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神童：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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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神童：诈术

眼前尴尬窘迫的立场，从此成了这天赋横溢、天选之子的小nV孩一生中罕见的黑历史、大跟斗。

妄想过度，错扁好人，陪笑道歉，装傻装萌……

乃至正想含糊带过，扯呼、跑路时……

nV孩正准备要闪人，却被老人先了一步半步地给叫住。

有点像篮球场上，防守者洞悉般提前半步地踩出横移脚步，阻止了运球者想进击的步伐、节奏、路线。

老人毕竟久历人生，看多了各种套路，老练地x1取许多教训，是以能洞烛先机。

例如玩扑克牌的大老二、锄大D，就有这样的耍诈路数：盘面来到後期，大家主要都剩下单张的散牌。

沈寂许久的某乙逮到机会，接连由小至大炸出组合牌，或一对、或三条，又或是五张的顺子、葫芦，哪怕是最小的3一对，但无对子能压制的话也只能喊「过」。

纵使有人拿暗藏万一的K一对去压下某乙的5一对，然而也许某乙也预藏了压箱宝A一对，再次争回主导权，并接着并继续把7一对、10一对……给相继打出。

这种目不暇给的连续出牌，会自带昂扬气势，动作也越来越快，一吐憋屈许久的怨气，同时也把众人给打懵了。

这也印证了「嚣张没落魄来得久」这句俗语。所以此时这种场景的事主都会特别张狂。

退十步讲，就算出牌者的语气动作再平静，然而众人那唯唯诺诺般不断给过的态度，有如土皇帝地方管理者遇上天子派遣的钦差驾临一样，自动拔升其威势。

在这种众人难撄其锋芒的情况下，有种使诈手段也应运而生：趁机夹带累赘的废牌在里面，一起送出！

例如单张红心三，小到不能，一直没机会出手，也不想憋至最後才出，因为可能还有一张五或四必须当最後那张。

又或是，将不对的牌鱼目混珠，例如声称8一对，但是出的是8和6各一张，把8压在6上面，以遮掩的方式并乘此气势出假货。

总之就是趁乱五鬼搬运，把不要的东西送出去，类似趁夜倾倒垃圾、排放废水等。

更卑劣的附加手法是：迅速强势地接连丢完，双手再追击下去划「太极」洗牌，用意是搓乱整个牌堆顺序，目的自是湮灭其偷渡废牌的证据。

老人还知道：有人为了避免被抓包偷渡这招，是等到下去洗牌时才把废牌送入牌堆，塞往底下或外缘。

这招还有个JiNg髓是：先将废牌藏在袖子中，等洗牌时垂手向下，自然地让牌溜出袖内。

「小小年纪就懂使诈。想趁机开溜？可没那麽容易。」老人暗笑看破这种先装傻、再见机逃走的套路。

nV孩自知理亏，也不好抗议或落跑。

误会大致解开的当下，四名大人围着nV孩议论纷纷。

「难怪，难怪你一直否定家里开医院。结果原来，居然是开武馆啊！」

「汝虽年幼，然深得至高绝学与塞外真传。爹娘莫不正是现代神鹫侠侣乎？」

「哪个门派的传人？我们这位何先生可深得格斗之鬼的隐世名宿嫡传呀，尤其一路百零八式蚕丝擒拿，可谓锁遍天下无高手……」

「喂，别乱瞎掰！」健硕的武师何先生以拳眼顶着印堂，频频摇头。被小nV孩放摔并制服的他，是这次大误会的最大苦主，一直深觉面上无光与不解。

「正所谓高手在民间，今日真算是长了见识了。」

「哪天有记者披露你们这深藏不露的武学世家，也不意外啦。」

「呃……呃……」nV孩尽量礼貌X地乾涩陪笑，难以回应。

「你学过哪些拳法？八极O？太极O？O极拳？北极拳………」

北极拳是什麽鬼！

「後生可畏。今夕此百年奇缘，老夫一掐指筹算，这武林至尊宝座，众所莫取矣，非尔囊中不可得也。」

「不过，你长大可不能为了赚钱，跑去参加什麽地下擂台哦……很黑暗的，钱也染黑了。」

「用医术救人，可以；用武术伤人，不行。」

「呃……呃……」nV孩其实颇想吐槽，到底在搭哪档子戏棚？你们可否先统一统一吗？

「竟然不是神医AV，而是千门万派的武林盟主明珠呀！」

「你说你家不是开武馆的，那麽说就是开道场的吧。」

「有什不同喵？」nV孩不住暗暗低语。

「啊！这样啊！我懂了、我懂了！答案是：国术馆传人啦！」

「有道理！既懂医术又懂武术，非此莫属了！」

「你怎麽这麽优秀！」

「厉害咯！难怪她一直推托说家里不是开医院的，然後又不是武道馆，结果答案揭晓，原来是推拿的！」

「是也，然也。无怪乎请缨把脉来医治。」

「哪来武道馆？又不住旦木……」nV孩低语。

「不过这疗法看起来，真的像在出拳打人就是了。」

「而且还是打老人！小学nV生打老人，报出去，决计要上社会新闻！」

「斗大标题就写说：行侠仗义成笑谈？然後下面副标题写：现代版神鹫侠侣，nV儿深得武学真传，劲爆惊传爆揍老人，教育出了什麽问题？……像这样。」

「呃呃……呃呃……」nV孩不停暗暗暴汗，彷佛正受师长冷讽温责热骂的坏孩子般。

「讲到一顿海扁这东西，忽然想到以前听朋友讲的，说在某些巷子或店家外面看过警告，写说什麽──乱撒尿者以痛殴论处……超bAng的！哈哈。」

「撒尿，痛殴，该不会是拿店里暗藏的优良折凳吧？哈哈。」

「那小妹妹果然哪天会战神归位咯，啊哈哈！」

nV孩又阵阵暗自暴汗，这些梗似乎出自某有名影剧之类……

虽然不像警匪片，不，似乎也有点像！甚至还像间谍剧类型，因为有诡计铺陈、尔虞我诈、上铐逮捕、商场铜臭、武艺场面……等等。

「凳子不用藏啦，明目张胆的放着都没怎样。跟一些人形压路机成天携带bAng球bAng到处晃一样。」

「看来他们很能聊得来，所以一道来这也不是偶然吧？」nV孩突然意识到这点，并惊觉自己竟也开始习惯这四人的闲扯淡。

「你是哪个漍度看到，有人拿球bAng整天在外面压马路？」

「我知道了！是未来视！那些是未来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机器人，走来走去，拿球bAng当场修理随地大小便的狗主人。哈哈！」

「可是不感觉怪怪的吗？球bAng的战斗力和刀子，算同一档次，b很多小刀甚至还更强吧？为何就不是违禁物品？」

「真要这样讲，用拳脚扁人也会出人命啊。」

「小妹妹真要的话，也可以把人摔伤吧。」

「又会扁人，又懂医术，让我想到古代有个神医就叫扁鹊，小妹妹该不会就姓扁吧，哈哈。」

「还会临场用计，装成孙nV来钓出绑匪，真是个机智的小nV生。」

「确实有勇有谋。但我觉得真正更可怕的还是这骗术，太有天份了！这也包含其中的演技和胆识。」

「如果爸爸姓扁，难道妈妈还姓马吗？不可能吧，哈！」

「但小妹妹，无论你开哪些玩笑和恶作剧，那也算了。可是长大可绝对不能把这骗术和武术的天赋，拿去骗人伤人、为非作歹喔，我真的有点担心呢。」

「呃……呃呃……谁恶作剧了？」nV孩当场也想通「骗」字即是「马扁」二字组成的笑哏，汗如雨下。

然而提到骗术，她脑中就闪现一位男同学，和她同年级、不同班。

在她心目中，简直视这男同学为举世无双般的特级骗徒、诈师！

「而且，居然刚好他就姓扈。」即是保镖、随扈的扈，扈字也与保护的护字同音。

这扈同学的行事作风可谓花样百出、诡计多端、虚实莫辩……。

稍举个例子：有哪个低年级小学生会把类似盗墓之类用途的器具，给带在身上的？然而这怪胎就如此。

「细汉偷挽瓠，大汉偷牵牛。」灰头蔡先生道。

她知道这句闽南类的俚谚语。瓠的音正巧与扈同音，瓠是指葫芦、瓠瓜。

连带她也想到学校一带有只异常聪明的校犬，叫幽浮。幽浮历来的名号也很多：校犬之王、葫芦犬、盘瓠神犬、无敌狗、飞碟……等。

「还有，刚刚也提到战神，怎麽会这麽巧？」她暗暗心想。

因为学校中也有人被封为战神──就她自己！

她被封为──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象徵战争与智慧的nV神。

此公园下方些的猛禽救护小站，里面也有象徵雅典娜的猫头鹰，这也是她被取此绰号的一大理由。

因为所就读的「谜湖小学」就在这山丘地带的某山脚下。地缘因素，很多谜湖学生有来参访过这小站，甚至也有些人稍T验过鸟类、猛禽的照护等。像她就亲身参与过照护，也是她来此公园的原因之一。

小站内外与周遭步道等，亦设立有隼、猫头鹰等的相关介绍，就有提到猫头鹰是雅典娜的使者、象徵。

造就了这一带的小学生对nV神雅典娜格外地熟悉。

於是，从小都第一名，身手、打架又都无双的她，加上发生过各种话题、事件……使她越来越有名，遂被封为「谜湖的雅典娜」，而这绰号也似乎隐隐逐渐蔓延至附近邻里或其他学校了。

nV保镖道：「对了，她刚刚是怎麽把何先生抛飞开去的，我根本没看清楚。」

「连你那麽近都看不清楚她动作吗？」老人奇问。

「噢，不是那样。一来离得不够近，而且角度上也看不很清楚。」

「我自己都还Ga0不太懂怎麽回事呢。」何先生道扭扭手臂。

「难道是传说中的──空气摔？！」灰头男道。

「那是什麽？」

「据说是用气去放摔人类的至高武学，就类似传说中的O坤大挪移那样吧。」

「欸，不是那样吧！」武术高手何先生也有点汗颜。

「原来如此！」老人又是顿了一下拐杖，问：「所以说小妹妹，你究竟是从哪习得O坤大挪移这等至尊无上的心法的？」

「呃呃……………」已暗地汗颜到彷佛支支吾吾也难以脱出口了。

「可是不对呀……那不是要搭配九重神功才行吗？」

「所以我说是空气摔呀！」

「谁说要绑定九重神功的？明明就输出的能量大小问题而已。」

「这样说也没错，就像火力、风力、水力、核力……都能发电。」

「话说，不但瞬间就秒了何先生，还提着他头，按在地上当抹布使！」

「呃……呃……我并没有把他嘴唇五官当抹布使……」

深感万分尴尬囧境的，不光nV孩，还有被这般描述的苦主何先生。

「而且他完全没有和对方过招的余地，会不会太扯了啊！小小nV侠，来日真要一统江湖吗？」灰头蔡先生道。

「不！我看，她会不会就是方上任的──武林盟主！」

「原来如此，新官三把火，何先生算给烧到台风尾。」

「呃……呃……呃……」汗如瀑下，nV孩暗道：「烧到台风尾什麽鬼？！我还火龙卷、火烧风呢！」

「可以请蔡总管别这麽不经修饰吗？」何先生重抚脸颊，苦笑：「不然要我怎麽活……」

「啊，抱歉抱歉。」灰头蔡委婉笑笑。

「呃……没那麽严重啦，那一摔，其实并非您实力问题。」nV孩忙道。

「不用安慰我了。这样反而让我更想找洞钻了。」何先生掩面。

「不不，我是说真的。因为刚刚那两下，其实是我计算好的。」

众人闻言愣住。

「这都能算计？」「真的假的？」

「你真会骗术！？你爸妈难道真的姓………」

nV孩略拭汗滴，道：「各位想想，既然要引诱绑匪，当然也得制定好打倒他们的计画吧？不然我就真的被绑架了。」

「我没听错吧？国小小nV生，说要亲手抓绑匪！？」

「别人说我可能还不信，她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虎背熊腰，武林百年不世之奇才。真乃骨骼JiNg奇，气拔山河也。」

「不愧是武学神童！」

「可是，既然是骗术，那样还算武术吗？」

nV孩汗颜依然，道：「呃呃，其实就是……刚刚之所以能把您、何先生摔倒，过程都在计算之中，算是设计好的发展吧。」

「怎麽可能！？」

「这种事也能设计！？已经不是刷新我三观那麽简单了！」

「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骗术大师了？！那长大………」

nV孩道：「呃……可以不要说是骗术吗？改成诈术还好听点。」

「行，你说诈就诈呗。」

「一样的啦！诈骗诈骗，不是诈就是骗，哈哈。」

「话说骗术还讲究文雅啊？年纪小小，还挺懂品味的嘛。」

「啊哈！该不会结果其实是来自诈骗世家吧？品味修养也是一环，为了骗更大的……」灰头蔡笑笑。

「原来不是医术，也不是武术，而是诈术。」

「好一个诈术名门之後！」

「呃呃……呃……」nV孩自知理亏，只能忍着这些玩笑调侃，汗如雨下。

「这样说来，听说自古以来，人类社会就是最上乘的骗术，不然怎麽钓出某些傻呼呼的耗呆人来支持你。同样道理，想当武林盟主，正常来说也该是很厉害的骗子吧。」

「医术也是啊，古代什麽方士术士啊、卖药郎中啊，也有不少骗子装神弄鬼吧。」

「难怪啊小妹妹，难怪你懂医术、武术、骗术，原来是──三术一T，集於一身。」

「呃呃……话题可以先停止了吧……那麽我就说吧。更直白点讲，该说是我算计了何先生您吧。所以并非我在正面交锋下打赢您，而是用了计策，要说成是诈术也不是不行。」

「你骗人！什麽计策可以让小学生打赢武术行家？」

「请不要再安慰我了！」

「感觉何先生快给b疯了！」

「到底是如何骗才能摔倒他？说来听听。」

nV孩道：「首先，我接近老先生，并与您聊天、互动，以便让歹徒们以为我就是老先生的孙nV或曾孙nV。」

「这样讲的话，还真是骗术呢。」

「要说是诈啦、诈术，盟主钦点的用字。」

「让绑匪以为我是孙nV，就是这个诈术、应该说是这计谋的发起点。以便让我秒杀对方。」

「不可能吧！先出手的可是我啊！」何先生使劲般摇头。

「您会出手来抓我，在我所料当中。当时我以为你们是绑匪，而我这样的小孩，是最适合的挟持目标。」

「这……」

nV孩又做出抓握动作，道：「既然目的是想抓住我这样的小孩，就不会是什麽太强力的攻击。这就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慢点慢点！问题是他就不是绑匪啊！」灰头蔡道。

「但何先生确实是动手想抓她，就动作来讲确实吻合。」nV保镖道。

nV孩道：「这诈术的要点是，我得先假装成孙nV，装成国小的小nV生的话，大人不需要什麽警戒，就会掉以轻心。」

「呃不不不，你这说法很怪，你就是小学小nV生吧，还用装？！」

「但她确实不是普通的小学nV生啊。」

「她宛如气拔山河力盖世一样。」

「呃……总之不管是不是绑匪，出手来抓我都是必然的。因为当大人看到有个小孩正面冲过来，都会出手阻拦吧。尤其是大人自己也正向着小孩冲过来的情况下。」

「是吗……」

nV孩补充：「动物中就有这样的情况，先伪装成猎物们的猎物，引诱牠们过来捕食，然後再反杀！b方鮟鱇鱼，又例如尾巴能拟态成虫的蛇类。」

「欸，你不会其实是出生於生物学者的家庭吧？」

「她说出什麽奇特知识，其实也不奇怪啦。」

「仔细想想，这样讲没错啊，我们看到有个小孩冲撞过来，也会出手去抓或拦截吧。」

「但前提是来得及反应啊，一般人未必有这种反应能力。」

nV孩解释：「如果是连出手的反应能力都没有，那就更好击落了！说明对方不会武功，反应又拙劣，能更轻松的击垮。」

「击落………」

「好像也没错耶！如果是能够反应的人，还可能在落地之前撑一下，缓冲掉一些力道，摔落後的大脑麻痹和身T疼痛就会降低。这样对小妹妹来说，接着的追击、压制，也会产生更多变数。」

「反正不管能不能反应，都是摔倒就是了，对吧？」

「就是这样，无论对方出手、不出手，我都能应变。而且出手的选项只有一种，那就是抓过来或阻止相撞，这样一来，出手的方向、手法，就会非常简单好预测，方便我去接招，再反杀！」

nV孩说完，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你说都在计算之内！」

「大人肯定会对小孩轻敌。尤其没有谁会对我这麽可Ai的小nV生下重手吧。」指着自己双颊酒窝卖萌般。

「…………」

「可Ai？小nV生？就我的搏击眼光来看，根本就花豹一样的怪兽！」有个人如此心想，当然这不便说出口，尤其怕变成小nV孩的心头创伤。

总而言之，虽然何先生出手抓nV孩是为了阻止她「殴打」身为其雇主的老人，而非因为他是绑匪。

但结果都一样，对方一出手，她就按计画反杀。

nV孩道：「就算真有那种万一，对方不是出手或不出手，我也能对付，而且绝对b对方更容易应变，至少不至於被打中吧。」

「为什麽这麽有信心？」、「果然是武林盟主吧？」

「因为我一定b大人更容易变向、或静止、或加速啊。牛顿力学都听说过吧，我T重轻那麽多，要急停或是闪左闪右，都再容易不过了。」

「她讲的也没错，实际上小孩怎麽摔跤往往几乎都没啥事。成年人的话哪怕只是走路滑倒，也可能导致手臂骨折，就因为T重相差太多了。」

「是的，所以像我这样的小孩要打赢大人，最容易的策略就是摔倒他。」

原来，一切都在她算计之内！

「原来如此。」灰头蔡总管点点头。

「不不不！这很奇怪吧！小孩要摔倒大人？这可不是嘴巴讲讲那麽容易吧！？」

「就是啊！说要摔，那你是怎麽摔倒何先生的？」

「你好像有说借力打力，怎麽个借法、打法？」

「好呗，诈术的部份说完了，那麽接着就是技术、斗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