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6温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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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的事？」赵雅瑄皱了皱眉头，「有需要跟她说吗？」

「想当朋友的话，这种事应该也没必要瞒吧，而且她也不是喜欢八卦的类型。」韩苡苓耸了耸肩，回身往原路回去，「先走啦，明天见。」

「明天见。」赵雅瑄淡淡的说着，韩苡苓前脚才刚走，卓珩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不远处。赵雅瑄无奈轻笑，果然是第一保镳，时时刻刻注意着她们的动作。

「可以回去了吧？」卓珩说着看了眼手上的表，八点十五分，石妘婧的作息一向规律，每天约在九点下楼洗衣服，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欸，卓珩。」赵雅瑄没急着起身，从长椅抬头望向他，「你觉得我该把我跟韩苡苓的事告诉她吗？」

「她？」

「石妘婧啦！」

卓珩听着沉Y了一会，最终叹口气：「你如果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朋友之间也会有秘密，这很正常。」

是吗？赵雅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甘愿起身跟着卓珩走回宿舍，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话，一个正在思考，另一个则特地留给她沉思的空间。

隔天下午放学，石妘婧一个人在教室整理书包，已经一个月没有和赵雅瑄一起放学回家，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原本她还以为学校的同学会继续找她麻烦，不过这一个月里韩苡苓常常找藉口跟她同进同出，韩苡苓本就不是好惹的人，再加上有意袒护，找她麻烦的学生自然少了很多。

教室外，赵雅瑄扯着卓珩的衬衫袖口，脸上难得的急迫：「卓珩，你去帮我叫她出来啦！」

「大小姐，是你要跟她和好，不该是我去叫吧。」卓珩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双腿彷佛在地上钉了钉子，动也不动。

「奇怪……以前叫你做什麽你都会马上做，怎麽今天这样？」赵雅瑄低声嚷嚷，不忘用余光偷瞥教室里的石妘婧，确保她没有走远。

「不是，你要跟她和好却要我去叫她，这样石妘婧会不会觉得你以高姿态来要求她见你？会不会觉得你把她当小狗看？」卓珩认真的回道，一边不动声sE的扯开赵雅瑄抓着他衬衫的手，「这样你们还能和好？」

啊……赵雅瑄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昨晚韩苡苓说的，她又以她习惯的高姿态面对他人了。

「奇怪，怎麽你们明明都跟石妘婧不熟，可是都b我了解她啊？」赵雅瑄咕哝着，是因为卓珩家里经济也不好、母亲又是帮佣的关系吗？总觉得他对於石妘婧的心态相当了解。

没时间让她多想，深x1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赵雅瑄缓缓走进教室，里头剩下石妘婧一个人。她轻咳了声：「咳……那个我想……不对，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嗯？石妘婧愣了愣，压根没想过赵雅瑄竟然会主动搭话，望着她好一会，石妘婧才轻轻颔首。两个nV孩一前一後的走往顶楼，上了顶楼後，赵雅瑄走在前头，石妘婧则站在後头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

好一会，见赵雅瑄始终不说话，石妘婧倒是先开了口：「顶楼白墙的事，谢谢你。」

「什麽？」没想到石妘婧会向她道谢，赵雅瑄愣愣地转头，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艺文竞赛的最後一天，我失控把两桶油漆全泼到墙上，隔天下午导师要我一起上顶楼查看进度，却发现凌乱的墙面被修成了水墨画，是你请人来帮忙的吧。」在那件事後她想了很久，即使混了雨水，黑sE和白sE的油漆要混成水墨感依旧不太可能，肯定是有人偷偷帮忙修补了墙面的绘制，而她在学校里根本没什麽朋友，几乎没有人会帮她。何况韩苡苓那天并不在顶楼，对於那件事并不知情，那麽能帮她的除了卓珩和赵雅瑄，也就没有别人了。

她曾私底下问过卓珩，可卓珩表示他完全不知道顶楼的事，那神情也不像在说谎，Well……就算他说谎她也看不出来就是了。

也因为那次的询问让她更笃定，偷偷找人帮忙墙面绘制的，肯定是赵雅瑄。

「……嗯，是我做的。」想了很久，赵雅瑄才点头承认，「抱歉，我又自作主张，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是我该谢谢你。」石妘婧低下头，一双手绞着制服，该是平整的衣服愣是皱了一块，「要不是你帮我，我肯定会被骂，甚至会被班上排挤。」

要是拿了班费却做不出相应的成果，就算班费对那些学生来说九牛一毛，也难保他们不会不满。都是自己缴的钱啊，钱这种东西，哪有人在嫌多的？

「不不，你不用说谢谢。」赵雅瑄连忙摆摆手，两个nV孩子道歉道的生涩，可到底还是满腔的诚意，「是我要说对不起，我跟韩苡苓不该拿纸雕当作打赌的工具，也不该时不时就用谁能帮你b较多来做b较……昨天韩苡苓跟我说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用高姿态对你，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见她越说越急，石妘婧连忙喊道，「你本来就在上流社会长大，你做的那些对你而言都是稀松平常，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太敏感太小家子气——」

「就算是稀松平常我也不该习以为常啊！」赵雅瑄忍不住皱眉，「我……我从小身边就都是千金大小姐、大少爷，没有跟其他人相处过，所以还没有抓到跟一般民众的相处方式。」

她说着连忙诚恳的抬头，就怕石妘婧误会：「可是我愿意改也愿意磨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石妘婧愣了愣，「我也愿意跟你磨合，只是一样……需要时间。」

「嗯，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磨合。」

「嗯。」

有够尴尬。

青春期的nV孩子脸皮薄，道歉到底不是容易的事，两个nV孩子都把心里的话说了八、九成，接着迎来的便是顶楼的冷风，以及突然无话可说的窘境。

大眼瞪小眼，两人对视了几秒，同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原本的争吵也随着烟消云散。赵雅瑄率先向前一步：「时间晚了，卓珩在宿舍等我们回家。」

「那走吧。」石妘婧笑了，「今天晚餐要吃哪里？好久没有一起点餐了。」

「要吃……啊！」赵雅瑄想起什麽似的停下步伐，「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非常重要！」

石妘婧错愕的点了点头，谁知道接着赵雅瑄说的话才是让她跌破眼镜：「我跟韩苡苓是朋友，而且是闺密的那种。」

「蛤？」石妘婧蛤了好大一声，「可是你们两家不是世仇？而且之前还一直吵架？」

「是啊，可是大人间的恩怨关我们什麽事。」赵雅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们小时候在酒会碰面，才十分钟就交上朋友了，虽然因为家里的关系，我们两个都是明着争斗，私下往来就是了。」

「所以之前你们才会……」

「嗯，所以我们那时候才会各种b赛、各种争，那是我们习惯在别人面前表演的相处方式。」赵雅瑄乾笑着抓抓头，「只是一直没有跟你说，所以让你不舒服了。」

「都过去了。」石妘婧浅浅一笑，问题的谜团顿时解开，心里的疙瘩也跟着消散，「那以後也可以邀韩苡苓来我们宿舍玩啊，外人要是问起就说是我邀的。」

「他们要是问你为什麽邀请她怎麽办？」赵雅瑄说着挑眉，上流社会的八卦心态可不是好应付的。

「就说我看你不爽，故意找她回家气你怎麽样？」石妘婧打趣的说着，两个nV孩再次莞尔，话语间她们已经走到顶楼与楼梯的交界处，赵雅瑄不忘叮咛：「对了，这件是不能告诉别人喔！」

「知道啦！」石妘婧回着，随着顶楼的门关上，两个nV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消失。

留下顶楼的风，以及满地的落叶，还有那冬日里罕见的橘h夕yAn，映着她们方才站的位子。

几片树叶飞过，街边的路灯亮起，迎来一个温暖的夜。

忘记排程了所以晚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