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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别墅行(完)——连假结束]

是夜,顾翎恒整理完行李,又看了一会书,才下楼来到视听室。

她来得有些晚了,众人皆已进入状态,放开拘束鬼哭神号起来。有那感情特别充沛的,深深陷入歌曲情境中,唱着唱着忍不住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顾翎恒避开一个激动得想搭她肩膀的人,又躲开一个想抓她的衣袖擦眼泪的,从桌上捞了一些食物,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对面许承风正在怂恿卜奕非唱歌,一脸假模假样,看着就像是无良的推销员。

「我不唱。」後者黑着脸说。

「人都特地过来了,怎麽能不唱?」许承风将歌名簿拍到他面前,「来,点一首!」

明明是你拖我过来!卜奕非目露杀气。

「学弟,唱嘛~~」一个娃娃脸学姊挨到他身边,嗲声嗲气地撒娇。

「不然我们一起合唱吧学长?」殷裳蓝见状,也厚着脸皮挤到他身侧,还递给那娃娃脸学姊一个警告的眼神。

卜奕非伸手去构桌上的饮料,等他拿到手,人也换了个座位。

「卜帅哥,就唱一首啊。」旁边一人继续起哄。

「是啊,就一首!」

卜奕非不发一语,表情平静、眼神幽深,渐渐的,周遭劝说的声音小了下去。

就在场面逐渐沉默时,班代突然说道:「难得出来玩一回,大家也都唱了,难听没关系,重点是要合群啊!」

经过先前的误会,此时的班代人有些膨胀,自视身为最高班级g部,在所有人面前都有几分薄面。

别人不敢开口,他敢,还认定卜奕非必然会给他这个面子。「来来来!就唱一首,别扫大家的兴!」

卜奕非的心情才刚好没多久,又迅速跌落谷底。他的眼神越发冰冷,但天生笑眼的缘故,气势上多少打折扣,却让某些不识时务的,以为可以得寸进尺。

他们有的是坏心思,觉得卜奕非平时老端着,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让他出一出糗;有的没想太多,只是不嫌事大跟着起哄;也有如班代那样,想趁机凸显自己的重要X。

就在卜奕非忍耐到达极限,准备直接离开,对桌的白言铭忽然伸手碰了下顾翎恒。

後者正低着头专心吃东西,没发现对面的刀光剑影,被推了一下才抬头问:「什麽事?」

白言铭不好当场解释;人际这种东西复杂得很,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哪一方踰越了,但卜奕非如果就这麽摆脸sE走人,还是会有人心生微词,甚至背後传话。於是只说:「要不要唱歌?」

卜奕非张口yu言,却被他使了眼sE制止。

见顾翎恒摇头,他拿起盒子里最後一根J腿,再把歌名簿往她面前一放。

送到眼前的食物怎麽能不吃?顾.吃货.翎恒当即改变主意。

「小翎神要唱啊。」陆重昀笑问。

「我还没听过小翎神唱歌呢。」段旭延道:「簿子里没有的话,也可以上网找喔。」

「喂喂,小翎神是不是很会唱啊?」经历过之前的打水漂b赛,许承风现在看顾翎恒就是个扮猪吃虎的狠角sE。

「你听就知道了。」白言铭把他作乱的手推开。

顾翎恒这一主动,果然转移了班代几个怂恿者的注意力。

白言铭看她把歌名簿从头翻到尾,又从尾往回翻,犹豫着问:「我跟你一起?」

「不用。」关键时刻,顾翎恒还是很给力。虽然不晓得对方为何让自己「献唱」,但她不介意帮忙;而既然决定相帮,就无需再拖一个人下水。

她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此刻显然必须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她斟酌了很久,才慎重地选择了一首。

卜奕非:「……」真要的唱?

不一会,清脆的笛音配合着优雅的琴声悠悠响起。

「怎麽又点慢歌啊,这种时候就要唱HIGH歌啊!」

知道轮到自己上场,顾翎恒喝了口水,走到台前和上一轮唱歌的人交bAng。

「这什麽歌?好像没听过?」

只见巨大的屏幕上是一幅金乌西坠的海景,随着笛声转淡,镜头拉远,一尊宝相庄严的佛像赫然显现。

众:「……」

三分钟後,荒腔走板的歌声结束,顾翎恒一脸面瘫地回到原位。

原来热闹激情的场面,一片冷凝。

片刻後,宋茗汀首先打破沉默:「小翎神你连梵语都懂啊?」

众人这才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然後集T笑趴。

「波罗蜜多心经……靠啊,败给你了!」许承风捶桌狂笑。

「哈哈哈!最近的小翎神特别崩坏。」

「歌谱里怎麽会有波罗蜜多心经?」

「不只有波罗蜜多心经,还有大悲咒。」

「我觉得我对你改观了顾翎恒。」

顾翎恒仍然一脸固若金汤,从外表完全看不出缺乏音乐细胞的迹象,如此大的反差,更令人捧腹大笑。

「确实有点梵语的感觉。」段旭延笑道。

「原来小翎神也有不擅长的事。」陆重昀笑得不行。

连白言铭都忍不住失笑:「败给你了,这种歪招都想得出来。」

「不是歪招,也没有故意,我很认真在唱。」顾翎恒纠正道。

卜奕非赞同说:「声音只是传播的媒介,蕴含在歌曲中的心意才是重点,跟唱得好不好,或别人觉得好不好都无关。」

顾翎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在对方回看过来时点了点头。

目睹他们的互动,殷裳蓝有些不豫,掩嘴轻笑道:「如果梵语是这样,那那些宗教弟子岂不是天天包受摧残呀~」

她这句话乍一听,似乎和宋茗汀一样是在调侃,但宋茗汀和顾翎恒不仅同年级还同一班,交情不错经得起玩笑;反观殷裳蓝,身分是学妹,与顾翎恒没见过几次面,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她这一句说是调侃其实有些过了。

如果被有心人留意到,不清楚几人的关系,甚至可能误会宋茗汀也是在针对顾翎恒。

已经把殷裳蓝当贼一样防备的陆重昀,再次不齿她的行径,但不等他开口,就听白言铭当场回呛:「难听是难听了点,不b某个暗箭伤人的迫害力高。」

白言铭的毒舌是出了名的,和他的毒舌齐名的还有他的妹控属X。众人只当他又犯病,没察觉出两方之间暗藏的汹涌。

殷裳蓝听出他的潜台词,但此时跑车男不在,没人主动给她做枪。虽然她还有不少跑腿跟班,但没人想去触白言铭霉头。

殷裳蓝几番暗示无人回应,底下双手都紧握成拳,面上还是维持笑盈盈的模样,好似不懂对方几乎摆在明面上的嘲讽。

笑闹过後,本以为事情揭过去了,不想,班代又把话题转回到卜奕非身上。

「连小翎神都唱了,卜学霸别推辞啦!」

「来来来,不会就唱这个!」一人坏笑着把歌名簿推了过来,指着上面的「只要我长大」、「两只老虎」、「玛莉有只小绵羊」。

班代笑睨一眼,自以为幽默:「不错啊,很童真。」

也不是所有人都跟顾翎恒一样不怕被嘲笑。一个学姊看卜奕非始终闷不吭声,似乎很是为难,设身处地想了想,心软道:「不然你随便挑一首你会的哼两句吧?」

「……」卜奕非会弹钢琴,也会拉小提琴,连吉他都会两下,但要他唱出口确实有些为难。

不过为难归为难,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不喜欢被强迫。

「弄得像便秘似的,那以前的毕业歌总会吧?」许承风也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知道过几日就是他生父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他心里都不会太好受,就想cHa科打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又想到他暗恋顾翎恒多年,便担任起助攻,将另一支麦克风塞给顾翎恒。

但後者这会只想好好吃饭,於是许承风效法白言铭,夹起自己盘子里的J骨头递到她面前。

「你恶不恶心。」夏树翻了个白眼。

「哪里恶了。」许承风晃了晃筷子,落下一小块连着脆皮的r0U丝,桌面瞬间染上一小圈油渍。

「都剩骨头了你还给别人。」陆重昀笑骂。

顾翎恒嫌弃,但杯子不嫌弃,以为有机可趁,却在「得嘴」时被挡了下来。

牠扒了扒许承风的K管,被对方用腿牢牢压制,呜呜两声装可怜,没被理会只好又躺回原位。

「看来小翎神不救你,你自己唱吧。」许.不会看脸sE.承风说。

气得卜奕非对他狂扔眼刀。

「不然你就唱毕业歌吧?毕业歌是哪首?」有人问。

殷裳蓝虽然很想听卜奕非唱歌,却也不敢强迫,便把矛头转向顾翎恒,想让她再出出丑:「学长不唱的话,那你就多唱一首,我们不会笑你的。」

「对啊,你就唱啊,我们都唱了四、五首,你至少也要唱两首。」她的一个狗腿子立刻帮腔。

「没错,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别这麽扫兴!」

「合群一点,不就是多唱一首。」

卜奕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明明桌上看不见一瓶酒的影子,这些人却营造出劝酒陋习的场面,开口闭口句句都是情绪勒索。

「他们不唱就不唱,我来唱!」许承风这下终於察觉不对,连忙出言制止,但此时气氛已炒热,根本无人听劝。

「哎你别吵,你的声音大家都听腻了。」

「没错,我就想听他们唱。」

「卜学霸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啊,怎麽就不敢唱?」

「不会跟顾翎恒一样五音不全吧?」

「哈哈哈!果然人都不是完美的。」

「好了啦,就唱一首啦。」

「我也没唱啊,他们不想唱就不唱,g嘛强迫人家?」夏树再次翻了个白眼。

「哪有强迫,是要合群好不好。」

「对吼你也没唱,不行,你也得唱!」一个男同学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没错!大家都得唱!」她斜後方一个nV生也伸手去推——不巧,她正是之前偷拍卜奕非的人。

「你、你……放开我!」夏树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她脸皮b较薄,瞬间就涨红了脸。

「喂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许承风把那男同学的手扯开。

见对方又想再抓,而後方的nV生还再推,宋茗汀强行介入,直接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你凶什麽凶,不就唱歌吗?」那nV生自知理亏,却不甘示弱回骂一句。

「你推人还有理了?」夏树怒道。

那nV生刚想开口,手里忽然被塞了一杯饮料,转头一看是陆重昀。

「喝个饮料降降火。」後者一脸笑眯眯。

nV孩以为他是来协调的,又故意抱怨了几句,不想,陆重昀忽然态度大变:「你喝了之後还是降不了火,我会把另外一杯倒在你头上喔。」

nV孩瞪大了眼,仔细确认他的表情,见他人虽然笑着,眼里却充满了冷意,终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被下了面子,她自然恼怒,但她其实也是个欺软怕y的,最後只骂了句「神经病」,便转身离开。

一开始拉人的男同学也有些惊吓到,连忙远离几人。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白言铭脸上一点一点泛起冷意。立场算是对调过来,换成他想走人,卜奕非反倒冷静下来。

他靠近顾翎恒,低声问道:「小学或国中毕业歌,还记得吗?」

顾翎恒摇头,「得看歌词。」

「没事,我也只记得副歌。」卜奕非认真地对她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合唱好吗?」

距离有些近,他脸上的眼镜略微下滑,顾翎恒的视线落到他纤长细密的眼睫上,脱口说道:「那我想看你戴假睫毛。」

白言铭:「……」

卜奕非怔了一怔,随後笑了起来,睫扇之下的黑眸,像是缀满星辰的夜空。

「好啊。」他说。

当那飘忽不定,跟原曲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歌声停止时,众人再次狂笑不止。

「我的妈啊,唱得这什麽鬼,我大门牙都要笑掉了!」许承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听到什麽?明明是一首歌,却听到两种旋律!」

一起合唱的卜奕非好几度被拉走音,也数次差点笑场,好在他装惯了,勉强维持镇定将歌唱完。

顾.五音不全.翎恒习以为常,白.始作俑者.言铭则扬了扬嘴角——每年过年,大家总会让她唱一曲,以一场大笑来迎接新的一年。

有同学壮着担子说:「卜学神你单独再唱一首?」

「我唱了。」卜奕非说。

班代cHa嘴:「不算,几乎是小翎神帮你唱的,而且还唱得五音不全,你再来一首!」

卜奕非瞟了他一眼,他愣了愣,终於适可而止。

没人再带头起哄,这一茬总算是揭了过去。

卜奕非一边盘算着要怎麽找许承风算帐,一边在白言铭隔壁坐下。

一个学弟正和他说话:「学长,你跟刚才那个唱经歌的学姊熟吗?」边说还边偷瞄顾翎恒。

白言铭不答反问:「你想做什麽?」

「学姊很好笑。」後者答非所问。这位学弟长得很可Ai,个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脸上有梨涡,还露出两个小虎牙。

卜奕非冷哼一声,白言铭也「呵呵」两声没说话。

可Ai学弟只好道:「好吧,我就直接问啦,你和学姊是什麽关系呢?我看你们好像很好的样子。」

「她哥是我姊夫。」白言铭说。

「是亲戚啊!」後者顿时眼睛一亮。

白言铭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这人确实不像之前那什麽同学的表哥一样,受顾翎恒的表象所x1引,但顾翎恒「怪胎」的绰号不是白得的,她偶尔是有些幽默,却只是一时的,要是以为她这人有趣好相处,那就错了。

於是端正了态度,直白道:「你不认识她。」

「接触接触就认识了啊。」可Ai学弟没有GET到他的潜台词。

「你刚认识她觉得她有意思,但她本人却不是如你想像的,也不会如你所期待。」

可Ai学弟若有所思,「学长是怕我发现学姊不符合我的期待,觉得受欺骗,然後伤害到她?」

白言铭目光淡淡。可Ai学弟笑了起来,「我不是那样的人,学长不用担心。我承认我只是觉得学姊有趣,才想进一步认识她。」

他的坦诚,让白言铭生出了些许好感,不过他本身防备心高,又极其排外。卜奕非对他来说是自己人,可以和他聊一点无伤大雅的私事;外人的话,无论对方是不是抱持着善意,他都不会透露一丝一毫。

他口风太紧,可Ai学弟打听不到什麽有用的;白言铭看他很是失望的模样,遂道:「她的事你能打听到,十有都是真的。」

可Ai学弟闻言就是一惊,他自然也有向其他人打听过顾翎恒,却觉得传言夸大,没当一回事。

「你说真的?」他再次确认。

得到确切的答案,可Ai学弟惊疑不定,犹豫了片刻才说:「谢谢你学长,没想到学姊是真的很、很……」他没「很」出个所以然来。

「学长,有人在叫我,先走了。」沉默数秒,他找了个藉口就飞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白言铭轻嗤一声,原本升起的那一丝好感也瞬间消失殆尽——就像每个家长对自家熊孩子的态度一样:我知道孩子不乖,我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这麽看来还是这家伙好一点。他瞥了一眼假装在看手机,实则全程偷听的卜奕非。

这时,第二份外卖送了进来。他起身去拿,却被人从後方推挤了一下。

他下意识伸手抵墙,没注意到底下坐着的段旭延,也正好要起身。两人一个下一个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

周围好似有一瞬的安静。

等白言铭回到座位,而段旭延也重新坐下,一转头就见顾翎恒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看。

「怎麽了?」

顾翎恒yu言又止片刻,才慢吞吞地说道:「我跟你讲件事你别介意;介意的话……你就介意吧,反正我就是跟你确认一件事。」

段旭延:「???」

「我听到一些你跟毒舌铭……的传言。」

段旭延:「……」

「你别误会,我没误会,但我查过了,熟栗子补的是胃,生栗子补的才是肾。」

段旭延:「……」这显然有误会!

「总之,栗子虽然补但也不是万全,不能说把身T弄坏,再靠吃的来补。」顾翎恒脸依旧面瘫,眼神却充满了认真和关Ai,「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旭延:「……」他明白什麽?!

还不等九日同学表态,後方就传来白言铭的暴怒:「顾翎恒你又在胡说八道什麽!」

怕对方暴起揍人,顾翎恒连忙丢下一句「你们自己讨论,误会的地方赶快澄清」,然後端起盘子就跑。

段旭延:「……」

经历过殷裳蓝的恶意造谣,白言铭有点创伤後应激障碍,对任何流言蜚语都非常敏感。他黑着脸问:「她跟你讲了什麽?」

段旭延沉默了半晌,才道:「普及栗子的正确功效,以食补形虽有效,但顾好身T才是正理。」

白言铭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口出恶言:「滚!」

结果一转头,却见卜奕非用同款沉重的眼神看着自己,「你们……确实要注意点。」

白言铭:「……」

「你也听过?是什麽传言?」段旭延困惑又诧异。

卜奕非眼神飘忽了下,「说言铭……肾亏,原因是你们好上了。」

白言铭:「……」

段旭延:「……」

段旭延的Ai好虽然特别了点,却是异X恋无误,还因为家庭因素想法有些异於常人,认为必须赚够老婆本才能恋Ai结婚,说他和白言铭好上绝对是谣言;但肾亏这件事,却可能不是空x来风。

白言铭:「……」哪个人taMadE给我乱造谣!

「你赶快去睡觉,程式可以慢慢写,身T最重要。」卜奕非继续说出自己从网路上查到的资料:「过子时不睡觉,肝虚肾亏。因肝肾同源,易造成生殖系统疾病,还会有牙痛、脱发、糖尿病等等问题,以後你们最好每天十一点前就ShAnG睡觉。」

见白言铭一脸杀气腾腾,卜奕非也没生气,只是用温暖的眼神持续注视他。

白言铭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滚!」

□□□

四天的连假就这麽结束了,隔日淩晨四点,段旭延准时叫醒所有人。

昨晚是假期最後一天,大部分的人都玩得很晚,他敲了三次门,大伙才依依不舍地爬出被窝。

顾翎恒不用人叫就早早起来运动,她带着杯子一路小跑下山,在镇上买了报纸和几份早点,还意外买到了五斤生栗子。

回到别墅,已经有部分人起床活动。将早餐分给其他人,她吃掉自己那份食物,然後拿着吐司、茶叶蛋和买来的生栗子去找白言铭。

她和卜奕非的想法一样,觉得肾亏这件事可能不是无中生有,像去年为了参加概念设计大赛,顾翎恒就看过白言铭连续熬了好几个夜晚。

至於为何是肾亏而不是爆肝?她猜测,大概是肝没有神经,而他们现在都年轻;肾脏则具有全身系统X的调节功能,且负责排毒、排尿Ye,所以容易即时发现问题。

毕竟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事,白言铭恼羞成怒不承认也很正常,顾翎恒决定稍晚给她大哥发条讯息。

没多久就收到自家姊夫委婉询问的言铭同学:「……」

此时的白.起床气魔王.言铭正冷着脸将叠好的衣服收进行李箱。

「吃吗?」顾翎恒问。

後者没说话,收拾好行李後,就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座天然制造冷气的冰雕。

「先吃颗蛋,免得你胃又不舒服了,要睡到车上再睡。」段旭延提醒。

「我要我要,吐司留给我!」找了个垃圾袋把衣服全塞进去就完事了的许承风挤了过来。

「你收拾好了?」卜奕非问。

顾翎恒点点头,问:「要喝咖啡吗?」

「帮我泡杯杏仁,要加牛N,冰箱里有。」

「马上好!」将食物塞给对方,顾翎恒「嗖」一下就不见踪影。

卜奕非失笑,对方眼神晶亮、动作迅速,显然是也想喝。

旁观全程的许承风「啧啧」两声:「恋Ai的人果然就不一样。」往年这个时候,这家伙可是戾气满满,谁撞上谁倒楣。

这时,对面的房门忽然打开。

是班代。

见许承风咬着吐司冲自己打招呼,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在。

他瞄了一眼段旭延,勉强露扬了扬嘴角,然後迅速关上房门。

许承风一脸莫名,「他怎麽了?」

「回归现实了吧。」没说自己在昨晚找了对方,段旭延微微一笑,像是清晨枝枒上的露珠,看着清晰自然,触手却是凉意。

他始终记得长辈教过自己的道理:当自身拥有高出周围人的价值,就会影响自己对周遭事物的判断。因此要衡量一个人值不值得结交,就要b较这个人对弱者、对强者的态度。

从班代应对顾翎恒和跑车男的纠纷,他就在内心对这个人下了判断——

顾翎恒足够幸运,当时在场的还有陆重昀和宋茗汀二人;跑车男本就理智不存,假如他们不在场,而又有一人在拉偏架,这会造成什麽结果?

班代这人表面上和许承风哥俩好,内心却觉得自己不b对方差;把别人的礼貌当成是对自己的敬畏,自觉面子极大;几次三番故意刁难卜奕非,是妄图踩他来博得关注。

段旭延并不觉得自己有立场去指谪对方的X格或价值观,只是单纯就对方刻意为难卜奕非一事告诉他,这一次看在许承风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

他就是要清楚明白地告诉对方——因为这个你内心瞧不起的人,我们才放过你。

天sE尚且曚昧,空气里还充斥着前一日夜晚的凉意与冷冽,而清晨的水雾,似是给山景笼罩上了一层薄纱。

四周一片寂静,仅隐约可见一些细微的鸟儿啁啾。

许承风一手拖行李,一手抱着榕树伯给的青草汁,身边跟着一只T型肥硕的h金猎犬,第一个踏出别墅的大门。

然後,他仰天高呼:「风紧,扯呼——」

「汪!」杯子助威似地叫一声。

「那白痴又在g嘛?」後面的人问。

「什麽是风紧扯呼?」

旁边一人黑线说:「那是江湖黑话,意思是被人发现了,赶快撤。」

询问的人:「……」

今天有不少人是早间课,怕碰上颠峰时间,四辆商务车载着一帮昏昏yu睡的学生,行驶上回程的高速公路。

最先下车的人是几名亲友,再来是几个走读生,其中还包括了卜奕非。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只隔了两条街,离开时还带走了杯子。

他下车後不久,在等待红绿灯的空档,一片Si寂的车内爆出了许承风的叫声:「我靠!」

「到了吗?」这是睡意朦胧的询问。

「谁啊?吵Si了!」这是被吓醒的怒吼。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这是一路上无聊透顶,奈何大家都在补眠,现下终於发现点事儿的八卦声音。

「你又乱发什麽疯?」白言铭皱眉道。

「看外面。」说话的却是後座的陆重昀。

大伙不约而同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一辆银蓝sE的跑车走了下来。

是殷裳蓝。

卜奕非才刚离开,她紧接下车是为了什麽,答案不言而喻。

换作平时,他们也不会多管,让卜奕非自己解决就是,然而过几日却是他生父的忌日。

许承风知道自己没看错,立刻解了安全带下车,白言铭也紧随其後。

「你们g嘛?」其他同学都被他们的举动给惊到了。

「怎麽回事?」

「是那辆车怎麽了吗?」

段旭延则在下车前说了一句:「你们先回学校,我们稍後就回去!」

三人匆匆过了马路,一追上前面那道身影,许承风立刻说:「咦!你们看那不是殷学妹吗!」

话刚落音,就收到来自左右两侧的视线——他这句话根本是用吼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刻意。

听见叫喊的殷裳蓝脸sE瞬间一沉,但转身之时,脸上却挂上了温柔娇媚的笑靥。

「殷裳蓝,你怎麽不回学校?」许承风赶紧亡羊补牢。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接着说:「嗯,这条路一直下去是市立图书馆吧?你是要去念书吗?」

殷裳蓝暗恨,自从跟卜奕非在小山上的那场对话後,她就一直没能寻到机会和对方接触。即使集T活动对方有出席,但场合不对她也没办法和对方交谈。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这几个碍事的又来捣乱!

白言铭冷冷一笑,「学妹可真认真呢,知道不能懈怠,刚出去玩回来就马上加紧用功。」

後者依旧笑得千娇百媚,这次,她选择打直球,「不是,我这是要去学长家,我刚想起有东西忘了拿给他。」

一片沉默。

殷裳蓝心里得意,就知道这些人总是故意回避她喜欢卜奕非的事,面上却细声细语:「学长,如果你们没……」

话未说完就被白言铭打断:「呵,你倒是难得矜持,知道说去而不是说回?」

只一句,就让殷裳蓝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下去。

卜奕非一直计画着搬离家里,他大一时没cH0U到床位,和他哥商量後,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

不久前他们班上有个走读生家里有事,必须外住一段时间,在许承风的牵线下,卜奕非同意收留对方。此事不知怎麽被殷裳蓝给得知,她竟然跑去找那位暂居的同学索要钥匙,理由是:「反正以後会是一家人」。

殷裳蓝似觉难堪,忍不住低下了头。等她再抬起时,一双美目噙满了泪水。

她的鳄鱼之泪白言铭目睹过几次;这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最擅长扮可怜。他顿时反胃得不行,不yu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离开。

许承风却有些尴尬,0了0鼻子乾脆也走了。

殷裳蓝见状眼泪掉得更凶,她对还留在原地的段旭延哭道:「学长…我只是、只是喜欢奕非学长,那一次我真的、真的不是要做坏事……」

都骗钥匙了还说不是要做坏事?段旭延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我想奕非有跟你说清楚他的心意了。我们才刚回来,他现在应该在休息了。」

殷裳蓝沉默不语,过了好片刻,才cH0U了cH0U鼻子,委屈地说:「我知道了……」

段旭延试图辨别她的神情,但後者泪眼婆娑,他没能看出什麽,只能再次强调:「我先走了,殷学妹你也赶快回去吧。」

等他一离开,上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殷裳蓝,表情瞬间Y沉下来。

「Si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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