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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黑sE喜剧有「恐怖」与「滑稽」两大要素,那柳思堇的人生,正是以此构成的名作。
卓别林曾形容人生「近看是悲剧,远看是喜剧」,但截至目前,无论焦距放远拉近,她都只能看见脚底的狗屎,毫无否极泰来的徵兆。
就像一名登山者,望着远山迂缓前进,却在登顶前发现一切全是海市蜃楼。一旦失去目标,旅途瞬间变成狭隘的单选游戏。
和白时宇冰冷的双眼对峙时,柳思堇再次领悟了这个道理。自己的人生,是由以下要素组成的黑sE喜剧:恐怖、滑稽、以及反覆发生,出门总能踩到狗屎般的——
倒楣。
关键一刻,柳思堇脑中不自觉响起宝可梦战斗的BGM,随之浮出三个选项:
【一、战斗】
【二、使用道具】
【三、逃跑】
——废话,还要犹豫吗!
她二话不说按下第三个选项,迅速想往巷子入口奔去,却被反应更快的人挡了去入。白时宇高挑的身影盖过视线,两侧的破旧公寓形成庞大的山脉,一同扑面而来。
「??学长好。」这下迫使柳思堇开口,她低头回避视线,「抱歉,我接下来还要去找人??」
白时宇歪头,微微一笑,「祈海的话,她还在上家教呢。」
??叫名字吗?
不入耳的亲昵感,令她头皮发麻。由於从未查证白时宇与巫祈海真正的关系,柳思堇只能从漫天飞的八卦中,拼凑出真假参半的情报。
白时宇也是个家世显赫的纨絝子弟,相貌堂堂,天资聪颖,人缘也相当好,如不是巫祈海的警告,常人根本不会将他与危险相连。
根据守则,关於两人相识这件事,千万不能承认,现阶段最好的做法正是:装八竿子不相识、迅速退场、传地址给巫祈海。
於是,柳思堇抬头一笑,使出装傻绝活,「谁啊?没听过耶?」
白时宇环起手,露出玩味的神情,「好歹也是同校学生,这样说就有些荒唐了。」
「啊,因为我b较边缘。」柳思堇继续塑造合理的说法,「不在乎其他人,八卦那些也不听。」
仍保持怀疑,白时宇眯起眼,「你认识我,却不知道巫祈海吗?」
——靠,这人怎麽回事啊?
虽然确实是个破绽,但这种认定綑绑的态度,十分让人烦躁。
「因为学长在後辈间很受欢迎啊。」忍住逐渐堆积的情绪,柳思堇谄媚一笑,「好多人都喜欢学长呢,哈哈——」
——当然,不包括我。
这句话,她可没胆说出口。
而下个瞬间,毫无预兆地,白时宇脸sE骤然一变,气压b先前来得强烈,灰sE的瞳孔装载慑人的戾气,「你确定要用憋脚的演技,继续跟我浪费时间吗?」
柳思堇一时语塞,差点被口水噎到。哪怕大难临头,这种翻脸b翻书还快的情绪、毫不讲理的气势,还是不免让她产生一GU既视感。
——难道富二代都是这样讲话的?
「柳同学。」暗自心里吐槽之际,眼前的白时宇再度开口,「想必你已经知道法会的事了。」
意外的自曝情报,使一GU冷意从尾椎直摇而上,并随着对方的话语,开始渗透身躯。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支派推出的竞争者。」
??这可不妙了啊。
彷佛被敲响了一阵警钟,她将脑内的碎片重整,才真正意识到巫祈海发出警告的用意,以及隐藏在这之下,更骇人的可能X。
上回两人初次约会时,也受到名为「追击者」的突袭。虽然巫祈海说是眼红她的人,但现在b对起来,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X——
早在不知觉中,自己成了标靶,以及被监视的猎物。
「??芝派?」哪怕心里一百万个错愕,柳思堇仍尽力不形於sE,张口开着玩笑,同时动身尝试再次突破,「我们店里有一款饮料,叫做芝麻N霜,学长可以点来喝,哦,顺带一提,我是苹果r0U桂派的——」
咔。
虽然成功越过,还是被对方反手一扣,强行揪住了左手腕。手中尚未丢弃的塑胶杯,因挤压而发出清脆的声响,残留的汁Ye渗出,沾染指尖。
「关於你的情报,我已经充分掌握了。」白时宇将掌中的手腕扣紧,低头向前凑近,开始利益交涉,「如果你答应协助,我可以给予相当丰厚的奖励。」
??这台词,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被强劲的腕力压制,柳思堇动弹不得,近距离接触之下,压迫感逐渐侵蚀感官。她一边用余光扫描逃脱路径,一边确认身上是否有能成为武器的物品。
除了手机等一些y物外,只剩下手中的塑胶杯,那是临走前店长请的饮料。柳思堇不禁想起上回被追击者袭击时,几乎是反SX将空杯投掷出去,这回可没那麽容易。
「我能帮助你摆脱寄人篱下的羞愧感,更提供你能挥挥霍的金援——」白时宇的眼神一垂,望向柳思堇破旧的布鞋,「像这种破烂鞋子,买个上千双也不是问题。」
像被闯入了禁区,柳思堇眉头一皱,眼神隐约透露怒意。
??千万不能上当。
明知对方使用激将法,她还是差点乱了阵脚。
「没有想象中动摇呢?」白时宇没有就此止住,笑着自问自答,「嗯~我想想,究竟是什麽让你无法露出破绽——啊,难不成是因为——」
一颗豆大的冷汗,缓缓划过额间。
「你喜欢巫祈海?」
周遭的空气像一瞬间被cH0U尽,产生类似溺水的窒息感。柳思堇感觉脑袋一片空白,被触发了某种开关,理智的一面逐渐消失殆尽。
——烦Si了。
「那nV人啊,身上有不胜数的谎言。」白时宇将柳思堇紧绷的手抬起,语重心长地警示,「她JiNg心设计话术,就是为了诱导猎物服从自己。」
烦Si了。
「柳同学,你明知山有虎,为何还偏向朝虎山行呢?」
啊啊,烦——
哐!
下一秒,柳思堇不可控地将手中的塑胶杯,狠狠往对方的脚底砸,甚至还送上了一脚,强行让里头残留的汁Ye,沾上昂贵的手工皮鞋。
「啊哈哈——抱歉,我手滑了。」柳思堇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将脚收回,「哦,脚也滑了。」
「???」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Ga0懂学长的意思??是校庆的表演台词吗?」弯身捡起凄惨的塑胶杯,柳思堇乾笑两声,「我演技真的很差,没办法跟你对戏,先走了。」
突然的发展,彻底打乱了白时宇的节奏,他沈默半晌後,才轻声吐气,「反正,能接触的机会多得是,今天就先这样吧。」
接着,他从口袋cH0U出一张纸条。
「如果,你想朝真相更靠近一点。」白时宇向前,将纸条塞入柳思堇的口袋中,同时在耳边呢喃,「就联络我。」
语毕,白时宇迅速cH0U身,便往巷子的另一端快步离去。
见闹剧似乎正式落幕,原先一直维持天真的表情瞬间垮台,柳思堇仰天吐了好大一口气,整顿好心情後,才cH0U出了纸条,开始确认内容。
果不其然,是一串电话号码。而柳思堇没有想输入的念头,也没打算撕毁。
如果说丝毫没受影响,便是千真万确的谎言。
白时宇确实明确指出心中的疙瘩——巫祈海最终的目的,是否从未改变。
柳思堇曾想过,也许她延长回答时间,只是为了拟定更好的策略,让自己去正视心里的伤疤,不过是战术的一环。
而为了利益,谎称「朋友」也是有可能的。
——又想吐了。
如此残酷的臆想,引起一阵反胃。柳思堇无力思考,以明白与其凭空想像,不如寻找其他更直接的方法。
??直球对决的话,会得到什麽答案呢?
走出巷子後,柳思堇移动到一个明显的地标,并将位置传了出去。约莫经过十五分钟,熟悉的名牌轿车开了过来,车窗缓缓摇下,出现了意料中的面孔。
「上车吧。」江卓文伸手示意对方上後座,「小姐在等你了。」
柳思堇点头,默默上了车。今天一早起来就去打工了,累积的疲倦使困意涌现,见傍晚车cHa0拥挤,她便闭眼稍作小憩,没想到最後还是陷入昏睡。
等到被江卓文唤醒时,窗外已被一片橘h笼罩,邻近日落。柳思堇赶紧起身,下车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眼前是一个偏僻的小公园,了无人烟,万籁俱寂。
不知怎地,在不良的视野中,她仍在一瞬之间,捕捉到熟悉的背影。
一身黑sE连身裙的巫祈海,正坐在角落的秋千上,宛若暴力与残酷全然无缘似的,非常安静。
凝视寥落的画面,柳思景脑中恍然浮现,方才听见的刺耳质问。
【明知山有虎,为何还偏向虎山行?】
??白痴,这点我也想知道啊。
柳思堇cH0U出手机,低头不语。她明白只要现在打开地图,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言下之意,要回头完全来得及。
诡谲的是,最为保守的选择,却在此时成了突兀的选项。
柳思堇觉得,早在不知觉中,与巫祈海产生了诡异的连结。像她握住一把钝刀,而自己牵住那只手,随着用力抓紧,便会逐渐扯出一道伤口。
上演这出戏码的理由,她并非一无所知。最疯狂也关键的一点,正是她一边暴冲,一边深知胶着的局面,全是因为另一个逐渐明朗的事实——
自己对巫祈海,产生了不可背离的执念。
於是,柳思堇迈开步伐,破旧的布鞋踏在不平坦的石面上,毫无迟疑。一路放轻脚步,来到巫祈海的身後,低头望着眼前在发丝下,隐约露出的白皙脖颈,不禁缩紧手指,有了想触碰的冲动。
也许割出的伤口扩散,终会要了X命,被诱导的猎物,也终会走入虎山。
而在这出黑sE喜剧中,自己最终的下场,只能沦落电影中让观众咒骂着「我就知道会这样」、「她真是个笨蛋」的小丑。
但是——
「学姐。」
烦Si了,管他的。
顺着夏夜的微风,柳思堇压低身T,伸出双臂,将眼前瘦弱的身躯一揽怀中。并在她露出的耳际旁,像早晨寒暄般,低声呢喃。
「现在??安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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