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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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想说什麽就说,不用憋着。」
行驶的计程车上,和母亲并排坐在後座的宁欣率先开口,想要打破僵y的沉默。但金萍霞显然并不打算在外人面前讨论「家丑」,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甩出一句拒绝。
「我说啥?回家再说!」
「我和文文……」
「你把嘴给我闭上!」
金萍霞扭头狠狠瞪了宁欣,又下意识地往司机的位置看了一眼,语气依旧生y,声音却压低了几分「你爸在家,你不用光跟我说,自己先想想,等到家跟我们俩一起说清楚,这麽大的事不能不让你爸知道。」语毕,她便重新看向窗外,期间又转了几次头,像是提防这个突然在今天叛逆了起来的nV儿会不会不听她的话继续开口。不过宁欣识趣地没有再出声,母nV两人就这麽保持着一路无言回到了家中。
「哟,闺nV来了啊,跟你妈在楼下碰上了?」
不大的老式公寓楼客厅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宁红军瞥见跟在妻子身後进屋的nV儿,随口问候了一句就继续专注在中。又过了接近一分钟,意识到这份安静有些不大对头的他才重新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表情Y沉得可以滴出水的金萍霞,和脸上隐隐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紧张的宁欣。
「怎麽了?娘俩闹别扭了?这不才见面麽?」
金萍霞瞥了他一眼「问你的好闺nV。」
「欣欣?怎麽惹你妈了?你可从来不让你妈着急上火的。」
「哼,从来不惹,一惹就能气Si我。来,跟你爸说说你g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让他开开眼。」
「我怎麽就见不得人了!」宁欣终於忍不住出声,提高了音调反驳了一句。
「你没见不得人,那你还光荣了?光荣那你说啊,跟你爸说啊?」
「欣欣,到底怎麽了?」
「爸……」迎上宁红军询问的目光,宁欣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开口为好。
「说啊,怎麽不说了?你不挺光荣挺有理的吗?在车上不还不嫌丢人想当着司机说吗?现在给你机会,说啊,当你爸面说清楚,说。」
金萍霞等了几秒,见宁欣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就再度把发言权拿回了自己手上:「同X恋啊!」她看着丈夫,伸出手指点着nV儿,表情混合着沉痛与愤怒。
「你的好闺nV,背着咱们Ga0同X恋啊!还在大马路上,当着一堆人的面,给你老宁家长脸了啊!」
「同X恋?欣欣?跟谁啊?什麽大马路上乱七八糟的啊。来闺nV,跟爸说说,到底怎麽回事?」
宁红军问着宁欣,但抢着回答的还是金萍霞:「谁?就那个总来咱家的h毛丫头呗。」
「谁?小邱?」
「除了她还能谁?就那个小假洋鬼子。」
「妈你怎麽说话呢!」
「我怎麽说话?我就这麽说话!你怎麽跟家长说话呢?为你那小h毛跟你妈喊,出息了啊,翅膀y了,胳膊肘知道往外拐了是吧。还问我怎麽说话呢,我哪句话瞎说了?她是不是串了洋鬼子的小杂毛?你们俩是不是大马路上Ga0对象?」
「你这说话还叫没问题!文文怎麽你了你这麽骂人家?」
「她都g搭我闺nV,让我闺nV不听话跟我吼,给我全家丢人,让老宁家断子绝孙了,还叫没怎麽我?我没大耳刮子扇她已经是客气的了,说两句都不行了?非得等她骑我脖子上拉屎你才满意?」
「你这都什麽跟什麽!我跟你说……」
「行了行了!都先停下!」
见母nV二人有愈吵愈裂的趋势,宁红军终於忍不住把手上的报纸拍在沙发上,出声把她们喊停,让屋内终於暂时又恢复了平静。他先从鼻梁上摘下老花镜放在茶几的玻璃台面上,又抬起头,在妻子和nV儿之间反覆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宁欣的脸上「欣欣,你妈说的是真的?你和小邱在……Ga0对象?」
最後三个字他说得有一点艰难,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宁欣迎着父亲的目光,抿着嘴,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钟,最後还是闭上眼做了个深呼x1,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对,我们俩在一起两年多了,她是我nV朋友。」
从nV儿口中亲自听到的这个回答令宁红军感到有一些晕眩,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在一边喊着「你看看!都两年多了!」「以後别让她进咱家门!来了我就把她打出去!」的金萍霞从脾气发作中拦下来安抚住,又压低了些声音发了话:「好了,你也出去半天了,欣欣也刚回来,不早了,我先做个饭,咱们边吃边说。」
「爸,别忙了,怪累的,今天本来我也没说过来。我去楼下买几个菜带上来,你先跟我妈歇会儿。」话音未落,父母夫妇二人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宁欣便起身抓起包,彷佛逃跑般地出了家门。
到了楼下,宁欣先是联络了邱蕴文,告诉她自己目前状况尚好,没有产生非常严重的家庭冲突,让对方安心。为了避免被一向敏锐的nV友抓到破绽,她特意没有打电话,只是传送了文字讯息。在收到邱蕴文的回覆後,她走到社区附近的商店街,特意选了一家生意兴旺,客人颇多的餐馆,在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後,直到天sE已经明显昏暗,才拎着几个饭盒,迈着b平时慢上五成有余的步伐再度回到了父母家中。
父母应该是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内讨论了一番,并没有在她进门後继续对她的审问。宁红军直接招呼她过来吃饭,金萍霞尽管依旧面露不豫,却也收起了先前的激动情绪,默默地擦拭餐桌,准备碗筷。除了气氛稍显沉闷,餐厅里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地在共进晚餐的三口之家。
餐厅的招牌菜很美味,但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宁欣感觉食之无味,只是机械地夹起食物送到嘴里。她几次三番想要挑起一些话题,但到了嘴边却又总觉得不合时宜,只得重新把话咽回去继续沉默着扒着米饭。
「欣欣,这菜挺好,我想就两口酒,帮爸倒一杯,就柜子上面最左边那瓶白酒,开过的,应该还有半瓶。」
似乎是注意到了宁欣的表现,宁红军率先开口支使着nV儿去拿酒,平日里一向说话直来直往,不解风情的他,此刻倒是显得颇为善解人意。
宁欣起身,找到父亲常用的酒杯洗刷了一下,倒了大半杯白酒送到宁红军面前。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却看到父亲把酒杯举在面前,直愣愣地盯着发呆。
「爸?怎麽不喝?杯子我没刷乾净?」
「不是,不是……」
宁红军摇着头,目光却没有从酒杯上移开。还没等宁欣的下一句话问出来,就见他突然皱起眉头紧闭双眼,开始无声流泪,并用握着酒杯的手的拇指根关节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喝不着了啊……喝不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哭泣让宁欣慌了神,她丢下筷子,起身离座,快步走到父亲的身边,俯身靠过去关切着:「爸,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啊?什麽喝不着了,酒不就在你手上吗,瓶子里还有,喝完了我再给你买,买好的。」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宁红军没有睁眼,就这麽边流泪边摇头;宁欣也只好先待站在旁边等他哭完这一通;至於一向桌上话不停的金萍霞,则只是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吃着自己的饭,彷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爸,到底怎麽了?想起什麽来了哭成这样。」
待宁红军停下哭泣,情绪又稳定了些许後,宁欣才重新开口询问着原因。
「哎……刚才你给我倒酒,我就想,这要是你结婚时候给我敬的酒,那该多好啊。我那柜子里还有瓶茅台,三十多年的茅台,那绝对是好酒,是你出生的时候你爷爷找人带回来的,留着等你结婚那天开。你爷爷没喝上这瓶酒,我这也退休了,这说话再过几年就进骨灰盒了,想嚐嚐这酒,怕是也没机会喽。」
「爸你胡说什麽呢,你才刚六十,後面起码还有二三十年享福的日子呢,别乱说!」宁欣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把语气放缓继续说到:「爸,我知道你想看我早点结婚,但是那我也得找个合适的对象吧,得是个好人,能靠得住吧,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吧。我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啊,结婚了,过几年发现不合适,再闹离婚,那不是折腾麽,那这婚结得就没有意义了啊,爸你说是不是?你也不想看我随便找个人,结了婚不开心天天吵架,过两年再闹离婚吧?」
「那个h毛丫头就合适了?就靠得住了?」在一旁听着的金萍霞忍不住cHa了句嘴,被宁红军转过脸看了一眼,她便又把头低了下去,用筷子划着面前已经空了的碗底。
「先别跟你妈吵吵,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也没说让你随便就找个人嫁了,但是合适的对象你得先找吧,找到了跟人处一段多了解了解,才能知道合不合适,能不能结婚吧?你现在都不去找,到你想结婚了,合适的对象也不能从天上就掉下来啊。你妈说话不好听,可是有些话你不能说她说得没道理。小邱这孩子挺好的,我也挺喜欢,你妈也挺喜欢她,前面说的那都是气话。可是你们俩姑娘家,它结不了婚啊。也要不了孩子,也不可能说照顾你一辈子,都三十多了,老大不小了,你们耗不起了。等老了你一个人怎麽办啊,到时候四五十岁老姑娘一个人,我跟你妈Si都没法踏实闭眼啊!」
「爸……」宁欣本想反驳「不结婚就不结婚了」,但看着父亲的脸,想说的话梗在喉咙,就是张不开口。
「我也不是说想训你,其实你妈也不是,她就是替你着急。我们能理解你,刚才你下楼买菜的时候,你妈还跟我说呢。她说她知道你不是同X恋,小邱也不是,她不之前也结婚了,後来离了麽。你们就是前面遇到的男人都不行,没有靠得住的,烦了,累了。然後俩小姑娘平时也挺玩得来的,凑一起图个新鲜。我们懂,你妈能理解你,我也能理解你,我们不是说非b着你赶紧结婚嫁人什麽的,我们没说过这话吧。我们就是让你别把自己耽误了,闺nV,我们能理解你,你也理解理解我们,好不好。後面你该和小邱当朋友就接着当朋友,她愿意再来咱家吃饭我们也欢迎,你妈前面说的那些气话你就别放心上。就是咱把结婚这个事也别放下,有那些个好小伙子就多接触接触,别耽误工夫,也不用着急,慢慢挑,挑到合适的再结婚,你说好不好?」
看着一向话不多的父亲说了这麽一大堆,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宁欣实在很难在这个场合再继续坚持或是拒绝,最终只得缓缓地点了点头。
「哎!这就对了!一家人嘛,没什麽说不开的。」nV儿的回应让宁红军心情大好,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招呼着宁欣「别站这儿了,坐回去吃啊,这麽好的菜别凉了。」而金萍霞脸上的Y云也终於开始逐渐散开。她伸出筷子,挑了几块各自Ai吃的部分分别夹到丈夫和nV儿的碗里,语气也和缓起来:「欣欣,今天晚上在这儿住吧,妈也有日子没跟你聊天了。明天让你爸去早市买螃蟹,中午咱好好吃一顿。」
「嗯,行。」
宁欣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对着父母点了头。
午夜的寂静商业街上一片漆黑,唯有这间名为「华尔兹」的咖啡馆,在特立独行地灯火通明着。而在这间灯光不灭的店内,四个不眠的nV人正在举行着属於她们的派对。
「我总结一下,就是文文又出柜了一次,然後可能又要失恋一次。」
江璇手上举着Jr0U串,毫无淑nV形象地一边咀嚼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总结。
「虽然说X少数的一生就是不停出柜的一生,但显然这次并不在我的计画内。还有我为什麽感觉你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用汤匙喝了一小口盛到碗里的砂锅豆腐,邱蕴文语气平淡地回击着江璇,她的状态看起来已经b刚进门时好了许多。
「错觉,绝对是错觉,我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也和你刚才抢我的J肝没有关系。」又咬了一口Jr0U,江璇先是斜着眼睛和邱蕴文对视了一会儿,面对着那双淡蓝sE的眼眸中如水面般的平静,最後她终於忍不住,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瞪了过去:「你就他妈一点记X没长是吧?」
她挥舞着手上空了的竹签敲打着桌面。
「几次了?几次了?我跟没跟你说过再谈恋Ai,不管你多喜欢多上头,也得让对面先他妈跟家里把柜出了。你不是说想长久想有个结果吗?你这跟从前有区别吗?不就是换个人再受一次伤,受nVe狂是吧你?我就是幸灾乐祸了,怎麽着吧。我就想看你分手,看你这次能不能记住,别他妈以後再重蹈覆辙!」
一口气怒斥了一通之後,江璇带着一张臭脸瞪向邱蕴文;後者则淡然地放下了碗,认真地迎着她的目光,露出了一个弧度很小的微笑:「谢谢,我明白。」
「你……!」
「我真的明白。对我们这种人而言,有没有和家里出柜,是一道坎。谁都不可能瞒一辈子,这是一个炸弹,早晚要爆,早早就去主动拆掉它才是最好的。或者拆掉了两个人熬过这一关後面一路平坦,或者没捱过爆炸分开各自去开始下一段,谁都不要再浪费时间。我都明白。」
「说得挺好啊,这不挺会说的麽,那你这麽做了吗?」
翻了个白眼,江璇抱着双臂向後靠在椅背上,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而坐在她旁边的于青则和邱蕴文身边的许南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保持不语,把对话空间继续留给那两个人。
「没有,我知道应该这样,但是我不能这麽做。」
「为什麽?」
「因为那是我的想法,不是她们的,我不能把属於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拥有自己的自由,尊重对方的选择,这是一个基础。我们不能去替对方决定应该去怎麽做,只能决定自己接受或者不接受对方的做法。否则这段感情就失去意义了,早晚是会出问题的。」
邱蕴文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江璇,有些意外她居然没有开口反驳自己什麽,便把话继续了下去。
「就说回我的事,以我为例吧。我和宁欣的感情基础是不错的,你们也知道,如果我要求她和家里出柜,或者在更早的时间,年初,或者去年和她这麽要求,我想她是会接受这个要求去出柜的——就算她拒绝,我会因为这件事就和她分手吗,我想我不会的——好了把话说回来,她按我的要求去跟家里出柜了,如果接受了那自然皆大欢喜,但我们都知道那就和中头奖一样是小概率事件,她父母都是传统中国人,几乎肯定不会接受孩子跟同X在一起这种事。好,宁欣够喜欢我,为了我和父母出柜,也为了我跟他们翻脸,继续坚持和我在一起,很感动,那麽然後呢?」
她轻笑了一下,举起杯子里的气泡酒抿了一小口。
「是的,出柜这个炸弹拆掉了,她和我依然在一起,但因为我的要求,导致她和父母的决裂,会不会成为隐藏在我们关系中的新的炸弹呢?我不是不相信宁欣,我想她也不会主动去怪罪我,但那是人之常情。在未来,我们的感情没有现在那麽浓烈了,而她对家里人的愧疚和思念又发酵了这麽多年,那麽这件事会不会在某个时刻,成为压垮我们关系的导火索或是最後一根稻草呢?我不知道。所以说啊,璇仔,这不是说我恋Ai上头,或者不x1取教训没去想,这就是我明明白白的选择。把决定权交给她,不管什麽样的结果我都接受,包括可能分手,我有心理准备。所以不用担心,我没事。不如说,宁欣没和家里人出柜,其实一直是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让我始终没办法把自己百分之百地投入到和她的感情里。因为我一直要提防着那把刀,想像着它掉下来的结果。现在不管说是不是没有准备,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但这刀终究还是落下来了,就算扎到我了,疼了,出血了,但是我也轻松了。就像一个逃犯,不管他有多少钱,过得多奢侈,但是他是睡不好觉的。唯有被抓到的时候,就算他清楚後面等着他的是坐牢,甚至是Si刑,但在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他其实解脱了,他终於可以好好睡觉了,就是这麽个道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
「嘁,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江璇甩了个白眼,伸手又拿起一串烤J翅。「行了,既然你这麽说了那就这样。不过既然聚会,咱们就都说点自己不开心的让大家开心开心,文文算她说完了,下一个谁?」
随即她就看到三根手指从不同的方向默契地一致指向了自己。
「妈的,你们真他娘的是我的好姐妹,我这辈子最大的遇人不淑就是你们仨。行吧,那我先来,还有你们俩别得意,准备着,今天晚上谁也别想跑。」
江璇挥舞着J翅指点着许南和于青。
「老娘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X生活了。」
「你出家了?」许南托着下巴cHa了一句嘴。
「法号是什麽?」跟上来问这一句的是于青。
「海王上岸不想再糟蹋男人了?良心发现?不对,你没有这种东西。那就是跟我一样弯了,对男人没兴趣了?」最後补刀的是邱蕴文。
「你们taMadE到底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同情心?算了,从你们身上找这玩意是我的不对。好了我接着说,我一个月没X生活了,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没找,是这个月我遇到的男人都太奇葩了。」
江璇,是四人之中唯一的单身人士。并不仅仅是现在,而是从她出生开始截至今日,在这已经超过34年半的人生中,她的恋Ai经验始终是——零。
这并非由於她自身条件上有什麽欠缺,相反,她漂亮,健谈,有品味会打扮,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大小姐,从学生时代就一直是男生眼中的焦点人物,如今更是从来不乏各种各样的追求者。
但她从不恋Ai,她不想恋Ai,她认为恋Ai关系中承载了太多她不想要的无谓消耗,维持一个伴侣对她来说是一件投入大於所得的亏本买卖,所以男人对她而言只是过客、玩伴、消耗品。她只享受短暂的约会和xa的欢愉,「同一个男人不睡超过三次」是她的人生信条。她的生活,潇洒而自由。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她描述了最近和几名不同男子的约会经历,各种奇葩行径令其余三人爆笑之余大开眼界。
「好了,笑够了吧,我说完了,换下一个。渣南刚才你笑得最开心,就你了。」
「但我最近好像确实没有什麽不开心的啊。」接过交bAng的许南用手指点着嘴唇思索着。
「呵,晒幸福是吧?看来你那个小男朋友还挺让你满意的?」
「嗯……没什麽大毛病,目前就还好。你想试试不?先给你嚐嚐?我还没用过呢。」
「真的?那我就笑纳了?」
「真的,我把他微信号给你,能不能撩ShAnG看你本事,我不g预。」
「这麽大方?他要是看上我把你甩了怎麽办?」
「那你就赔我一瓶TF(ToFord)的香水当作JiNg神损失费。」
「成交。」
邱蕴文和于青对视了一眼,虽然对好友的满嘴跑火车早已习以为常,这诡异的交易现场还是让她们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要是非要找点不开心的事说吧……倒是有个小事。」许南拿过自己的Saddle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空空如也的菸盒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我出门时候拿的是一个空盒,所以我已经断菸一整天了。」
「你这不算,多大点事。」
「你就想像成你找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你的帅哥,跟他开好了房间洗完了澡,0了半天准备开始了最後发现没有套,帅哥下楼买套结果过了两个小时都没回来,此刻在床上的你的感受。」
「好了好了,不用描述得这麽具T,说得很好,下次不要说了,勉强算你合格。」江璇阻止了许南继续说下去,脸上的表情显得一言难尽。
许南笑了笑,然後看到一盒她平时所x1牌子的nV士香菸被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有点讶异地看向手的主人,金发的好友则耸了耸肩:「我包里正好有一盒。」
邱蕴文当然是从不cH0U菸的。
「谢了,等小青说完我去门口cH0U一根。」许南接过菸,把接力bAng抛给了对面的于青「就剩你了,说吧。」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三位好友,于青推了一下金丝眼镜,用一句震惊众人的话作为了她的开场。
「我怀孕了。」
【山尘:在LGBT公益中,我们会经常遇到一种情况,就是当事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家人发现,被迫出柜。】
【山尘:这种情况下,从我们众多援助案的经验角度来说,首先当事人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建议和家人保持距离,尤其要提醒的是,不要回家。从出柜的那一刻起,你的家人,就未必还是你印象中的那个家人了,绝对不要低估家人对此的抗拒和过激反应。】
【山尘:实际上当事人和家里翻脸对抗并不是最难处理的情况,更危险的是,父母家人表示出了理解和接受的态度。这种怀柔和亲情绑架才是最棘手的情况,因为它会让当事人放松警惕,放弃主动权,後面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更加危险的情况。而这种局面下,我们的救助难度也会变得更大。】
邓禾奈敲击着键盘,他正在为公益组织的新人做着一场线上培训。原本十六夜也说过想要旁听一下,但今晚她却爽了约,一直没有在线,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有别的事情。他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继续着他的讲解。
【山尘:在中国绝对没有那麽多开明的父母,所谓的理解大多都是骗局。总之,不要抱有幻想。】
许南在yAn光中睁开眼,那场通宵的聚会直到天sE发亮才散场,她也在被邱蕴文送回家後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後。打着呵欠的她看着桌上丢着的几个从驿站取回来的包裹,决定在洗脸刷牙前先享受一下开包的乐趣。
而在拆开其中一个包裹後,她看着里面JiNg美盒子上贴着的纸片上的手写文字,皱起了眉头。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
【南南,生日快乐!Ai你!——Ego】
她知道Ego这个署名,它属於一个叫王颐爽的男人,她的——第19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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