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临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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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临检！全部的人拿出证件，双手举高……喂你！别动！想丢掉什麽！？……」

一进入包厢便闻到空气中浮动着呛鼻的化学制剂气味。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别盯紧了包厢中的成员，不让他们有毁弃证据的机会。

包厢的角落里，有个人影动也不动，警察的喝令似乎没对他起作用。

许云波眉一皱，跨步上前，喝道：「喂，那边的！别装睡！快把证件拿出来！」

包厢内其中一名痞子样的男子嘻嘻笑着，神情有些异常的恍惚：「阿sir，他不是装睡啊，嘻嘻……他太没用了，只不过试了一点新药就倒了，刚刚还大吼大叫地要脱衣服咧……哈哈……」他摇头晃脑，口齿不清：「听说他是鼎鼎有名的模特儿，这下可发了，刚照片拍了不少……喂！你g嘛！」

手中一空，有人俐落地cH0U走了他掌心中的手机，随意一抛—那金属的机身画出一道抛物线，撞击到包厢墙壁，碎成破片。

「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慵懒的嗓音响起。张恩祈从许云波身後冒了出来，还拍了两下手。

那人气得跳脚。「你发什麽神经！警察了不起啊！随便摔我的手机是怎样！？」

张恩祈掏了掏耳朵，道：「对不起啊，等你药检结束，要入监的时候，再赔你一支新的嘿。」他垂眼扫过桌上散落的药丸和针筒，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人被他一顶，脸sE忽青忽白，一时间没了下句。张恩祈不再搭理他，转头向许云波道：「学长，那人是我认识的人，我先带走他了。」

语毕，也不顾在场众人各异的神sE，快步上前，一把扛起那b他高大许多的男X身躯，健步如飞地离开了包厢。

这小子……许云波皱了皱眉，继续指挥现场状况，打算回头再找张恩祈好好谈谈。

好热……头好痛……这些家伙，果然有问题……

他原本只是跟几个朋友在包厢中喝酒，後来其中一人找来了其他朋友助兴，最後来了一大群人。他默默坐在角落，不想搭理他们，他们却过分热络地不断前来攀谈，最後还拿出什麽提神饮料之类。他当然没有傻呼呼地喝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是继续喝自己的酒……但是，酒的味道，也变得怪怪的……他当下便知道被下药了，连忙借酒装疯装睡……但後来药力上涌，他便当真人事不知……

所以……他现在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他缓缓睁开眼，喷洒在脸上的水柱立刻又让他重新闭上。接着，松了一口气的嗓音响起：「啊！终於醒了！」

唰唰作响的水声停了下来，这次，他终於顺利睁开了眼—

一双近在咫尺的小狗眼映入眼帘，眼中的关切与担忧不容错认，程青愣了一下。

「矮冬瓜……」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你在我家g嘛？」

小P孩还是一样没礼貌，但是至少，人是清醒过来了。他再不醒，他真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谁知道他到底吞了什麽杂七杂八的药。

张恩祈吁了一大口气，也顾不得浴室一地的水，一PGU坐下，没好气地道：「Ga0清楚，这里是我……程堇家！你在包厢嗑药嗑太多昏过去了，是我把你扛回来的。」他转了转酸疼的颈脖。一个男人的T重这样搬来搬去，饶是他气力过人也是有些後遗症。

他？一个人就能将他……？程青望着他单薄瘦削的身躯，浅sE的眼眸掠过一抹诧异。

「我没嗑药，是他们在我酒里下药……矮冬瓜，其实你本来是想溺Si我吧。」他低头看着自己—满头满脸满身Sh答答，再看向张恩祈手中的莲蓬头，质疑道。

张恩祈耸耸肩—他上半身是lU0的，下半身的短K也是全Sh—他丢开手中的莲蓬头，道：「想说冲冲冷水，看你会不会快些清醒。」电视上不都这样演？

他从地上站起来，朝仍坐在浴缸里的程青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拿程堇的衣服给你换上，免得着凉了。」

程青看着他，白皙的脸孔有抹异样的红，他甩甩头，发现自己有些对不清焦距。

「我……没力气……」有点奇怪……除了没力气，好像有什麽怪怪的……

他沉Y着，却发现很难集中JiNg神思考。张恩祈叹了一口气，以为他大少爷脾气又发作。

「知道了知道了，我扶你总行了吧。」他认命地走向浴缸，探手架住程青的腋下。「来，起来吧！」

他还没使力，程青便突然拉了他一把，张恩祈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栽进了浴缸里—

「哇啊！」他惨叫一声，然後发现自己被程青抱个满怀。而且……这小P孩的T温是不是有点高……？

他心下正疑惑，抬眼对上程青的—那双浅sE的眼眸变得像玻璃弹珠一样透亮，里头跳跃的火光让张恩祈心一惊。

「矮冬瓜……」程青的嗓音哑得几乎只剩下气音。「你身上怎麽这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