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绘 考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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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

「果然啊……」和沐凡搔着头，虽感无奈却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也没办法，只怪我们学艺不JiNg，没有足够的力量突破，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李静雨以如冰眼神凝望着两人。「不，设下远在你们实力以上的考验，是毫无意义的。假设易地而处，今天我被困在水球里，只要给我跟你们同样的力量，我就能突围而出。」

「骗人！我才不相信呢！」不情愿认同李静雨说词的夏七七，蹙起眉头手cHa着腰，双颊气鼓鼓地嗤之以鼻。

「以後你就会相信了。」李静雨不予辩驳，戴上外套连帽迈开步伐。「跟我前往第二个试验的所在吧！」

「想骗过我冰雪聪明的夏七七，下辈子吧！」夏七七挤眉弄眼扮鬼脸，像个输不起的小孩表达着强烈不满。「我可是连斗气都用上了耶！」

而尾随在後的和沐凡，则低头陷入一片鸦雀无声的沉思里。真的只要使用相同的力量，便能突破水球吗？搜索枯肠後，和沐凡得到了一个暂时X的解答。

「或许我们缺乏的不只是力量……」

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李静雨背影，感觉竟是b距离更加遥不可及。

隐藏在巷弄间的一处酒吧，里头投币式的点播机还带着点复古味道，Y唱着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歌，昏h灯光照着附庸情调的氛围。

一名喝到微醺的长发男子，背着一把用黑盒装箱的吉他，坐在吧台边的长脚椅上，稀释着龙舌兰的冰块已然融化大半，但塞满心房的忧伤却未曾消退。

「没钱，也敢来喝酒啊！」

落魄的长发男子被酒吧围事痛殴一顿後，一脚踹出酒吧门外。

倒在闪烁着「倦鸟」字样的招牌霓虹灯旁，醉眼蒙胧地仰望夜空，微微细雨蓦然落下，从大衣暗袋中掏出的口琴，吹奏出自成一格的哀伤将尘世隔绝。

在倦鸟深处靠角落的一桌，坐着目睹这一切经过发生的和沐凡等三人。透过门上的玻璃隐约可见，那名长发男子并未移动身躯，只是规律地滑动手上口琴。

据李静雨解释，这座名为倦鸟的酒吧，是一个妖怪群聚的所在。钉在墙上的布告栏上写着无数悬赏单，而被狩猎的对象全是通灵人。

换句话说，这里从事着让妖怪猎杀通灵人的交易，但特别的是雇主虽是妖怪，执行者却未必，有些雇主更喜欢看见通灵人杀通灵人的情况产生。但这并不多见，来这撕下悬赏单接受委托的，多半仍是妖怪。

因此这里并不限定人类进入，但没有灵能力的人，连门扉都瞧不见，只能在暗巷里看到一面斑驳的墙，散发着足以令人昏醉的酒气。

李静雨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浮冰藉由反S薄弱映出了门外落拓的长发男子。

「他就是你们的第二个考验。」

「要g架吗？」夏七七用右拳打向左掌，语带兴奋道。因为年龄未达标准，只能选择喝柳橙针的她，正愁一腔怨气无处宣泄。

「不，只要跟着他就行了。」李静雨伸出食指竖立。「一天，只要你们能跟着他一天而不跟丢，就算过关。」

「就这麽简单？」夏七七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满，感觉似乎被小觑了。

「不，并不简单。」和沐凡察觉到了这个考验的难度。「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妖怪都拥有将气息抑制到零的技术，通灵人我猜也是一样。」

「没错。」李静雨爽快承认。

「但我跟七七都不擅长将灵气消除，这对跟踪者来说非常不利，而且反而是被跟踪者掌握了这项技能，这更加强了跟踪成功的难度。」

李静雨拿起桌上的帐单准备结帐。「在截止时间前，我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还有千万别激怒对方，因为你们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等一下。」和沐凡出声唤住要离席的李静雨。「关於之前提到的神合跟灵生，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

「等你们通过考验，我自然会教给你们。现在只要专注於眼前的目标即可。」

门上风铃声响，付完帐後李静雨扬长而去，消失在飘着微雨的Y霾天幕之下。

「什麽嘛！既然不教，g嘛告诉我们，害我们一直想着什麽合啊什麽生的。」

像只波斯猫趴在沙发椅靠手上的夏七七，忍不住嘟囔着嘴抱怨。

和沐凡则斩钉截铁道：「那家伙是故意的。」

「啊？为什麽，那只会让我们分心吧？」

「他用的跟我们以往所接受的那种T贴的教导方式，截然不同。让我们心烦，让我们思索，让我们在JiNg神和R0UT的双重困境中，去磨练自己。」

「这麽说，这番话也是他的考验之一罗！」

「没错，要是太过在意而使得後面的关卡失败，就正中他的下怀了。」

「那还不简单，不去想就好啦！」

「虽然还没正式收我们为徒，但他的训练早已开始……」

和沐凡的眼神转而盯向着倦鸟酒吧外的那个身影，但这个双重考验却b他们所预料的来得更加艰辛，然此时的他们还未深刻T认到这一点。

漫步在雨中的李静雨，穿梭於撑着无数伞花的街道上漫无目的。

「希望那两个人能够明了我真正的用意。」

灯号转红，李静雨在斑马线的一端嘎然停顿了步履。

最高明的计策不是让敌人无法察觉，而是即使察觉还是不得不往陷阱走去。不知何故，李静雨忽然忆起了和喜久的谆谆教诲。

而关於那个教诲，其实还有後半段。

号志又换成绿，斑马线两端上的人开始移动了起来，互相前进到对方的阵营，这时一名撑着滚蕾丝的洋伞，身着罗莉塔风格，有着显眼的澎澎裙和黑白相间长袜的nV孩，和李静雨擦肩而过，其诡异气息令李静雨不由得回望了一眼。

然而罗莉塔nV孩却被掩没在朵朵盛开的伞花里，成为了溜出眼眶的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