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番外、剑心篇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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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个人类。

但因为龙典的实验，我再也没有身为人的记忆。

王子曾经问我：「剑心啊，你需要叫主宰帮你调查你原本的身分吗？」

当时我断然拒绝的很快。

因为我知道，没有记忆的过去，即使存在也没有意义。

我甚至觉得那游戏设定的「剑心」：为了「小薰」而有各种感情，知道怎麽Ai怎麽恨的我b较幸福……尽管最後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而因此感到茫然与空虚。

其实当时，我有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几乎要脱口回答王子：

「与其那样，不如把我所有多余的思考能力格式化，就真正设定成游戏里的，那个只愿为小薰生、为小薰Si的剑心吧。」

但是我知道这麽做，会伤害到王子。

不，不只是王子，是所有认识我的人。

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真的把我当rEn类来看待。

然而这样，我却只感到更痛苦而已……

和我有相同境遇的yAn光，找到了他的晴天；天仙也有娃娃……而我呢？我很想说：我也有大家，大家感情都很好，这个家就是我的归属。

但是，我希望有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那，未必是Ai情──

我曾经几乎要认为，冷狐就是那个人了。

跟他相处，即使没有言语，彼此都能以心神意会。

「那你的意思是剑心不强的话，冷狐根本就不会来我们家？」

然而就因为小小蓝的这句话。

自此颠覆了一切。

「剑心，你有听进去吗？」

主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才回神，极快的读取方才他的话语。

一个电脑，即使正在运作程式，也能接受传输。

主宰在我分神时是这麽说的：「其实也没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最近，我要全心投入异空间的封测，希望你跟yAn光、天仙，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少担待些。」

「……那不是王者的事吗？」我古怪的问。

「那孩子……」他眼神一黯，却没多说：「总之，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第二生命我已经设定好自动管理了，不过如果发生什麽意外，就交给你们全权定夺。」

「没问题。」我问：「小龙nV知道吗？」

「嗯。」他应：「那我过几天就会将主机封锁了。」

主宰垂眼，正要阖上眼睛，我不觉出声道：「主宰。」

「怎麽？」

「我……这样活着究竟算什麽？」

「……」他微愣，但随即会意，淡笑：「若真想知道，何不自己去寻找？」

「……」

「剑心，人类并不如你所想的简单。」他笑得极其温柔：「或许我们身为电脑思考的总是较深，但他们情感上的矛盾与复杂绝非我们所能及。不要画地自限，你定可以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话罢，他身影渐淡，如失讯的影像消失在空气之中。

……存在的意义？

我兀自站在原地，自嘲的g起唇角。

真能吗？

我终究，已不是人。

◇◇◇

「冰帝世家的接班人竞试？」王子扬声问。

「嗯。」冷狐轻应。

我则未置一词的轻啜口茶。

「哇！酷耶！冷狐要去啊？」小小蓝兴奋道。

龙名抢声：「那当然啦！冷狐一定可以晋升成为当家的！」

「喔～」小龙nV问：「剑心呢？有要一起去吗？」

问的真自然。

g我什麽事。我心想，但听到小龙nV这麽问，好像也是司空见惯之事，并无讶异，甚至是在场所有人视线都转向了我，包括冷狐也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我，我还是丁点都没受影响，闭眸，将茶一饮而尽──

这才睁眸，冷冷道：「不去。」

「……」冷狐似乎微眯起眼。

大家彷佛早料到我会这麽回答一样也没问为什麽，而小龙nV更是自讨没趣的耸耸肩当作没问。

「那冷狐要去多久啊～」小小蓝有点舍不得的问。

「你g嘛？你在期待什麽？」龙名好笑的说。

「我还没有把他的绝技都学完啊！」小小蓝唱作俱佳道：「师父！等教完再走吧！只要教完了就随你去，以後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

龙名马上给小小蓝一计暴栗。

「g嘛啦，风龙名──！」小小蓝吃痛的咬牙切齿。

「谁叫你说那什麽风凉话！你以为作老大的很闲啊，还能当我们家是菜市场乱逛？」他用鼻子哼给她听：「告诉你，到时候你希望他回来都没机会了啦！」

「耶？真的吗！」小小蓝惊叫：「那就更要教完我才走啦！不然只学半吊子，我还混什麽！」

「那算什麽？你老妈的菜刀更酷！乾脆你想办法把菜刀改良成飞刀，哼哼哼，到时候技术再差也威力无穷，杀伤力b冷狐牌还强呢！」

「拜托！拿那个能看吗？我可是娇滴滴的nV孩子耶！」

「少来，你是人妖！」龙名毫不留情的讥刺道。

「……气！风龙名！我告诉你，我一定要重创角sE，你给我等着！就不要我重创了，你还顶着那两颗jUR在我前面，哭哭啼啼的说站不稳怎麽办！」小小蓝就这样跳起脚来，气冲冲的走掉了。

「什麽？要重创我也要！」龙名马上很狗腿的跟着跑上去：「我开玩笑的啦，可Ai的堂妹呀，我们就有如亲兄妹般，兄友弟恭的你不要跟口无遮揽的哥哥我计较啊～喂！小小蓝～等等我啊～～」

於是客厅又恢复成一片宁静。

王子只是抓抓脸，喃道：「难道我们家菜刀绝学要无後了？」

「王子。」小龙nV沉痛的拍拍她的肩：「你放心，大不了我们家那个Si儿子任你C。」

「……」我听着听着有点斜线三条：「没事的话，我先去打扫了。」便边说边起身。

「剑心。」冷狐叫住我。

「怎麽？」我冷冷的扫去视线。

「……没事。」

他顿住口。

而我也不再看他，此时心里竟正想着：

如果他真能不再来，也好。

因为正是他，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