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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朕摆明了不理会那些人,也是,那些小卒子也不配蒋朕出手,可齐行不能干坐着,他认命的走出去,跟领头的人道,“人已经抓起来了。”
这次带队的人叫胡利军,是个小队长,三十多岁,也是个老油条了,闻言,先是表达了一番敬佩,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问。“人在哪儿?”
齐行指着一间办公室的门,复杂的道,“那儿。”
胡利军下意识的就要带人过去,却被齐行拦住,他心里一跳,装傻充愣的问,“还有事儿?”
齐行道,“我们早早就报警了,且不止一次,警局离这儿也就五分钟的路,可现在……”
他顿了下,低头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闻言胡利军眼神冷下来,似笑非笑的问,“你这是在兴师问罪了?”
齐行丝毫不让,反问,“我不该质疑吗?”
这回出,其他人都不干了,冲着齐行不阴不阳的刺了几句,还要再骂难听的,被胡利军抬手阻止,他忽然变的一本正经,“有质疑也是应该的,谁叫我们确实来的晚了些呢……”
“队长!”
胡利军瞪了那人一眼,继续对齐行道,“不过我们可不是故意磨蹭,而是另有任务,这才被拖住了,幸好,贵院的人英勇无畏,把闹事儿的人给抓住,你放心,这等事儿,我会上报上去,为你们请个嘉奖。”
齐行忽的一笑,“那倒是不用。”
胡利军疑惑的看着他。
齐行继续,“闹事儿的暴徒不是我们医院的人抓住的,我们可没那个脸要什么嘉奖。”
胡利军觉得这话是在讽刺他们,脸色难看了几分,即然不识抬举,那他也就不用给他脸了,沉着眉眼就要去拿人,却又被齐行挡下。
他再好的耐心和脾气也用尽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妨碍公务?”
齐行淡淡的道,“不敢,只是你们就不好奇是谁帮着你们抓住了暴徒?”
胡利军眼神闪了闪。
齐行意味深长的道,“那些人可不是寻常滋事生非的泼皮无赖,而是有功夫在身的暴徒,他们打砸医院,也不是泄愤,而是借机谋害人命,若不是巧了有人帮忙,今天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人命官司。”
胡利军的脸色又变了变,“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看你们没一个受伤的…,”
“那是因为恰好有人相助。”
“喔,那你们运气不错。”
齐行冷笑,就是不敢问是谁帮的吧,他偏要说,“我们运气是不错,遇上蒋先生的保镖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傻,知道这次的事情背后又有人作妖,可他不管是谁,都不该拿医院和医院的人做筏子,他最厌憎这个。
胡利军听到蒋先生这三个字,终于没办法再装下去,硬着头皮问,“原来是蒋先生的保镖,难怪这么厉害,那蒋先生呢?可有可无说什么吗?”
“蒋先生在里面,你自己问吧。”齐行闪开身子,淡定的一指门口。
胡利军,“……”
这是在逼他上梁山,他就是个小卒子,除了往前走,又能左右什么呢?
内心再无奈,也只得强作镇定的走了进去,他没有退路,然而,心理建设做的再好,见到蒋朕的一刹那,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
“蒋,蒋先生!”胡利军连额头上的汗都不敢擦,结巴的喊了声,又硬撑着道,“这次,多谢您了。”
换做以前,这种小喽啰,他根本懒得理,不过现在嘛,但凡欺负了她得人,他都要亲手给收拾了,这样才能出了心口的郁气。
“你叫什么名字?”语气冷厉的像在审讯犯人。
“胡,胡利军!”完了,他这次是要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了吧?
“为什么来这么晚?”蒋朕没耐心兜圈子,直接问,“是谁指使你故意磨蹭,拖延时间的?”
这话出,办公室里的人表情都变了变,周凡最胆小,恨不得自己从窗户跳出去,也不想听这些隐私。
黄院长心情跟他差不多,苦着脸,感觉自己的仕途怕是也得到此为止了。
唯一平静的就是叶桃夭,不直接,才不是蒋朕。
胡利军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解释,“您误会了,没有人指使,是,是我们另有事要做才耽误了……”
蒋朕嗤笑,“哄傻子呢?”
“蒋先生……”胡利军吓得都要跪下了,“我没有,我没有……啊!”
胡利军这一嗓子喊的众人头皮一紧,等到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后,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就是齐行都露出错愕的表情,这位爷居然还有这么冲动得一面?
杜若心里就是冷笑了,卖好给夭夭看,不做的人是傻子。
胡利军被踹翻在地,疼的蜷缩着身子,却不敢发出呻吟。
外面的人,没一个敢进来。
蒋朕踹完人,淡定的又坐回去,冷哼了声,“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谁给你得胆子?”
听到这话,胡利军心里更觉绝望,可也只能一口咬死了自己是冤枉的。
这时,韩长渊走进来,顺便把门一关,“五爷,招了!”
“说了什么?”
“他们果然是受雇于人,借着来医院看病,故意跟医生发生冲突,然后再趁势闹大,等乱起来后,找机会对叶医生不利。”
“不利?怎么个不利?”前面的那些,蒋朕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在意的是最后的结果,那些人是只想教训一下她,还是斩草除根。
韩长渊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他们,想要的是命。”
命,还能是是的命?自然是叶桃夭的。
周凡瞪大了眼,杜若沉下眉眼,手指蜷缩起来,齐悦这是不要命了?敢用夭夭来刺激蒋朕,就是蒋朕受得了,他也不干。
齐行问,“属实吗?”
韩长渊复杂的看他一眼,“自然属实,我闻讯,从不会出错。”
齐行心里咯噔了声,又问,“那是谁指使他们干的?”
韩长渊冷冷清清的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行变了脸色。
韩长渊才不管他,问蒋朕,“五爷,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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