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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超略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除了那监控视频,还有另一个死人,你担心什么,不过我会帮你的。”
说着,那吕超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红色的药丸,笑道“你知道,我总会帮你的,不过我身上也没带什么高品级的药,只一颗化阴丹,我平日引魂捉鬼的,阴气足,倒是可以快速为你疗伤,但有一点点副作用。”似乎在尽职尽责的说明丹药作用,没有半点私心一样,吕超又道“这药会给你现在的灵魂带来一点点怨气,但不会影响你下一世的命数。”
余薇对他说的那些副作用恍若未闻,只道“给我!”今生已然如此,也没什么可怕,只望来世真如吕超所说,富贵可期,永脱妓籍。
吕超面上浮出纵容的笑,也不再说,上前几步就将那药喂到她口中。
那药丸一入腹中,余薇整个人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周身有肉眼可见的黑色气体盘旋环绕,一丝丝融入她的身体,余薇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如同一头被锥心挖肉的野兽发出的频死惨叫。
吕超用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防止那灵魂被植入死魂怨气的疼让她忍不住咬舌,他面上仍是温和的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十分温柔,道“嘘,嘘,一会就不疼了一会就好了”
余薇只觉着有一只大锤一锤一锤的在她的灵魂上锤击,仿似要把什么锤进去一样,不知过了过久,那种无孔不入的疼痛就感觉不到了,仿佛胸口的那一点热气似乎也慢慢远去了,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字——疼。
朦朦胧胧中,那个满面凶恶的人影又从时光的缝隙里钻了出来,他狰狞着浮肿的面貌在她耳边唤她“薇薇”,然后那双蒲扇大的手掌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拖进一间黑色屋子里,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窗子都被木条钉死了,只有一张凌乱的床,那个幼小的自己紧抱着双膝蜷缩在床的一角,诺诺的哭。
然后,她恍惚又看见身量不足的自己在一条走廊上拼命的奔跑,那长长的走廊似乎怎么也跑不完,她满是惊慌的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她一样
直到,被一只手从背后抓住头发,一点点拖回那间黑色的房子里。
“不要,爸爸!不要”
她似乎听见那个年仅12岁的女孩撕裂了的声音,还有那张被眼泪和绝望爬满的脸,以及那间黑色房子里传来的破碎哭叫声、男人的粗喘声,
那声声微弱的“不要”叫的真令人心疼,她想。
然后,画面一转,她又看见了一张明媚阳光的脸,那是她的爱人,她想。
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是了,她已经开始作妓女啦,她的“父亲”将她3000块卖给了人贩子,然后她就辗转在卖身这条路上了,再也踏不出的路了
余薇突然觉得心里很疼,疼的她忍不住流泪,却终归没有。
仿佛被什么牵扯着一样,余薇只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沉,接着便悠然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那人见她睁眼,方收回卡住她下颔的手,道“可感觉好些了?”
余薇轻松的坐了起来,之前那锥心的疼痛似乎一点也不剩,只是她心里一直恍惚,总觉着灵魂深处似有人不断在呼喊,叫嚣着要鲜血,她下意识就抬起眼,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那人,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渴望亲手扼死面前这个活生生的生物。
吕超看着她那双嗜血的眼睛,抬手就将一张清心符拍在了她脑门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只见那符上灵光一闪,余薇眼中嗜血的光才淡了些,面容却还是浮躁。
那只花狸猫又跳到床上来蹭她,余薇心烦的一挥手,就将那猫挥到了地上,那猫痛叫了一声,迅速跑远了。
余薇按着自己的眉心,心里隐约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她道“我想杀人,我想杀了那个小白脸,还想杀了那个男的,我”
吕超安抚的笑,道“好的,都杀了。”
余薇焦躁道“可他会符术,他有很烫的粉末,他很厉害,我打不过他,我想杀了他。”
吕超道“没关系,那个人是挺碍事的,我帮你,你去杀好了,今晚就去。”
是的,那个江湖骗子一样的人,这两次都在这些事件里穿梭,上次那阿彦的事也差点毁在他手里,虽说神秘人叮嘱过不要招惹地府的人,但这个人,他可不算地府的人,顶多算是那位地府差人的小弟吧。
而且,吕超的目光瞥向余薇,也不是他去招惹地府的人
余薇欣喜的点头,道“我今晚就去。”
此时已至下午三点,白唐已经领着蔺菱采购了一圈物品回来,那些捉鬼利器塞满了整个背包,连着那画符的笔墨白唐都给带了来,准备一会再画几张备用。
两人来到了西岭街铜锣巷附近,那铜锣巷就是余薇租房所在的巷子,白唐一直很给力的师兄这次依然很给力的给出了那余薇的住址和她做妓女时的一些信息,但今天早上那女人的信息却表示没有,就连常青那头,现在也只是说查到了那余薇的原籍、年龄、学历等基本信息,但常青他们将余薇几年前的事情挖了出来。
“那刘庆,曾经是余薇的男朋友,两人维持了很长时间的关系,当时这事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约莫五年前散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时间太久远了。”那会常青皱着眉,似乎也对这些信息不满意。
这个刘庆,就是这起诡异杀人案的第一个死者,如果是这样,那余薇就更可疑了。
中午吃饭那会,常青就已经将警察搜索来的信息进行了共享,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些信息并不够,而且缺少一个重点——那余薇今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警察嘛,大多数时候查消息走的也是正大光明的正统路子,能得到的消息自然就正统的很有限,白唐和蔺菱就不一样了,他们一个是从小混市井的神棍,一个是整天琢磨跑新闻的记者,打听消息的路子更加粗野一点,于是,白唐领着蔺菱就又挑起了探消息的大梁,那常青遥遥跟在后面,看他两表演。
那铜锣巷里此时已有了些聚堆闲聊的老人,这种旧时代的老人几乎都对警察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让常青去调查简直再合适不过,白唐则领着蔺菱在与铜锣巷相邻的小巷子里溜达,寻摸着弄出点更有水准的信息来。
白唐一边溜达,一边时不时的买点小吃小喝,再跟摊主聊两句,蔺菱也笑的很甜,跟那些大爷大妈们卖萌卖乖的十分娴熟,显然对这种事做的也十分之上手。
“这姑娘啊,今中午没看见,平时倒是会过来这条街吃饭,她住那片太冷清了,都是些老人”那颇为年轻的男摊主喜滋滋的收过白唐递过去的五十块,给他装水果的手也不停,探头往他手机上的照片上瞅了一眼,一双市侩的眼睛眯起,道“你打听她干什么?”
问是这么问,那神色却是一片了然,别有意味的挑眉,露出男人间的含蓄笑,道“不会是想那个吧?”
白唐一脸正直的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我就是想,咳救个危扶个困,拯救一下误入歧途的小羔羊。”说着又压低声音,道“她这个这个身份”
那摊主不屑的撇嘴,道“有个什么身份,西岭街就这么大,什么事都藏不住,刚来的时候还装的挺正直,啧啧”
白唐感兴趣的道“那她什么时候来的你知道不?”
那摊主道“这个谁记得啊,不过那女人长得漂亮,身上那个味又重,我就记着她约莫是在几个月前开始频繁出现的,我跟你说,你要真想要她的消息,得去找那个谁,咳,就是那个谁”
白唐极为上道的又递过去一张五十大钞,道“那个谁是谁?”
那摊主十分迅速的收了钱,一拍脑袋,道“哎呀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谁,那个西岭街上的午夜ktv,你去找钱百万,西岭街上这种女人的底细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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