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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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红狐狸（一）——转变]

迷路的狐狸你去哪里∕

迷路的狐狸你去哪里∕

瞎眼引路人∕瘸腿抬轿者

出嫁狐狸∕走入禁地

白影高歌∕黑影哭泣

出嫁的狐狸去往那里……

迷失的狐狸就在那里……

歌声，伴随规律的撞击声，响自暗处。

四下无人，唯一光源，来自手中灯笼。

它风中残烛。

瞎眼引路人……瘸腿抬轿者……

摇曳枝桠的风，带走T温；滑落的水珠，冰凉彻骨。

那不是雨。

迷失的狐狸就在那里……

很久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玩手球的孩子。

直到缓慢、充满惧意，跨出一步，歌声，嘎然而止。

一步、两步、三步……

呼x1，开始急促。

歌声，再次响起。

迷路的狐狸你在哪里？迷路的狐狸你在哪里？青涩的，无知又天真。

一步、两步、三步……

黑暗尽头，身具人形的怪物，握着半条胳膊，一下又一下，敲击地面。

——像在伴奏。

啪！

破损的残光晃动，地上的影子颤动。

伪装人类的鬼怪，缓缓转身。

出嫁的狐狸去往那里……迷失的狐狸……

漆黑中，幼童的嗓音，逐渐b近——

抓、到、你！

□□□

「活动结束前，找出红狐狸」

顾翎恒连按两次重新整理，才终於确定，这次活动，除了一段意义不明的恐怖短片，就只有这短短一句规则。

这样语焉不详的活动一经公告，瞬间引发起无数玩家挞伐。

你有时间做马赛克，倒是他妈多写几个字啊！！！

其中讨论区里最火爆的文章，写着这麽一个标题，因为官方贴心地做了年龄区隔，给未成年看的短片加了马赛克，却连活动奖励是什麽都没交代。

不得不说，这种吊胃口的手段太次了，吊的人都快反胃。

然即使面对大批反胃玩家的客诉，《断尾》官方依旧我行我素、依旧秉持挤牙膏的节俭风格，拒不透露更多消息，连他们的客服都看不下去，跟着客诉玩家一起呕吐……吐槽。

最终玩家们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先尝试从那段意义不明的恐怖短片里挖掘出线索——

首先，结合短片透露的信息，规则中提到的「红狐狸」，很可能不是指动物，而是某一类人的代称。

其次，从影片中的歌曲及结尾出现的鬼怪，可以圈出四个待确认的疑点：

一、迷失的狐狸和出嫁的狐狸分别是指谁

二、短片视角的主人

三、鬼怪的身分

四、鬼怪脸上的狐狸面具

没错，顾翎恒反覆观看了三次，才确定那模仿人类幼童的鬼怪，头颅右侧挂着一张破损的狐狸面具。

既然形貌是「狐狸」，那肯定不是巧合。

她的猜测没有错，有关「狐狸面具」的疑点，很快就出现了解答——活动期间，所有怪物NPC新增一项掉落奖励：狐狸面具的碎片。

所以「找出红狐狸」会是指「收集狐狸面具」？

记下疑点後，顾翎恒来到离目前所在地最近的群木森林，并挑了其中一棵最为粗壮的巨木，做为活动测试地点。

这座群木森林一共有四十八棵巨树，每一棵巨树内部都是练怪区，从底层到顶端总共十一层，每一层的怪物等级，也由弱至强。

而攻下一棵巨木，将获得「树塔攻略者」的称号；听上去朴实无华，但这称号却具有提升敏捷和木属X的效果，深受弓手或道士玩家的重视。

顾翎恒挑选的巨木，驻守於内部第一层的NPC，是二十五级的枯蛇木妖。

这怪物长得文不对题，外型就像几根綑绑在一起的粗火柴，似乎和蛇搭不上边；但如果在游戏里的夜晚进入枯蛇木妖的领地，将有百分之四十的机率会遇上蛇怪。

游戏里的白天，遇到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

起初，众玩家以为这些蛇怪是随机刷新，直到有玩家闲来无事用挖掘术掘开了巨木一层的土壤，发现里面竟是满满的蛇群，才知晓木妖和蛇怪的设定，是共生关系。

枯蛇木妖是价值极高的药木，季节一到还会开出效果特殊的奇花，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非常觊觎。换成游戏用语，就是玩家吃了可以长经验。

木妖的半生兽「蛇怪」，则以它掉落的残T断肢为食，攻击力和毒Ye极强，是木妖最强的守卫。而被蛇怪咬Si的生物，屍T也会化做枯蛇木妖的养分，如此循环。

尽管游戏官方经常不g人事，但不得不说，这种以现实为基础，延伸出来的各种古怪，却又存在着几分合理X的构思，的确会引人想探究。

言归正传，此时之所选择枯蛇木妖的地盘做为新活动的测试点，除了因为这怪物行动缓慢，还因为此地有许多供休息的安全平台；如果想快速大量获得活动奖励，地下室的蛇妖也是个好选择。

顾翎恒前段时间才和宋茗汀一起打进过蛇窝，那数量，真得多得吓人，天上地下墙壁全是一条条蠕动纠缠的蛇团，即便她并不害怕蛇这种动物，见到这等场面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装备上武器，先是连刷几遍枯蛇木妖，再依序往上攻略第二层的落地花生怪、第三层的毛猴，以及第四层的树木妖JiNg，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活动奖励「狐狸面具的碎片」，掉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再从世界频和讨论区众玩家的回馈来看，收集同样花sE的三十片碎片，可以组装成一个完好的面具装备。

而目前已知的面具种类有六种，其中一种白底红纹的面具，也不知是否和「红狐狸」有所关联。

顾翎恒前後刷了将近一小时的怪，终於凑齐一组黑底绿花纹的面具。

【破碎的狐狸面具】

一张破裂後重组的老旧面具，用途不明

备注：活动道具

顾翎恒：「……」

已经懒得吐槽到底是哪个神人想出这种浪费生命的设计。将萤幕切小後，她把活动短片又重头看过一遍，这次从昏暗的背景里又发现了一点玄机，在鬼怪的後方疑似有「轿」的形影，而这就对应到了影片中的谣曲。

一个模糊的念头刚闪过，余光却瞄见自己的游戏人物身边，蓦然出现一道人影。

那一身从头到脚的蓝，连遮住眼部的白面具也同样布满浅蓝sE的纹路，光这身行头，就昭示了来者的身分。

顾翎恒之前的关注点，一直放在对方的武器及装备上，毕竟这是衡量一个人实力的关键；对其他明显是装饰用途的道具，没怎麽留意。

此时对方甫一现身，几乎下意识，她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半截，不知该称眼罩还是面具的道具上。

——这种装备好像不常见？会和活动面具有关联吗？

她想了许久才想起，确实曾经看过几个玩家拥有这种遮面类型的装备，但无从得知是来自哪里，她从未在装备店里看到过它们。

一边想着，她手上动作也不慢。在当头bAng喝之後幻化出分身，本T藏入分身中，再趁乱打出yAn极一指，接着绕到敌人身後，和分身们前後夹击。

左一棍右一棍，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直到把人打至半残，对方游戏人物的头顶上方，忽然冒出一个硕大的金sE惊叹号。

什麽东西？好奇一点，一则提示跳出——

［系统］是否为对方戴上破碎的狐狸面具？

完全是条件反S，顾翎恒当场按下左键，只见先前才收集组合完成的绿纹面具，直接覆盖上偷袭者的脸部，对方脸上原先的半截白面具，竟从中裂成两段消失无踪！

「！！！」

这个变故让顾翎恒有些吃惊，攻击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ID惑日的nV扇师抓住这一刻破绽，扔出一枚烟雾弹。

那烟雾弹还正巧击中一个分身，但在烟雾遮挡住对方的身影前，顾翎恒眼疾手快，成功叫出了她的人物资讯。

只见在脸部装备那一栏位，多出了绿纹面具的图样，再看介绍，原来的「用途不明」改成了「敏捷+50」。

……等等，50？没弄错吗？！

这下，顾翎恒从微惊变成了大惊，要不是对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跑，在敏捷翻倍的情况下，最终Si的说不准就是她！

既然这个绿纹面具是提升敏捷属X，那肯定还有提升其他属X的面具。她迫切想知道答案，没耐心再慢慢重刷一组，直接花钱悬赏到一张黑底紫纹的新面具。

这张面具和之前的绿面具一样，用途介绍写着不明。

是必须戴上去才能知道？

想到活动短片里那挂着破损面具的鬼怪，顾翎恒有些犹豫，但随即又想，这面具是不是可以进行合成，让效果叠加翻倍？

她刷开好友栏，墨非定律却不在线上，刚想换人联系，一则讯息却跳了出来——

【密语】琉璃：「可以合成」

顾翎恒顿时一懵，这人……会读心术不成？

【密语】琉璃：「狐狸面具我是墨非=）」

她有些诧异，她记得琉璃是玉玺弟弟的分身。

「黑sE绿纹+敏捷，有其他线索吗？」刚发出这句讯息，她手指一顿，打出了另一句询问。

此时另一边的卜奕非，也正在考虑该怎麽开口，才能引起她的关注，哪怕只是一句客套的问候。

她几乎没有一般人可能会有的好奇心，从来都是被动接受别人传递的讯息；对他表现出揣摩他人心思的能力，也没有表现出抗拒，更别说询问一些诸如「最近怎麽没上线，是不是在忙？」或是「怎麽会用琉璃的帐号」的寻常话。

诚然是对方的X格致使，但何尝不是因为交情不到份上的缘故？

毕竟许承风为了想看他笑话，偶尔也会明里暗里地提示，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察觉的迹象，或者说，因为不在意，所以视而不见。

每当这种时候，卜奕非就很想表明自己的现实身分。

但「卜奕非」有身为卜奕非的优势，「墨非定律」也有身为墨非定律的优势。

他在做为「卜奕非」的时候，曾在对方面前因为殷裳蓝、因为生病，几次曝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这也许就是「卜奕非」的优势，毕竟人在面对展露过弱点的对象，总会不自觉放下戒心。

然而本T的形象，却不如「墨非定律」那样容易放得开——或者说厚脸皮——贸然揭露身分，很可能导致两种身分的优势无法兼并而消失。

他这里思绪纷飞，万万没想到，nV孩竟直接问出他心里最想对方问出的一句问候——

【密语】水无痕：「最近忙？」

几乎是下意识，如实回覆了三个字：「感冒了」

【密语】水无痕：「好好休息」

明明是几句再普通不过的寒暄，一旦放在对方身上，就相当令人震惊了。

卜奕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差点就想直接找去对方的寝室，亲眼确认是不是有人冒用「水无痕」的身分在和他对话。

另一边的顾翎恒，思绪也同样飘得有点远。在看到墨非定律的回答，忽然就想起了一样生病的卜奕非。

之所以想起他，并非察觉两者之间的关联，而是正如卜奕非猜测的那般，相b许承风及段旭延，她确实对曾经坑过自己——也许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并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狼狈姿态的人，多出一分关注。

在她看来，卜奕非是属於那种特别装的人。在人前总是端着，私底下利弊得失分得清清楚楚，却又不是真的冷酷无情，对朋友也是真诚以待。

她愿意，或者说想要，和这样的人相处。

顾翎恒只是某个部分的X格不同常人，喜欢独处胜过和他人来往，并非打算与世隔绝。

从前，她是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当然不是。在学期间，她也是有几个下课一起厕所、换教室一起走、分组活动在一起，关系b较亲近，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对象。

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他们分班、在升学之後失联。

即便没有彻底失联，也退化成了点头之交的关系，彼此化做一个躺在通讯录上的符号，逢年过节时，转发一条讯息，权作告知对方自己还存活的证明。

白言铭交到的三个朋友却不同。顾翎恒花了几乎一整个年少的时间，从小学到高中，然後才在上大学後确认了这件事。

明明同样经历过分班、经历过分校，他们四人的友谊就没有过变化。

为什麽呢？

是因为X格？还是有什麽特别的因素？尽管顾翎恒感到困惑，却也一边觉得羡慕。

自打连假後，桃花眼陆重昀和胖胖nV宋茗汀二人开始和他们走近，对此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反应。她还是她，依旧按以往的步调，上课下课、吃饭读书。

只有顾翎恒自己心里清楚，她在观望。

或许对很多人来说，缘分就是这样，在某一天突如而至，又在某一天悄然离去，缘聚缘散不是重点，相互建立起什麽样的关系也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当下、是过程，就像顾翎恒从与噬星木鸸的相遇中领悟到的一样；但在某些事情上，仍然是需要理由。

人活着，在於寻找生命的意义；人学习，在於学会思考；人追寻，在於T现自我存在的价值。所以人做下的每件事、每个选择，都具有理由，即使只是「我高兴」，也是一个理由。

那麽，和一个原来完全陌生的对象，建立并维持，再到深入发展一段交情，怎麽可以随便？

她需要观察，然後做下判断，一段感情是不是可以深入发展下去，只因，她从许承风、话剧nV姊妹以及高焦人方寸心三人复杂的社交关系上，看到了她从未遇到过，即便从电影书籍中看过，也没思考过的问题——

一种不健康的感情。

她不知道白言铭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者说，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尤其在他们的兄姊确定了婚期後，连她都心生失落，白言铭身为一个姊控，并且对方还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却无甚反应。

为什麽？因为她还在吗？

这种看似正常的表现，恰恰就是不正常的T现！

生平第一次，顾翎恒对引领教导自己成长的兄长，发出质疑。

她想，当初大哥的决定，是不是草率了？想把言铭从原生家庭、寄养家庭的伤害中拉出，却让他陷入另一种其实也有隐患的情感之中。

她之於白言铭，绝对不是责任，也不应该成为他为此而活的存在。

她不知道这个隐患会在什麽时候爆发，是在她交到真挚朋友的时候？还是在她毕业步入社会的时候？抑或是在她恋Ai或结婚的时候？

所幸，对方不只有和她、和他姊姊两条连结之外，还有三个从小到大感情极好的挚友，如果没意外，还能多增加两个。

明明是这麽想的，顾翎恒却仍然感到不安——那万一，他们吵架了怎麽办？

吵架了，还没有和好的可能，那又该怎麽办？

——所以必须在有任何会造成他们吵架的苗头出现时，当场掐断！

【密语】水无痕：「别玩太晚了」

卜奕非原来就在怀疑她崩人设，见她再三强调，瞬间就敏锐地察觉，必定是发生了什麽，她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把近期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想到翎清哥和卓枒姊前阵子宣布了婚期，再想到前几天有校外人士来踢馆b篮球——那时他虽然还在养病，但事关许承风，事後也听段旭延补述了经过——几乎出於直觉，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起因就在此。

找到原因，对方的想法就不难推测。

卜奕非抿了抿唇，事实上，在很早之前，在隐约发现自己的心思後，他就思考过顾翎恒的担忧，但却没有放在心上，他是万万没想到顾翎恒的反应会这麽大，甚至不惜改变自己。

——如何把会引发人争执决裂的肇因给提前解决掉？自然是和当事者双方关系亲近的朋友，才可能及时觉察出苗头。

他想告诉顾翎恒不用担心，言铭没有这麽脆弱；但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真的是这样吗？

久违的痛感再次出现，这种感觉，他只在父亲在世时T会过，此时却猝不及防再次出现。

那种，像被针紮了指尖，一开始感触不太，反而是惊吓居多，但惊吓过後，刺激却从指尖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延伸传递到x膛心脏，细细密密，在皮肤之下、来自R0UT深处的疼痛。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有这麽一句话，就是白言铭的写照。

没人b他更清楚，白言铭是怎麽一点一滴，从过去那个怯懦敏感的哭包，变化成这样现在这个样子。

「滴答、滴答……」

停下动作後，整个房间陷入Si寂，静得只有闹钟的滴答声，昭示时间的流逝。

良久，他才抬手，缓慢地敲下三个字：「会好的」

会好的。

不仅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

许久之後，在接连不断刷新的讯息堆中，一个代表着密语讯息的绿sE文字一闪而过——

「嗯」

□□□

就在两人为白言铭的心理状态C心时，当事者这会正心情复杂。

「真的……要穿？」

见他满脸抗拒，许承风当场伸出中指戳过去，「就是有你这种何不食r0U糜的家伙！穿抹布去吧！」

「有进步！」段旭延竖起大拇指。

要是他和往常一样用强烈的状声词来表达自己的愤慨，旁人听了只会觉得他在羡慕忌妒；但用上了成语，大伙立刻就能感同身受，认为是对方生在福中不知福。

承风同学禁不起夸奖，一被夸奖鼻子就翘了起来，又迅速把当下想到的成语，一GU脑倾泄而出：「你就是不知感恩、贪得无厌、忘恩负义、得寸进尺，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大字——不贪忘得！叫你不要贪心、不要忘记有所获得的！」

嚯，都能自创成语了。白言铭翻了个白眼，「那我们换帐号啊。」

後者瞬间语塞，噎了半晌，才斜睨着眼嘀咕道：「换什麽帐号？你把远程输出都玩成了近战，我好好一个坦克被你开去了，岂不是要变成菜篮车？」

「……滚！」

「看我土遁——哎唷！」他迅速双手结印，但连招式名称都没能喊完整，就被恼羞成怒的白言铭一巴掌拍翻在地。

一旁的陆重昀笑得岔气，拿在手上的水杯都泼了半杯出来。

「其实属X还是很不错，小翎神花了不少时间才打到这麽一张装备图。」段旭延道，自从顾翎恒得知白言铭的职业特X後，就开始筹划给他打造一件全智属X的装备。

他们保持着每天刷三到五场副本的节奏，持续将近半个月，才终於在两天前刷出一张二十八级的全智装备图——尽管外观确实让人无法恭维。

颜sE是亮丽的粉紫sE，人物移动时会折S出光彩，看着不像法袍而像睡衣，还是那种会在睡衣派对上成为全场焦点的类型。

白言铭闻言又下意识瞥了眼萤幕，只一眼，就像被螫到似的，飞速移开视线——这效果，完全可以充作ＫＴＶ里的彩灯，过招前就能直接把敌人亮倒。

「怎麽会做成这模样？」陆重昀好奇问：「这是本来游戏里的设定？」

段旭延沉默两秒後道：「问做装备的人，至少颜sE是她选的。」他也不知道绯sE淬链的审美会这麽独特，差点以为她跟小翎神有仇。

吐槽完白言铭的新法袍後，许承风问道：「对新活动有啥看法？」

「没看法、随便玩。」白．网游渣．言铭一脸佛系。

「谁问你了？旁边去！」

「去西边。」陆重昀道。

「蛤西边？为啥啊？」

「因为胖胖就出生在西边，那里的玩家只要在转职前有完成村长的任务，就能获得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