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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绣微微讽刺,道:“在我大宋生活这些年,你难道就忘记了你本身是什么德行了?居然想利用这个来毁掉我的儿子。”
“今日你若是敢,他日我便将游士番的牌位,从我沈家的祠堂扔出去,自然也就没什么兄妹之说了。”
钟锦绣讽刺而又不屑的语气,道:“一个丫头罢了,给我儿子当个玩意玩,是她的福气。”
夏冰玉见她这般,恍惚早就知晓沈璆所做的事情。
“你想法真好,可惜了,这是大宋不是我西夏。但若是沈家三郎与西夏女子有染的谣言传出去,你说你们沈家,可还会”
钟锦绣轻笑,并不在意。
“你只有这些招数了吗?”
夏冰玉微微蹙眉,突然间不大了解面前的女人,她不在意沈家荣辱?
“想来我除掉你的所有抓牙,你已经走走投无路,今日便要来与我拼命?”
“不知现在,你还有何招数呢?”
夏冰玉看着钟锦绣那一脸悠然,便想要上前将其的脸抓花了。
自已本来想要利用沈璆的事情,来要挟钟锦绣,让她送自已出去。然而她却丝毫不在意。
当真是可恶的很。
且如今自已又不占上风,想要逃出去,依然是不行。
唯有最后一种法子。
“都说沈家夫人最是疼爱孩子,如今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怀疑这沈家三子不是沈大人亲生的呢?”
钟锦绣轻叹一声:看来你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既然你不在意,那么如今我束手就擒,至于沈家三子日后如何,那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钟锦绣微微眯着眼,她不相信她仅有这点招数,夏冰玉,你今日来,难不成是刻意来寻死的吗?
寻死?
钟锦绣微微皱眉,随机吩咐道:“将她绑了,交给官府。”
随机不几日,朝堂上便一阵哗然。
那夏冰玉居然交代,她这些年都被沈明泽收为已用,如今两人闹掰,则是因为儿女的感情事。
朝堂上楚王抓住这个把柄,便是不罢休。
钟锦绣在府上,将夏冰玉骂的狗血淋头,然而是自已失误了,当初就该一剑捅死她,如今悔之晚矣。
然如今该寻找到自家儿子才是正道。
然就在自已无措的时候,沈璆终于被沈明泽带回来了。
沈明泽领着沈璆进宫面见皇上。
在来的时候,沈璆已经知晓家中面临的一切,他不是傻子。
沈璆一进行政殿,便跪下与皇上请罪。
“皇上,臣最近奉命捉拿江洋大盗,如今已经归案,特来向皇上复命。”
这个江洋大盗,在朝堂上各官员的家中来去自如,让人骇然。
故而皇上才命令沈璆去捉拿。
皇上不动声色问道:“听说这位江洋大盗是名女子?”
沈璆回禀道:“皇上,此人并非女儿,而是男子之身,他伪装成女子,便是要混淆我等的视线,逃避追踪。”
“男子?”
“是。一个长的极好看的男子。”
皇上微微皱眉,然夏冰玉那句因为两儿女的婚事被拒而生了嫌隙的话,便不攻自破。
然皇上心中依然不信,他道:
“带他上来。”
不一会,那个长相极像女人的男人便被带上来了。
夏遜,他被捆绑着面见了皇上。
皇上看到那人,眉眼便是一亮,好漂亮的一张脸。
然一想到那是男人?皇上眸中便又闪现出可惜的意思。
“夏遜,见到我皇还不下跪?”
夏遜无所谓道:“都是要死的,跪与不跪又有何区别?”
男子的声音。
皇上不得不相信,面前的人,是男人了。
沈璆上前,一脚踢在他腿弯处道:“跪下,能让你少受了屈辱。”
夏遜被迫跪下,然他腿弯一转,便坐下来了。
“说吧,让我交代什么?”
这般张狂的人,皇上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他有骨气。
“你能交代什么?”
夏遜笑了,道:“能交代的多了,就是不知您想听什么?”
“自然是有多少听多少了。”
这个夏遜胆子大,并无见到天颜而心升恐惧,相反,他像是有诸多话要与皇上说呢。
比如说哪个官爷府上新娶了一位小妾,再比如这位小妾,其实早有个相好的,他腹中的孩子也不是这位官爷的呢。
在比如,哪个官爷贪污受贿,然他又故作清高,佯装日子过的清苦,深怕旁人知晓他有银子,所以便将他家的银子藏在他家后花园的水池中。
在比如,谁谁谁让自家夫人进宫收买后宫妃子,让她将皇上行踪告知他们
皇上越听脸色越差。
然那人却依然不罢休,又道:“这官员宅院中,他们本来对皇上您恭维,心升畏惧,然其实他们心中却没有多少恭维,他们心中其实在嘲笑皇上您,被荣华富贵蒙蔽了眼睛,而他们给您说什么,您便听什么,让您知晓他们所知,听他们所想”
“你放肆”
沈璆道:“皇上,此人胡言乱语,便是要扰乱我朝超纲,请皇上切莫要轻信。”
“哎呀,只要你们去我说的那几位官员府上查探一番,便能够知晓我的是真是假。”
“你住嘴。”
夏遜微微挑眉道:“就知晓你们善于自欺欺人,当真是可悲可悲啊。”
皇上怒目。
沈明泽不耻,然心中早就料到她不会说什么,道:“皇上,咱们大宋朝廷纲纪,最是严谨,一环环,环环相扣,岂能有官员欺瞒陛下?”
夏遜微微挑眉道:“沈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件沈大人的事,沈大人可愿意听?”
沈明泽微微眯了眯眼,轻笑道:“本官一没有纳妾,二没有藏银子的嗜好,更没有妄议陛下圣德。”
夏遜道:
“沈大人确实是好,可是这一个人,若是没什么缺点也没什么把柄,这样子的人,才最可怕。让人忌惮”
沈明泽轻哼。
“像你这般人间国色,若非投错了胎,想来便能够呼云唤雨,让世间男人为你痴迷吧。真是可惜了,难怪你要男扮女装”一个都不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人,他的话可能当真。
“先不说我大宋官员任职考核严谨,然你说官员贪污这事,便是多此一举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想来你是不懂的,我皇御人有道,且宅心仁厚,怎么听信一个贼人的胡言乱语。”
“这世间有诸多人怀才不遇,故而误入歧途,如此便生的越发张扬目中无人,口出狂言,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居然敢议论我朝朝政,简直是不知所谓。”
沈明泽一句话,便将对方定义为一个怀才不遇,走入歧途的小儿罢了。
皇上心中虽然有疑惑,然听沈明泽的解释,却也知晓,自已不该相信一个贼人的话。
“你是夏冰玉的儿子?”
夏遜轻笑道:“不,我母亲叫夏菟。”
这话宛若一地惊雷一般,让沈明泽和皇上暗暗一惊。
夏菟?
圣上曾经的妃子。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她当初已经死了。”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震惊不已。
若当真是夏菟的儿子,那么是谁放走了她?
“皇上,当初下毒毒害太子的事情,其实绝非是我母亲所为,而是皇后娘娘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因为那时候,她发现我母亲怀孕,故而忌惮母妃,所以才设计谋害了她好在我母妃身边的宫女高义,伪装成她,才逃过此劫。”
“倘若非如此,我又如何会出世?”
夏遜看着沈明泽,笃定他不敢将游士蕃祸乱后宫的事实说出来的,这可是大罪。
沈璆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惊讶更甚。
然夏遜道:“皇上,这便是我说的,沈明泽的秘密,当初皇后谋害皇妃,便是他出的主意。他联合钟家,合力陷害我母亲。倘若您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当初看守我母亲的宦官,吉祥。”
皇上大怒,命人将他关押下去,他要查询此事。
然而宫里面的太子听说此事,便直接去面见了皇上。
皇上此刻不想见太子,更不想让太子参与此事。
然太子爷直接闯了内殿。
“太子,没听到朕的吩咐吗?”
太子走向前去跪下道:“父皇,您相信那人对我母后的污蔑吗?”
“太子,此事你不该插手。”
“父皇,此事您不该相信。”
皇上蹙眉,看着自已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历经万难,保全生命,如今长大成人,却无法认祖归宗,他心中便有些愧疚。
然太子深知皇上的心思,可是他却觉得自已的父皇,如今更加儿女情长了。
“皇上,先皇膝下有死个孩子,然为何到最后,仅有父皇您一人了呢?”
一句话,似乎是与皇上对上了。
皇上看着太子,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
“儿臣什么都没有做,而是父皇您,让儿臣非常的为难。您不信任母后,不信任沈家。你此举,是要置儿臣与不利之地。”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而那位,是不是您的儿子还未可知,然您却为了一个不知是不是您儿子,伤了您亲儿子的心吗?还是您想要逼迫儿子?”
皇上看着自已这个大儿子,当朝的太子,已经长大成人,一向温和的他,第一次做出忤逆他的事。
他已经长大了。
“父皇,此事不论对错,然儿臣却相信我的母后,绝对不会以我为诱饵,对我下毒来陷害旁人,因为我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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