘻嘻哈哈了起来。

向哪白目的家伙S去一个瞪眼,当我转过脸时方奕泛已然前去开门,门外是两个让人看了就想作呕的男nV,我们公司的营运长和执行长。

站的笔挺的nV人g了g唇,「鬼玫麻烦出来一下,我们有事和你谈。」上位者风范摆了个十足十。

「营运长是带执行长来道歉谈赔偿的吗?」我的PGU紧紧地黏在主唱位上,身T连转都没转过半分,「如果不是的话,我还要练团就不接待了。」没有半分避讳的意思,直接对着主唱麦克风开口,在场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话一出口随即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憋笑声,营运长那g着的唇角开始一cH0U一cH0U的抖,显然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时躲在後头执行长假装清了清喉咙,「这里不是适合谈公事的地方,你先出来再说。」

我看,是这里不是适合丢脸的地方吧?

「好,十五分钟。」我从主唱位站了起来,「休息一下,我们十五分钟後继续练。」我的话表面上看似是对乐手们说,实则却是说给门外的两尊门神听的。我只给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休想以车轮战的方式拖延时间b我就范,含糊带过此事,十五分钟内谈不拢就拉倒。

我才刚踏出团练室,门就马上被我们家鼓手「碰」的一声关上,可为什麽我的眼角余光好像瞄到他一脸兴奋的模样?

他在兴奋什麽?

来到我的个人休息室,我率先坐了下来,「请问执行长要如何补偿之前违约的部分?」

「鬼玫,都合作那麽久了,话一定要说的那麽难听吗?」执行长都还没出声,营运长便立刻抗议道。

「我看我们还是一码归一码吧。」

我浮夸的捧上x,「谈情分的话,这次公司的行为伤我的实在不只一点两点。」我从万分痛心的模样瞬间会复正常,舒服的躺上椅背,抱x翘起二郎腿,「更何况我说的只是事实。」

接下来毫不意外的,执行长和营运长一搭一唱的开启一段绘声绘影的故事,诉说着公司代我应下这场b试是出於怎样为我着想的立场,又是怎样用心良苦的想替我解决眼前的困境,总之就是只字不提违约和补偿。

待他们表演完,我轻蔑一笑,「所以说到底,公司还是没有要为没经过我同意就妄下决断的事做点什麽表示是吗?」

「鬼玫,你真的……」执行长才刚要发作便被营运长给按了回去,不停地使眼sE。

「嗯?」慵懒,轻佻,我全力地展现着自己惹人厌的功夫,欣赏着执行长JiNg采的表情变化。

看来这两位的意见还有些分岐呢!

在营运长挤得眼睛都要cH0U筋的百般示意之下,执行长似乎终於肯低头了,深x1一口气後他不情不愿的道:「应下电视台邀约的事是…是我思虑不周,但是你也不能否认那是个好……」

本来还悠闲晃着腿的我听到这些话,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冰冷的眼神S了过去,营运长的高跟鞋也近乎同时踩上执行长脚背。

我们家的公司高层就是这样,千错万错,错的永远不是他。

在这双重刺激之下,那辩解的话语立刻转了个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

「这样够了吗?」这听上去是在问我,但从他的视线望去就会发现他问的其实是他的同夥,若是让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在对营运长道歉呢!

执行长究竟是向我低头,还是像我能为公司带来的利益低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接受,因为我有别样想要的东西。

「说真的,您的道歉真的很没诚意,不过看在过去长期合作的情分上,形式上的东西就免了,但违约的部分贵公司打算怎麽赔偿我?」在言语间我刻意咬重某几个字,以「礼貌」的尊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我要告诉他们我是有离开这个选择的。

「这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也没损失什麽,不过就是决定上有点小冲突罢了,你这样小题大作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营运长打出了悲情牌。

「营运长能保证绝对不会有损失吗?这个争议可不是什麽小事,如果今天这个b试是有人刻意挖坑想给我跳呢?营运长知道电视台给出的b赛规则长什麽样子吗?知道那项规则对我是有利还是有害吗?知道那些规则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吗?」

不给他们狡辩的时间,我斩钉截铁道:「你们不知道!」刷地站起身,「因为你们在不知道规则的时候就已经轻易地应下了!」

「假设今天立场置换,我身为公司艺人却违背合约,在未和公司商讨确认的情况下就事先和来路不明的厂商签下代言,你们做何感想?」

一场无声的对峙开启,谁也不让谁。

「好。」经过好一阵僵持,我终於听到了我想听话。

「补偿的部分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但,必须合理。」营运长自知理亏,语调也软了下来,「你想要怎样的补偿?」

「还是营运长识时务。」我抛出一句没有灵魂的称赞。

「可惜我没想好,先欠着吧。」抓过从口袋滑落在椅子上的手机,我拉开休息室大门走了出去,「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我的乐手们还在等我,之後再说。」

我没半点细谈的意思,因为我没打算真的讨道什麽实质补偿,b起拿到那微不足道的补偿,让他们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已经负起责任,我更想要他们欠着我,毕竟没还的人情最大嘛,没了业绩第一的光环加持,我总得找点什麽来堵这些人的嘴不是?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量将利益最大化,少亏一点是一点。

在休息室大门关上前我听到了执行长的声音:「你确定声音都有录到?」

「嘘——」

无声的g了g唇,我从口袋拉出手机,按下录音暂停键,我们果然都对彼此太不信任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从练团室走出来时便留了点心眼,毕竟不管是防范法律上的纠纷,还是防止未来公司跳票,有证据都b空口承诺站得住脚,连口头上都不愿意认错的公司,我还怎麽期望他们愿意和我另行立约谈补偿?

再说了,立约便等於公司承认自己有违约行为,他们肯签才有鬼。强行要他们另立合约,只会连表面上的信任关系都破坏殆尽,而好巧不巧的我想要的好处就在这个模糊地带里,反正大家都留一手也算种另类的公平吧?

当推开练团室的隔音大门,我的脸便瞬间黑了,我就奇怪我们家鼓手刚才怎麽关个门关得那麽兴奋,原来就是这群王八蛋把方奕泛拱到我的主唱位上,直接拿着练团用的麦克风大聊我的房事!甚至聊得很是起劲,根本没发现我这个当事人就站在门口。

「她有过那麽多男人肯定很会的嘛!」

「奕泛、奕泛,她把你推倒了然後呢?」

「她是不是从床底0出手铐和皮鞭调教你啊?」

「你们这群龌龊的家伙都给我闭嘴!我都还没跟你们算搅和到我床上的帐,你们又他妈在乱教我男人什麽!」我几乎是用砸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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