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理论Ⅰ－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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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灿璎和姜信日整个暑假都没有见面，明明就住隔壁，两间房的yAn台更是相连，只要踏出yAn台，喊个声，就能见到彼此。可惜，莫灿璎的个X是倔的，不轻易服输，因为够了解对方，所以才能想见也见不到。

莫芝妍敲着莫灿璎的房门，要她别再把自己关在房间，成天看些没有营养的，随後又再多补了句：「今天姜NN跟里长去进香，你去隔壁找信日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我怕他饿肚子了。」

闻言，莫灿璎嘟囔了句：「饿Si他算了。」

迟迟等不到莫灿璎的回话，莫芝妍再喊：「灿璎，你没有听到我说话？」

「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会自己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他会饿到。」莫灿璎顿了会儿，想起了些往事，心底不自觉感慨，扁着嘴，委屈巴巴地道：「你以为他还是那个每天跟在我身後，要不到糖吃就哭的姜信日吗？」

早就不是了，现在的姜信日有了自主意识，再也不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她原谅，更不会因为自己的难过，而感到愧疚。

长大rEn的姜信日一点也不讨喜，除了变得好看一点，身高cH0U高了点外，压根没有任何多余的优点，能够被拿出来说嘴。

「到底在说什麽？」莫芝妍越来越Ga0不清莫灿璎的内心，心想，难道就是所谓的青少年叛逆期？那这小孩叛逆期也来的太晚，都已经要上大学了。

热水烧开的声音拉回了莫芝妍的思绪，拍门的力道逐渐加大，「信日没饭吃，你也别想吃饭了，快点去找他过来。」

房外总算是回归平静了，然而莫灿璎的内心却依然躁动着，呢喃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尽了委屈，「那话是什麽意思啊？说得好像姜信日才是她的小孩，而我是外面捡来的。不吃就不吃，饿一餐，Si不了的。」

莫灿璎本是这样想，可在半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实在耐不了饥饿，她还是选择偷偷爬起床，像个小偷潜入自家厨房。没想过电灯会被打开，莫芝妍早料到自家nV儿的个X，肯定会起床找东西吃。

「我帮你热晚饭。」话落，莫芝妍从微波炉里拿出早准备好的饭菜。

「又跟信日吵架了？」等待食物的同时，莫芝妍有意无意提起，「我不是和你说过……」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麽。」莫灿璎长叹了口气，侧过头刻意不对上莫芝妍无奈的神情。细声复诵了一遍，她经常耳提面命的话：「信日的妈妈，在他出生不久後就因为失血过多Si在手术台上。而他的爸爸在他八岁那年，因为胰脏癌而去世。他可说是NN一手带大的，从小街访邻居就对他格外照顾，时常带着他回家吃饭，你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跟他说两句吗？」

话落，空间弥漫了GU说不上的醋意，莫灿璎从来就没有真心讨厌过姜信日，一次也没有，嘴上所说的讨厌，都只是气话。

「我跟姜信日没有吵架，我只是在习惯……」莫灿璎低下头，不安分地绞弄着手指，「习惯上大学後，没有他的生活，我们不同校。」

「不同校？」莫芝妍偏了头，「可是信日和我说……」

没等莫芝妍说完，莫灿璎迳自打断，「妈妈，我突然觉得不饿了，甚至觉得有些累，所以我想先去休息。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一连串的话，连换气都省，眨眼间，莫灿璎就消失在莫芝妍的视线范围。

莫灿璎又把自己关回了房间，她才想起，明天是开学日。姜信日第一次缺席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无论是国小、国中、甚至到了高中，每一个开学，结业式、毕业典礼，姜信日都在。陪着她，踏进校门，再陪着她，离开校园。

这样形影不离的关系，终於要画下休止符了。可为什麽莫灿璎会觉得心有些涩，甚至感到有些不舍，不该如此。明明，她一直期待着这刻的到来。

走到了落地窗边，莫灿璎探头，发现姜信日房间的灯是开着的。

不晓得姜信日现在在做什麽，莫灿璎挺想知道的。

??

翌日，叫醒莫灿璎的不是梦想，而是恼人的闹钟。

莫灿璎是闭着眼，瞎0床头柜，0了好一会儿才捞到手机，关上闹钟。她想着，十分钟，再十分钟就好，昨晚实在睡得不太好，让她赖个床。

然而，时间明明也才过了一分钟，莫灿璎感觉到有人正和她抢着被子。

「妈妈，再给我十分钟就好，我好想睡。」莫灿璎整个人蜷缩在一块。

「快点起床，给你一次十分钟，就会有第二次。」

此刻闯入耳里的声音是有些低沉，带着磁X的嗓音，似曾相似。

莫灿璎试图睁开双眼，却碍於日光灯太过刺眼，只得以眯着。她依稀看见眼前的人双眼是好看的荔枝眼，圆圆大大的，看上去特别有灵气。轮廓分明的下颔线，以及自然上扬的嘴角，都能随意撩拨一个人的心弦。

「挺好看的。」莫灿璎在嘴边轻喃着，嘴边还漾起了笑意。

姜信日看着莫灿璎跟个笨蛋没两样，不晓得又再瞎做什麽梦，推了她的脑袋瓜，「就要你别再熬夜看，怎麽就讲不听？」

「我昨天没有熬夜看……」话才刚出，莫灿璎总是意识到些奇怪，眼前好看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害她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

「姜信日，你怎麽在这？」

「你现在才发现是我，会不会太晚了些？」姜信日无奈全写在脸上，随後，伸手将莫灿璎拉下床，「快点去刷牙洗脸，上课要迟到了。」

无论莫灿璎多拚Si拚活的挣扎，最终还是抵不过姜信日的一句话──「你再这样拖拖拉拉，我就不等你自己去学校了。」

莫灿璎实在太害怕被抛弃，尤其是姜信日。

莫灿璎的拖延症，真的是严重到无药可医。

十分钟前就和姜信日说快要准备好了，十分钟後，又再说再给她一分钟。

「莫灿璎，我已经给你十个一分钟了，到底还要多久？」

姜信日实在等得不耐烦，视线频频看向腕表，该是要习惯的。自小开始，就是无期限的等待，莫灿璎从来不会给姜信日一个明确的时间。

「这不就好了？」莫灿璎拎着鞋子走出家门，一见姜信日，自动的递上了发圈，「帮我绑头发，我顺便穿鞋。」

姜信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发圈。看着莫灿璎的背影，姜信日才惊觉，眼前的nV孩长大好多，自己也不再是需要nV孩坐在沙发上，才能好好替她绑头发的年纪。

「我常在想，没有我，你真的能好好过生活吗？每天上课都能准时到学校吗？会不会连绑头发都不会了？」话中充满着感概。姜信日细心地替莫灿璎抓起每根被遗落的发丝，手指轻触过耳圈边，莫灿璎的身子没来由地一阵燥热。

「不会吧？」莫灿璎微微偏头，「如果真是如此，找个男朋友不就好了？温天乐以前也会帮我绑头发。」

男朋友，仅短短的三个字，足够让姜信日失神，甚至停下手边的动作。

良响，他将发圈扣住头发，「你要确定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忍受得了你。」

「会有的吧？」莫灿璎跟上了姜信日的步伐，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发出疑问，「你不用上课吗？怎麽有时间叫我起床，还有陪我上课？」

姜信日没答话，只是轻弯起嘴角，电梯门恰好打开了，姜信日率先踏入。

「我在问你话，你g嘛都不说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话落，姜信日走出了电梯，到大厅时，礼貌地朝警卫伯伯点头示意。随後，拿出了手机，时间算得JiNg准，公车恰好进站。

上了公车本是想找位子坐，却碍於现在是尖峰时间，光是站直都有困难，更何况是想找个位子休息。莫灿璎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紧贴着姜信日，闷闷地喊︰「姜信日，人好多，被挤得好不舒服。」

闻言，姜信日冷嘲热讽的回应了句：「谁叫你要赖床。」说归说，姜信日还是将手伸到莫灿璎身後，替她圈出一个小空间，让她不用在和别人贴在一块。

洗衣JiNg淡淡的香气，混合着百里香的香气，让莫灿璎感到一阵舒心。

「下一站，观冬大学──」

到站提示声响起，公车上大半的人cHa0散去，却迟迟不见姜信日下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莫灿璎碎念着：「你g嘛不下车？你大学不是到了？」

姜信日终是受不了莫灿璎的愚蠢，以及她每一个既定的印象。话语同着车内广播声响起，「到底是谁跟你说我读观冬大学的？」

话落，姜信日下了公车，看着眼前桐sE的招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你刚刚说什麽，我没有听清楚。」莫灿璎站在姜信日的身後，视线落向鱼贯走入校园的学生们，「还是说，你今天没课，所以才陪我来天庾大学？」

姜信日没搭理莫灿璎，将身後的书包拉置身前，从里头拿出了两套深蓝sE的衬衫，左x上还印着齿轮的标记，这是工程学院专属的制服。

「同学你好。」姜信日朝莫灿璎扔出其中一件，另一件给自己穿上了，「我是姜信日，未来的四年，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