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花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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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别墅行（一）——花开之後]

段旭延家的别墅在b较偏乡的位置，路程有些远。集合时间一到，许承风立刻开始分发晚餐。

「这袋是便当，那一袋是面，餐具、卫生纸在班代那里。」

车子九人乘坐，一共四辆。顾翎恒订了十来杯饮料，想说绰绰有余，现下看来只够分一车。

「抱歉，没想到联谊社那里听到消息，来了这麽多人。」段旭延低声说道。

顾翎恒来时见许承风眼神闪躲、一脸心虚，而白言铭又不见踪影，就猜到情况有变。

「要是不习惯，我们再单独开一车？」段旭延语带迟疑，他虽提前得知消息，但对许承风的做法也略有微词，小翎神因此改变主意不去，也合情合理，只是有些可惜就是了。

顾翎恒歪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这是误会了。想想也是，每次受邀她都是用人多为藉口拒绝。

但她没解释，她确实更喜欢自己独自一人，遂道：「既然决定要去，我就会好好玩。」只要专注於自己的目的，就不会受外物所影响；人多人少其实不重要。

她指向放在休息椅上的手摇杯，「饮料不够，我就不分给其他人了，麻烦你帮我另外拿几杯给Daisy，她坐另一车的。」

许承风X格大大剌剌，感觉做事很马虎，实际上粗中有细，也十分坚持个人原则。譬如这次的座位，他坚决由他安排，粗粗一看，似乎以班级、科系、社团区分，再仔细一瞧，又会发现都是关系亲近的坐相邻位置。

刚爬上车，就听某人抱怨：「这个饭也太乾了，有喝的吗？」

一个知晓内情的小声道：「别说了，你才交多少钱？想吃好的不会自己提前买。」

「我就说说……」後者讪然，惹得周围的人翻白眼。

顾翎恒目不斜视从那人身边经过，一个长了桃花眼的男生眼尖看到她手里的袋子，低声道：「饮料？」

顾翎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把袋子递过去，并坐到後面一排的座位。

「谢谢小翎神！」青年眉开眼笑，一双桃花眼泛起潋灩波光，衬得车内都明亮了几分。

他很快收敛表情，压低嗓音和隔壁座一个身材微胖的nV孩说：「胖胖快选！」

「火龙果N盖！」

话音刚落，前座一个东张西望的高瘦青年发现他们的举动，立刻出言：「有饮料耶！」

嗓门极大，瞬间就x1引全车人的注目。

「噢噢，有咖啡吗？」

「留给班代吧，他等下要开车。」

「我茶就可以了。」

「好在我没买。」先前那个抱怨的人一脸庆幸，没发现自己再次惹来他人的白眼。

顾翎恒接过桃花眼递来的青茶和N盖，白言铭在这时走了过来，脸sE不太好看。

把饮料放好，她一边回覆许承风发来的道歉短讯，一面低声道：「段旭延跟我解释了，不怪许承风，他欠联谊社社长人情，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确定人数。」

「他守好嘴巴就没这麽多事。」白言铭冷声道。

一切就绪，车子准时五点出发。

顾翎恒吃完饭後，拒绝前座的邀歌，掏出几根铁丝打发时间。

她心无旁物、神情专注，完全不被周围的鬼哭神号给影响，不一会便凹出了一辆脚踏车和一把小提琴。

倒是班代在上高速公路前大吼了句：「小声点！不要影响我开车！」

白言铭收拾好餐盒，见顾翎恒停手，点开平板塞给她。「你看这个。」

顾翎恒没接，伸手去拿自己的背包，想把刚做的铁丝吊饰挂上去，但她背包上的每个拉链皆已吊满她自己做的手工物。

「挂我的。」白言铭拿过那两个吊饰，又把平板递过去。「你先看，等下天黑了就关掉。」

「这是……你的游戏作业？」

「是我们自己做的游戏，上次让你看过企划你忘了？」

顾翎恒想了想说：「你说那个香菇游戏啊。」

在去年的校园概念设计大赛，白言铭几人合作的一款塔防兼探索类游戏，成功夺取了手游项头奖及综合最佳创意奖。

游戏名叫《木偶师奇遇》，玩法是藉由探索地图，收集素材制作各种类型的木偶，再使用这些木偶抵抗怪物。

游戏在一个月前上架了APP商店，目前评价稳定在47颗星。他们打铁趁热，一放寒假，便开始着手设计第二款探索兼养成类手游。

「对，不过香菇的设定改成了花……」白言铭轻咳一声，「花跟妖JiNg的故事。」

「……你对种花到底有多深的执念？」

白．植物杀手．言铭假装失聪，「名字暂定是《花开之後》，但其他人貌似不怎麽喜欢。」

顾翎恒无语两秒，点下萤幕上的「START」。一秒之後，画面风起云涌，在浓厚的黑雾散去，出现了两颗一金一白的圆蛋。

她分别戳了戳两颗蛋，从中破壳出两只长着翅膀的娇小妖JiNg。

「这次的人物好看。」顾翎恒赞了一句。

「这次是两个人画的，除了小楷，男X角sE与路人角是Daisy设计的。」白言铭说：「他俩一个擅长画nV一个擅长画男，正好互补。」

和他们住一个宿舍的小楷是他们的御用画手，画出来的nVX角sE非常传神，男X角sE却是渣渣。

跟小楷同为视传系的Daisy恰好相反，她擅长画男X角sE，尤其是耽美意向的构思。

游戏还在开发阶段，画面yAn春，顾翎恒一边进行一边听白言铭解说：「你上次反映背景和互动简陋，这回故事路线有好好设计，算成养成游戏。」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刚Si了nV友的男大生，正在家里为nV友整理遗物。

随即选项框跳出，询问是否要接受nV友的Si亡。

「这两选项有差别吗？」顾翎恒问。

「选接受，男主会继续帮nV主处理後事，举办葬礼；点不接受，男主会去太平间把nV主的屍T偷出来。」

顾翎恒二话不说，点了「不接受」。画面中原本喃喃自语，告诉玩家身家背景的男主忽然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

等哭累了、手边东西砸完了，他颓然坐倒在地，不行…你怎麽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接受、我绝不接受！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Si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接着，男主以摔断一条腿为代价，从太平间成功将nV主给偷回家。

看着画面中虔诚地为nV友净身穿衣的男主，顾翎恒嘴角cH0U了cH0U，「怎麽一GU浓浓的病娇气息扑面而来。」

「选不接受男主直接黑化。这支线是九日设计的，不过选这个支线前面过场剧情b较多。」白言铭说：「选接受的话，男主在帮nV主整理遗物时会发现主线道具，然後游戏直接进入核心，这里你可以跳过。」

顾翎恒对这样的故事很感兴趣，决定慢慢看完。游戏里男主完全黑化，他不接受nV友的Si亡，固执地认为自己最心Ai的人只是沉眠了而已。

他一方面想办法保存nV友的遗T，一方面到处寻找「唤醒」nV友的方法，然後就遇到了关键NPC，给了他一粒足有拳头大小的黑sE「种子」。

「有这麽大的种子？」顾翎恒忍不住道：「按正常逻辑想都会觉得是蛋，认为是蛋只会拿去敷，而不是种土里浇水吧？」

「能点击的东西就是花盆，不是重点的东西自己脑补就是了，哪那麽多废话。」

顾翎恒撇了撇嘴又问：「从nV友遗物里找到的道具，是开头那粒金sE的？」

「你先看，我等下解释。」

那名给男主种子的背景NPC表示，这不是普通种子，而是「冥魂之种」，只要让种子开花结果，就能唤回Si去之人的灵魂。

「nV友遗物里的金sE种子叫涅盘之种，两条支线都在这里有个伏笔，冥魂之种只能召唤Si者魂魄，不能让Si人复活；涅盘种则是让Si者重获新生，相当於投胎。」

「这样结局都是悲剧？」顾翎恒一脸若有所思，「等等，nV友的遗物里为何有涅盘种？」

白言铭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里就是本作最大的伏笔，选择这条支线的人後面会开启两个暗线，等会再解释。」

这游戏的核心系统就在於这个「种子」道具，玩家透过各种渠道换取各种功能的种子，例如：吃下会增加能力属X的「属X种子」；能隐身、透视或看穿别人想法的「道具种子」；能作为材料使用的「辅助种子」；以及无法归前三项，有特殊功能的种子；最後一种则是「生灵种子」。

涅盘种跟冥魂种正是兼具特殊与生灵两种特X的种子。

「战斗方式呢？」顾翎恒旋即问出最关键X的点。

「这一块是奕非负责。」白言铭说：「本来疯子主张卡牌形式，但奕非坚持C作对战。」

「C作！」顾翎恒强烈表示。

「属X种子可以喂给生灵种子生出的妖JiNg，来增强战斗力；辅助种子做成的装备则能增强属X；至於道具种子，大部分都是开启主线故事的剧情道具。」

白言铭敲了敲平板，「後面会有一个交易平台，游戏里称种市，玩家可以在这地方取得或交换种子，或购买辅助种子做出来的装备等，另外可以交友和加入公会，或进入竞技场与其他玩家战斗。」

他点了点一个还没开放的暗灰sE图示，「成长与社群系统的部分大概就这些。可能还会开通一个官方公会，随着游戏历程为玩家认证等级、发放任务和道具。」

「经济系统是做在哪部分？特殊型种子？还是装备？」

经济系统指的是游戏中需要付费的设计，分成虚拟经济与实T经济，前者纯玩游戏就能获得，例如金钱、经验等；後者则是让玩家以现金充值，也就是所谓的「氪金」。

「……是装备。」白言铭顿一下才继续说：「这里加入换装设定，对审美有追求的，里面有很多好看的衣服；对审美不那麽重视的，这些就是能增强属X的装备。」

听起来很正常，但看他一脸奇怪，顾翎恒问：「有哪边不好？」

白言铭掩了下嘴，「你继续玩。」

顾翎恒莫名，又推了一会剧情，才知道他神情为何这般古怪——男主进入「种市」後，根据新手引导，从其他人手里换到了一个有时间静止功能的储物型种子，能让男主完好保存他nV票的遗T。

「你们该不会设计成，漂亮装备除了妖JiNg能穿，nV朋友也能穿吧？」顾翎恒一脸看变态的眼神。

言铭同学坚决不背这个锅，让翎恒同学自己去问某个表里不一的笑面男。

顾翎恒偷偷瞄了坐在斜前方的某人，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段旭延回头笑问：「小翎神怎麽了吗？」

顾翎恒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没事……」

因为是开发版本，游戏进程十分简化，才一会功夫冥魂种子就发芽了，然後从肿大的根部钻出一只穿着花办小礼服的妖JiNg。

除了一张烈焰红唇，眼睛、头发、指甲，以及身上的衣服及发饰都是紫黑sE，搭上冷酷的眼神，浑身透着一GU高贵冷YAn的气质。

顾翎恒点开属X，潜力是SSS，天赋技能有五个，两个攻击一个防御、一个x1收敌人血量的被动技能与一个还在封印状态的灵魂召唤技能。

属X没有参照值无从b较，不过看这SSS级的潜力以及才一阶的等级就一招秒杀十级对手的能力，想必不会太差。

顾翎恒跟着新手指引完成了第一场战斗後，又随手点了个NPC挑战，一面听白言铭补充：「冥魂种得用主角的鲜血喂养，所以走这条路线的玩家得大量购买回血药跟T力药；涅盘种则是需要净化水才能发芽，成长速度b冥魂种慢。」

「结局呢？」顾翎恒问：「除了nV友线，是不是还能开启妖JiNg线？」

没听到回应，顾翎恒cH0U空看了他一眼，「猜中了？那走nV友线不会用了召唤技能，代价是男主被冥魂妖JiNgx1成乾屍；用了重生技能，男主因为涅盘浴火焚身烧Si？」

「猜对大部分。」白言铭耸了耸肩：「目前暂定四种结局，第一种是愿打愿挨版，不复活nV友，和冥魂妖JiNgHE；第二种是轮回版，付出代价复活nV友，结果发现nV友只有灵魂回来，r0U身依旧是Si亡状态，男主用了特殊道具绑定nV友灵魂後自杀，两人一起轮回投胎，也算是HE；第三种无知是福版，不复活nV友，和涅盘妖JiNgHE；第四种则是真相版，就是最一开始埋的暗线，关於涅盘之种的来历。」

涅盘种的原拥有者其实是nV友，故事最一开始Si的则是男主，nV友用了涅盘种，以X命为代价让男主重生。

而男主的Si，也是因为涅盘种。男主做了nV主的替身遭人杀害，这部分带推理，需要玩家寻找线索进行报仇。

所以男主在nV友遗物里发现的种子，其实是第二代的涅盘种子。

「这样男主复活nV友後不就又Si了？还是nV友因为用过涅盘技能，所以重生不了？真相版是BE？」

「这支线是奕非设计的，他还没决定好。」

过程曲折点不要紧，但结局顾翎恒一向倾向HAPPYEND，「如果真相版再开另一条HE的结局，给玩家一个特殊道具，能结合涅盘技能使用，产生类似时间回溯的效果，这样nV友复活男主後Si去，Si去的男主复活後，回到过去又救活nV主，这样呢？」

「这种回圈式结局我们也想过，不过已经有不少电影出现过，要用的话得慎重设计。」

顾翎恒想了想又说「或者，你们再开发另一种版本？和男主版相反，主角变成nV友，当有两玩家都走这条时间回溯的隐藏真相版，进行配对後，两人都能复活？」

这招套用在电影上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手法，拍两部剧情差不多的电影，但一个主角是男友，另一个则是nV友，两人都在结尾时让恋人复活，让读者看完两部电影後自行猜测结局。

「不错啊，就是工程跟难度提升很多。」cHa话的人是许承风，他是来拿零食的。

白言铭斜睨他一眼没说话，显然还在气头上；顾翎恒则举起段旭延之前转交给她的一大袋零食。知道她这是原谅了自己，许承风立刻露出一个略显傻气的笑容。

白言铭暗暗翻了个白眼，才说：「用两个版本，是玩家在选择X别时进行区分？还是直接就开发成两种版本？

弄成传送接收模式，还得由系统进行识别……或者以被动点选的方式，把数据相符的挑出，让玩家自行配对？」

「你们也打算把这游戏卖给开发商？」顾翎恒问。之前得奖的《木偶师奇遇》，他们最後卖给了段旭延小叔的游戏公司。

「这是我们很早之前就讨论出来的故事，剧情都有用心设计，目前的打算是在毕业前将基础设计理念全部完善。」许承风认真道：「九日他小叔答应过我们，可以给我们技术跟人力支援。」

顾翎恒把头点点，「需要帮忙就叫我。」

又说了几句话，许承风拿了罐波卡，回到他的座位上。

「白痴，用来道歉的礼物居然回头来分。」白言铭都为他的智商着急。

当一行人抵达目的地，已过午夜。

许承风把他的狗也带来了，杯子来过几次，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一下车就狂叫着冲向大门。

「你这蠢狗给我回来！」许承风追在後面大叫。

杯子早已不是前几年能去参加选美b赛的轻盈T态了，加上智力属X不怎麽高，一路横冲直撞的下场，就是一头撞上别墅外的栅门。

「你这肥狗蠢成这样还敢乱冲！」许承风边骂边心疼地r0u着胖狗的脑袋。

「呜呜呜……」杯子在他怀里蹭了蹭，见後面几个nV孩关心地围了过来，连忙甩开自家主人，挨去nV生群里求安慰，气得许承风想揍狗。

撞了脑袋的杯子得到特殊待遇，等门开了，跟行李一同被搬进别墅。

但牠一下地又故态复萌，直接冲进厨房翻找段旭延买给牠的专用饭碗。

许承风已经不想理这只蠢狗，换了拖鞋，和众人上二楼分配房间。

知道顾翎恒习惯独来独往，加上她还是被抓来分摊经费的，段旭延特地给她安排了个人房。

他这偏心的做法放在平常绝对会被众喷，但现在出来玩就是要热闹，晚上还要一起打牌聊八卦呢，更何况又是不熟悉的环境，谁想自己待着？

草草梳洗过後，顾翎恒往床上一倒，就一觉睡到隔日九点。

她的生理时钟一向准时，对她来说这个时间点起床算晚，但对其他前一晚或熬夜或情绪影响或不熟悉环境，而辗转难眠的人来说，其实很早。

段旭延家的别墅是在一座缓山山腰处，山下有个小镇，山後有座小湖。空气清晰，风景优美，是一片很好的观光地区。

山下的小镇规模不大，一半是住宅区，另一半是商业区，有许多专卖工艺品及当地特产的观光商店。

顾翎恒带着杯子将别墅内外逛了一圈，绕着别墅慢跑了几圈，又做了一遍TC，其他人才陆续起床。

吃过其实算午餐的早餐，一群大学生才下山去逛小镇。

顾翎恒人生一大Ai好就是吃，她走在队伍後头，一路逛一路吃。

「你吃太多了。」在她又看中一家豆花店时，白言铭终於忍不住说道：「嘴巴不腻吗？」

四十分钟前，他看到这货在吃足有半条胳膊长的r酪蛋糕，十五分钟後变成在吃咸r酪条，现在手上还拿着牛r霜淇淋，她又准备去吃豆花了。

「我带了两条牙膏。」顾翎恒道。

白言铭想了一会才明白她是在说自己吃完东西一定会洁牙，可是自己明明在讲食量，跟牙齿有什麽关系？

他盯着顾翎恒的腹部端详了一会，企图找出游泳圈的痕迹。

「天生吃不胖，你羡慕不来。」顾翎恒嘴贱了一句，但不待白言铭气恼，她自己就先倒楣了。

白言铭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的後领，才让她免於狗吃屎。不想她手上的冰淇淋却依惯X直接飞了出去。

看着手上剩下的饼乾筒，顾翎恒的脸皱成了包子。

「这叫嘴贱自有天收。」白言铭幸灾乐祸。

「嘎嘎嘎——」恰巧旁边的古早杂货店养了一只白鹦鹉，也不知主人是怎麽教的，竟用粗噶难听的声音附和了一句：「贪吃鬼！摔断腿！」

顾翎恒：「……」

白言铭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鹦鹉通T雪白，只有冠羽的部分是浅hsE。见有个人类盯着自己瞧，牠在架子上左右挪动了下，然後甩了甩脑袋，像辫子一样的hsE冠羽瞬间展立起来，宛如开屏的孔雀，华丽又漂亮。

牠嘎嘎地喊：「缺德缺德！不给nV儿吃的！」

白言铭：「……」

「噗！」这回笑的，是牵着杯子在隔壁摊看平安符的桃花眼同学。

鹦鹉见他笑，又挪了挪身T，用极大的嗓门说：「看什麽看，没看过嘎——」

那桃花眼也逗趣，竟还认真回答：「我看过鹦鹉，但没见过会押韵的鹦鹉。」

杯子也好奇地看着木架上的白sE生物，听牠叫声难听，忍不住冲牠吠了两声。

不想，这一叫惊吓到了鹦鹉，牠用力拍打翅膀大叫：「有人纵狗伤人——伤人——伤人——」还搧出了像痱子粉一样的粉末。

桃花眼：「……」

「这是……小葵花凤头鹦鹉？」这时，和桃花眼一起行动的微胖nV孩走了过来。她一脸迟疑，「是不是……保育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