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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帮我准备的饭店,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十五分,我几乎是用扑的扑进浴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漱洗,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躺ShAnG。在经过连续两天完全没阖眼,又高度紧绷、JiNg神集中的洗礼,我疲惫的身躯拚命地向我传递着它急需休息的警讯。整个洗漱过程我的脑袋既昏沉又纷乱,我可以说是完全的放任潜意识带着我一步步完成所有洗漱动作,恍惚的脑袋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ShAnG!
可当我真的扑到床上了,那该Si的脑袋却突然运转了起来,没有半点要放过我,让我休息的意思。
脑袋无法控制地飞速转动,疲倦的身躯却挤不出半点力气将面朝下的自己翻正,一瞬间,我有种自己好像灵r0U分离了的错觉。
经过一番努力,放弃,再努力,我不听使唤的身T就是弹都不弹一下,最终我只得放弃挣扎。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趴着也不是不能睡,就是丑了点。
突然,一双手cHa了进来,有力的臂膀就像锅铲一般,将我这只快焦透了的鱼翻面,免於单面被烤焦的命运。
若是换作平时,这时候我肯定是要扑上去求个欢、偷个香,若是不幸没能盗走春sE,再不济,最少最少也要0上两把,以解心头之渴,可此刻我没有半分心情,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身边床榻的凹陷,方奕泛似乎在我身旁躺下了,没有睡前一贯的撒娇,今天的方奕泛很是安静。
身躯不听使唤,我此刻唯一还能控制的只剩嘴上那两瓣r0U,「你说……外流工作证的内应会是公司的人的机率多一点,还是郑桑他们团队的人多一点?」我可没忘了当初音乐祭的事,公司里出现过那麽个泄漏我和薇薇关系给叶氏的人,但後来彻查下来发现对方是行政部门的人,已然离职一段时间,除了给予一点教训外,我也没法拿对方怎麽样,毕竟人都走了,最後还是只能从内部管理的层面下手,采取从严管理的办法。
这麽一想来,在严格管理的治方下,我们公司内部人员再出现内应的机率应该不高才是,反倒是从外头聘用,团队庞大的演唱会制作群混入内应的可能更多些,毕竟在我们将工程交给总承包商後,总承包商又会将工程细分发包出去给其他小公司,在层层分工之下,确实给了叶氏钻空子收买一些小公司人员的机会。
思及此,我原先就胀痛的脑袋更痛了,一场演唱会的制作群如此之大,即便排除了绝对不可能是内应的人,整个制作群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三、四百号人物,查起来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我的线网再是厉害,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麽多人的背景全都查出来,就算真的能做到,那也会是个非常庞大的资源消耗……
经过仔细权衡後,我还是决定让线网先将我们团队内部的人再查一遍。
人家都说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若我没办法短时间掌控所有演唱会制作团队的底细,至少也要先确保内部没被叶氏渗透。b之外包制作群,我的内部团队人数少上许多,查起来也快些。
在自顾自的想了一大通後,我才意识到身旁的男人似乎一点动静也无。
对於不对劲的警觉让我瞬间撑开了原先撑不起的沉重眼皮,「奕泛?」
只见方奕泛眉头紧蹙,一脸肃穆的直盯着天花板看,好似没听见我的呼唤般。
「奕泛?」我再次试探X地唤了声。
惊吓的一抖,从走神中醒悟过来的方奕泛惊恐地转过脸。
「你还好吗?」我心疼的探出手。在方奕泛惹人心疼的模样面前,什麽身T的疲惫都是P。
愣愣地望了我两秒,方奕泛什麽话都没说,突的就朝我扑了过来,一张脸Si命地往我x口埋,圈在我腰际的臂膀也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大有把自己嵌进我身T里的意思。
这已经是事故发生以来的第二次了。
像撒娇,不像撒娇,像闹脾气,又不像闹脾气,似乎更像是在寻求一种……慰藉?
管不得那麽多,我本能地回抱上他,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紧绷的後背。
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些天我只顾着忙善後的大小事,却疏忽了奕泛的感受。
一想起那片在我们眼前砸落的萤幕,我都还心有余悸,只怕方奕泛也被吓坏了吧?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缓过劲,接着又是他父亲的债主找上门、打慰问电话的挫折,一下子这麽多事搅在一起,任谁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平复,更何况他父亲债务的事又是一个巨大的长期压力……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替方奕泛分担一二,特别是在看到他父亲债主频频打电话来SaO扰他的时候,我那违背约定替他出头的念头就变得格外强烈。
看看方奕泛那憔悴的神sE,他们把老娘好好的一个男人折磨成什麽模样了?
我明白对嗜赌成X的人来说债务就是个无底洞,而方奕泛不处理的态度就是最好的处理。
但我真的没办法再坐视不管,哪怕是出面替方奕泛跟他父亲的债主交涉也好,然而,方奕泛就是什麽都不愿向我透露。他不透漏也不要紧,我能自己查,虽然地下钱庄大多由黑道把持,查起来不容易,不过慢慢查总有查出来的一天,可偏偏这时候我又必须先拨出线网去查演唱会制作群的内应……
我的线网原本追查叶氏工厂的问题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又要查内应,人力吃紧的情况下根本拨不出人力再去查方奕泛父亲债务的事。
我开始有些後悔,当时我就不该信守那个不cHa手的承诺,如果当时我背着方奕泛去查,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眉目,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可能已经和他父亲的债主交涉好,不再让他们来SaO扰方奕泛了……
可惜我醒悟得太晚,此刻也只是有心无力……
或许就是因为对世事根本无法预期的理解,才让心底涌起的那GU无力感更加浓烈……
我突然有种感觉。
好像不管再怎麽尽心准备,再怎麽提前设防,那些期盼已久的事物仍旧随时都可能在弹指间毁坏,而此刻我真正能紧紧抓住的,珍惜的,好像就只有怀里的这个男人,似乎只有他才不会像眼前的一切那般轻易地离我而去……
拥着方奕泛,我再也无法思考更多,沉沉睡去。
不想,我才一觉醒来,原先尚算稳定的事态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有个不知哪来,我连听都没听过的环保团T突然跳出来大声指责我们,说什麽萤幕砸落就是因为我们放烟火才造成的,还谴责我没有善尽公众人物的社会责任,带头制造空气W染,如果我们没放不环保的烟火就没这些意外等等等。
与此同时,网路上也流出一段看似是被摇滚区观众意外拍到的画面,画面中能看到萤幕後方先是闪现出一团小型火花後,那几块拼接萤幕才掉下来。
这一切都与我先前所推测的一致。叶氏刻意在被松过螺丝的萤幕後方安装小型火药,待施放烟火之时再动手引燃火药,让一切看起来像是场单纯的「意外」。
再後来,新闻台上出现了跟我们家营运长雷同的看法:说是在烟火施放之时有一颗有瑕疵的烟火迷航坠落到萤幕後方,然後好Si不Si的在那炸开,才导致了後面萤幕被炸飞的事故,而只有一闪即灭的火光则被他们解释为烟火有瑕疵使然。
那些命理学家、星座大师,杂七杂八的专家一下子倾巢而出,来「分析」我命格,说我是魔星转世,所有与我亲近、喜欢我的人终将被我克Si的,说当晚就观测到大乱的星象显示将发生因一人之罪祸及众人的大难,说我业力深重上天降罚的,各式五花八门的说词总归就是想告诉大众一件事:事故是场自然发生的意外,而原因就是我这个人有问题!
更夸张的是,我演唱会发生事故的新闻被搬上了政论节目作为标题,内容则是名嘴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我过去的绯闻一桩桩挖出来评论,深怕大众忘记我是个多麽「差劲」的人般。
这次叶氏动员的速度快的令我咋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我都清楚的看到叶氏的决心——他们暂时取不走我的生命,那就先将我的演艺生命掐Si!
有过去九年的磨练,这些抹黑造谣我都还勉强扛的着,但真正让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的是,风向瞬间从一开始的究责主办单位变成所有纰漏都唯我是问。
转眼间,我从受害者之一变成千古罪人……
有叶氏起了这个头,後头随之而来的跟风效应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般朝我袭来,想抢流量的小媒T们争相报导所谓「据知情人士指出」的消息,开启了一连串的说故事b赛,各式离奇的事发原因、假消息,甚至是Y谋论四处流传。
「鬼玫」就这样成了各式节目的免费素材,被大肆的加油添醋,更火上浇油的是,事态已经演变成了好像没赶上跟着骂我两句就落伍了一样……
这一面倒的风向,说背後没人C作谁信?
可我们现在能做什麽?
能做的也只有一再又一再的声明。
但可想而知,要夺取大众的目光,郑重的声明哪打得过耸动的标题?
虽说我们有两个假冒工班犯案的证据,可经讨论後我们还是决定暂时请警方保密,先押着,就怕一泄漏出去,捕风捉影的媒T又让情势变得更复杂。
就在这时候,艾姊的业内好友抄来了消息,专门调查民众对公众人物好感度的公司最近调查到了大众对我的好感度明显下滑,而有部分对我无感的中间值也有向负面方向靠拢的趋势。
可即使知道这些又如何?
我们团队仍旧没人知道这下该如何收场……
我们想过无数抑止谣言的方式,但始终没个好定案,就算是公众人物最Ai使的提告这招帮助也不大,同个招数用多了大家也知道那是唬人的,而且b起真正的恶意攻击,更多是来看热闹的,一声提告根本堵不了悠悠众口,更可能造成反效果。
最後我们还是只能将寄望投向警方,此刻看来大概只有警方快些逮到那两个假冒者,才能真正还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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