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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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锋开着车，还在想李庭到底是用什麽方式保他出来的，李庭正帮他处理眉角的伤口。

「想什麽？」李庭发觉毅锋的心思。

「没什麽，只是在想你怎麽办到的，能让局长放我走。」

「用我透析人X的专业啊！别忘了我是心理医生。」李庭洋洋自得。「不过我劝你别再去招惹他了。」

李庭弄好毅锋的伤口，看了他一眼，毅锋虽然忧心忡忡但不慌乱，似乎心中已有盘算。

「现在怎麽办？没人相信我们。」李庭说：「我们拿得出什麽证据？能证明我们推测的事会发生。」

「在拘留室的时候，有个小子透露了些消息给我。」毅锋00眉角，「我现在打算去找那个货头，问清楚他把货卖给谁。」

「看来这个消息的代价就是眉角的伤痕。」李庭微笑道。

毅锋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太yAn正逐渐西斜，血红的夕yAn衬着灰蒙蒙的街道。丰田穿梭在台北东区的马路上，最後来到光复南路附近的巷道里，毅锋把车停好後，要李庭在车上等他。

「如果半小时後我没回来……」他写了一张纸条递给李庭，「打上面这个电话找李队长，就说我栽在石头手里。」

「栽在？」李庭担心地问。「然後呢？」

「你得找个亲戚或朋友什麽的，在那里躲一阵子，不要回家或去医院，免得介夫再找上你。」毅锋说完打开车门。

「那你呢？」李庭叫住他。

「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留个全屍可办丧礼，不然就成了失踪人口了。」毅锋口气轻松。

「那麽危险！不要去好吗？」

「放心，我会回来的。」

毅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李庭的视线之外。

当毅锋的身影出现在监视萤幕上，监看的手下赶忙通报看门的小弟。没经验的小弟一听到是刑警到访，一时慌张按到开门锁，大门应声打开。

毅锋正准备推开门时，被一GU力道挡了回去。原来是一位机警的手下察觉小弟错开大门，立刻从里面扑身挡住大门。

「警察可以乱闯别人家吗？」这位手下拉大音量，目的是要向屋子里面的大哥提出警讯。

「我一个人来，只想问你们老大一些私人的事，问完我就走。」毅锋也用力推住大门，不让大门再被关上。

「你没有搜索票吧？那你请回，这里不欢迎你。」手下使力要将大门关上，没想到毅锋的力气也很大。

「我说过我只是来问一些私人的事，不是来办案的，你跟石头讲我一定要见他。」

「跟你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们老大他不……」

手下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原来他被毅锋撞开的门板打到头。毅锋一冲进屋内，所有人都瞪着他准备围上去。

「可恶！你找Si啊！」被撞的手下回过神後怒冲向毅锋，毅锋一个侧摔，这回手下倒在地上。刚从房间走出来黑仔立刻冲上前与毅锋搏斗，一旁的手下见状也加入战局，双方打成一团，毅锋一个人力抗一群人。

「住手！别打了。」石老大一声喝令，手下们立刻放开毅锋。

黑仔不甘心趁机踢腿偷袭，毅锋用手肘挡掉後，立刻回击踢中黑仔的下盘。两人又因此杠上。这次因为石老大的关系，没人敢加入战局。

「我说别再打了，没听到啊！」石老大大声喝斥，才让黑仔收手。

毅锋把面前的黑仔推开，自己站稳脚步，扯平上衣，然後盯着眼前的石老大。

「你来这做什麽？失意的警探，拘留室的滋味不错吧！」石老大也盯着毅锋。

毅锋佩服石老大消息果然灵通，连这件事都知道，难怪这几年的交手，始终无法找到有利的证据将他关进大牢。

「多亏待在拘留室，才会碰到你的手下。」毅锋扬起眉，了然於x地说：「你昨天交了一批重要的货对吧？」

两人四目交接，石老大缓缓坐到沙发上，从大理石桌上拿了根烟，一旁的小弟立即送上火。石老大cH0U了厚厚的一口，吐出来的烟缦遮住了毅锋的面孔。

等白烟散去，毅锋的面孔再次出现，石老大才开口说话。「陈警官！你想抓我想到疯了吗？竟然直接跑来要我承认犯罪，真是太好笑了。」

石老大哼笑了几声，一旁的手下们也跟着笑了起来，黑仔仍愠火未平地在一旁伺机出手。

「我要知道你卖给了谁？你也知道那批货火力强大，拥有的人如果目的不单纯，Si伤会很惨重。」

毅锋边说边走近大理石桌前，黑仔见状准备出手挡驾，更是个再打一回合的好机会，但y是被石老大制止。

「你凭什麽认为我会告诉你，别忘了汉贼不两立啊！」石老大弹掉烟灰，再倒cH0U一口。

毅锋这时已经站在石老大的面前，低头看着石老大光溜溜的头顶，石老大抬起头，吐出嘴里那口烟时，眼珠子盯着毅锋，想从眼神猜测毅锋来的目的。

「你给我答案，从此以後我不再抓你，你的名字将从我的名册里消失。」毅锋语气明确。

「你在那件事上栽了个大筋斗，名气和权势都跌到谷底，还Ga0到被停职的下场……」石老大不以为然的说：「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威胁了，我还会怕你吗！」

石老大cH0U上最後一口，把烟蔕捻熄。「你侵门踏户到我这来挑衅，我可以把你撵出去；或者乾脆一点，找人作掉你，马上少了个眼中钉。」

「啪」的一声，毅锋从外套口袋cH0U出一张照片丢到烟灰缸旁，让石老大本能地闪了一下。

「你……」石老大作势要站起来。

黑仔更是一个箭步直拳挥来，毅锋的反应快转身一闪，黑仔失去平衡毅锋顺势一拍，黑仔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是不是他？」毅锋回身指着照片上的介夫。「告诉我！不然我发誓，只要我还当一天的警察，绝对会不计任何代价逮到你。」

石老大看了照片一眼，把照片移到一旁，「他是何许人也？你为了他敢单枪匹马来找我。」

「听我说，如果那批货真在他手上，後果将非常严重。这小子疯了，他打算效法科l拜枪击案g场大屠杀。」毅锋口气趋於和缓，希望能劝得动石老大。

「科l拜……」石老大回想当时的新闻画面。「那种鸟事只会在美国发生，这里是台湾，没人敢g那种事的。」

「在台湾或许没人敢做，但他是美国人！他在美国出生，是道道地地的美国人。」毅锋言之凿凿，「不然他为何要花一大笔钱要那些货……」

「他说要防身用……」石老大脱口而出。

毅锋与石老大的眼神瞬间交会。

「谢谢！」毅锋缓和一下口气，轻声说出。

「别忘了你的照片。」石老大笑笑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了，陈警官！」

「没错，我不会再找上你了。除非……」毅锋展现忌恶如仇之姿。

「除非什麽？」石老大狠狠瞟过来。

「除非你卖的枪杀了警察或无辜的人。」毅锋拿了桌上的照片正准备转身离开。

「那你最好赶快阻止那小子，不然照你刚才说的……」石老大龇牙咧嘴地说：「那小子要杀很多无辜的人。」

「我会的，谢谢你的提醒。」毅锋掉头就走。

黑仔趁势挡住出口，不Si心的他拔出枪抵住毅锋的下巴，毅锋斜眼睥睨这个无赖。

「我有叫你动手吗？放开他。」石老大瞪了黑仔一眼，他决定放毅锋一条生路。

「你给我小心点。」黑仔贴到毅锋耳际，悄声警告，然後缓缓将枪收下。

毅锋则再次推开他，往门口大步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