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犹记当时烽火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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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们膝盖一软,纷纷跪下,有的俘虏不跪,左右卫士们便强行将这些战俘们的头一一按下,b他们跪。
「仁慈的将军!救救我们!我们投降了!别杀我们啊!」其中一名战俘,以无助的眼神投向博罗,这让博罗顿时感到一阵乏力。
还没来得及等到博罗再向额森求情,只见战俘们身後,一人站着一名卫士。
「动手!」孛也铁木儿喊道。
卫士们同时拔出腰後马刀,手起刀落,人头纷纷落地。
「很好,很好。」额森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手。
「我看看,那里还有些拒马,没有被Pa0击损毁,我看就把这些头,一颗一根地cHa在那边吧。我军有画师吗?等这些头都cHa完之後,记得画下来啊,这样的风景,一定很好看。」
博罗见状,只默然无语。
卫拉特一名小队长,前来向额森奏呈道:「禀报大汗,方才押来的粮饷,因尚未来得及归仓,已尽数焚毁,然而城内的谷仓中还存着粮草,尚未被Pa0火殃及……虽未经过详细的清点,在下看了看,少说还有七、八万石跑不掉。」
额森听了,很是欣喜,说道:「bAng极了,全数充作我军粮饷。」
「yAn高镇一战已竟,弟兄们先在此稍作修整,保养兵器与甲昼,剩余的天镇关与燕门关如何攻破,今日先不讨论,待明日弟兄们养足JiNg神,我再与你们细说军略。」
语毕,额森便一扬披风,转身离开了城阙,不见踪影;只余博罗呆立城外,一晌不及反应。
卫拉特军士们已就了定位,各自执行任务,有的已回到城内休整,有的在外头整理大昼人的屍T,按额森所言,将人头一颗颗cHa上伫立的拒马;还有的在清理战场、收缴剩余的大昼军兵器、军装。
孛也铁木儿完竟了自身任务,便向博罗喊了声:「大将军,咱们回城吧,你方才也很累了,若非你与敌方主将战了这麽多时,自白日战到落日,我方主Pa0定然不及运送,你快些进城休息罢。」
博罗呆若木J,好似未曾听见一般。
孛也铁木儿见状,叹息一声,不由得说道:「博罗将军,我知道你天X善良,但只要是敌人,不论是怎样的人品,都不要去同情他们。」
「大汗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论大汗做了怎样的决策,都是为了我卫拉特族的繁荣,你只要想着这些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许再多想了。」
博罗仍低着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给听进去。
这样的博罗,令孛也铁木儿不禁回忆起小时候,他与额森、博罗两人一块儿受大汗的教导,那时的博罗连兔子的皮都不敢剥。
一日,托罗大汗出了作业,令额森、博罗、孛也铁木儿都出去打猎,而後将自己今天打到的猎物给扒皮、切r0U洗了、剔骨,然後呈给他看。
博罗虽勇敢SSi了一只兔子,却不敢扒皮。
趁着在林子里,无人知晓,孛也铁木儿便让博罗转过身去,说道:「你别看。」
博罗说:「好,对不起,有劳你了。」
孛也铁木儿就在溪边,用胡刀把兔子的皮、r0U给割开,剜了r0U,将骨头剔出来丢掉,将兔r0U用溪水洗净了,再脱下自己的大衣,把已洗去温血的兔皮、兔r0U裹起来,双手捧着,交给博罗。
博罗静静地收下,眼神闪躲着,很是心虚。
夕yAn时分,考校之时,三人都已完成大汗发布的作业。
额森竟S了一只鵰,把他的翅膀给折了,拔去羽毛、将鸟皮刮下,虽看上去与野Jr0U无异,大汗却一看便知是鵰,怒斥道:「额森,鵰乃长生天的使者,你怎可S牠!就算你一不注意,S中了,也该早点让阿玛知道,怎麽做得这样!」
额森虽被骂,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管牠是鵰还是麻雀,我只知道牠受了伤,活着也难受,就算把伤养好了,终究不能拿来打猎,那牠就是一只没用的鸟,还不如Si了,被人吃了。你养着牠,牠不能飞,牠会好受吗?你g嘛让牠活受罪?你怎麽不问问牠,想不想活得这麽憋屈?」
面对大儿子的顶撞,大汗虽想:「人家大鵰在天空自由地翱翔,活得哪里憋屈?还不是给你折腾出来的。」却向来知道儿子的脾气,若是辩驳,接下来铁定没完没了,便懒得理他,继续考校。
至於孛也铁木儿,则打了一头鹿,将鹿头、鹿皮割下,鹿腿、鹿T、鹿身,各自依部位切了,骨头架子剔出来,胃里还有些百草膏,一并整理出来,做得很是周到。
大汗见了,特别满意,说道:「孛也铁木儿,你不但是个勇士,还细心得很!这副雄鹿头,就挂在你家的帐子里,因为这是你挣得的!鹿r0U烤了,鹿骨熬汤,今晚儿我们一块乐呵。」孛也铁木儿被大汗0了0头,还在全族人面前被夸赞,脸顿时红通通的,高兴得不得了,满面堆笑。
博罗只S了只兔子,孛也铁木儿对此虽有微词,却没说到兔子上,只说:「你帐里那些四书五经,阿玛不反对你读,只是别夜读,忒也浪费了灯芯、灯油。那些书看多了,对你终究是不好。」博罗点了头,没说话。
孛也铁木儿想到如今,博罗因着是额森唯一的亲兄弟,便作了南狩的主将、成了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之武艺自是过人,心地却过於善良──博罗真的适合坐这个大位吗?
额森用人唯亲,这点无可议论,然而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恐怕也只有後人可以评断。
孛也铁木儿抓住博罗的手,将他的胳臂绕到自己的肩膀後方,架着他,y把他拖进城里。孛也铁木儿向戍守城门的军人交代道:「你们好生看管着大门,待外头清理战场的作业结束了,便让弟兄们进城,就算还没完毕,日落前也要让全军入城,随後立刻关门。」
「这段期间,连一只耗子都不许让牠溜进来。若你们让昼人的探子进来了,就算是同袍,也一律军法处置,不容宽待。夜间哨塔,要有弓箭手留守,二更天与五更天各交接一班;若有昼人接近,一概杀Si,别让他们趁隙传递了军情。」
「前卫将军,小的领命。」军人向孛也铁木儿行了礼。
孛也铁木儿看着被他架在身上,失神的博罗,又不禁叹息一声,拍拍博罗的背,说道:「大人,休息吧,今天的你,已经为卫拉特贡献得太多了,是时候喘口气了,让你的脑子、心、身T都好好地休息,这样你才能战得更久,才能为卫拉特冲得更远,为我军的贡献造就更多的胜利。」
「孛也铁木儿,谢谢你,辛苦你了。说来丢人,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吩咐,却由你代劳了。」无神的博罗,将胳臂自孛也铁木儿的肩膀上cH0U了回去,便强自拖着疲倦的身躯,自行往城内的深处走去。
「不会……」孛也铁木儿望着博森略显疲态、有些佝偻的背影,竟不知道接下来的他,究竟要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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