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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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大壮。他本名叫刘达壮，因为谐音所以常被大家叫成大壮。他是沈慕言的初中朋友，为人大气，讲话大剌剌的，脸上彷佛印着：「老子就是见义勇为，动手不动口」。不只如此，他身上也很Ai挂一些金饰品，那些饰品总是在身前晃啊晃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像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沈慕言看着身旁这位花花公子，抬手拍在他後脑勺上。对方痛的哎呦一声，眼角渗出泪：「言言，你什麽时候这麽不听话了」

沈慕言瞪着他：「你什麽时候是我爸爸？」

看对方不悦，大刘达壮立马改口，怂得跟知狗似的：「没没没，你才是我爸爸，你才是。」

沈慕言看着对方滑稽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未等对方回答，他又收敛了几分神sE，声音也放低了：「总之还是谢谢你啊。」

闻言，刘达壮满头问号：「啊？谢谢我什麽？」

「住所。」

「啊—」刘达壮恍然大悟，「唉！谢什麽！咱是哥们呢，没什麽好谢来谢去的，别那麽娇情！」他一把拍在沈慕言的手臂上。

沈慕言笑而不语。

「走吧，带你逛逛，你即将生活的地方。」

两人逛了整个小区一圈，大约花掉整整一个小时，现在的时间来到了六点半。

「这地方b想像中还大。」沈慕言感慨。

本来以为花个半小时就能逛完了，没想到却花了一小时。小区内有许多手工小店和杂货店，在大路上才有便利商店和小间的生活百货。

挺便利的，至少不怕饿Si。

两人拐角走进一条巷弄内。褪去h昏时的优美景sE，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黑夜和璀璨的星星。小巷内灯火通明，家家户户传出欢声笑语。整条巷子从头到尾被浸泡在一种欢乐又幸福的气氛内，无一幸免。

两人走到停着一辆老旧脚踏车的铁门前，屋内的灯开着，透过窗户可以听到屋内的人聊天的声音。

其乐融融，和家欢喜。

刘达壮从口袋拿出金sE的传统钥匙，伸手把钥匙cHa进门上的钥匙孔，并把眼前的铁门打开。

一进门，浓重的酒味便扑面而来，使人头昏脑胀。四人坐在麻将桌前，而一旁的桌子上摆满过年时的美味佳肴，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垂涎yu滴，自从中午过後就没再吃东西的沈慕言，他觉得他可以把整桌的菜吞下肚。

麻将桌旁甚至是木桌边的人都在围观麻将b赛，麻张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看得出大家很激动。

应该是局面到了紧要关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牌桌。

「哈哈哈啊哈哈哈，一千，一千拿来，说到做到啊。」这时爆发出宏亮有厚度的笑声把沈慕言吓了一跳。

晓是沈慕言没玩过麻将，也大概能猜出这是赢家赢得了b赛，而输方则要掏钱。

赢家拿到了新鲜的一千元纸钞，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谢谢啊，谢谢。怎麽样？还有人要b吗？」他双颊发红，摇摇晃晃的走到众人面前，骄傲的下战帖。

这时身旁的人用手肘轻撞了一下沈慕言的手臂：「我们家……过年都这样哈哈哈」

「没事。」沈慕言新奇的望着眼前的景象。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他觉得很特别，可能和他家拘束的环境不太一样。

沈慕言是向往过这种家的。

「刘达壮！」此时一旁有个宏厚的nV声出声大骂。一位有些身量的nV子从厨房走了出来，玉质手链和项链挂在她白白胖胖的手臂上显得雍容华贵，而她的身後还跟着一位大约十四的少年，手中端着碗盘，一看就是去厨房帮忙的。nV子见到刘达壮身旁的沈慕言时，立刻恢复笑容，跟刚刚骂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是慕言啊，来来来，不好意思啊招待不周，达壮没跟我说你要来，他那小子时常忘东忘西的。」

而那少年也出声：「慕言哥！」说完後又瞟了大状一眼：「哥，帮个忙。诺，手中的碗盘。慕言哥你等我一下啊！」

刘达壮走了过去结过碗盘，又回头示意沈慕言等他一下。两兄弟就这样进了厨房。

沈慕言对上nV子的视线：「伯母好。」

nV子是刘达壮的妈妈，而刚那少年则是他的弟弟－刘俊宏。

「慕言吃过饭了吗？」

「还没，不过……」

「唉没事没事！坐下来吃，啊！」她拉开椅子，手中摆着碗筷，「没煮什麽吃的，你将就一下，要不是达状没跟我说你要来，我就多煮一些你Ai吃的了，那小子真是！来吧来吧，过来吃！」

沈慕言看着对方，微微一笑并走过去坐了下来：「谢谢伯母，麻烦你了。」

刘达壮和沈慕言本来同个初中，但刘达壮在初二时转走，说是家里有事，转到这里的二中。而当沈慕言要转学时，自然而然也就想转到这。

他吃完了饭，刘俊宏邀他玩了会儿电玩，後来沈慕言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十二点过後外头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年夜饭结束，该散的也都散了。

一天下来他已经JiNg疲力尽，看到床就直接扑了上去，空气中飘散着陌生的味道，生疏又令人不安心。他把脸从棉被里抬起来，停顿了一会儿，侧着头点开了手机里的讯息。

苏惠：［那就好那就好。］

苏惠：［小言，你到了吗？］

沈慕言这时才看到苏惠在他刚下车时传的那串讯息，在那之後苏惠又在六点传了讯息过来。而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他抬手打字。

沈慕言：［到了，抱歉刚刚忙没看到讯息。］

苏惠秒回。

苏惠：［那就好，住得还习惯吗？］

沈慕言：［嗯，挺好的别太担心。］

可能是苏惠打字打得有点久，或是她在想该怎麽回，一分钟後才收到讯息，短短的几个字。

苏惠：［怎麽可能不担心。］

沈慕言看着那串讯息，最後按熄了屏幕，把脸埋进了棉被里。

棉被顿时Sh了一片。

他和苏惠两人的相处总是又进又退的，总是第一时间为对方着想，为对方铺好所有的後路，嘴边常挂着「很好」，让对方不要担心。

他们是相敬如宾的亲人。

因为环境的缘故，长辈的压力、父母两人的疏离，他不希望苏惠处理这些问题之际还要来照顾自己，所以他竟可能的把自己都安排好，为的就是不让苏惠C心。所以久而久之他们没办法像其他母子一般玩在一起，就是有着说不上的奇怪。

亲人之间的嘻笑玩闹都变得不需要了，只留下为对方的着想和关心。

沈慕言在这顿不安和泪水之下睡了过去。

沈慕言在这住了过年的一小段时间，只能说他已经JiNg疲力竭，所以他决定开学後改成住宿，不走读了。

得知这消息刘家两兄弟Si抓着他不放，求他住下来，但沈慕言摇了摇头，心说我他妈再住下去可能会疯掉。一家子每天打牌喝酒，虽说热闹但时常待在高分贝环境下会受不了。

开学前天，沈慕言六点四十就起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是新转学生，学校安排新生提早熟悉熟悉环境和日後的上课方式等等的，所以他得去报到，报到时间是早上七点整。

他去隔壁房叫了刘达壮。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沈慕言今天穿了一件灰sE毛衣，里面搭了一件薄衬衫，底下露出一小截白sE，下半身再搭配一件浅sE破洞牛仔K，透出青少年才有的气质。

学校离刘达壮的家有些距离，走路得花十五分钟，但骑自行车七分钟就到了。

两人边骑边聊天，接近学校时刘达壮说他要去便利商店上厕所，等不及了，沈慕言骂了他一句男人都不能忍一下吗，而後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店内。

叮咚！

店内铃声短暂响了一下。刘达壮尿急直冲厕所，留沈慕言一个人站在门口。後者抬头望了望四周。嗯，店内摆设跟其他的便利店没什麽不同，本以为这地方的便利店会有些不一样，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绕了一圈零食区，一圈生活用品和饮品区，最後漫无目的绕到柜台。

柜台站着一位大约十七、十八的青年，身高约莫一八零公分，b沈慕言高了五公分，虽然穿着工作服，但也难掩出他的好身材，身姿挺拔，腰细腿长。不只如此，脸蛋也是一样的出众，对方有着一双薄唇，细长的眼睛，五官JiNg致优雅，很难不让人察觉到。而此时他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麽。

沈慕言收回视线，抬头看着上面贩售的菸。他有cH0U菸的习惯，不过大概有一阵子没cH0U了，他抬手指了上面的一款：「一包七星三毫克。」说完便拿出钱包要付钱，但他迟迟没有听到对方的动静，所以他又停下掏钱的手抬头。

只见对方放下手机看着着自己，他动了动唇，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身分证。」

不是，他已经十七了，面貌几乎跟十八岁没什麽不同，每次去买菸也都是直接买了，这还是第一次被要求出示身份证。

「这位年轻的哥哥，我看起来没十八？」沈慕言轻笑一声，一手轻撑着柜台，眼底满是讽刺的笑意，又有点d儿啷当。

对方完全不领情，冷冷道：「未出示身分证不得购买。」

这可把沈慕言笑乐了：「有例外吗？b如」

话音未落，对方直接打断：「不好意思，没有。」

哇靠，对方b他还SaO。

沈慕言还要再说，此时他那位gUi儿子冲了出来：「沈慕言、言哥、小言言！！！要迟到了！！！」他一连叫了沈慕言好几声，还叫那麽亲密，沈慕言黑着脸盯着手表看了一眼，五十五分，离报到还有五分钟。

沈慕言轻拍了一下gUi儿子的肩，又抬头，双眼对上那男子：「算了，看在你守法的份上……」他挥了挥手，一手cHa着口袋朝门走去，还不忘回头叫愣在原地的刘达壮：「儿子，走了。」

七星为台湾菸，作者不cH0U菸，写错请见谅(つд?)

关於作者的问菸（？？）之旅－

我：喂……冒昧问一下，七星是台湾菸吗？

有cH0U菸的长辈：对啊，怎麽了？

我：喔……那……你们一般便利店买菸都怎麽讲？还有大家一般都cH0U什麽菸啊？有分吗？

有cH0U菸的长辈：嗯……有分很多欸，像是巴拉巴拉（一大堆菸的品种），然後还有……等等，你要cH0U菸喔？

我：我……

虽然有问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也得到长辈的热切关心，像是年轻人不要cH0U菸等等的(つ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