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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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嗝……局长！祝您……福如东海，寿b南山！乾了！现在……我为……嗝……大家献唱一曲……不愿相信我的真心～～最後换来一场绝情……不愿……啊，别拉我……大家喝啊！喝……」

许云波和一票男警员七手八脚地将东倒西歪的张恩祈从桌上拽了下来，nV警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分局长则是铁青着脸。

「好可Ai啊，小恩祈……喝醉酒的模样好萌！」这是nV警A。

「就是呀！原来他醉酒後是唱歌啊，好有趣！」这是nV警B。

「……」

许云波不断拍开张恩祈探出要拿酒的手臂，不顾那双眨巴着的小狗眼，闪动着无声的恳求。

「你喝醉了，别再喝了。」他指着对方的鼻头，令道。

张恩祈趴在桌上，时而皱眉，时而傻笑。「我还要……嗝……喝……我没……醉……呀……」

「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不用同情我……嗝……」

许云波搀着五音不全的男人，无法腾出手摀住耳朵，实在无奈。大夥儿散场之後，负责载这家伙来的自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保母，其他人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话说回来了……明明酒量不好……g嘛还一杯接着一杯喝呢？像在发泄什麽似的……又没人b他……

他叹了口气，搀着的人儿似也闹腾得累了，垂下了头，不再唱歌，只嘟嚷着：「……堇……」

低哑的嗓音掺着鼻音，许云波一时之间没听清，晃了晃张恩祈，问道：「你说什麽？要喝水吗？车上有，你等……」

话语不自然地顿住，因着那突然笼罩其上的Y影。许云波迟疑地眨了眨眼，目光从那双擦得晶亮的深棕sE皮鞋缓缓上移……包裹在西装K下的长腿，规矩紮入的衬衫下摆，无一丝皱摺的斜纹海军蓝领带，衬衫下的贲起x膛……然後是一张俊朗刚毅的脸孔。那脸孔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与生俱来的，气势。男人垂着眼，望着许云波g在张恩祈腰间的手臂，虽什麽都没说，许云波却觉得手臂一阵刺痛。

他瞪大了眼，唇动了动：「程……总长……」为何？为何总长会在这儿？不是刚破获贩毒集团吗？

程堇简单地颔了个首，依旧面无表情地道：「我送恩祈回去吧。」他说着，同时伸出了手。

许云波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或发问的机会，程堇的气势太强，他除了呆愣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之外，没办法腾出心神思考其他—

转瞬间他搀着的人儿已被程堇一把打横抱起，而後者大气也没喘一下，彷佛那只是没什麽重量的物事一般。

程堇朝一直处於恍神状态的许云波点了点头，漫声道：「辛苦了。记得喝酒不开车。」语毕，旋过脚跟，大跨步地离去了。

而许云波立在原地许久，突然满身恶寒。

呃……恩祈跟总长之间，该不会真的有些什麽吧……回头他得赶紧想想，有没有在张恩祈面前说过总长的坏话之类……应该没有吧……

许云波抱着头蹲下身，陷入苦思。

张恩祈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像是飘在云雾里，转瞬间却又好像掉入了烤炉……他觉得浑身燥热，口乾舌燥，忍不住喃喃低语：

「水……」

似有什麽人听见了他的需求，软nEnG的触感覆上了他，然後清凉的YeT自乾涩的唇缝缓缓渗入……他欢天喜地地启唇，吮着那微凉的、Sh软的东西，甚至禁不住缺水的乾渴，舌头探了出去逡巡……更多的YeT被他咽下，T内烧着的火却没有稍减。

他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已经很熟悉，最近时常入梦的俊朗面孔。

张恩祈皱了皱鼻子。「哎……又作梦了啊……」他发出一声像叹息的咕哝。

程堇先是一愣，後便别有深意地微笑起来。「一直梦到我吗？」他柔声问。长指在那沾了清水，看来宛如含bA0花蕾的唇瓣上摩挲，流连忘返那像是要融化指尖一般的软nEnG触感。

张恩祈喝了酒，注意力本就无法集中，再加上他以为这是在梦境，更是坦率得不得了。「是啊……」他再度皱了皱鼻子，困扰的表情可Ai得让程堇心痒不已。「一直梦到……你……嗝……可是不行……」他伸出食指，在程堇面前晃了晃。「不能这样……你……有…nV朋友…了…嗝……不行……」

程堇以为他喝醉了在胡言乱语，或是将他跟谁的状况错认。他抓下那不断晃动的食指，聊胜於无地澄清道：「我没nV朋友。」

张恩祈皱起了眉，反应很大地挥开他的手，嚷嚷：「谁说没……！很漂亮很漂亮的……叫…赤羽……嗝……」

入耳的人名让程堇拧起了眉。他联想起最近张恩祈完全不接自己电话的事—所以，是赤羽这家伙，出来搅局……？他以为她应该更聪明，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才是。

「她不是我nV朋友。」这回，他的语调很笃定。

张恩祈朝他做了个鬼脸，摆了摆手，直接吐槽：「骗……人……她说……你跟她都…都……那个了……」他扁了扁嘴，圆圆的眸漾起了可疑的水光。「还说不是你nV朋友！」他对程堇嚷着。

这要是他正常的时候，断不可能这样对程堇回嘴，可他现在不但喝醉，又误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自然是大鸣大放，所有能说不能说的，通通一次说出口：

「都是你的错！……我明明应该要开心……你有nV朋友的……但是我不开心……我不想要……她碰你……都是你……让我变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