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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宁是一忍再忍,谁料宋香茗又接着说:“和你师父打个招呼,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去学。”当初宋长宁之所以比她混的好就是因为贵人教她学习医术,让她去医馆学习,她被宋长宁比下去的,也就这点了。
但是这一世她不能再让宋长宁落下,所以要一起去。
宋长宁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宋香茗,你做个人吧。”
“咋的,不欢迎我怕我抢你风头啊?”宋香茗又要抓,宋长宁反应快将她的手拍下去,宋香茗吃痛,还要动,宋长宁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拽到旁边,冷眼说:“你要在得寸进尺,弄乱我的药材,别怪我给你下点药,我下药,你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你你,好啊,宋长宁,你的狐狸尾巴可下露出来了,我要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宋香茗被吓一跳,跑回去找她娘告状,晾晒一会儿,宋长宁拿着药材进屋去熬药水,中午吃完饭一人一碗,宋香茗不敢喝,碰都没碰。
这正和宋长宁的意思,不喝正好,她还不愿意将东西给她喝呢。
下午宋长宁要去杨郎中那里,宋香茗睡过头,醒来宋长宁不在家,她不去念学,反而穿好衣服去找宋长宁,宋奶拦住她问她干啥去,她说要学医,宋奶不想让她去打扰宋长宁,但是没拦住这大肉咕噜。
宋香茗跑到杨郎中那,正看到宋长宁在分拨药材,她进来宋长宁并不意外,这个人阴魂不散在哪里出现都合情合理:“你自己去和师父说吧,我做不了主。”
“早认怂不就完事了。”宋香茗过去将自己的意思和杨郎中说了,杨郎中正在看古文,听说战乱缝瘟疫,他怕有瘟疫传过来所以提前做准备。
这个是杨郎中想多了,虽不是太平盛世,但瘟疫的的确确没有折腾到这里来。
“你先别和我扯这个,让你娘将欠我的铜板还过来。”说实话,宋香茗这种蛮横无理又没底子的,杨郎中不耐教,况且他并不喜欢秦红和宋香茗这对母女。
“哈,我娘啥时候欠你铜板了,我回去问问去。”宋香茗下定决心要留在这,回去问秦红,秦红先询问她上郎中那干啥,宋香茗说自己也想学看病,秦红想想,这才掏出五个铜板来,宋香茗拿着铜板过去,杨郎中接过放在手上颠哒颠哒:“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已经还清,你走吧,我一个徒弟就够,不收第二个。”
“你,你骗人,是不是宋长宁和你说我坏话了,我和你说,宋长宁才是坏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点都不好,你别要她,收我吧。”宋香茗苦苦哀求,杨郎中没理她,意思明显,宋香茗脸皮厚的赖在这,撵也撵不走,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春天的日子,眼皮子沉的像是坠了铁块。
宋香茗打着哈欠,没多久趴再桌子上睡着了,杨郎中见宋长宁挑完药材就教她针灸,宋长宁看杨郎中稳重的手法暗自吃惊,师父藏于乡野,竟然如此厉害,而且好多古书的配方都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
宋长宁现在才晓得,自己的捡了个宝贝师父,很多东西她都会,但是师父教,宋长宁不敢拖大,认真学习。
杨郎中感受到宋长宁崇拜之意,还小心翼翼拿出药方来:“你看,这是医治瘟疫和疑难杂症的药方,我都是游学的时候和人家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齐全。”
宋长宁如获至宝,打算以后每天背一个。
宋香茗这一觉睡到晚上,在沈三爷那里管得严不让睡觉,杨郎中不管她她就睡不醒,一睁眼都是傍晚了,晚霞归山,人们从地里下山,唠嗑嬉笑。
宋长宁正整理东西准备回家,宋香茗屁颠颠的跟着她,回去秦红问宋香茗学啥了,宋香茗一顿吹嘘,晚上秦红将这件事和大家说了,也吹嘘宋香茗多厉害,郎中讲一遍就记住啥啥啥的。
宋奶怀疑的看一眼没说话,其余人劳作一天,累的说不上话来。
接连几日宋香茗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忽然有一点在郎中那里,她和宋长宁将手都放在桌子上,她发现自己的手臂有宋长宁两个粗的时候,宋香茗不淡定了。
她啥时候那么胖了。
“我,我很胖吗?”
宋香茗死死抓住宋长宁的胳膊,宋长宁上下打量,挑眉摇头:“不胖,很苗条,比我还瘦。”
“放屁,我胳膊都有你两个粗了,你说实话我胖吗?”宋香茗很想听宋长宁说一句中肯的话,譬如,你就比我胖一点点,还不算胖,不要担心。
哪知,宋长宁这个惯会虚伪的,又是摇头:“不胖。”明知道自己胖还逼她说两次谎,面对现实这么难吗?
今天咋忽然就有自知之明了呢。
“少放屁,说,我胖不胖?你说实话,说啥难听的都行,你说说,啊。”宋香茗头一次在宋长宁面前露出祈求的神色。
宋长宁嘴角微勾,自己找损,此时不骂更待何时:“你胖的和猪一样,衣服都穿不下了,腰和水桶般,虎背熊腰大饼脸,腿比你爹的都粗,体重比阿福哥哥还沉,你不应该叫宋香茗,你应该叫宋水桶…”
宋长宁说的口感舌燥,宋香茗每听一句,就会看向宋长宁一眼,宋长宁又白,又细,腰似水蛇,眼睛大大的,这人不咋地,但还是有三分姿色。
“不行我要减肥,再不减肥岂不是真的让你漂亮过我了。”她捂着自己的胖胖的脸,在外面苦思冥想一下午。
宋长宁微楞,啥叫真的漂亮过她,旁人不敢说,她肯定是比宋香茗漂亮的,这点自信还没有,她干脆找个歪脖树吊死算了。
宋香茗没说话,杨郎中以为她去哪里打瞌睡,没管她。
晚上回家,宋香茗破天荒只吃了一点点饭,脸上带着痛苦压抑的神色,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吞毒药,饭菜是宋奶做的,宋奶挨个尝一遍,问她:“不是我做饭做的不好吃啊,你那么痛苦?”
宋香茗翻个大/大的白眼:“没有,我只是想瘦一点,要不然水蛇就要比我美丽了。”
宋长宁被嘴里的米糊糊呛到,呛的她流出眼泪来,宋福道紧忙跑去那杯水给她,有时候宋福道对长宁好的啊,你觉得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特别会关心人。
喝点水好多了,宋长宁温声夸道:“阿福哥哥最好了,最厉害。”
宋福道咬着筷子开心的继续吃饭,傻乎乎的很可爱。
“谁是水蛇?”宋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她们村有个叫水蛇的,宋长宁咬牙切齿,就因为她叫她水桶,所以宋香茗就叫她水蛇。
“宋长宁啊,你们不觉得她长得像水蛇吗?”
宋香茗打量着宋长宁说,宋长宁学着宋香茗的样子翻个白眼:“我是水蛇你就是水桶,不对,是饭桶。”
“你…”宋香茗气的火冒三丈。
眼瞅着要打架,宋奶紧忙拦住:“吵吵都别吃了,上外面吃去。”
宋香茗吃完,放下筷子出去绕着院子跑步,宋长宁细嚼慢咽的将碗里的东西吃掉,出去继续熬药水给大家喝,她起来的一瞬间,大家似乎明白了宋香茗的比喻。
这孩子真瘦啊。
谁都没想到宋香茗减肥的毅力这么强,吃的少跑得多,不过胖不是一时的,瘦自然也不是一时的。
在雨季来临前,宋长宁这帮孩子特意空出来两天上山采草纸,大家凑到一块堆玩玩采采,不大会儿又分开四处去采,比往年都热闹,沈寒年不动声色的靠近沈寒年,宋长宁个子不低,在同龄孩子里算是高的,再说她瘦更加显个。
她穿着淡蓝色洗的有些发白的裙子,蹲在草丛里认真采摘,沈寒年过来她下意识笑笑,这时候沈寒年还不知道胭脂这个东西,只觉得宋长宁嘴巴红红的好看。
“采多少了?”
宋长宁看看箩筐:“我打算上午将筐装满。”说话间没留意手下,手指被旁边一株十分锋利的草给划伤,沈寒年拉过她细细的手,从怀里掏出草纸给她将血迹擦干,宋长宁的手纤细柔/软,指甲亮滑饱满,有一种十分浅淡的粉色肉感,光是一双手就看着赏心悦目。
沈寒年放慢速度,很慢很慢,然后一边说话分散宋长宁的注意力:“你说自己要经商,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生意。”
“我想做药材和米粮的生意,若是有精力,就在做些布料生意,这些都是民之所需,不会亏本的。你以后是打算走仕/途吗?”
沈寒年想着宋长宁的话,轻声说:“还不确定呢,我们现在出都出不去,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血迹已经擦干,沈寒年拉着宋长宁的手又擦一遍,宋长宁光顾着说话都没有发现。
“我觉得,你若是走仕/途,以后肯定会当大官的,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小百姓啊。”说出来了说出来了,沈寒年这种言出必行的性子,答应就会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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