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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说:要诚恳相待,不要把话憋在心里。
嘉内莉说:要温柔,懂得示弱。
母亲说:如果遇到心仪的人,要尊重她的意愿。
可是如果事情不能往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诚恳、温柔和尊重又有什么意义呢?美好的品质不就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展现的吗?
现在,他向她示弱,征询她的意见,表达他的恳求,她的回答却是——
“您准备好接受拒绝了吗?”
德尔森听到了,他懂每一个词的意思,这些词像蚊子一样嘤嘤哼哼,令人生厌。他不想懂这句话的意思。
“看起来是没有。”沧沐已经不打算掩盖自己的嘲讽了,“如果您没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我就不回答了。”
不管强y还是温柔,她都刀枪不入。
为什么?
到底什么才能打动她?
眼前的情景唤起了德尔森的记忆,在莱克斯意识到沧沐是被强行绑过来的那天,他来找过他。
“她想要的和你所求的是对立的,你明白的吧德尔森。”莱克斯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为了满足一方另一方必然做出退让。你们之间没有双赢,除非她迷恋你并且愿意为你抛下一切。”
“那就这么做。”
“但是德尔森,为什么是她呢?你以为她就不会这样想吗?为什么非得是她抛弃一切追随你而不是反过来呢?”
“她又不会继承谷沣,不需要放弃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她是这么想的就不会让你如此伤脑筋了。”
“我记得你跟一般人交往过。”
“愿意跟我们这类人交往的可没有一般人。图钱图新鲜图一个可以炫耀的男朋友,还有几个做着成为卢克奥夫人的美梦。真正的一般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跟我们扯上关系,就像你的小姐一样。”
德尔森不说话了,莱克斯知道他没有在反省,而是郁闷于无人为其出谋划策。
“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德尔森?”
“我要她呆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她救了你母亲?”
“因为——”
德尔森思考起这个问题,抛开敷衍外界的可笑借口,认认真真地剥开自己的心,揪出那块Y暗的空间。
她救了母亲,婉拒了父亲的答谢,于是父亲暗中差人调查她的人际关系,希望在其他方面为她提供一些便利,以此作为报答。
哪知查出她是谷沣家族首领唯一的nV儿。
父亲当即决定不与她过多牵扯。在燕代,谷沣家族足够实力强大,根本不需要来自海外家族的帮助。更何况,不对她进行报复就是卡蒂奇家族最大的报答了。
可是德尔森没有。
他原本对沧沐毫无兴趣,不管是旅游期间她对他Ai搭不理,还是她慌忙告诉父亲他夫人的情况,他都没有向这个异国nV孩投过哪怕一抹多余的目光。
直到他无意间听到迈克向父亲汇报沧沐与谷沣家族之间的关系。
她是黑手党首领的nV儿,却对父亲从事的事业毫不知情;她诞生于黑白交界,却被保护在“白”的世界里;她本该和他一样早早接触商界和官场,却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
她应该像他,不动声sE、情绪稳定、不露悲喜;白天坚忍稳重,夜晚独T1aN伤口。
可她不是,她没有。她明媚地行走在yAn光下,笑若璀璨星光,点缀浓重的暗夜。
她的明亮,是那样炫目,那样张扬,叫人忍不住被x1引了目光,叫人忍不住想把她拉进黑暗的深渊,永远失占有那光芒。
德尔森从沉思中回神,沧沐已经偏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侧影。她表示抗拒、不想理人的时候都会这样。十分消极且无力的反抗,德尔森不曾为此生气,只是被拒绝得频繁了,不免感到烦躁。
他束手无策,他不愿进一步勉强她,但有时形势所迫,别无他法。
又过了半个月,德尔森的手完全治愈了。沧沐试过走动,可一使劲就钻心地痛。罗伯森解释说是他乐观估计了恢复速度,劝她不要急于求成,安心卧床休息。
德尔森不介意,沧沐着急了。她计划花半个月的时间恢复到能正常行走,以便如期回家,如今全泡汤了。
一日回不去,就多一日的多梦长夜,多一日的忧心忡忡。她担心停留的时间越长,德尔森的心思越多,毕竟在他们的世界里,并不缺乏出尔反尔的戏码。
她感到自己像被丢弃在角落的苹果,逐渐发霉腐烂。
近几日天气转好,德尔森送来一架轮椅,允许沧沐在迈克和嘉内莉、莱克斯的陪同下外出透气,他自己则忙着张罗在枪战中去世的兄弟的追悼会。
迈克说所有叛徒都找到了,也查到了幕后的家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估计也是一颗棋子。德尔森认为差不多可以告慰亡灵,决定办追悼会。
“对于在德尔森身边的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家人,这类集会是必要的,也是获得忠诚的手段之一。”嘉内莉解释道,百无禁忌的样子实在叫人忧心。
迈克倒没表现出不自然,莱克斯也在一旁附和。四人在空旷的后院漫步,守卫者守在宅邸和外围四周,相距甚远根本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再说,就算谁听见了嘉内莉的话,也只会激动地反驳,而不是质疑他们的首领吧。
久违的冰冷的空气,久违的新雪的味道,久违的活着的实感。yAn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光彩照人。
沧沐仰起头,像一块正在充电的太yAn能电池,贪婪地沐浴yAn光。她感到自己x1取了新的力量,感到在光和热的笼罩下,腿上的伤口正快速愈合。
迈克接了个电话,招呼也不打,匆匆忙忙地走了。
嘉内莉问沧沐是否继续散步,沧沐坦言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她已经恢复了点儿JiNg神,但面sE仍然呈一种厌世的漠然的惨白,是病人脸上常有的气sE。而在室外,呼x1着清爽而新鲜的空气,沧沐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她觉得自己需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嘉内莉点开手机,放音乐给她听,又抓了一捧雪给她玩。
柔软的雪。
不知为何,沧沐想起德尔森说的话。她摘下手套,把玩手中的雪,果然轻软如羽毛,带着丝丝温柔的凉意,最后像所有的雪那样,在无法承受的T温中融化。
“嘉内莉。”莱克斯唤道,使了个眼sE,蹲下去开始堆雪。
嘉内莉明白了,把沧沐固定在一个位置,然后在她面前堆起了雪人。他们堆了一只熊,熊边上趴了只兔子,像模像样的。
堆的时候他们发生了分歧,伴有争执,等堆完了,竟演变成打雪仗。嘉内莉先动的手,莱克斯平时斯斯文文的,此刻也放纵开来,一点儿不客气。
两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像孩子一样在另一个大家族的院子里,玩起了孩童时期的幼稚游戏。他们像逗猫bAng,沧沐是那只猫,被跑来跑去的两个人逗得晕头转向,却也乐在其中。终于他们玩累了,躺倒在雪地里。
嘉内莉和莱克斯相对而望,童年的一幕幕叠在对方身上回闪,然后消失在呼出的白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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