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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蓝月虽然满脸都是蛇血,身上还被咬住了许多毒蛇,但精神亢奋,内力在金丹的激烈跳动下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如果不把这种劲力使出来的话,浑身的力量感觉将要爆炸开一般。
蓝月先将崩开的手铐脚镣扔到一边,在扯下早已被咬烂的上衣团成一团,擦了擦满脸血污的脸和手。
眼睛四处搜寻一遍,发现了在地牢台阶上方的铁门,蓝月二话不说,跳上台阶,立定双脚,使足劲力朝铁门打去。
“乓、乓”两掌过去,铁门便被凿了开来。
蓝月撑起被打碎的铁门拾阶而上,发现上面一层依然是一个牢房,四周和顶部由巨型石块砌成,坚不可摧,惟有中间有一道铁门,皆由碗口粗细的加粗铁柱构成,蓝月双掌发力试图撼动铁门,那铁柱只是微微晃动,掉下一些灰尘。
这时,附近牢房的囚犯看见蓝月在踢打铁门,纷纷躁动起来,用手铐脚镣不停的敲击自己的牢房,一时间声势浩大。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牢房的狱卒,两个牢子手持水火棍走了进来,“今天一天没挨打都难受了吧?老子这就满足你们的要求!”
说着手持水火棍透过栏杆朝牢里面的囚犯戳去。
蓝月一见,低下身子,隐藏在石墙背后,正两个牢头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拖住一人头颅撞在铁栏杆上,“嘭”的一声,把牢头头骨碎裂,如一滩泥一般瘫倒在地。
另外一个牢头听见身后动静不对,转过身时,蓝月已经捡起前一个牢头的水火棍,猛的一戳,插进了后面那个牢头的胸膛。
蓝月将那两个牢头的尸体拖到自己牢门边,隔着栏杆翻到了钥匙,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打开自己的那一把,推开牢门走了出来。
众囚犯见蓝月走出牢房,都一起刮躁起来。蓝月拿着钥匙,挨个将牢门打开,得救的囚犯们在蓝月的带领下冲向门口。
牢门共分三道,蓝月凭借钥匙打开了里面两道,最后一道门却必须从外面打开。
那道铁门甚是结实,蓝月猛力用脚踹了几下,竟然毫无动静,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官兵,手持各种兵刃,全神戒备。
蓝月四下观看,火箭一盘墙角上依靠着一根一丈多长脸盆粗细的木桩。
蓝月喊起几名身强力壮,受伤不中的囚犯一同抬起木桩,自己双手按住木桩尾部,猛地朝铁门撞去。
“咚,咚,咚”只用了三下铁门便被撞开,众囚犯一哄而出,这时一蓬箭雨射来,十几个囚犯中箭倒地,蓝月在身上也种了四五支箭,但他带兵打仗之人,深知此刻情势危急,一旦被堵住,必将全军覆没。
蓝月连拔出箭的时间也没有,双手操起木桩,便朝前面阻挡的官军冲去。
木桩又粗又长,偏偏蓝月却能舞动的起来,真是当者披靡,没有一人能接下这一撞,最多的一次蓝月使劲撞去,一下子撞飞三人。
凭借着这根木桩,蓝月带领剩下的囚犯冲出了狭窄的通道,来到院中,这时候又有几十个官兵手持长刀朝人群猛扑过来。
蓝月将木桩横放在手中,大吼一声,奋力朝那几十个官兵冲去。
几名手持长枪的官兵见了,直直的朝他刺去。蓝月毫不畏惧,脚下不停,临敌仅有三丈距离之时,突然停下脚步,内力灌注掌中木桩,老眼前的几十名官兵飞去。
这一下那木桩好似打仗时从城头上扔下的擂木一般,砸倒一排官兵后,又砸倒了二排第三排,前排的官兵筋骨折断,后排的官兵也成了滚地葫芦。
蓝月如闪电般冲入人群,拳起脚落,趁势追杀倒地不起的官兵,那些跟在他后面的囚犯也蜂拥而上,纷纷捡起官兵掉在地上的兵器,毫不留情的对着地面的官兵,就是一顿猛砍。
有些囚犯可能是被牢头头或者官兵欺凌久了,此刻一旦发作出来,便如疯了一般,有些牢头已经被他们砍成了肉酱,却毫不停手。
剩下的尚在远处的官兵见了这等情景,谁还上来送死?纷纷丢下兵器,四散逃去,也就一刻的功夫,监狱的广场上已经见不到活着的官兵。
蓝月带领囚犯打开大门,囚犯们一哄而散,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蓝月却不紧不慢的回到监狱的官衙,将身上所中箭矢拔去,再找来清水洗净。
说也奇怪,身上的那些伤口没有多久便已经痊愈。
蓝月已经见怪不怪,找来一套干净的牢头衣服换上,这才出了大牢,来到大街上。
早年蓝月领兵时,也曾经来过大同,此刻凭借记忆往知府的府邸摸去。
大同知府李秉仁这几天心情大好。
这几年来,五台山法华宗昙静大师以其绝世佛门武功屡屡战胜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南下的高手,甚至有魔教高手败在他的手下。
如此一来昙静大师,声势俱盛,俨然已经成为北方汉人武林的新一代领袖,其声威甚至于超越了少林寺方丈。
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昙静大师俗家姓李,出家前的名字叫做李秉义。
李秉仁、李秉义本来就是亲兄弟。
在大同知府李秉仁的照应下,昙静大师得以在大同府及其附近县镇大开道场、广收门徒。
昙静大师则帮助大同知府李秉仁收服了周围附近的武林,包括那些桀骜不驯的山贼响马和强盗,飞云寨只是其中之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躲在自己一处私宅中的李秉仁放下酒杯,自言自语道。
李秉仁的感慨不无道理,因为昙静大师给他的送来了一份厚厚的大礼——蓝月和商韵儿,并且这二人已经被独特的手法给治住。
“把蓝月解押上京师固然可以获得高官厚禄,但是如果能把江湖中称四大美人的商韵儿纳为姬妾,那是每一个成功男人的梦想……”
想到有朝一日花容月貌的商韵儿,为自己轻歌漫舞,红袖添香,李秉仁笑的口水都掉了下来。
“我只要把蓝月牢牢的抓在手里,就不怕你商韵儿敢不从我!”想到这里,李秉仁心花怒放,自斟自饮了一大杯酒。
他在等消息,等候来自隔壁的消息。
武功完全被限制住的商韵儿此刻就被软禁在隔壁,几个能言善道的婆子正在劝说,或者是用蓝月的生死逼迫她就范。
一旦隔壁的几个婆子带来好消息,今晚就在此地洞房。李知府已经拿定了主意,强迫一个女人毫无情趣,何况李知府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看房间中摆放整齐的凤冠霞帔,充满喜气的红烛,李秉仁顿时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好久没有玩这种游戏了,自从孙永春逃走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和她玩这种结婚的游戏,辽香源的其他红阿姑有的是比孙永春年轻漂亮的,但都不会演这种结婚的游戏,太假!
如果商韵儿真的能答应嫁给他做妾,那便不是游戏,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头一次娶女人。
想当年,自己应为贪恋权势,娶了现在的这个黄脸婆,直到现在心中都有遗憾,总感觉不是自己娶的这个老婆,而是这个老婆娶了自己。
李秉仁就这样,一边喝的酒,一边想着自己的奇怪心事,一边满怀希望的等着隔壁的婆子们给他带来好消息。
终于房门被轻轻敲起。
“谁?”
“老爷,是我,李三!”
“不是让你没事别来这里吗?”李秉仁埋怨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黄脸婆追到这里来。
“老爷出大事儿了!蓝月跑了!”
“什么?!”李秉仁心中一惊忙打开房门,门口出现的果然是自己的贴身管家李三的脸。
只不过平时总是露出谄媚笑容的这张脸,此刻却因痛苦而扭曲起来。
李秉仁再低头一看,李三的胸膛前露出了半截带血的刀尖。
李三缓缓倒下,露出了后面那人的脸,李秉仁认得,早年他进京面圣时见过此人——靖海侯蓝月,尽管此时蓝月此时穿了一身不合体的牢头衣服。
李秉仁本能的想摆出官威大声呵斥,忽然想起蓝月曾经的官爵远高于他,接着便想大声呼救时,蓝月的钢刀轻轻的放到了他的脖子上,李秉仁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蓝月冰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李秉仁,看了半晌这才说道:“我问三个问题,错一个砍手,错两个砍脚,错三个你知道我看哪里!”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侯爷你尽管问!”
蓝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全部回答正确的话,有赏!”
“其一,商韵儿在哪里?”
李秉仁赶紧指了指隔壁小院,“安然无恙,完好无损……”
蓝月满意的点点头,“我身上的那些东西?”
李秉仁赶紧打开一个柜子,里面藏着的正是从蓝月身上收走的银票和珠宝,更重要的是还有那一块道心种魔令牌。
“完璧归赵……”李秉仁谄媚的说道。
“好,你的手和脚都保住了,”蓝月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最后一个问题,昙静现在何处?”
听到这个问题,李秉仁心中暗喜,心想你这是自寻死路,将昙静的真实地点告诉了蓝月——华严寺,“此刻昙静大师正在华严寺是讲经说法。”
蓝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刀刺穿了李秉仁的心脏。
李秉仁露出了不能自信的眼神。
蓝月淡淡的说道:“你如实的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我便赏你一条全尸。去吧,有人曾经对我说过,死亡只是一个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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